《忆风舞,情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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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舞,情一诺-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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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玉菲怎么会行刺司空离?他们俩之间有仇么?”尘无影非常不解,那个女人怎么会是杜亚菲,“杜玉菲武功不是很高么?怎么刚看起来手劲虚软,丝毫不像有武之人。”
  高轩叶微微一笑,“少主将她的武功废了。”
  “……”尘无影看了悠哉悠哉的圣忆风无语。的确很像他的作风,为了不让杜亚菲找舞儿算账,他还真什么都做的出来。把一个习武之人的武功废去,比杀了她还要命。
  北城夜间的冷风吹拂三人的发,圣忆风裹紧雪白的裘袍,将双手插入裘套中,勾唇浅笑,神秘道:“看来他们两人有些故事。不过杜玉菲会有人去救的。”
  圣忆风回想着提及杜玉菲时颜奇的眼神,心中一笑,只要颜奇知道杜玉菲被关进大牢,想来是按捺不住许久的。
  “少主不坐轿么?”这北城夜间的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吹吹风头脑会清醒些。”
  尘无影扑哧一笑,“你这样头脑不清醒的,都让武林中人敬怕三分,若再清醒了,武林恐怕永无安宁之日了吧?”
  狭长的凤眸觑向尘无影,“你还是操心你这武林盟主的位子能坐多久吧。”
  自从圣忆风与尘无影的关系被公布于众,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在江湖上传言,说与邪教勾结的人没有资格当武林盟主,经这么一闹腾,尘家庄几乎隔段时间就会有人找上门来闹事。
  尘无影却不显得焦躁,他摆摆手,“随它去吧,我宁愿与无双生个白胖儿子归隐山林呢!”
  “司空离本想借机讨好你,摆了一出宴席,没料到却被人捅了一刀。真是世事难料啊!”高轩叶轻叹一声,“少主,绝舞姑娘最近似乎常与那个影儿找溪孟安,你不担心么?”
  冷风拂面而过,吹着他如玉的脸颊,一阵冰冷,“我不想再在同样一个问题上与她争论不休,到头来还是得不出相同的结果。”
  他淡然的语气中带着无奈飘出唇角,既然她认定溪孟安是好人,就让她自己去看看,自己相信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高轩叶有些诧异圣忆风的决定,“少主不担心绝舞姑娘会受伤”
  “她要一个真实的生活,我就给她一个真实的生活。”夜风拂着他裘袍下的紫袍,飘起片片雪花,落在他的衣袍的莲花上,如梦似幻的美丽。
  “如果我不放她去,她只会怨我。”他的声音清越而干净,带着莲花淡淡的香气洒在飘雪的空中。
  高轩叶了然一笑,不得不佩服圣忆风的用心,“少主是想说,宁愿溪孟安伤她,也不愿是你伤她吧?”
  圣忆风笑着,呵出的热气氤氲了他美玉般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朦胧。
  “她去找溪孟安,是想找出让我放弃杀溪孟安的理由吧。”那丫头脑袋里的一点点的心思,他哪能不知道。
  他在刹那间笑了,好看的眉形带着一点点悠悠地懒意扬起,“最终她会发现,只有我才是对的。”
  高轩叶与尘无影对看一眼,那眼神无疑在感叹,圣忆风强烈的占有欲,跟他抢女人,只有输的份!
  寅时,整座城万籁俱寂,灯火俱灭。
  一道娇小的身影,矫捷的越过追忆园的高墙,朝溪孟安的卧室跃去。
  熟练的身手轻巧的推开房门,找到屋内坐于桌前的人,单膝跪下,“主子。”
  “啪”一声,响指的同时溪孟安面前一只蜡烛燃起,清秀的面容在烛火后明明灭灭,“可有人跟着你?”
  “属下确定没有。”原本娇甜可人的影儿,此刻面无表情的跪在溪孟安面前,原本水汪汪的眸子此刻只有无波的冰冷。
  “很好。”火光跳跃,映红了溪孟安朦淡的眸子。
  他半手支颌,敛目思索,姿态看起来相当闲散,他冷不丁抛出一个小纸包,影儿动作利落的伸手接于掌中。
  溪孟安满意地勾唇一笑,“将这包药粉,分次放入圣忆风的饮食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圣忆风是很谨慎的人……”影儿顿了顿,“而且他已经怀疑我,所以……”
  烛台前,指节分明的长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在幽静的凌晨发出令人胆颤的声响,“没想到我最得意最无情的手下,在舞儿身边久了,居然也变得犹豫了。”
  影儿镇静地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冷得似乎能结出冰来,“属下只是希望主子能换种方式。”
  “高轩叶擅医人,我却是擅使毒。”溪孟安对影儿笑着,眉清目秀的五官在烛光下有些清清淡淡,“这药是我为圣忆风特意配制的,每次放少量,无色无味,就是他身边的高轩叶也不会觉察到。”
  “是。”
  两人不再开口,溪孟安没有下令,影儿也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跪在地上,许久许久,房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溪孟安略一沉吟,而后将目光投向一旁保持沉默的影儿,“交代你的另一件事呢?”似乎对自己想起舞儿的有些不满,溪孟安并没有直接问及。
  影儿依旧低垂着头,“属下已经说服绝舞姑娘,只要属下开口,绝舞姑娘一定会陪属下来见主子。”
  溪孟安满意地点头,润眸中闪着兴奋的花火,“那就后日,我要安排一出戏,让她完全的相信我。”舞儿第一次进追忆山庄跟他过招,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心里一定不可避免地怀疑他是否会武功,又是否能站得起,他一定要让她完全相信他才行。
  “是。”
  他微微一笑。“下去吧。”
  影儿颌首,娇小的身躯瞬间闪出的屋里,带起一阵轻风,受气流波动的烛火微微闪了闪。
  室内,烛火在溪孟安清秀的脸上投影出忽明忽暗的错应,让他思考的表情更显得沉凝。
  他手腕轻巧一翻,烛火顿时熄灭,也让他完全没入黑暗之中。
  追忆园的莲花湖,碧水连天,澄清的湖水映着碧空白云朵朵,与池上的莲叶相互辉映。
  坐在池中的水榭中,轻风飘过,便能闻到扑鼻的莲花香,清幽地能让人的心泛起阵阵涟漪。
  然在水榭中已经等了近两个时辰的柳曦,却没一丝的心情赏景。自从上次溪孟安命令他不得前去赴战,他就再没见过溪孟安,每次解药都是由溪孟安身边的尹昭给他。
  三番几次上门,总是被拒之门外,今天溪孟安好不容易答应见他,居然让他看了两个时辰的莲花,还没见到人影。
  柳曦烦躁地转悠着脑袋四处瞧看,视线掠过之处,远远的,有两个人沿着桥影朝水榭走来。准确来说,应该是尹昭推着一个人朝他走来,而那个人,应该就是他至今还没见过真面目的溪孟安。
  溪孟安穿着白云一般颜色的袍子,若不是坐在轮椅上,看起来会多几分随意和洒脱。远远的,清风将他的声音带入柳曦耳中,“久等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气无力,加上秀丽若月下百合的面容,让柳曦有片刻的怔仲,以及心中随之而来的怜惜。
  这个人居然就是不但抢了魅门生意,还让他在不经意间服下绝命盅的溪孟安?!
  没有了的层层阻隔的白纱,他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人,只是这个人,如何看都是个病弱的美少年,怎么也不可能将他与阴谋诡异四个字联系在一起,这世上除了圣音,果然还有更不可貌相的人。
  尹昭推着溪孟安一直到了水榭,在柳曦面前停留了半晌,柳曦才猛然间回神,垂眸道,“溪公子果然是高人。”
  带着轻喘的咳声,溪孟安含笑缓缓道,“你这是在讽刺我这个病弱的人么。”
  “公子,风凉。”尹昭将搭在手臂上的毯子批在溪孟安背上,然后把他裹得严实。
  柳曦泛着精光的眸子默然看着眼前的一切,种种猜测在脑间闪现,突然,溪孟安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
  “不用怀疑。”溪孟安轻笑,眉宇间的苍白病态毫不掩饰,“我的病是真的。”
  被看穿心思的柳曦脸蓦地一红,垂下头去,再一次意识到溪孟安的厉害,心里暗自发笑,圣忆风这回可真的是碰到对手了。
  “你求见了不只三、四回,可是要问我为何不让你赴战的原因?”溪孟安水眸,手指间捻着一颗珍珠,莹润光滑,散发着盈盈的微光,在他莹白的指尖流转光芒。
  柳曦抬头望着有些倦态的溪孟安眯起满是皱纹的眼睛问道,“我问,你就会说?”
  溪孟安抬眸,微微一笑,伸手递出珍珠模样的珠子,低弱的声音溢出唇角,“你拿着它,我告诉你。”
  “这七天的解药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什么?”柳曦皱眉看着那颗珍珠一样的东西,没有上前接过,“你以为我傻得再吃下一颗毒药?!”
  “我没让你吃。”一次说了太多,溪孟安似乎有些累,他停下喘了口气,喝一口尹昭递过来的水,“你想办法让独孤翊服下,把他拉拢过来。”
  见柳曦没有反应,他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和他有联系,我们目标一致,何不互相帮助呢?”
  互相帮助?分明是你在威胁我们,这是哪门子的互相帮助,柳曦心里闷哼,但碍于溪孟安手中有他的解药,他也不明目张胆的反对。
  柳曦眼底的厌恶和变化全数映入溪孟安犀利的眸中,他微微一笑,“拿着。”
  柳曦走过去接过药丸,“独孤翊不会服下绝命盅的。”他当时是走投无路,可独孤翊不一样。
  “那就想办法。”溪孟安继续微笑,笑得如梦似幻。
  溪孟安的笑,让柳曦不自觉地想起来圣忆风,一个同样笑得让人心惊的男人。
  这两人若交手,最后结果会如何?
  这样想着,柳曦有些激动,似乎之前的种种抱复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是否能打败圣忆风。
  柳曦将药丸收好,心情激动,“我一定做到。”
  “跟我合作,我就不会让你与圣忆风交手时有任何输的可能。”溪孟安抬首望着柳曦,“以你的武功,去和圣忆风动手,不是我看不起你,那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柳曦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难看到了极点,手上的青筋爆出,“我的龙璇掌法不一定会输他!”
  修长的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听到龙璇掌法时溪孟安垂着地眸中闪过一丝火焰,他无视柳曦的不甘,继续道,“且不说神功是否真的存在,圣忆风又是否真的已经练成。”
  溪孟安看着柳曦,一字一字道,“即使他只练成了魅门的幻影神功,那也是你无法比的。”
  “幻影神功?”柳曦粗黑的眉毛上挑,不屑道,“幻影神功目前为止,只有二十多年前圣忆风的父亲圣熠用过一回。幻影神功虽然厉害却极为伤身,而且要练至最高层十二层,以圣忆风的年龄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这世上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溪孟安忽而笑了,盯着柳曦道,“日教的龙璇掌法只传亲子不传外人,你不也会么?你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柳曦猛然一怔,后退数步,警惕地看着溪孟安,“你……究竟是谁?”
  “一个与圣忆风有仇的人。至于我知道你的事,不用感到惊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溪孟安依旧笑着,可是袖袍下的交握的双手却发出咯吱吱地声音。
  “我们扯远了。”轻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轻轻一叹,有些疲倦,“总之,你与圣忆风的比武不会取消,只是时机未到。”
  “确保万无一失的计划目前正在进行,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让他永远消失。”
  柳曦看着溪孟安,那眼中提及圣忆风时所流露出的恨意远远在他之上,让他忍不住开口,“你与圣忆风究竟是什么仇?”
  溪孟安忽而松开手,清脆的炸裂声响起,破碎的瓷片发出幽幽的光,“血、海、深、仇。”
  圣忆风的仇人本就多,多一个溪孟安也没什么惊讶,柳曦便不再追问。
  溪孟安垂着眸,睫毛微微颤抖,握着轮椅扶手的手微微收紧,这才显示出一点情绪来。半晌后,他缓缓朝后靠去,双手交叉于身前,直直地望着眼前的柳曦,“重要的是下面我要交代你的事。”
  “明日,你要配合我演一出戏,一定要真,不能出丝毫的破绽。”
  柳曦点头,而后听着他说下面计划的种种细节,他看着溪孟安的眼晴,距离很近,却似乎隔着层层朦胧的迷障,无法看清。
  终于听溪孟安一一交代清楚,这才问道,“你莫不是也喜欢上那姑娘了吧?”
  方才垂下的眸悠悠抬起,溪孟安望着柳曦,眸光渐渐变得犀利,“这不是你该顾虑的事吧?”
  柳曦也不退缩,轻哼一声,句句逼问,“感情最易误事,我想溪公子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像独孤翊那样被情所困吧?”
  溪孟安微微侧首,偏着头望着柳曦,“你觉得呢?”
  舞儿从未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迈进过追忆园,可是一进门,就被满园的景色震住了,不为它的美,只因它的空旷。
  刚进入园子,一条石桥是唯一的通道,两旁的湖水澄碧得能看到水底自由自在的鱼儿,偌大的园里,触目可及之处皆是水以及水面荡漾的莲花,美则已,但给她更多的感觉是孤寂,像是一颗空洞洞的心,无法填满。
  走了许久,才从一个拱门进入有花有草的院子,色彩斑斓得与之前的莲池形成鲜明对比。
  “舞姐姐,这里好漂亮,很像是恩人住的地方。”影儿拉着舞儿的手,兴奋地环顾四处的景色,还不时的跑到路边俯身闻闻清香的花朵。
  舞儿被影儿拉着,却显得兴致泛泛,并没有影儿眼中跳跃的喜悦。
  舞儿站在花园中,步入百花盛开之中,一袭绯红在万花中却成为最闪亮的一点。她转首望着四处,确定那日进入的的确是这个园子,视线定不远处的一排房,中间的那间是主卧,应该是溪孟安,如果这样算,那日并没有走错屋,可是溪孟安分明无法行走啊……
  “舞姐姐!”
  清脆的嗓音打断舞儿的思绪,舞儿回首看到影儿举着一朵明丽的花冲着她笑,她安抚地微微一笑,继续转过头思考。
  如果那天的人,真是溪孟安,难道真如师父所说,溪孟安是在骗她?
  这也是可能的不是么……
  盈盈水眸逐渐黯下去,为什么人就不能简单一些,非要藏起自己的真面目做人呢,这样不是很累么……
  “舞姐姐!”影儿捧着花,跑过去拉起舞儿,笑得比花还灿烂,“那边有假山,我们过去看看!”
  “嗯。”舞儿被影儿拉着,闷闷地想着如果溪孟安欺骗自己,她要如何去面对曾经被他同情的一个人。
  如果他真的骗她,那么在他眼里,她一定很可笑吧……
  ……这个可恶的溪孟安!
  想着想着,舞儿轻哼一声,虽然还没确定,但只要这样想着,她的气就鼓满了肚子。
  听到声音,影儿回眸好奇地望着舞儿,“舞姐姐,你怎么了?”
  没……
  从假山后隐隐传来的对话声,打断了舞儿的话,两人对看一眼,轻手轻脚地在爬上假山,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躲在上面倾耳听着。
  舞儿透过缝隙努力瞧着假山另一边的情况,溪孟安与另一个年龄较大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溪孟安与她的方向正好对面,她能看到溪孟安微微垂着眸,紧紧握着扶手,蹙着眉似手在极力忍着什么,另一人背对着舞儿,看不到长相,只略微看到不清楚的侧面。
  两人像在为什么争执着,然后安静下来,那人望着溪孟安,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好半晌过去,溪孟安才抬眸,眸里没有往日的笑意,淡淡地却看得出在生气,因为他的语气很生硬,“我不会答应你的。”
  听到答案,那人陡然朝溪孟安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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