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梦见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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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梦见你离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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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事长,公司最需要的人是你。”
  “呵呵,我老了,也想享享清福。辰恺来,过来。”待蒋辰恺走近,杨中仁取出随身携带的钥匙,“这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里面有公司这些年来所有的生意记录和账册,等到你和小虞一完婚,我就把钥匙交给你。”
  “不敢,恐怕还有比我更能够胜任的人。”辰恺退后一步,眼角瞥见杨中仁又把钥匙放回衣袋。
  “你是说步修?”杨中仁似有怒气,“我自己的侄子,我自然知道他的脾气。有勇无谋,把公司交给他,恐怕是自掘坟墓。”辰恺低着头,并不做声。
  “其实,经过上次那件事,我也怀疑过你。”
  感觉到杨中仁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辰恺立即提高警惕。
  “不过……”杨中仁拍了拍他的肩头,“我更宁愿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
  辰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是喊口号般地说道:“谢谢董事长抬爱,辰恺定不让董事长失望。”
  “很好、很好,哈哈。其实……”杨中仁顿了顿,“我也相信小虞的眼光。”
  在杨中仁的笑声中,蒋辰恺僵硬着身子,只能赔笑着。
  “辰恺!”
  “呃?”
  “你怎么又在发呆啊。”
  影片还没结束,虞漪压着声音抱怨。影片已经放映了半个多小时了,看他的神情似乎根本没有投入其中。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两人低着腰往外走,仍然有后排的观众不满地小声指责。
  “对不起。”走出电影院,他第一句话就是道歉,但他知道今后他要道的歉还有更多。
  “没什么。”挽着他的手,虞漪心疼地抚上他的眉目,“也不知道爸交给你多少工作,把你累成这样。”
  说到公司,她总是有众多不满。
  “辰恺,要不你辞职吧?”她异想天开。
  “我不能对不起董事长。”他握住她的手轻柔着。
  虞漪噘起嘴,“我是担心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话中的含义两人心知肚明,辰恺只是更紧地握住她的手,“放心,我自由分寸。”
  点点头,她也不再追究,“那今天我自己回家好了,你别送我了,快回去休息。”
  “都十点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哈,你怕我碰到变态司机?”虞漪打趣着。
  “是啊,好怕好怕。”他学她的口气,“我是怕你变态,把人家司机怎么了!”
  “好啊,你耍我!看我不打你!”
  “追到我再说。”
  “蒋辰恺,有本事你别跑。”
  两人一前一后打闹着,却疏忽了午夜的大街上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呜。”
  突然,虞漪的口鼻被人从后面捂住,一直拖到路边的小巷里。
  立即发现变故的辰恺也赶到小巷,“你们干什么?快放开她!”
  眼前有五个男子已将他围住,加上挟持虞漪的,一共六个。
  “你说放就放,我这个老大还有什么脸面?”阴影处杨步修缓缓走出,一脸猥琐的笑容,“你说我说得对吗?小虞妹妹。”“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告诉爸。”男人已将捂在她脸上的手放下,可是仍旧反拧着她的双手。
  “爸?啧啧,叫得还挺顺口呀。还真以为自己身价不同啦?”说着,杨步修在虞漪脸上摸了一把。
  “你放开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蒋辰恺咆哮道。
  “你当你是谁?我有事找你?”杨步修大步地走到辰恺面前,挤眉弄眼了一阵却又笑道,“不过这回还真的猜对了,我就是来找你的。为什么你总是要这么聪明呢?你这么聪明实在令我讨厌啊。”
  杨步修做秀似的皱紧了双眉,双手用力互相搓着。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何必为难女人?”
  “好!我就是要你这句话!”杨步修击掌道,“那么你再猜猜,我要你做什么事呢?”
  辰恺一声冷笑,“虞漪落在你手里,你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要,辰恺你不要听他的。杨步修你快放开我!”情势告诉虞漪接下来的发展会对他们很不利。
  “嘘,小虞妹妹,轻声点。”杨步修掏了掏耳朵,左手一扬,“还是把她的嘴封起来吧,我实在受不了女人的尖叫,又不是在床上。”
  杨步修的手下一阵哄笑,立即有人把胶带贴在了虞漪的嘴上。
  “现在终于可以轮到我们谈交易了。”
  “请说。”辰恺从容道。
  “我还真讨厌你这副临危不惧的嘴脸。”
  一个用力,辰恺的腹部就遭了一拳。
  听见蒋辰恺的闷哼声,杨步修兴奋道:“这样才对嘛,才像个人了,干吗总是要当英雄呢?谁不清楚我们都是坏蛋,坏蛋啊,该死的你当自己是条子啊。假正经!”说着,对着辰恺的脸又是一拳。
  “哎哟哟,好疼哦。”杨步修吹着自己的拳头,“你的脸还挺硬的啊。你说是我这一拳重,还是那天你给我的拳头重呢?”原来他是为了那天的事伺机报复,蒋辰恺将嘴角的血渍擦去,“恐怕你还差得远了。”
  “这才是蒋辰恺嘛,如果你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我也觉得无趣,枉费了我布置这么大个局。天很热耶,一帮兄弟等你们等得可累了。小虞妹妹,你流了这么多汗啊,真是可怜。”
  一边被束缚着的虞漪只能无声地掉泪,杨步修故意将她满脸的泪水说成汗水。
  “不过我真的打累了,要不这样,接下来的表演时间就交给兄弟们吧。”
  挥挥手,五个人一拥而上对着蒋辰恺拳打脚踢。
  看着蒋辰恺被打在地上,杨步修出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沙包都变成红色的了,你们出手也太狠了吧。”
  杨步修假惺惺地走到辰恺身边,蹲下身拍拍他的脸,“为了一个女人,被人当沙包打的滋味怎么样?我真佩服你的勇气,换作我可能就没那么傻咯。好,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
  抽出手帕,杨步修将手上沾染到的血迹擦拭着,擦完后故意盖在蒋辰恺的脸上,“哈哈,收工。蒋助理,小虞妹妹,晚安!”
  一得到自由,虞漪就撕掉嘴上的绷带,跑到辰恺身边。
  “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
  看着他肿胀的脸和满是血渍的衬衣,她的心宛如刀割一般。
  “是我害了你,是我,是我……”
  “你……”辰恺艰难地抬起头,摸她的脸,却触到一脸的泪水,“……没事?”
  “我没事、我没事。”
  似是松了一口气,蒋辰恺昏死了过去。
  “辰恺辰恺,你不要吓我,我马上叫救护车来,你一定要撑着。”
  小巷里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眼泪将妆容弄花,头发一根根贴在脸上,她的右手拿着电话,拇指却颤抖得不能行动,只能伸出左手来按键。围观的人群渐渐围拢,有人已先她一步流利地拨打了急救电话,也有人掩住口鼻却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瞄向地上的伤者。
  女人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男人的身上,仿佛这样就能止住他的血让他苏醒,喉咙已经哽咽,哭不出声音,只有泪水一个劲儿地在坠,伴着救护车的鸣笛声蒸腾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第8章(1)
  本市某医院的病房里,蒋辰恺被浓烈的香味刺激得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他就发现了始作俑者——病房里随处可见各式花篮,而且还夸张地挂着“早日康复”的绸带。就连他的床头柜也不能幸免于难,一束夸张的百合正怒放着。
  他紧缩的双眉却在看到床头的虞漪时舒展了开来,见她疲累得趴在床边熟睡的样子,恐怕担心他许久了吧。想举起手抚摩她的头发,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她握在了手中;想要偏一下头好好地看看她,却触动了神经让他急忙吞下呻吟。他可不想吵醒她,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可惜……“啊、啊、啊欠!”
  终于,虞漪醒了,可她的第一句话却是……
  “辰恺,你终于醒了!”
  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猛烈晃动的兴奋状,他也一阵好心情。
  “怎么?我睡了很久?”
  “大概十多个小时吧。”她算着时间。
  “睡觉也需要这点时间,小姐,你没那么吝啬吧?”他调侃她。
  虞漪将他的手一丢,见他一蹙眉,立即再将他的手握在掌中,还仔细地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
  “那么娇贵,豆腐做的啊。”嘴上这么说,可她还是加了一句,“这种针管是可以自己调整的,你动一下也没有关系。”
  “也别乱动啊。”见他抬起手,她急忙按下。
  辰恺苦笑,“小姐,那就麻烦你帮我调整一下枕头吧。”
  “早说嘛,干吗硬撑?还以为自己是正常人啊。”虞漪起身替他将枕头垫高。
  “怎么?我成了残废?”他有一丝紧张。
  “是啊!死了更好,谁让你逞英雄的。”为了不让他担心,她还是据实以告,“放心,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根本没有担心。”辰恺看着她明显的熊猫眼,逗趣道,“担心的是你吧?”
  “我、我哪有?”
  “没有?”
  “当然没有!”
  “我还以为你为了照顾我一夜没睡呢,眼屎都在脸上。”
  “什么?”虞漪赶忙从包里掏出化妆镜,“哪里有眼屎!”又耍她!
  “没有吗?不好意思可能看错了。”他的道歉全无诚意。
  “哼!看在你是病人的分上,我才懒得跟你计较。”
  “你不跟我计较,我有事问你。是谁把这里布置得跟灵堂似的?”
  “灵堂?”环顾四周,虞漪诧异道,“你是在说这些鲜花吗?”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辰恺的头往一边退让,离开床头的百合越远越好。
  “你这个人很奇怪,人家希望你早点出院才买的花。”狗咬吕洞宾!
  “别和我说这么多花都是你买的。”辰恺的脸色煞白。
  虞漪指着床头,“这束最美丽的百合是我送的,其他是同事朋友来看你送的。”
  嫌恶的眼神再次掠过那束淡粉色的百合,仿佛报复似的,它的香味越加浓烈,引得他喷嚏连连。
  “你怎么了?”意识到情况严重的虞漪急忙将百合移开。
  “我有花粉过敏。”
  “啊?”
  “不用怀疑,你没有听错。”叹了一口气,辰恺无奈道,“本来睡得好好的,就是被你的香水百合的香气弄醒的。”
  “真的?”怎么看来她似乎很高兴,“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买了。不过既然你有花粉过敏,我待会把这些花都处理掉吧。”说着,虞漪抱起床头的百合就往门外走去。
  “喂。”
  “怎么?”
  “你手里那束……”
  “呃?”
  “留下吧。”
  “你不是嫌太香吗?”虞漪暗笑。
  这个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觉得确实挺漂亮的,放远一点应该也没关系。”
  “好啊,这是你说的。”
  “嗯嗯,我说就我……啊欠……啊欠!”
  “哈哈,我知道,离你远一点。”
  “叩叩。”杨中仁推门而入,见到蒋辰恺醒了,微微点头。
  “董事长”
  “感觉如何?”
  “医生说他还要留在这里多观察几天。”虞漪抢先道。
  杨中仁好笑地看着她,“小虞,你该回去梳洗一下了,否则辰恺会嫌弃你的。”
  “他敢!”虞漪脱口而出。
  “呃,我的意思是……”
  在两个男人的哄笑下,虞漪夺门而出,“不跟你们说了,我先回家一趟。”不久却又折返回来,叮嘱道,“蒋辰恺,你别给我瞎折腾,要是医生说你不配合,你就别想吃晚饭了。”
  “怎么样?”杨中仁的眼中满是笑意,“我这个女儿剽悍吧?”
  “简直似我后妈。”辰恺甜蜜地抱怨着。
  “哈哈,确实确实。”笑意一顿,杨中仁正色道:“辰恺,这次事情的始末我都知道了,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蒋辰恺沉默许久道:“其实,我只是皮肉伤。”
  他知道杨中仁所谓的还他公道,肯定会“连本带利”地加在杨步修身上。虽说杨步修是他亲侄子,但是据他所了解的杨中仁的为人,他更痛恨有人阳奉阴违,在他背后惹是生非。
  杨中仁举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我主意已定,你不必觉得内疚。既然步修有这个胆量偷袭你们,就应该明白自己要担负的责任。”
  “我可以私下和他解决。”
  杨中仁笑了笑,“辰恺,须知妇人之仁后患无穷。我这是在为你立威,等我把生意交给你之后,如果步修再纠缠不休,你怎么办?”
  辰恺不做声。
  “所以,这一关一定要过。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他的命的,毕竟他是我的侄子。不过教训还是难免的。”
  “怎么?这些花都是那丫头买的?”谈完正事,杨中仁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又和一般的中年人并无差别,“她就和她母亲一样,喜欢这点花花草草的,也不觉得麻烦。”
  “我是觉得挺麻烦。”辰恺看着那束百合笑道。
  “唉……”杨中仁叹了口气,“见你们这样,我也放心了。把小虞交给你,我总算也对得起她妈妈。”
  “董事长。”辰恺看到他眼角的晶莹,即使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有尚未泯灭的人性。
  “无妨。”杨中仁大方地将眼泪拭去,“辰恺,话说回来,这次你还要好好谢谢步修把你打成这样。”
  “是吗?谢他把我打得手和脚都骨折?”
  “你不要说动气话。”知他生气,杨中仁解释道,“不是因为你住院,小虞会这么快表达心迹?你们会突飞猛进?我本来还担心这场喜事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辰恺不言语,眼中却似有千言万语在闪烁。
  “等你康复了,我看就举办婚礼。届时双喜临门,我再把生意都交给你,哈哈,这下就圆满咯。”
  看着杨中仁眉开眼笑的神情,蒋辰恺陷入了沉思。
  这个婚,他到底是结?还是不结?
  “大少爷,可以吃饭了。”虞漪端着饭,坐在蒋辰恺的面前。
  “不高兴喂我,不用勉强。”他张开嘴。
  将一调匙的饭塞进他的嘴里,虞漪咬牙切齿道:“我愿意,心甘情愿得很!”再塞一口。
  “小姐,你当我储蓄罐啊,多多益善?我是人好不好!还是个病人呢。”
  “哪有病人像你当得那么舒服又大声的?我看没病的人都没你有精神。”
  将满口的饭咽下,再被她这样喂下去,他手脚还没好就要看胃病了,“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你哪有美国时间来得罪我,你和你的护士小姐谈情说爱都来不及呢。”嘟着嘴,虞漪数落着他的罪行。刚才她一推门回来,就见他和一位护士谈笑风生,那个护士打完针还迟迟不愿离去。
  “天地良心,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
  “哼,我再晚到一点,你就可以得逞了。到时别说是名字了,就连地址啊电话啊,都搞定了。”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你开始嫌弃我无理取闹啦!”
  他哪有说过,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见他别过头不理自己,虞漪一时气急地抡他的胸。
  “啊!”
  等到辰恺惨叫出声,虞漪脑中才红色警报大作,她干吗动手呢?就算要动手也要等到他出院嘛。
  “辰恺,你怎么样?”看他的样子好像很辛苦。
  “我……刚接上的肋骨好像又断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都是我不好……”她的泪水立即落了下来。
  “很后悔吧?”
  虞漪用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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