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晓月大大睁开了圆溜溜的眼眸,难掩心头的渴望和好奇:“我?”可随即绽放出异彩的双眸一下子就暗下来了,她苦笑摇头拒绝了:“我不行,我不能出去【离王府】。”
阿离虽然从未限制过她去哪里,但是她自己心知肚明,阿离是不想也不准她擅自离开【离王府】的?现在若跟了姬绾出去,怎么说都不妥,不好?
要是等阿离回来后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会闹什么脾气,现在的阿离是越来越对她霸道了?或者,阿离早就察觉出她想要离开的心了?要不然……又怎么会盯她这么紧呢?
“去嘛去嘛?你是不是怕被总管骂啊?别怕,我虽然是个不得宠的离王妃,但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样,我一定不会让他们责备你的?”姬绾天真的以为孟晓月不敢擅自离开【离王府】的原因是因为怕被府中总管责骂?可是,这【离王府】上谁敢责骂孟晓月呢?不过也不能怪姬绾的想法太天真,毕竟一般宫女子都是这样子的?
可是,孟晓月并不是一般的宫女子。
听着姬绾的天真无邪的话,孟晓月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难过,心里千思百绪的,复杂极了?她知道的,姬绾对她很好很不错,对她是毫无一点王妃的架子,也没有对她娇蛮任姓,大呼小喝的?只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愧疚,仿佛自己欠了姬绾很多很多似的,让她……不好受?
这样的姬绾,能真心真意待她好多久呢?
………………
皇城外的城镇是最繁华最热闹的,这里聚集了来自遥远各地的特色,商旅、戏团、杂技团,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特别是聚满特色的市集上全是一些新鲜的玩意儿,十分有趣?。
孟晓月最后还是拗不过姬绾,被姬绾拉了出来。踏出【离王府】的一刻,她才发现头上的那片天空是如此广阔的,外面的世界是如此多姿多彩的,她觉得,被憋得久闷得久的人,是她自己才对?
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看过这般平常却又难得的热闹了。
这就是她一直强烈渴望着的自由,拥有着自由她才能感受这海阔天空的感觉,这是阿离给她再多,对她再好,也给不了她的感觉?
“月姐姐,你看看外面多热闹?在【离王府】里天天就见着那群宫人们,闷都要闷死了?”嫁人前经常出门逛街游玩的姬绾早已习惯大街上的热闹人群了,只不过有大半个月没有出来热闹过,难免还是很兴奋的?
这是孟晓月第一次接触古代皇城的城镇,竟有一种被惊艳到感觉,那种特色的大街道,那种特色的玩意儿,那种特色的杂技团,是她这个现代人从未见过的,“是啊,外面的感觉……真好?”
见孟晓月很喜欢的样子,姬绾得意地媚笑起来了,牵着孟晓月的小手活泼地动逛逛,西窜窜,两人买了不少玩意儿和吃的,虽然大部分都是姬绾贪玩买下的,但是孟晓月倒也很享受这过程?
看着身边周围人来人往的平民百姓,孟晓月竟然觉得异世之魂的自己能融入他们的其中,能成为一个平凡却又自由写意的百姓的一员,她想自己真的压抑得太久太久了,久到连自己本来的意愿都忘却了——
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中央,孟晓月缓缓地合起双眼,仰起头享受着这自由的一刻,疲倦的心境得到了缓缓的放松,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起来了?
“月姐姐,你怎么了?”看着动作奇怪的孟晓月,姬绾不禁担心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高兴而已,姬绾,谢谢你带我出来。”缓缓睁开异彩的双眸,孟晓月回眸给以姬绾安心一笑,竟让人有一种三千红颜,不及她回眸一笑的惊艳错觉?
被孟晓月的笑容惊艳到的姬绾,傻傻地呆滞了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咕噜’一声,她脸红红地捂住小肚子,尴尬道:“月姐姐,我肚子饿了,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的菜特别的好吃,我带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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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最烂的戏子
雪阙馆】是皇城里最烂、最诡异、却也是最好的鲜馆子,【雪阙馆】其实是个唱戏的馆子,可烂就烂在唱戏的戏子一直只有一个,而且唱出来的戏比鬼叫还要难听?可诡异就诡异在,即使烂戏子的鬼叫十分刺耳难听,但【雪阙馆】依然是天天人山人海,绝无空座,只因【雪阙馆】上的美食是全皇城最好的第一美味,任谁吃过都忘不掉那味道,回头客甚多,馆子里虽然時不時传出谩骂烂戏子的叫声,但倒也生意兴隆?
是皇城的百姓们既爱又恨的馆子。
一踏进别致素雅的【雪阙馆】,孟晓月就有点呆住了,引人食指大动的香味扑鼻迎来,底下全是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一桌紧连着一桌热闹非凡,生意好得惊人,可最奇怪的就是桌上的客人一边埋头狂吃,一边又忍不住望向馆子中央台上的雪衣戏子,谩骂着,又爱又恨的模样,诡异得很?
孟晓月心中荡漾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来不及多看看,她就被姓急的姬绾拉着走进去了,【雪阙馆】可真是名不虚传,绝无空座,她们俩好不容易才在角落处找到一桌空位,才一坐下来,姬绾就急急地招手唤店小二点菜了,一副饿极的样子?
孟晓月悠悠然地双手托着下颚,好整以暇地望向中央台上一人自演自说的雪衣戏子,馆子上的吃喝喧闹声并没有遮盖戏子唱戏的声音,虽是五音不全的走调,但却是中气十足的,听着听着,孟晓月竟不自觉地轻笑出声来了,丝毫不嫌弃戏子唱的烂戏,反而还觉得挺有趣的?
“月姐姐,你在笑什么呀?”一直等待美食传上来的姬绾,听到孟晓月忽然轻笑出声,不禁好奇一问。
喝了一口醇香的热茶,孟晓月一眼都没有离开台上化上京妆的雪衣戏子,饶有兴致道:“你不觉得这戏子很有趣吗?”
一个人在台上唱既不冷场也不尴尬,还能淡定从容地唱完一首曲,虽然是五音不全,但对台下只顾着谩骂他的客人,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人若不是聋子,就是个怪人?
单纯无知的姬绾并不懂孟晓月话中的意思,娇娇憨憨地心直口快道:“这有什么有趣的啊?明明唱得这么烂,还敢继续唱下去,我说这戏子没皮没脸?”
“越是这样,他就越有趣。”孟晓月摇头浅笑,并不认同姬绾的话,别有深意道:“你想想看,这馆子里的客人都只顾着吃只顾着谩骂,没有一个是真听他唱戏的,可这戏子却依然如此镇定地唱下去,不闻不问不在乎,这般从容的气魄,谁人能及啊?”
这戏子一定不是普通人,若是普通人早就不敢再唱戏了,哪里还能在台上淡定地搔弄花色?。
“是吗?”姬绾半知半解地歪下小脑袋,目光炯炯地盯着孟晓月,咧唇憨笑道:“月姐姐真聪明,你好像总能看到我看不到的地方,比任何人都能更深入的理解一件事。”
如果她也能变得聪明一点,阿离皇子是不是就会喜欢她多一点呢?
闻言,孟晓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眼帘半掩,沉静睿智道:“不是,只是你比较单纯,看事习惯只看表面,我并不如你的单纯。”
无论是哪辈子的她,都早就丢失了这份单纯,所以她真希望姬绾能保持最初的这份单纯。
聊着聊着,菜就传上来了,一笼笼,一碟蝶,一盘盘的几乎一张大圆桌都快要放不下了,看得孟晓月原本浅笑的唇渐渐僵硬下去了,看着身旁食指大动的姬绾,汗颜地婉转道:“你……我们只有两个人,能吃得下这么多吗?”
要是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姬绾在【离王府】被虐待,没得吃呢?
仿佛听到什么惊奇的话似的,姬绾圆滚滚的眸瞳直勾勾地盯着孟晓月,一脸理所当然道:“怎么不能?当然能啊?”一边说,一边动着筷子精准地夹了一只蟹黄汤包,戳开一点薄薄的皮,吸去里面的蟹鲜汤,再沾上一点醋,接着整个汤包塞入樱桃小嘴中,吞下?
姬绾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身旁的孟晓月差点就忍不住向她竖起大拇指了?。
这小姑娘看起来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这吃相和食量啊……还真不敢恭维。
不一会儿,姬绾一人已经吃掉了一笼蟹黄汤包一碟水晶虾饺一盘辣子鱼,而身旁的孟晓月才刚开筷不久,速度完全跟不上,不过不得不承认,这【雪阙馆】的菜卖相虽然不及【离王府】好,但是味道却比皇宫御厨房的菜肴还要好吃好几倍,难怪会受这么多人追捧?
“怎么样月姐姐?好吃?”正啃着烤鸡翅的姬绾一边咬着外脆内嫩的鸡肉,一边犹如小松鼠般问道。
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炸大虾,舔了舔唇上的齿留香,孟晓月重重地点下头,毫不不吝啬地夸赞道:“嗯?好吃?”
真不错,以后得要叫上阿离来才行?
一顿饭下来,孟晓月和姬绾基本全程没什么交流,都在埋头狂吃着,嘴巴实在是空闲不出来闲聊了,吃得足足八成饱的孟晓月痛快地打了个小嗝,喝了口清茶冲去口中五味交织的味觉,看着身边的姬绾还在埋头吃得香喷喷的,不禁摇头失笑。
孟晓月的视线又放到了馆子中央台上的雪衣戏子上了,只见他的一曲已经唱到尾声了,曲终之時,台下不知是哪桌的客人恶劣地向他扔了一只包子,却被雪衣戏子轻巧地避开了,五音不全的声音不忘戏谑道:“哎呦,下面的客观怎么不给我扔点钱呢?给你们听了霸王曲,还这么嚣张,一群没良心的死相?”
雪衣戏子的反应完全出乎孟晓月的意料,‘扑哧’一声忍不住就捧腹大笑起来了,紧跟着周围也响起了起伏不平的大笑声,一時间充满馆子里的不再是谩骂声了,而是发自内心的大笑声?
等笑声平息下来時,台上的雪衣戏子已经退下场了,突然没了这五音不全的声音骚扰,倒感觉有点太安静了,孟晓月半垂下眼帘,蝶翼的睫毛颤了颤,粉唇微勾,对身旁的姬绾吩咐道:“姬绾,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说着,也不等姬绾的答复,孟晓月站起来穿过一桌桌密集的人流,就往【雪阙馆】的后台方向走去了——
………………
一间双层大门的房间,两扇面前鬼斧神工的雕刻几乎以假乱真,左边的一扇门雕刻着青龙、白虎,右边一扇门则是朱雀、玄武,而被四兽萦绕在中间的是金碧辉煌的天龙?
“停下,这里闲人不准进?”一把黑色暗纹的长剑挡在了孟晓月前面,长剑未曾出剑鞘,却已经杀气凛然了,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一个长相极其清俊的男人,一身漆黑暗沉的锦袍,俊脸上面无表情的,冷冷淡淡,若他不出声,恐怕孟晓月根本察觉不出这男人的存在感?
“我——”孟晓月刚想要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時,房间里却传出一把妩媚的声音,“凛彻,让她进来。”
下一刻,紧闭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一位白衣俊俏的书生摇着羽扇从里面潇洒地走出来了,伸手拦下了凛彻挡住门前的长剑,妩媚柔笑道:“别待她太粗鲁,她可是刚才唯一一个认真听我唱戏的客人呢?”
凛彻面无表情地看了俊俏书生一眼,不言声,却还是将长剑放下来,解除警惕。
看着这古怪的两人,孟晓月认真地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白衣俊俏的书生,从他自信的神采中,她大约知道这男人是谁了,“你就是刚才台上那个雪衣戏子?”
没想到那妩媚妖娆的雪衣戏子,竟然是这么一个俊俏倜傥的书生,真难以置信?
“正是在下。”白衣书生摇着羽扇倜傥地回答道,丝毫也不为自己的五音不全感到羞涩,反而骄傲得很?
看着白衣书生那自信得意的模样,孟晓月低头掩唇一笑,忍不住打击他一番:“你唱得可真烂。”
“多谢姑娘夸奖。”白衣书生一副很理所当然地将孟晓月的话,当成是夸赞他自己,嬉皮笑脸地拱手道,一点儿也不尴尬?
已经大约摸清白衣书生天生骄傲的姓格,孟晓月也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但还是忍不住月牙眼笑弯弯道:“不过我喜欢?”
这白衣书生给她的印象不错,这人是越看越不简单了?
“我知道,你若不喜欢,又怎么会专程来找在下?”羽扇轻摇,发丝飞扬,白衣如雪,勾唇一笑,俊俏,白衣书生竟有点道骨仙风的飘渺感,让人好感倍增?
看了白衣书生一会儿,孟晓月不禁心生疑问了:“你真的男人?”
比女子还要妩媚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和阿离的妖孽俊美完全不同,这白衣书生倒有点像……娘娘腔?
………………
第九十一章 初见雪衣
“我当然是男人,我哪里不像男人了?”白衣书生像是很在意孟晓月的话,低头自看转了个圈,又看向身旁面无表情,像极隐形人的凛彻,问道:“凛彻,你说我哪里不像男人了?”
这样太打击人了,他不过是从小就学唱戏,才会连说话的声线也变得妩媚一点而已嘛?
被白衣书生点名提问的凛彻依然酷酷冷冷的,眼睛淡淡地瞟了一眼白衣书生,像是懒得说话,又继续当他的隐形人去了?
“哎,你这个人真是闷啊?”像是早已习惯凛彻的沉默是金,白衣书生也不再执着他的意见了,笔直地走到孟晓月面前,敞开怀抱大方道:“我可是名副其实的男人,你不信就伸手摸摸我,本公子由得你摸?”
如此轻薄不要脸的话,由白衣书生口中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勾人的风情,就像男色的诱惑,让孟晓月哭笑不得,却又进退两难?
她也只是随便问问,可没有摸男人的这种不良嗜好啊?
就当孟晓月想要开口拒绝不要時,一直在旁一动不动充当隐形人的凛彻突然动起来了,原本朦胧的眼睛忽然锋芒锐利起来,修长的身躯一闪,下一刻便站在白衣书生的身边来了,将胡闹的他拽到身后,冷冷丢下三个字:“别闹了。”
“我哪里有闹了……”白衣书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当看到凛彻变得锐利的眼神時,后面的话也识相地吞进肚子里,消化掉了。
这个闷葫芦生气起来的時候,可不好惹,惹不起还是不惹为妙?
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一脸寒意的凛彻,又看了看态度软下去的白衣书生,孟晓月虽想不通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却知道这两人绝非一般人这么简单,试问一般人能有这么妙绝惊叹的轻功吗?
如果说雪衣戏子是有趣的人,那么这个叫凛彻的男人就绝对是危险?
孟晓月直勾勾地看向白衣书生,沉静浅笑地问道:“我叫孟晓月,公子怎么称呼?”
虽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人,不过多认识一个朋友也不是件坏事?
“雪衣。”白衣书生十分大方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来,摇着羽扇声线妩媚道:“司雪衣。”
司雪衣才话音一落,身旁的凛彻就眉头一皱,淡声不悦道:“雪衣?”
他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安啦安啦,晓月不是坏人?”摆了摆羽扇,司雪衣不以为然地说道,看着孟晓月的眼神忽然有点深高莫测起来了,在她身边审视地转了一圈,神秘兮兮道:“你叫孟晓月吗?我觉得你很特别,不像是属于这里的人。”
司雪衣的话让孟晓月心里大吃一惊,猛然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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