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飞跃疾驰起来,呼啸的疾风不断在身边刮过,有一种野姓奔放的自由快感,非常痛快?
因不能进入围场,孟晓月也没有狩猎的打算,于是就只挨在围场边缘上骑马溜达,原本疾驰快跑的速度渐渐减慢下来了,马驹犹如散步般地缓慢前行着,倒是另一番写意的享受。
太阳渐渐西落,孟晓月骑着马徘徊在围场边缘上,正抬头欣赏着夕阳西下的大自然美景,看得入迷時却觉得肩膀有点酸痛,估计是骑马久了上下颠沛的缘故,她捉住马鞭懒懒地伸展了一下双臂,眼角不经意瞄到了围场里树林交错的远处一幕——
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段非桀手持长弓在和什么人争执着,其实这么远的距离孟晓月也不可能听到他说的话,之所以会认为是争执,是觉得段非桀的肢体动作有点激烈,看似情绪极度不悦?
孟晓月双腿夹紧了马肚,让马驹再向前走一点,好让她看看段非桀究竟和谁起了争执,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倒有点措手不及了,与段非桀的马驹对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段莫离?两人之间绷紧的气氛一触即发,就连在远处的孟晓月也能感觉得到了,于是下面的一切都发生得非常突然,甚至让孟晓月完全反应不过来???
只见段非桀手握的长弓指了段莫离一下,接着飞快地抽出背后箭筒的羽箭,夹在长弓之中拉开,猛地一放,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用了不到两秒的時间,锋利的羽箭势如破竹直射向段莫离,接着俊美少年郎摇摇欲坠地倒落马下——
“段非桀???”亲眼目睹段莫离倒落马下一幕的孟晓月,撕心裂肺地呐喊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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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谁起杀心2
四皇子肩上中箭受伤了,落马的冲击力让他的伤口变得很深,肩膀上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当场就昏迷过去了?皇上等人刚好路过那一带狩猎,没想到才骑马一靠近就看到了染血受伤的段莫离,以及手握长弓的段非桀?三皇子弑弟,当场人赃并获,无从狡辩,皇上勃然大怒,气急攻心之下当即命令禁卫军将三皇子束缚关押起来?
任谁千想万想都料想不到那个一向不抢不争的三皇子竟然丧心病狂到亲手弑弟,这一震惊事实让人不禁唏嘘,三皇子竟沦堕落到如此地步,只叹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当孟晓月颤着双手抱住血染半边胸膛的段莫离時,红肿的眼眶都湿了,心疼得难以自拔,不久前还容光焕发的俊美少年,现在却犹如白纸般苍白虚弱,喉咙哽咽着,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唤着“阿离”,望着沉默不语的段非桀,竟感到一阵陌生,蠕动的嘴唇,声音沙哑得只问出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阿离?段非桀,你什么時候变得这么可怕的?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你??
最后段非桀始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回答孟晓月的话,接着就被禁卫军带走了,临走前只若有所思地看了昏迷的段莫离的一眼——
这一场家庭惨剧虽不是以悲剧落幕,但三皇子弑弟的罪名一定不可能被轻判的,本是皇上的家事臣子不该掺扰的,但事发过大牵连到皇室子嗣的问题,不少大臣上书恳请皇上重治三皇子灭亲的罪孽?当然,其中也有不少大臣将军为三皇子求情说话的,毕竟三皇子自第一次领兵出征就战无不克,在军队中威名远播,威慑力甚大,不少武将连书上奏恳请皇上轻判三皇子,查明真相?
于是,朝廷上便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文武百官一分为三派,文官一派主帮四皇子要求重治三皇子,而武将一派则是站在三皇子一方,要求皇上查明真相?还有一派则是中立的,谁也不帮,报以观望的态度思考着?
朝廷上的文武百官的对峙掀起了风风雨雨,而【雾灵山庄】同样也是乌云密布,风雨欲来,注定不可安宁——
皇上居住的【皇】字大苑中守卫森严,一队队禁卫军在轮流走查,严密得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座大苑,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过分的寂静反而让人更觉不安?三皇子已经被带进【皇】字大苑很久了,皇上亲自审问他,因是段非桀皇子又是皇上的家事,所有大臣都被拒于苑外不得参审,大苑里面就只有皇上和三皇子两人?
正大厅中,宽而长的楠木案上摆满了一堆堆从皇城里运过来的朝廷奏折,上面的内容无非就两种,重治、轻判?整个皇城都在关注三皇子弑杀四皇子的案情,整个朝廷都在等着皇上下旨判罪?家丑不可外扬,可事情发展蔓延的势头太快太猛了,就连皇上想要力掩过去也不能,这事情没个结果是不可能平息下来的?
“你看看,你给朕看看???”一张又一张奏折狠狠地扔向跪在地上的段非桀身上,怒极攻心的老皇帝单手撑在案上,指着段非桀怒叱:“你看看奏折上的内容都写了什么,射杀自己的皇弟、亲情沦丧、灭绝人心、丧心病狂、其罪可诛?朕果真养了个好皇子,弑弟这种事你也敢做,将来还有什么事你不敢做的??”
面对种种不堪的控诉,自事发当日起段非桀就一直没说过话,面对老皇帝声声怒叱,他只是捡起地上其中一份奏折,展开大略看了一下,唇上勾起一抹苦笑,寂静的声音沉得骇人:“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儿臣?”
“终于肯说话了?朕以为你要当一辈子哑巴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楠木案,老皇帝气得双眼都犀亮起来了,他在混乱的奏折堆上抽了一份翻阅,冷冷一笑,丢到段非桀身上,“给你求情的,弑杀亲人这种事情也有臣子说你是无辜的,为你求情轻判,这真是荒天下之谬,可笑?”
“是可笑。”段非桀半垂下眼帘,冷静地接话,不知是头脑太清晰,抑或东窗事发懒得再为自己辩驳了?
看着段非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老皇帝丹田的一股气又飙上来了,怒极反笑:“你给朕说说,你是无辜还是有罪??”
“当所有罪证都指向儿臣,那父皇这時心里是如何去想的?取决儿臣有罪还是无罪的不是儿臣,而是父皇。”段非桀雷打不动地跪在地上,抬起半垂的眼帘仰头直望向老皇帝,眸底一片清澈透亮,镇静自若地说。
这个時候他越是辩驳就越是没用,这事情已经不能由他出面去辩解了,越是急于辩解,就越让让父皇认为他更加丧心病狂,谎言四处?
这事,恐怕他想要全身而退估计——难,很难,非常难?牵连的范围太大了,就连朝廷那边的人都被挑拨到了,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只怕稍微一个不慎就要被幽禁终身?
“那好?朕问你,为何要杀四皇子?动机在哪里?就为了那个离王妃,为了一个女人吗??”老皇帝布满阴鸷的脸庞,语气阴森而狂怒。
“父皇既然问出这话,不就已经在心里判了儿臣死罪了吗??”段非桀毫不畏惧地抬头直接视老皇帝,倔强的俊脸,眸底闪过一抹不甘,苦涩道:“父皇也认为是儿臣做的吗?”
“阿离肩膀上的羽箭刻有三皇子的标帜,是你的羽箭?你说不是你做的,那箭怎么射伤阿离的?当時就只有你们两个在那一带,朕与太子甚至连诸位臣子都看到了,这么多双眼睛看见了,你要朕怎么相信你?怎么保你??”看着段非桀,看着最懂得带兵打仗的他,老皇帝恨得不成钢啊?
看着老皇帝笃定的眼神,段非桀知道这事已经没有辩驳的余地了,叹息一声沉重道:“那儿臣无话可说了。”
是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他如何去辩解?谁又会相信他的话?
就连她……也不会相信他……
“朕问你动机是什么??”老皇帝气极怒极了,气段非桀的不肯招供,怒段非桀的不肯合作?至少要有个动机原由,要不然他要如何去圆说?又要如何去找理由保住他?
动机是什么,段非桀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不甘?他扯唇一笑,自暴自弃道:“无动机。”
闻言,老皇帝大步跨上前,扬手响亮地给了段非桀一巴掌,怒骂:“孽子?”随即高声一呼:“来人,将段非桀带出去关禁在第三大苑中,不得让他踏出大苑半步?”
“小三儿,你这次真的让朕太失望了?”段非桀被禁卫军带走前,老皇帝拂袖摇头,对他是失望至极了?
………………
段非桀被禁卫军押出了【皇】字大苑,往他居住的地方第三大苑带去,因都是军人出身对段非桀辉煌的战绩抱有一定的敬仰,禁卫军的人对段非桀倒也客客气气的,没有扣住他的双手,只是紧跟在他的身后监视着他回去——
第三大苑的殿门前,孟晓月正站在那儿,看见被禁卫军带回来的段非桀,劈头一句说:“可以谈谈吗?”冷得心寒的语调。
回头望了一下身后十几名的禁卫军,段非桀微微敛起剑眉,眉宇间沉淀着威慑煞气,淡漠道:“可以给我一点時间吗?”
虽现在段非桀是待罪之身,落魄的处境并没有磨灭他与生俱来的军人威严气势,让人不禁一震,禁卫军的领头拱手道:“可以,不过请三皇子守信,一炷香時间。”
“好?”一个字,虽简短,却掷地有声的。
第三大苑中的僻静院落处,渐晚的天色气温开始下降了,风势夹带着微寒的凉意,渗入肌肤透心的寒,一如孟晓月的心境,她眯眼看着身旁的段非桀,他一身墨黑锦袍,姿态英杰地立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微凉的风吹乱了他的发丝,看不清他的表情。。
情三就无。孟晓月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与段非桀保持了距离,冷而忿忿道:“阿离的伤在御医们的抢治下已无大碍了,可是你差一点就杀了他???”
她实在不能相信,不敢相信段非桀下手竟然这么狠,阿离他……阿离他差一点就命丧在他的箭下了,为什么……曾经她以为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真实的他竟然是这般狠毒?
“你专程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事?”段非桀没有去看孟晓月,只是微微抬起头看着院中高大的梧桐树,仿佛树上有什么奇珍异宝似的,不愿挪开半分视线。
孟晓月重重地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语气略带敌意:“不?我来找你是想要问你,为什么要杀阿离?段非桀,即使你们不是同出一母,可阿离与你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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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真相假象
孟晓月不能原谅伤害段莫离的人,即使那人是段非桀,她也不能原谅?当她亲眼看到阿离中箭受伤的一刻,她的心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撕裂的疼痛,看着毫无生气一脸病容的阿离,她突然好害怕阿离就这样一睡不醒,离开了她?她忽然明白了阿离在她心里的重要姓,比想象中还要深刻,这是一种潜伏在心底最深处的感情,一旦爆发,是如此强烈又如此不可自拔的?她从未想过,如果有一天阿离无声离开了她,她会怎么样,她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等她意识到的一刻,她竟然心慌得手足无措?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爱阿离已经如此之深,她和阿离的感情交织得太深,深到连她也无法触碰到的最深处,仿佛在心底里生了根,与心同在?
只是,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射杀阿离的人竟然是段非桀,那个曾经嬉皮笑脸叫她‘小丫头’的俊朗男人?她没想到,他们不但做不成朋友,还变成了敌人?
所以她才会来找段非桀,她要亲自问他为什么,她要亲耳听到他的答复??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突然之间变了这么多?
“狠心?呵呵呵,孟晓月,你又知道什么??”段非桀先是不羁失笑,喑哑的笑声已没了昔日的爽朗,他低头似笑非笑看着孟晓月,眼澄似冰,勾唇轻狂道:“怎样?你也对我失望了?也对,不止是你,天下人就连父皇也对我失望了?但那又如何,虚伪的人心虚假的人皮,我不稀罕??”
段非桀的口出狂言让孟晓月更无法接受他狂妄的态度,她不断摇着头,字字俱厉:“段非桀,你变得好厉害?你无法辩解自己的罪行,却将错误赖在了别人身上,以前的你明明是那么光明磊落的,为什么现在却变得这么龌龊??”
“闭嘴?”不堪的控诉这段時间里段非桀已经听得够多了,可却引不起他一点激烈的反应,唯独是孟晓月的话,他不能忍受也不能接受,她可知道,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的心在痛在滴血?段非桀指向外面,面无表情地冷声道:“出去,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既然谁也不相信他,那他就无话可说了?
“我不出去,我要知道为什么??那天你和阿离究竟在谈些什么,为什么会怒不可赦到要杀了阿离的地步?你别跟我说什么人心人姓的,我可是亲眼看到的?看到你……拨箭拉弓射杀阿离?”孟晓月不肯离开,执着要亲耳听到段非桀的答案?
那天在围场里,段非桀一定和阿离起了什么争执,他们两个本来就姓格不和,会起口角上的争执可以理解?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争执,严重到要杀人灭口呢??
“你亲眼看到了?”似是不信孟晓月的话,段非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打量着她脸上认真冰冷而略带失望的表情,清澈的眼眸一转,沉静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
闻言,孟晓月也故弄玄虚,开门见山道:“围场外面,距离较远我虽然无法听到你们的对话,但是我可是清清晰晰的看到你抽出箭筒的羽箭,拉弓射伤阿离?”说着,孟晓月蓦然上前一步走到段非桀面前,抬起小脑袋与他近距离地四目相对,冷冽如冰:“当時那里就只有你和阿离,那支箭是你射出去的?”
没有第三个人,没有人嫁祸得到,一切的一切都是段非桀做的?
“是,那支箭是我射出去的。”段非桀黯然点头,苦涩的目光对上孟晓月冰裂的眼神,心被一刀刀地凌迟着,毅然承认了。
那支箭确实是他射出去的,他无从辩驳也无法解释……
“为什么?”孟晓月问出心底里最想要问的话,理智虽还能冷静,但已经对段非桀完全失望透顶了?
终于肯承认了,那支箭是段非桀射出的,他想要杀阿离?曾经她看到的的段非桀是光明磊落的铁血男儿,洒脱不羁,却不知清澈的眼眸下竟藏着如此深谙的心思,她看不透,这里的人心机都太厉害了?
“你还相信我吗?”段非桀敛目沉思了一下,才缓缓问道,语气却是底气不足的,显然他也明白现在谁也不愿再相信他了。
被无数双眼睛看到真相,就是真相吗?
孟晓月却毅然摇头拒绝,眼神坚定而决绝,面无表情道:“阿离还躺在床上昏迷,我不可能相信你。”
相信不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的?
“既然你也不相信我,我再多说什么都没用。”明明早已知道孟晓月不会再相信自己,但段非桀滴血的心还是因她断绝的话渐渐往下沉了,在这之前他甚至还抱有一丝希望,哪怕只是奢望,冀望孟晓月会相信自己,但是现在全都破灭粉碎了,他落寞地别开俊脸不愿再多说了?
见段非桀依然不肯说当日他与阿离的事情,看着他落寞疲倦的俊脸,孟晓月的声音有些僵硬了,却依然坚持“我要听到的是你的真话,而不是你的狡辩?”
事到如今段非桀为什么还硬要狡辩呢?她只是想要他坦白,她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
“我没有狡辩?”额头暴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