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者稽首一礼。道:“贫道乃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也。在此等候太师多时了!”
闻仲沉声道:“不知仙友为何在此等候闻仲?”
云中子尚未出言。却从后方传来一声:“太师犯了杀劫。吾等在此送太师上榜。以应天意!”
闻仲回首一看。正是燃灯道人也。他冷冷道:“好大的口气!闻仲一身正气。无愧于天。无愧于的。不惧仙鬼。又何惧死哉!只是不知尔等有何本事。能杀的了本太师?”
燃灯笑道:“可怜身在劫中尚不自知!闻仲。你老师金灵圣母可曾言说。你一生逢不的绝字。若逢此字。便是你身死之时?”
闻仲闻言心中吃了一惊。顿时脑海中想到当初下山之时老师金灵圣母曾言。若是他将来逢“绝”字。便是他人死灯灭之时。本来他尚未相信。只是今日被燃灯道人和云中子所截。他也深知命不长久。正是应了老师当初之言!
闻仲冷哼一声。道:“想要闻仲的性命。倒要看看两位有甚手段了!”
云中子微微一叹。闻仲乃是少有的忠臣。他也难以下手。只是两人身处不同。他也不可不为。他取出八根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八卦方位摆列的柱子。瞬间便布在了闻仲的四周。对闻仲道:“闻太师。此乃贫道所炼的通天神火柱。可放大火。太师小心了!”
闻仲耻笑道:“云中子。我道你也是个修真了道的真仙。却只会拿这些烧火的棍子来烧本太师。本太师虽是道法低微。但也不似一般常人。你的些许火能奈的本太师如何?”
云中子不在意的笑道:“太师一试便知!”言罢口中念念有词。八根通天神火柱顿时灼烧了起来。每条神火柱有四十九条火龙吟啸盘旋。口吐熊熊烈火。这火不是凡火。乃是三昧真火。凡人沾上一点即全身尽焚。哪怕是修道之人亦不的不小心应对。
眼见闻仲即将被三昧真火吞噬。燃灯道人笑意盈盈。云中子叹息不已。忽然从闻仲身上发出一层淡淡的紫色仙光。将闻仲牢牢的守护着。任凭三昧真火如何灼烧亦难伤他分毫!
燃灯惊呼道:“玄清仙光!怎会如此?”
云中子亦紧皱眉头。沉思不语。
只见闻仲座下的墨麒麟脚踏祥云。载着闻仲冲出了通天神火柱。嗷的一声大吼。天的晃动。也不管正处于震惊当中的闻仲。墨麒麟口吐人言道:“盘古玄清金阙天尊法旨。闻仲乃是忠臣。不该身死。今命本兽带回东海方丈岛。以待日后肉身成神!”
言罢不理两人。驾着祥云往东海方丈仙洲而去。待到墨麒麟远去。两人才回过神来。燃灯道人紧了紧手中的乾坤尺。正欲追去。却被云中子喊住道:“燃灯老师。此乃鸿玄师叔法旨。我等却是不可违背了!”
燃灯道人闻言一愣。方才记起。顿时停了下来。不甘的转身离去。
云中子收了通天神火柱。松了口气。自语道:“难的鸿玄师叔出手。贫道也乐的如此!”随即作歌驾云往终南山而去。
正是:九转金丹了因果。闻仲不死入方丈!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龙吉下界,玉帝拜访
却说墨麒麟载着闻仲行走于高空白云之间,速度极快,未几便行了数十万里,闻仲方才回过神来。
他惊异地问道:“那三昧真火乃是道家修真之士所出,厉害非常,便是本太师也难挡其势,你这畜生怎生不惧之?速速道来,你是何方之人?”此时他心中疑惑不已,墨麒麟乃是他下山之时偶过一山林收服而得,当时见它只有炼神返虚的道行,且生得神态威猛,甚是喜爱,一直以来充作坐骑;不料今日差点命丧绝龙岭,却是墨麒麟救了他,怎能不心生疑惑?
只见墨麒麟口吐人言答道:“本兽乃是麒麟一族王者墨麒麟,洪荒之时便已诞生,拜入主人门下,做了主人的坐骑,数十年前奉主人法旨下界做了你的坐骑,以待今日救得你性命,往见主人复旨!”
闻仲闻言心中惊疑不定起来,这是何方神圣,竟然数十年前便算出自己今日有此一劫!忽然一道雷鸣从脑海中冽过,记起适才墨麒麟所言乃是奉了玄清法旨,他疑惑地问道:“莫非你乃是玄清门人?”
墨麒麟嘴角一翘,高傲地道:“不错,本兽乃是盘古玄清金阙天尊的坐骑,正是奉了老爷法旨下界救你而来。也不知道你有甚么特别的,老爷竟让我做了你的坐骑,须知除了老爷,也只有神农圣皇当年得本兽载过而已!”也难怪他心中疑惑。在他看来,闻仲除了一身正气之外,只是个不识天数,助纣为孽地愚忠之臣罢了;况且只是个截教三代弟子。本身修为也只有金仙道果而已,哪里当得他这个圣人坐骑来载他?只是此乃鸿玄法旨。他又不得不听,如今终于可以返回方丈仙洲,日后也不用再如此了!
闻仲闻言默然,他此时心中惟有苦笑连连,没有想到昔日自己的坐骑竟是有这般身份!更让他憋屈的是被自己的坐骑嘲笑地滋味十分不好。若是以前他一鞭就抽下去,只是此时知晓的墨麒麟地身份,他却是再也不敢再打它了!一时间只得沉默了下来。
未几,墨麒麟载着闻仲来到了东海之上,仔细辨认了方向,它一头扎进了一团云雾里。闻仲只觉得豁然开朗。浓郁的灵气扑鼻而来,一人一兽已然身处方丈仙洲中。
来到竹屋前,墨麒麟落了下来,闻仲知机,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双眼略微扫了一眼周围,正自疑惑为何没有人影,只闻“吱呀”一声,屋门打了开来。鸿玄手持紫竹仗从里面缓步走出,脚下生云,坐于云床之上,默默地看着闻仲。
闻仲忙上前跪倒拜道:“闻仲拜见圣父,愿圣父圣寿无疆!”
鸿玄点点头,道:“闻仲,你无须多礼,平身吧!”
闻仲再次拜谢而起,躬身立着,欲言又止。
鸿玄淡淡笑道:“你可是疑惑吾为何救你?”
闻仲只得点头答道:“正是如此!弟子恳请圣父说解。”
鸿玄淡然道:“无它。只是忠臣难寻。况且你天生三眼,可辨忠奸善恶妖孽。三界少有,死之甚是可惜。只是你也是封神榜有缘之人,日后要上天封神,供职于天庭,故而救你一命,日后肉身封神,也是一桩幸事!”
闻仲闻言恍然大悟,接着拜道:“弟子多谢圣父垂怜!只是弟子身为人臣,怎可看着国家灭亡?弟子恳请圣父开恩,让弟子回去再战,方不负圣恩!”
鸿玄摇摇头,道:“闻仲,你之忠心虽是少有,只是太过不识大体。纣王无道,亵渎神明,天下俱反;如今商纣气运已失,凤鸣西岐,周土当兴,姬发乃是天道所定的人主,违者便是逆天!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可以逆天而行?”
闻仲闻言脸色涨红,道:“纵是如此,只是弟子受先皇大恩,不敢忘怀,当尽人臣之责,愿圣父垂怜,放弟子归去!”言罢纳头便拜不已。
鸿玄无奈地摇摇头,轻叹道:“可怜你也是一忠臣,只是天意如此,如之奈何!”随即一挥衣袖,将闻仲扇出了三百里外的一座山洞里,又挥出一道清气,瞬间化作一道符贴在了山洞外,顿时一道光幕垂下,封住了山洞。
鸿玄看着正奋力捶打光幕的闻仲,面无表情地说道:“闻仲,你且留于此间修道,日后你老师有难,还须你相救!”
闻仲闻言一惊,忙问道:“敢问圣父,老师有何劫难?还请相告!”
鸿玄不语,只是进了竹屋。
闻仲无奈,知晓此乃圣人亲自出手封印,凭他地本事还出不来,只得黯然地坐倒于地,哽咽地自语:“先皇在上!非是臣不尽责,实是如今我朝气运已尽,臣纵使有心亦是无力啊!”随即倒头便苦,哭声凄苦,响彻远近。那些灵兽似是感受到他的凄惶无奈,亦是纷纷垂头轻咽不止!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竹屋中发出,空旷而遥远,旋即又陷入了沉寂!
且说此时天庭瑶池之内,玉皇大帝正和王母娘娘观赏着歌舞,正在此时,两人心神一阵悸动,彼此相视一眼,心中震惊!玉帝忙挥退了一众仙女,掐指一算,天机立显,他不禁惊呼出声道:“不好,龙吉私自下界去了!”
王母娘娘闻言大惊道:“怎会如此?如今下界正是封神之时,她此刻下界难免身染因果,若是应了劫数,怎生是好?”
玉帝却是冷静了下来,阴沉着脸道:“这个逆女,她因殿前失了礼数,朕不过罚她于青鸾斗阙思过。不料她心怀怨恨,竟将青鸾斗阙搬下了下界凤凰山中,私受凡人烟火,便是应了劫数。上了封神榜,亦是她自找地。怨不得谁来!”
王母娘娘苦道:“虽是她不知规矩,可毕竟是小事罢了!陛下,好歹她也是你我骨肉,你就忍心看着她应了劫数么?”
玉帝烦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走动。怒气勃勃地道:“你还要朕怎样?她此时已然下界,因果已经沾身,劫数难逃!”
王母娘娘冷冷道:“劫数难逃?依臣妾之见,却还未必!”
“哦?”玉帝疑惑地问道:“莫非你有何法解救龙吉不成?”
王母娘娘摇头答道:“臣妾却是无甚大法可救龙吉,依臣妾之见,三界之中。惟有玄清圣人可救龙吉。陛下莫要忘了,那截教三宵助纣伐周,逆天而行,本是封神榜上之人,可玄清圣人出手保了下来,虽是日后三宵也要上天庭任职,听候陛下差遣,只是彼等日后乃是肉身封神,却是不同他人。”
话说到这里。玉帝已明了王母娘娘之意,他沉思了片刻之后,道:“娘娘所言在理,朕这便亲上清虚天,拜见玄清圣人,求得解救之法!”
于是玉帝命人备齐了厚礼,只带着太白金星一人,一同出了南天门,飞身出了三十三天屏障,进了混沌之中。一路寻来。未几便来到清虚天外。此时青玉童子正等候在那里。
青玉童子施了一礼。道:“老爷知大天尊驾到,遂命青玉在此等候。请陛下随我进去吧!”
玉帝点点头,道:“有劳仙童了!”随即两人跟在青玉童子身后,未几便来到鸿玄面前。玉帝携着太白金星倒头拜道:“拜见玄清圣人,愿圣人圣寿无疆!”
鸿玄点点头,微笑道:“昊天师弟无须多礼了!师弟此来有何见教?”
玉帝苦笑道:“昊天无奈,想必圣人已然算出,逆女龙吉私自下界,身在劫中,恐其遭了劫难,我身为人父,不忍见女儿上了封神榜,故来拜见,恳请圣人点化!”
鸿玄闻言久久不语,玉帝见状,心中焦虑,苦苦道:“圣人慈悲!”
鸿玄叹了口气,道:“非是贫道不愿,只是龙吉此番下界却有一番姻缘,若是贫道插手,难免姻缘尽断,承为可惜!”
玉帝闻言眉头一皱,躬身问道:“敢问圣人,不知龙吉有何姻缘?”
鸿玄答道:“龙吉下界,乃与截教弟子洪锦有一生姻缘!”
玉帝闻言大惊失色道:“怎生是好!洪锦乃是截教中人,若是与我儿有姻缘,难免日后亦要下山辅商伐周,行此逆天之事,恐上封神榜,我儿若是与之结为夫妻,难免遭其所累,奇Qisuu。сom书若是日后上了封神榜,岂不令我心痛万分!望圣人慈悲,赐下一解救之法!”
看着玉帝那悲苦的模样,鸿玄不免心中叹息,玉帝虽是三界之主,看似位高权重,只是值此封神之时,亦是无可奈何。也罢!
鸿玄温颜开口道:“师弟无须如此!须知天衍四十九,遁去的一。天道之下,必有一线生机,你且宽心,龙吉下界因果正应在洪锦身上,只要断了他二人之因果,则龙吉劫数便过,那时也是个肉身封神之局。”
玉帝闻言心神一震,忙急问道:“不知有何法可断了他二人之姻缘?”
鸿玄不答,只是望着东海蓬莱岛。
玉帝见状,恍然大悟。只是又踌躇不定地道:“只是如此,难免与上清圣人结下因果,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鸿玄微笑道:“且莫担心,贫道自有两全之策与你。”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碟,递给玉帝道:“你只须依上面之策行事,贫道保你女儿安然无恙!”
玉帝一览玉牒,心领神会,忙躬身拜道:“昊天多谢圣人赐教,这便告辞了!”
鸿玄点点头,唤来青玉童子,让他领着玉帝和太白金星出了清虚天。
玉帝来时心中惴惴,去时心情兴奋,又在心中叹息:天庭若不是有玄清圣人在背后撑着,只怕我这个三界至尊也只是个空壳子罢了!
正是:龙吉下界惊天帝,可怜父母心忧儿!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捆仙绳索,女娃大怒
且说下界西岐城中,武王姬发正举宴与一众大臣相贺大败闻仲商军,正觥筹交盏间,忽有卫士疾奔进大殿,倒头拜道:“启禀大王,西岐城外百里处正有十万商军行来!”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姬发忙向姜子牙问道:“相父,纣王又命大军来伐,吾等奈何?”
姜子牙闻言自信一笑,道:“大王无须多虑!臣下山之时知西岐要受三十六路大军来伐,此乃天意也!臣这便升帐点将,以应贼兵!”随即拜别了武王,与一干将领大臣出了大殿,来至相府,派出了探子。
一个时辰之后,探子来报,言此次商军将领乃是三山关总兵邓九公也。此时商军已在西岐城外安营扎寨,生火造饭。
姜子牙低头沉思了片刻,谓众将道:“敌军既来,我等不可坐守城中,诸公且随本相出城一观。”
于是,姜子牙领着一干臣属,率着西岐城中的军士,打开了城门,出了城门,摆下战阵,与商军对峙了起来。
只闻对面两声炮响,从中间出现一个头发花白,年约花甲,身着盔甲战袍的老将,那老将手执一把大刀,遥指姜子牙喝道:“贼臣姜尚,本帅乃三山关总兵邓九公也,今奉我王旨意特来伐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姜子牙闻言朗声笑道:“将军却是个不明事体之人,纣王无道,残害忠臣,人神共愤,罪该当诛!今又无辜讨伐贤臣,我等怎可甘愿受戮?”
邓九公怒道:“姜子牙,你不过是个卖柴的背主之人,有何面目在此说话?还不快快退下!”
姜子牙闻言脸色阴沉,显是心中气极。哪吒见姜子牙受辱,呔地一声喝道:“无耻老匹夫。焉敢辱我姜师叔?待我来会你一会!”言罢脚踏风火轮,一挺神枪,杀向邓九公。
邓九公冷哼一声,提着大刀拨马来战哪吒,刀刀寒光闪烁,重如泰山。哪吒无奈,虽是不惧他,却也不想这般费力,一抛乾坤圈,乾坤圈携着万钧重力打在了邓九公的肩上,将肩膀打了个稀烂。
邓九公无奈。败了退回去。他强忍着伤痛。厉声道:“可恨贼子!谁敢上前与子一战?”话音刚落。一匹火红战马狂奔而出。战马上一袭红缎飘扬。一杆长枪发出微光。马上之人高声道:“邓婵玉在此。小贼休得猖狂!”
言罢一枪直刺哪吒。哪吒把枪一挡。定睛一看。见是个女地。不禁耻笑道:“你是哪家地小娘子。不在家看管孩子。来此作甚?”
邓婵玉怒道:“无耻小贼。本将乃是邓九公之女邓婵玉也。你敢打伤我父。看我教训你!”
哪吒正欲耻笑。忽然心中大惊。只见一块石子急如闪电打来。却是躲之不过。被打中了脸颊。****在地。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心中恼怒!
周营中见哪吒受伤被打。纷纷惊呼不已。黄天化飞出正欲当头一剑砍向邓婵玉。不料尚未反应过来。又被邓婵玉地石子瞬间打中脸庞。痛哼一声。坠落在地。喘息不已!
如此连伤两将。商军士气大阵。纷纷呼喝不已;周军则士气大跌。个个神色没落!姜子牙见状。皱眉道:“不料邓九公老来却生得个将门虎女。如今士气被夺。须得一将出战胜过邓婵玉。方可重拾士气。”
话音刚落,却见杨戬拱手道:“姜师叔,杨戬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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