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之桃李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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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之桃李满天下-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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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云笑问,“怎么说?”

    “实话实说,”许邬咬牙道:“小的一定实话实说!”

    “很好,一会儿会有人上来与你做笔录,你先画押一份,记住你现在的话,明日若所述不属实,你知道我们要找到你易如反掌。”

    许邬大汗淋漓的应下。

    顾景云对黎宝璐微微点头,黎宝璐便解开他的穴道,将人拖到床边用绳子绑起来。

    许邬一呆,他一直被关在屋里,从被抓到现在都三天了,但书生们也只是把他关在房里,并不绑他,怎么临到头反而要绑着他了?

    黎宝璐看了他一眼,当然不会告诉他是为防止他自残然后诬陷他们用刑。

    戳穴道是不会留下印记的,更别说伤口,但这屋里东西不少,想要在身上弄出伤太容易了。

    黎宝璐绑好人拍拍手便下去了。

    顾景云让人拿纸笔上去做笔录。

    这边的动静瞒不住隔壁的吴大夫,他越发焦躁起来,想到家中才两岁的孙子,他一咬牙还是扣响了门扉,对外面看守的人道:“我,我愿意招供!”

    守门的人张大了嘴巴,他们可是审了他许久,威逼利诱用尽了都没用,顾公子又没揍他,他怎么也招供了?

    难道是被隔壁的动静吓的?

    这也太没用骨气了吧?

    文生拿到供词很高兴,对顾景云道:“这样明日上堂我们就有五成的胜算了。”

    “找吴大夫的是欧敦艺的书童,找许邬的是他身边的小厮,都能与欧敦艺挂上钩,之所以说五成是因为他们没有书童和小厮的证词。”

    顾景云却摇头道:“不,是有八成。”

    他取出纸笔道:“我们都熟读《大楚律》,可辩驳,并不是只靠周知府一人分辨就判案,因此我们会多三成胜算。若我们能写出一份好状纸,那就又多了半成。”

    顾景云眼中闪着讥诮道:“周知府虽有各种不足,但他却有两长处,一是极好面子,因此只要我们的话在情理之中他便不会强压;二是他极爱读书人,而我们都是读书人。哪怕是为了在文坛上的名声,周知府就不会明着向欧家,打压我们。”

    众人闻言眼中一亮,纷纷撸起袖子道:“那我们集思广益,务必写出一份好状纸来。”

    黎宝璐给他们磨墨,“你们加油,一定要写得惊天地,泣鬼神,让他们跪倒在你们的脚下向你们忏悔。”

    众人:……

    压力好大,不过他们欣然接受。

    大家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这几日因分歧而起的嫌隙渐消,大家又团结一心起来。

    顾景云退出包围圈,让他们自己斟酌,拉了黎宝璐对文生和乔胥道:“文兄,乔兄,剩下的事你们商量着办吧,天色已晚,我与内子便先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们。”

    “不用,”顾景云笑道,“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我们走一走就到了。”

    “那你们一路注意安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审判(上)

    顾景云和黎宝璐从马车上下来时府衙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俩人微微一愣,赵宁带着顺心挤到俩人跟前,护住他们道:“快进去吧,文兄他们已到了,现在堂上。”

    “怎么这么多人?”

    赵宁冷笑道:“我们出了考场才知此事,不然闹得更大,里面已被各地学子围住了,大家都等着周知府给我们一个交代。”

    前天考生们下场,睡了半天一夜,第二天起床正要去找同年们对答案拉关系,结果就得到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新闻,直接把他们震在了当场。

    文生,乔胥等人都不是无名之辈,他们的名气或许没有顾景云盛,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同窗,同乡和院试时的同年,这些都是人脉,得知他们竟然因为被人陷害而不能参考,刚从考场出来的考生们瞬间怒了,这种事绝对不能忍,因为嫉贤妒能就害人,特别是常宽的死尤其让人痛心。

    因此一大早大家就跑来助阵,这不仅是关于公平公正的抗争,还是贫寒学子与官二代的抗争。

    外面群情激愤,热火朝天,府衙后面则是气氛冷凝,是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压抑。

    周毅叹息一声,对欧通判低声道:“欧兄,非是公和不帮,实在是民意难违,据说文生已拿到了完整的证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欧通判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过他依然挤出一抹笑,对周知府微微点头道:“多谢大人提醒。”

    周毅点头,转身离开,全程好似没看到跟在欧通判身后的欧敦艺一样。

    欧通判站了半天,直到周毅的背影彻底消失才转身道:“走吧。”

    “二叔,”欧敦艺咬咬牙,颤抖着双腿跪下,祈求道:“二叔救我,这事全是袁芳撺掇的,跟我一起的同窗都能作证……”

    欧通判冷冷地看着他,“要是能推到袁芳身上我还会让你牵涉其中吗?现在你最好祈祷他们对人证用刑,或是人证改口供,不然……”

    “二叔您不能这样,我是欧家最有希望考中进士出仕的子弟……”

    “不错,但你不是欧家唯一的子弟,”欧通判沉沉的看着他道:“你还有堂兄弟,亲兄弟,你得为他们着想一二。”

    欧敦艺脸色一白。

    “如果没死人,你最多流放五百里,刑五年,等风声过去便能东山再起,但现在死了一个人,那些考生又最易被人煽动……”欧通判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如果证据确凿,欧通判是保不住他的。

    到时候只能让欧敦艺尽量将欧家摘出来,撇清欧家与此事的关系。

    叔侄俩沉着脸上堂,欧通判是旁听,欧敦艺却要站在堂上。

    此时堂前跪了吴大夫和被绑缚的许邬,后面则站着二十四位考生,为首三人是顾景云,文生和乔胥。

    欧敦艺狠狠地瞪了顾景云一眼,他已经知道这件事的起因就是顾景云之妻状告有人破坏乡试,谋害乡试考生开始。

    若不然,这事不传出去就不会有人发现,他自然也无事。

    所以要问欧敦艺此时最恨的人,第一便是顾景云和黎宝璐,第二则是袁芳。

    原告被告到齐,人证也到齐了。

    周知府上堂,惊堂木一拍便开始审案。

    目光在堂下一扫,背后不由渗出冷汗,这件案子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他想怎么判便怎么判的了,此次乡试的主考官竟也跑来围观了。

    顾景云他们已拿到了证据,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欧敦艺。

    欧敦艺只能咬紧牙关说他们逼供,但对吴大夫他们根本没动手,许邬身上除了有绳子勒出来的印迹外一点外伤也没有,再让大夫给他们检查身体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

    而吴大夫生怕书生们真瞄准了吴家打击报复,自然是不敢翻供,反而还提供了不少证据,比如,“因都是给秀才公们开药方,小的难免有疑虑,去看诊时便多留了三分心,这才发现他们之所以会腹泻全因吃了一道客栈提供的桂花糕。”

    “那桂花糕是客栈里的拿手点心,不仅做得不错,还便宜,在客栈里住的考生晚上吃不起宵夜的都会叫一份,晚上吃不完明天一早还可以接着吃,点心不易坏,留两天也没事。但那桂花糕里掺了些能让人腹泻的药,因桂花香味浓郁便遮住了,他们又常吃,所以才腹泻的。”吴大夫是大夫,大夫最擅察言观色,那书童陆续让他给好几个秀才开药方,偏他们还都住在同一个客栈,想也知道给他们下药的人便是客栈里的人。

    为了预防欧敦艺杀人灭口,他还留了不少证据,比如,“有一次那书童去找小的给文公子开药方,小的见他腰上挂的玉很好,不像是他能用得起的,便多问了一句,他说是他主子赏的,小的便胡搅蛮缠讨了过来,现在那玉便在这里……”

    又道:“合作次数多了,小的估摸那位公子应该信任小的了,小的便借口书童来找小的太过危险,便让他们以后有何吩咐便写了纸条递给我,这样能避免过多接触,那位公子也认同了,我现在手里便有两张他写的纸条。”

    “如何确定他们一定会找你看病?”周知府好奇的问。

    “小的坐堂的医馆便在考生们所住的客栈附近,一般他们找大夫都是就近寻找,我只要坐着,等他们上门时抢在其他大夫前应下就行,”吴大夫道:“要是地方远,我会按照他说好的日期提前去附近等,一等人出来便背了医箱上前,再报出医馆的名字,一般人都会就势请我上门,因此我从未错过。”

    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

    吴大夫不翻供,被打怕了的许邬自然也不敢翻供,咬牙将所有事情都说了。

    原来他不仅撞人,连从楼上扔东西砸人都是他干的。

    周知府看了面无血色的欧敦艺一眼,下令叫人去客栈捉拿厨师,尤其是做桂花糕的厨师。

    欧敦艺面色阴沉的听着,扭头看了一眼人群,精准的在人群中看到了围观的袁芳。

    对上他的眼睛,袁芳心一跳,直觉不好,果然,一直挺立站着的欧敦艺撩起衣袍一跪,磕头道:“大人,学生认罪,这些事的确是学生指使的,然而学生也是受人蛊惑,求大人恕罪。”

    袁芳面色一变,紧握起拳头,他心中冷笑一声,他早预备着他会栽赃他,也早做好准备了。

    “哦?”周知府身子微微前倾,“是谁?”

    欧敦艺转过身子,指着人群中的袁芳道:“是他,学生的同窗袁芳。”

    袁芳身边立时空出一个圈,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

    顾景云嘴角微翘,宝璐说袁芳才是罪魁祸首,但从他们查到的证据来看,他们根本不能指认袁芳。

    但不能问他的罪,却不代表他们什么事都不能做。

    来日方长,仇人要是确定了,自然不怕他跑了。

    “此间种种手段全是他教我的,也是他与我说使那些无权无势,成绩又比我略好的人无法参考,我更容易考出好名次,我这才百般算计。”

    袁芳苦笑一声,满脸委屈苦恼的上前行礼道:“大人,学生怎敢如此行事。”

    他扭头对欧敦艺道:“欧兄,我当初实在是后悔,我若是不提这些奇志怪谈,或许你就不会入障了,到最后竟做下此等恶事,害得这么多同年无法参考,更害得常兄命丧黄泉。”

    说罢满脸羞愧的对堂上的周知府行礼道:“大人,在下秋闱前曾在外游学,对些奇谈怪志特别有兴趣,又因我是读书人,便尤其爱搜集些关于书生的奇谈怪事。其中便有妖魔鬼怪勾引赶考的学子,使他们不能及时去应考,也有妖精不舍书生去考取功名,怕他们考取功名后抛弃她的,便给他下药,或使他意外错过科举的,总之各种怪事应有尽有。本来只是解闷的小故事,谁知道敦艺竟会当真。”

    文生这才将目光定在袁芳脸上,目中生寒,怎么就这么巧偏就收集了这些故事?

    还都让欧敦艺借鉴上了。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纷纷看向袁芳。

    袁芳也不恼,继续道:“学生酷爱这些杂记,因此自己也整理了不少,这其中只是一小部分,事情发生后我也猜到是我这些杂记的手段使敦艺想歪了,但若就此认定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我却不认,我的杂记中包罗万象,其中还是以报恩之类的最多,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叫我书童回家取来。”

    袁芳坦坦荡荡,倒让大家心中的怀疑去了不少。

    就是文生目光也温和了些。

    欧敦艺却“嚯”的抬头,狠狠地瞪着他道:“袁芳,你可没跟我说过其他的故事,只单点了这几个与我说。”

    袁芳伤心失望的摇头,“欧兄,你,你怎能如此诬赖我,同窗们都知道我爱杂记,我常与他们讲些奇谈怪志,你听过的他们都听过,你,你怎能如此断章取义让人误会于我?”

    人群中有跟欧敦艺和袁芳一起读书的书生忙道:“袁兄说的没错,他的确常跟我说些奇谈怪志,有时候还特意讲鬼故事吓唬我们呢。难道我们听了鬼故事就要学里面的鬼去杀人不成?明明就是欧敦艺心术不正,自己想歪的,怎能怪袁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审判(下)

    袁芳的书童很快找来手稿,周知府和文生等人都大略翻阅了一下,正如袁芳所说,他的杂记中记载了许多妖魔鬼怪的故事。

    有报恩的,有害人的,也有讲因果报应的,不过是些奇志怪谈,并不少见。

    欧敦艺看到这些手稿如坠冰窟,不,这不对,袁芳是特意跟他强调过那几个故事的!

    他连忙去看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的书生,他们却满眼厌恶的看着他,纷纷为袁芳作证。

    欧通判看着这一幕,不由闭了闭眼,他知道这个侄子算完了。

    欧敦艺的罪证确凿,但他却不能提供袁芳的罪证,周毅目光一扫,便已拿定主意,正要拍板结案,就听顾景云问欧敦艺,“欧公子,你说你是被袁公子撺掇的,那么你是否记得你第一次听到类似故事是什么时候,当时都有谁在场,袁公子一共说了几个故事?”

    欧敦艺有些心灰意冷,但依然仔细的回忆了一番道:“我记得那是院试放榜没多久,我与同窗们聚在一起谈论各地的天才,”欧敦艺指着堂下的几人道:“当时他们都在场,都可为证,我们说到山东和江南多才俊,明年春闱只怕又是这两个地方的学子拔头筹。他便说我们广东今年也多才俊,说不定能在春闱中争得一个好名次。”

    “我们今年都要参加秋闱,话说到此不免细数才华不错的学子,他一再叹息自己不如他们多矣,不知今年是否能取中。中途我去了一趟茅厕,他跟着我一起去,路上便与我叹息,说我上届不该放弃会试资格,因为今科竞争明显比上届要激烈得多。我本自信满满,但听他那么说也心有惴惴,回到席中便有些神思不属。他便在此时开玩笑一样说起让我们小心些,别被人算计了去。还说代科举中一些文采斐然的学子总会出意外。”

    欧敦艺细细的说道:“大家不免追问,他便给我们说了一个狐妖与书生的故事,说那狐妖怕书生科举出仕后抛弃她,她便在书生快要入考场前施法让他腹泻,从而错过考试。”

    “事后散宴回家,在车上他却一脸严肃的与我说此乃真人真事,不过是假借妖之名义告诫众人罢了,让我小心防范,别着了别人的道。”欧敦艺冷笑,“我已考过两次,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更别说遇到,自然不往心里去,但他事后一再说起这种事很常见,不过是我不知道罢了。”

    “可惜,他与我说这些话时从没有第三人在场,或是我身边只有书童,并不能为证。”欧敦艺看着袁芳,脸色非常难看,“如今看来,他却是算计好的。”

    他惨笑一声,“我承认,此事是我所为,我只怕难逃一死。袁芳算得上我的挚友,从十二岁他来我家始我们便一起读书,我有何理由要害他?即便证明是他给我出的主意,我亲自收买人手害人却也是事实,罪责并不会减轻,我何苦拉他下水?”

    他目光阴狠的看向袁芳,一字一顿的道:“只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袁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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