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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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在?-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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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想墨冷笑:“哟,我还以为你那么疼爱这个小乞丐,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呢!啧啧,看来你对这乞丐的信任,也不过如此啊……”
  言笑脸更白了,嘴巴嚅嗫着:“我,我没有……”
  “乖,我知道你没有。”我摸摸他的头,“放心,阮姐姐不信谁也不会不信言笑的。刚才喷水,完全是因为我以为某个姓展的趁你不注意在水里扔虫子了。”
  “你说什么!?”展想墨眼中怒火一下旺盛,脚一伸直接踹了过来。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曾少离倏忽闪进,袖子一拂,将展想墨挡了回去。
  我眼前一亮,视线定在他身上,就差身子没扑过去了。
  “展公子还是那么精神,除了添乱以外,就什么都不会做了吗?”曾少离眼中毫无波澜,手里拿着的一张洁白如雪的信笺一闪而过。
  展想墨刚想反驳,视线停在信笺上,眼皮跳了一下:“那是……”
  曾少离嘴巴一抿,微微笑道:“展家军向来能力出众,怎么?难道最近实力不济,连打探消息也无能为力了?”
  展想墨拳头一紧,刚想发作,一支飞镖“嗖”地从窗外射来。展想墨眼中精光一闪,伸手夹过飞镖,抽出上面绑着的信笺看了起来。
  一秒钟的时候,他的表情呆滞了。
  十秒钟的时候,我看见他捏着信笺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明显发白。
  就在我的脑袋越靠越近那张纸条,准备偷窥下那里到底写着什么的时候,他“啪”一声将信笺捏成了纸团,狠狠地瞪向我。
  ……
  我就着偷窥的姿势伸了个懒腰,身子一转,拉着言笑窜到了曾少离身后。
  展想墨心情很是糟糕,看了我们几眼,“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我八卦心起,狗腿地看向曾少离。
  曾少离心情颇好地解释道:“适才是展家军传来的消息,临国王女准备来访我东祖国。”
  “邻国王女来访这里?”我翻了个白眼,“那我可以理解了。这年头,做个使节也不容易啊,一天到晚有国际问题。这天来个使者,那天来个王女——我说你们这里到底有多少个邻国啊?”
  ……
  曾少离诧异地看着我,就连言笑仰起头注视我的眼神都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
  “东祖国左靠译林古城,右靠临国,前是连绵不绝的六寒雪山,后是浩瀚无边的如海。”曾少离到底是见多识广,马上回过神来解释,“临国不是指临近治国,而是一个国都的名讳。”
  ……
  我一抹脸,语重心长:“小曾你要知道,不知者不罪。”
  曾少离谦逊道:“我明白的。”
  ……
  停顿半天,我重新开始八卦:“那刚才展想墨怎么那么惊喜。难道——他和那个王女有一腿!?”
  曾少离摇头苦笑:“他那是惊吓。”
  我收到了八卦的火花,狗腿地凑过去准备一听辛秘。
  “临国王女年方十九,虽然后宫众多,但一直向我东祖国请求联姻。当下东祖与临国交好,自然会答应她的要求。但问题是王女天性好色重权利,非达官贵族的美男不娶,娶后又不多加疼爱,往往落得个独守空房的地步。”曾少离苦笑,“圣上是天下父母心,自是不愿如此毁掉一个男儿的幸福。而天下父母有哪个不希望自家孩儿能过得好的,纵是嫁给了王女,宫中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能真正脱身活下来的又能有几个。所以,此事虽然被应允了下来,却是一拖再拖。”
  我点点头。小说看得多了,自然明白那些宫廷争斗有多恐怖。要是我是个男的,被人送到那样的王宫里,别说一年两年,估计也就能挣扎个一两天。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先别说我不是男的,就算是,估计我也混不到皇宫那么高级别的地方。
  ……没那个命。
  一抹脸,我追问:“然后呢?”
  曾少离轻叹一口气:“可是临国王女是个不轻易死心的人,先前都是派遣使者催促婚事。没想到如今竟是自己前来。如此一来,想必圣上很快就会下旨召京城十大公子入宫,展想墨排行第二,自是避无可避了。”
  我了然,同情地点点头。
  展想墨的心理我是完全理解的。就跟女人想嫁个好男人一样,这儿的男人也都想嫁个好女人。谁都不希望嫁出去以后守活寡吧。
  虽然展想墨是个泼公,但好歹也是个公啊。有这样的心理,我明白。
  同情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打个转,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岂不是说,我们可以摆脱展想墨了!?
  沉默几秒,我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曾少离看着我,眼底流光溢转,满是笑意:“当然,我们也是要一同前往的。”
  ……
  笑容消失,我面无表情地问:“为嘛?”
  “圣上旨意,若是不去便显得失礼,也会有辱我国国威。”曾少离顿了顿,“而且,虽然我有可保得自身无事。但展想墨没有。而且,身为京城三公子的蔺佑也必定会前往……”
  我眼前一亮,看向他的眼神顿时充满了“知己”的光芒:“明白了!是该去看看热闹!”
  曾少离:“……”
  第二天清晨,客栈门口驶来了几辆高贵典雅的马车。在客栈打扰良久的一众人马终于打算离开了。
  店小二感动得热泪盈眶,手帕挥得呼啦啦作响。胖奶奶颤巍巍地提了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包袱出来,对着门口柱子语重心长,说了一通要好好照顾自己,包袱里装的干粮够你们吃了,别吃太多小心拉肚子之类的话。
  我感动了几秒,意思意思就收下了,屁颠屁颠爬上马车,看着前路心潮澎湃。
  展想墨早已坐上了马车,对于曾少离提议的同行,他没有拒绝,甚至一脸自来熟地钻进了我和言笑所在的车厢。我用被路人甲打扰的小两口式幽怨眼神盯了他半天,他都还一脸所思地看着地板。没办法,权衡下对打的可能性,我决定还是等会儿怂恿曾少离向他收点马车费。
  展晴儿和蔺佑依依不舍你侬我侬,老半天都还十指交缠着窃窃私语,展想墨看不过眼,咆哮着冲了下去,愣是将展晴儿拽上了马车,一众人马好歹出发。
  展晴儿哭丧着脸在马车上频频回首,一副被她大哥拆散鸳鸯的表情。但展想墨眼睛不抬一下,上了车之后一直在玩那条倒刺长鞭。展晴儿没有办法,只好蹲到车厢外和蔺佑玩起了飞鸽传书,于是我们便一直听到白鸽挥舞着翅膀来回扑腾的声音。
  整个车厢,气氛沉闷。
  气氛一沉,我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毕竟按照曾少离说的,从新城到京都,马车紧赶慢赶,没有个把月是不可能到得了的。难道我这个把个月的青春就得浪费在和展想墨对瞪里面!?
  ……
  事实证明是不可能。
  人一无聊,就会不由自主地注意到身边的人或事。于是我的注意力很理所当然地放在了言笑身上。
  从福雷城被带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言笑的脸色明显地比当初红润了一点。虽然还是略显瘦小,但脸蛋上多少能掐出点肉肉。皮肤也白了很多,只是抬起手时,还能依稀看出些当日被绑在城墙时的青色勒痕。
  吃了那么多苦,可他从来没有喊过疼。记忆中,他甚至很少主动向我撒娇。这么乖巧一个孩子,现在不吃更待何时!?正太就是要从小开始培养啊!
  我坚定地紧握拳头,看着靠在我身上头一点一点酣睡着的言笑,露出一个(略带猥琐但绝对风华绝代的)微笑。
  两道锐利的视线横扫而过,我背后突然一寒,小心翼翼地回头——曾少离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展想墨也若无其事地玩着长鞭,状况正常。
  错觉?
  我不动声色地缓缓低下头,两道视线再次汹涌而来,我一个猛抬头——不出意外地,对上了那两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虽然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同一个车厢,我想要和言笑独自进行些跳跃性发展的确不太容易。
  不过,谁怕谁啊。
  明的不行,咱来阴的!
  第二吻(下)
  发展感情有三条最传统的道路:拉手,接吻,那啥……
  言笑的状况比较特殊,刚认识不久就被我脱得光溜溜视觉享受了一把。所以第一步拉手基本可以忽略——怎么说我的人生也不能向后退不是?
  那么,重头戏就只能放在第二步了。
  接吻不难,嘴巴一努脖子一伸就那么过去了。但问题是两个大电灯泡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蹲点(请原谅我无视展晴儿,那孩子一天到晚在车厢外和蔺佑玩飞鸽传书,其实是可以忽略的),要是我稍微表现得蠢蠢欲动一点,搞不好展想墨会直接拿把刀过来帮我把嘴巴给切了。
  ……
  还是吻得委婉点吧……
  打定了主意,我开始热忱地暗示天色已晚应该吃饭。展想墨眉头一皱,鼻子喷着气迈出了车厢。曾少离虽然奇怪,但眼看着天色快要暗下去,还是跟着下了马车。因为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所以生火煮饭什么的就只能吩咐随行的侍卫们了。
  一路憋在马车里面,难得可以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言笑显得心情很好,蹦蹦跳跳地下了马车。我跟在他背后,看准了他即将回头的那一刻,突然脚下一绊,身子往前一倾!
  “啊,阮姐姐……”言笑反应很快,回头一看到我被绊倒,条件反射地一伸手。
  我眼底精光一闪,几乎是热泪盈眶地扑过去。我的角度找得很准,以至于我向下倾斜时,我们两个人的嘴巴只相隔一厘米,看着言笑瞬间涨得通红的脸,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一吻的成功率。
  然而,就在那么雷鸣电闪一瞬间——
  一只大手突然从旁边冒出!就在我和言笑互相努努一嘴便可以亲到的状态下,倏忽出现在我脸下,然后——
  “嘭——”
  一记闷响从车厢里传出,连带着整个马车都腾空抖了一抖。被一巴掌扇回车厢里的我很不幸地头撞到木板的同时,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剧痛之下,我只模糊听到一个貌似展想墨的声音风凉地响在耳边:“哟,怎么那么不小心。你摔下来没什么,要是压倒别人可就不好了。下次注意点。”
  ……
  丫的展想墨,我诅咒你……
  第一次尝试就摔了个天昏地暗,意料之中。
  就算展晴儿可以忽略不计,但展想墨和曾少离绝对不是吃素的。曾少离嘛,自从上次我想掀开言笑衣服看伤势,被他用一句“我以为你想调戏他”顶了回来以后,我就把他的属性定位在了护崽老妈身上。
  可展想墨就比较难办了。
  事实上,虽然我想过他会比较挡路,但我根本没料到他居然真的会出手挡我。
  思考再三,决定把他归类为对于自身命运深深不满转而阻止别人发展感情的怨男。
  敌人属性确定以后,事情就好办了。
  不能光明正大地扑过去,那样说不定展想墨的巴掌和曾少离的暗器会从什么角度飞过来。也不能偷偷摸摸地来,我用胆汁发誓他们一定会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结果说不定会比光明正大地来更凄惨。
  那唯一剩下的方法就是——平凡取胜。
  吃,是每个人的必须。只要不是穷得吃不起东西、抑或富得对减肥有强烈兴趣的人,生命里都会有不可替代的一件事情——吃。
  所以现在,我正中规中矩地坐在篝火前啃干粮,言笑靠在我旁边。曾少离和展想墨见我态度端正,估计也放下了心,各自专心对付着手中的食物。侍卫们包围状三三两两坐在我们的篝火四周,边进食边低声谈笑。
  我慢条斯理地咬着干粮,琢磨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抬头,正好看见言笑啃完了手里的食物。我屁颠屁颠地从包裹里再拿起一个包子,抬起头时,视线若无其事般掠过曾展两人——很好,都没有注意我。
  “阿笑,来,多吃点。”我将包子递给他,眼神那叫一个柔情似水。
  言笑乖巧地接过包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啃了起来,时不时还抬头冲我腼腆一笑。
  我嘴角控制不住想要往上咧,但鉴于身边还有两颗不定时的炸弹,所以还是强忍了下来。趁着转身拿水的空当又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两人——非常好!就保持着那样吃包子去吧,千万千万不要抬头!
  “阿笑,喝点水吧,小心别呛着了。”小心地把水喂到言笑嘴里,正好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言笑小心地就着我的手喝起了水,一抹红晕慢慢浮现在脸颊上。
  上帝啊——我闻到了胜利的味道!
  努力抑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我控制着音调听起来显得很正常:“呀,真不小心,包子屑沾到嘴边了。”
  “咦?”言笑有些许惊慌,脸上红晕变得更加明显,抬手就想往脸上挡。
  “我帮你弄下来。”
  明显带有笑意的一句话,言笑一愣,抬起头来,我的呼吸已经近在嘴边。
  哇哈哈哈哈哈,没错!当对方的嘴角沾到例如米粒或面包屑等食物的时候,最唯美最微妙最能带动感情发展的戏份就是——我用嘴巴帮你弄下来吧!
  言笑的气息近在咫尺,我动作飞快,就在彼此嘴唇即将接触的瞬间——
  “嚓——”
  一件尖锐的鞭状物体以诡异地路径环绕了我的脖子两周,同时用力地往后一扯!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感觉到鞭子上的尖刺已经扎入了我的血管……
  然后听到了展想墨冰窟一样的声音:“用手。”
  ……
  言笑的神色从害羞到惊慌再到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的微愣,然后脸上一抹诡异的深红一直维持到晚饭结束爬回马车。
  曾少离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峰回路转千变万化,冲我尴尬地笑笑以后,也跟着上去了。
  展想墨一声冷哼扬长而去,留下的展晴儿和诸多侍卫们面面相觑,互相对视几眼,也各自散开了。
  漫长的黑夜,只有我无声地挠着土地,内牛满面——上帝!你就不能让我顺利地接个吻吗!?
  一个晚上的时间过去了。
  我颤巍巍地爬上马车,脸上还顶着两只堪称国宝级的黑眼圈。不过马车里几位也不比我好过,为了报复展想墨的屡次干扰,昨天晚上我拍了一晚的蚊子。而且每次展想墨气得准备跳出来暴力解决问题时,我都会用不大不小恰好能被他听到的声音说一声:“唉,好想进马车睡觉……”
  然后,周围就寂静了,余下我拍蚊子的声音清脆地不断回响。
  折腾一个晚上的结果就是,上了马车继续向前移动时,马车里原本坐得笔挺笔挺的人这下全部东歪西倒。展晴儿因为有蔺佑的飞鸽传书,整个人像喝了鸡血一样兴奋,老早守在了车厢外。我抱着言笑眼睛一合,沉沉地坠入了梦境。
  颠簸的路途,马车的轱辘慢慢蹍转,偶尔能听到白鸽扑腾着翅膀飞来的声音,然后是展晴儿兴奋的尖叫。车厢的隔音效果很好,声音只是微微传过来,听在耳边跟窃窃私语差不多。我一手环着言笑,两颗脑袋互相靠着,随着马车的颠簸头一点一点。
  ……
  无声地睁开半眯的眼睛,展想墨和曾少离各自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马车稍微驶过比较陡峭的地方,车轮腾空了一瞬,重重摔下来,颠得马车里的众人身子同时一震。
  敌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我嘴角一勾,借着马车的颠簸一点一点将头移向言笑。当着你们的面亲不了,那我睡着睡着一个不小心把脸盖过去总可以了吧!只要角度把握得好,那随随便便吻上个十几二十分钟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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