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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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在?-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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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愧是展想墨师弟,骂人不带一个脏字。不过王女也是活该,人家蔺佑和展想墨在旁边你侬我侬那么久,她还故意上去找虐。
  果然,王女才刚刚好了一点的脸色又青了起来。
  我看不过眼地凑过去:“王女,这就是你的不足了。要知道东祖国男子的心思都很敏感,有时候不是重金厚礼就能哄人开心的。真正的能人,应该有一句话就逗人开心的实力!”
  王女原本不是很想理我,但闻言不免好奇起来。上下打量我几眼,嗤笑道:“说得好听,有本事你就示范一下!”
  我咧嘴:“示范那是当然的!所谓过门都是客,王女作为客人,草民当然会好好招待。可是这年头混顿饭吃不容易,王女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
  ……
  王女看着我放在她面前使劲搓着的两根手指头,转头向皇帝示意。
  皇帝专心致志地观察着天上的云。
  王女认命地一挥手,一个小厮凑过来,在我手上放了一个小巧的玉扳指。
  我屁颠屁颠地跑到蔺佑面前,用特真诚的表情道:“蔺公子,我觉得你和晴儿实在是太配了!”
  ……
  蔺佑脸色一红,半嗔半怒地瞪了我一眼,嘴角却满是溢出来的甜笑:“啧,你说的这是什么呢……”
  展晴儿咳嗽一声,脸上也涨得红红地,小声道:“璐儿,说得真好。”
  我于是抛着玉扳指得意洋洋地回到座位。
  这么一折腾,王女总算确定蔺佑为不可攻陷的目标。
  于是直接转对象。
  当看见她把脸朝向展想墨以后,众人很默契地把头埋进了茶杯里。
  “展公子不过一介男流,却担任了使者之职,本王实在佩服。”王女开场,“只是本王觉得好奇,我国使者前些日子自东祖出使归来还说,东祖国使者展公子尚未婚嫁。如今不过个把月时间,怎的就突然冒出了一个‘意中人’?”
  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王女见笑。情爱之事,本就与时日无关。想墨只是适时遇良人,堕入爱河情难自拔,此乃天赐良缘。”展想墨笑得一脸甜蜜。
  我被他的假笑深深恶心了一把。
  王女有些忿忿不平:“展公子才华出众、貌美如花,竟会选上如此俗人。本王不觉得哪里天赐了!”
  ……
  本来呢,王女勾搭展想墨,我一直处于乐见其成的状态。
  可问题是,人家现在正语言锋利地骂着我。
  我回不到鬼都的怨气还没有消,我的心灵依旧脆弱着!虽然兜里揣了一个玉扳指,但我还是会愤怒的!
  于是我直接从茶杯里抬起头来,抑扬顿挫地道:“王女,你错了!草民虽然看起来俗,但在草民这具老实善良的平民躯壳里,有着一颗金子般闪闪发光的灵魂!”
  王女挑眉,也许是还忌惮着皇帝,她的话不敢说得太过分:“哪里错了?本王可没看出来,你有何其他能耐。”
  我摇头:“王女你又错了!真正的爱情不是看外表,而是看内在。草民虽是草,优点也不少。现在这个年代,能找到像草民一样外在优秀,内在更优秀的人已经不容易了!”
  王女冷哼一声:“本王看你牙尖嘴利,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强。”
  “口才好也草民的一个优点,不过鉴于这个优点太外露,所以草民一般不会故意炫耀。”我叹息,“唉,其实,草民最大的优点就是内在高雅——谦虚、真诚又清廉啊!”
  王女被我的厚脸皮深深震惊了一把。
  但很快,震惊的神色就被邪笑掩盖:“你说你内在高雅,那有何证据证明?”
  “吾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铿锵有力地说道。
  ……
  王女的脸色变得很臭。
  皇帝带头向我行注目礼,眼神里满是“你那诗哪里抄来的”的疑惑。
  我得意洋洋地继续喝茶。
  哼!小看我?
  《爱莲说》可是高考语文必考内容!
  王女是个识相的人。
  所以她没有在展想墨身上纠缠太久,直接向曾少离的方向贴去。
  还没接近目标人物,曾少离就开口了:“王女如若有知,应该听闻小男子日前曾得过圣上三个条件一事吧?”
  王女蠢蠢欲动的步伐被动地停下:“本王倒是听过。”
  曾少离抬头浅浅一笑,风和日丽:“三个条件其中之一,便是自主选择妻主。若是少离不愿,便是谁也强迫不得。我想王女如此聪慧,应该不会有违我们东祖国圣上之命吧?”
  王女眉头紧皱,嘴角抽搐:“那是自然……”
  曾少离坦然地点头:“那么,王女的坐席与小男子的距离二尺九寸,王女请回。”
  ……
  当天的宴席很早就结束了。
  原因是临国王女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看向曾少离的眼神顿时尊敬了起来——能把临国王女这个脸皮厚得险险比得上展想墨的人弄得心里不舒服,这是何等实力。
  皇帝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但满意之余,她也不忘提醒我们道:“临国王女生性好强高傲,此次吃瘪,定不会轻易罢休。日后你们肯定会和她斗上的。”
  我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世上哪有这么多你争我斗”的想法屁颠屁颠地坐上离宫的马车,专心思考“我和骷髅不得不说的故事”去了。
  可惜好的不灵坏的灵。
  事实证明皇帝绝对是乌鸦嘴里面的铁算盘。
  当第二天,我又一次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心里来来回回荡漾着就是上面这句话。
  临国王女站在御花园入口,表情冷淡,不见昨日的叫嚣躁动。
  我和曾少离几人走过去,还没等我装模佯作地请安,她就回头开了口:“阮璐,昨日一别,本王好生怨怒。”
  ……
  所以,你现在是专程过来表达你不但把不上帅哥而且还丧失一只玉扳指的怨恨的吗?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王女横了我一眼:“今日,本王有得你好受的!”说罢,挥一挥衣袖,大步大步走开。
  她的身后,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面无表情看来我们一眼,眼角边两颗泪痣把他的侧脸描绘得分外惊艳。
  我摸着下巴目送那两个人,凉凉地冒出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
  展想墨挑眉:“觉得什么?”
  “那个男的,很有‘一个成功女人背后默默支持她的男人’的气质。”
  展想墨和众人:“……”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不同的是王女身边多带了一个小厮,还有王女本身的气场。
  曾少离认为那是她回去思考一晚上,从国家实力、两国友好乃至于战事基础等方面分析以后,决定改变的气场策略。
  展想墨觉得她没那么聪明,顶多是睡饱了显得精神一点。
  我和皇帝则一致认为:那是因为她身边多了一个“默默支持她的”男人。
  缩在暗处腹诽了一遍“王女与这个男人相遇相识以下省略”的故事情节以后,我们很成功地惹毛了一直站着等我们的王女。于是众人披星戴月般出现,赶在她暴跳前一秒登场。
  请安,问候,赐座。
  面面相觑。
  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三师会谈?
  抢夫之争(中)
  刚坐下没多久,临国王女就站了起来,对皇帝道:“本王曾在日前高价买得一件古董,乃是一件紫色的杯盏,色泽剔透,鬼斧神工。奇妙的是,当在杯盏里注入清水时,杯底会透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图。当注入醇酒时,那只凤凰便会展翅舞蹈。”
  皇帝来了兴趣:“当真有这样的宝物?”
  王女一笑,对身后的小厮道:“秋儿。”
  小厮微微垂头,将一只捧在手里的古朴木雕盒打开,露出里面精致无比的杯盏来。釉质莹润温雅,釉色晶莹惕透,色泽淡雅,纹饰秀美,虽然是紫色,但却从中透出一抹幽幽的淡蓝。
  我眼睛都瞪大了,“碰”一声拍案而起——骷髅让我找的杯盏套装之一!
  皇帝好奇地回头看我:“阮爱卿,难得见你如此激动。怎么?你对古董也有兴趣?”
  我眨眨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痛无比:“启禀圣上,草民并非对古董有兴趣,而是那杯盏,曾是草民已逝夫君左伯桃之物。”
  不管别的,总之先撒谎。把那玩意儿说成是自家丢失的,以后弄回来也比较方便。
  “胡说。”王女脸色一变,“这杯盏可是千百年前旅双国之物!”
  我面不改色:“草民的夫君正是旅双国后人。纵使历史传承千百年,但那杯盏确确实实是由祖上传下来,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
  当然认得。骷髅说了,那可是无价之宝!
  那么贵重的东西我要是不认得,那太对不起自己了!
  王女暴跳如雷,正准备发作,她身后的小厮突然轻轻开口:“王女……”
  云淡风轻的两个字,而且发音很轻。要不是我就坐在他们对面,而且一直注意他们的神色,一定听不到。
  只见王女的脸色一下缓和了,深呼吸一口,优雅无比的坐下。和之前的怒火冲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我吃惊地看着那个叫做“秋儿”的小厮,他还是面无表情站在原位,眼角边两颗泪痣衬着他的唇红齿白,格外惊艳。
  不愧是“一个成功女人背后默默支持她的男人”,两个字就压制住了王女——绝对强悍!
  我暗暗在心底冲他竖大拇指。
  皇帝沉吟了一下:“阮爱卿,你说这杯盏是你夫君家传之物,可有证据?”
  我咧嘴一笑:“这杯盏是当年旅双国的国宝,一共五件,和在一起会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大概就是这样……”
  信手从酒杯里沾点水,我便在桌子上画了起来。众人凑过脑袋看着,半晌,抬起头盯住曾少离的方向。
  “好了,就是这个!”我收回手指,看着桌子上稍微扭曲的图案,心里颇有艺术家完成一件划时代巨作的激动。可是抬起头才发现,靠之……除了王女,其他人的眼睛都只顾着往曾少离身上瞟。
  皇帝开口:“少离,你看看,这图案可与你的家徽一样?”
  家徽?我一愣。
  曾少离微微颔首,眼睑稍垂,从腰间解下一个洁白晶莹的玉佩。视线在桌子和玉佩上几个来回,点头道:“虽然阮小姐画的线条稍有不顺,但两者图案是一模一样。”
  ……
  我更愣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曾少离手里的玉佩,正是我之前觊觎了很久的那个。
  我还说为什么当时看到骷髅在空中画出的图案,我会有熟悉的感觉……
  原来我天天和挂着同样图案的玉佩的主人在一起!
  ……
  我突然有了以头抢地的冲动。
  皇帝听了曾少离的话,也点起头来:“这么说来,阮爱卿已逝夫君是旅双国后人一事,便也是真的了。”
  我茫然地抬头:“吓?”
  皇帝微微有点惊愕:“难道你不知道?少离他也是旅双国后人。”
  所谓缘分,就是你不管去到哪里都能见到同一个人,然后从他手里拿过一块钱。
  所谓孽缘,就是你不管躲到哪里都会见到同一个人,然后被他一巴掌盖在脸上。
  但鉴于我和曾少离没有之间任何一种利弊关系,所以当我听到这句话时,脑海中唯一冒出的问题是:如果骷髅真是旅双国的人,那曾少离是不是该叫他……祖宗?
  ……
  突然意识到骷髅的年龄问题,我脸上姹紫嫣红一片。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但是人鬼情未了,还要来个跨世纪忘年恋吗?
  见我半天不说话,曾少离开口了:“旅双当年灭国,举国命丧,逃出生天的皇亲贵族屈指可数。我的祖上只是当年一位将军,因其镇守边疆之际,恰逢敌国来袭,厮杀间策马追过了国界,恰好躲过一场天灾人祸。后来国度被水淹没,城池破败,祖上几度想折返都不得。只好四处流浪,直到很久以后才扎根下来。”
  我坐下,闲闲地喝一口水,好奇道:“然后呢?”
  “可纵使如此,祖上也依旧怀念她的家乡。当年旅双国的国宝名为紫秋,乃是一件五套装的紫色杯盏。当年水淹国城,又逢敌国趁火打劫,国库早已被盗空。国灭之后,祖上想方设法寻回国宝,却始终了无结果。”曾少离叹一口气,“后来祖上发迹,制定家徽时,便以紫秋的图案为徽。为的就是时时提醒后人,让我们为她完成寻回国宝的重任。”
  众人嘴里同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
  皇帝笑骂:“这件事情,就是在皇亲贵族里也是私密。除了朕以外,知道的人可不多。今天便宜你们几个了。”
  展晴儿几个对视一眼,干笑几声。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男声突然响起:“敢问一句,曾公子祖上可曾有记载当年皇家之人的名字?”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所有人都一愣,回头看去,才发现是王女身边那个小厮。
  “此乃皇甫秋,是本王身边的幕僚。”被晾在一旁的王女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回头看向皇甫秋的眼神也带着喜悦,“虽然他是男子,智慧策略却不比一般女子差,也是本王最看重的人才。”
  皇甫秋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
  我顿感心中失望:什么呀……原来只是幕僚……
  其他人的表情和我一样。
  曾少离抬眼看向皇甫秋,颔首道:“祖上曾记载了当年旅双国灭国一事,当中自然会提到不少皇亲国戚的名字。”
  “如此甚好。”皇甫秋抬头看向我,“那我想问阮小姐,你口口声声已逝夫君是旅双国后人,那他的祖上的名讳你应该记得吧?”
  我眼皮一跳。
  太奸诈了!居然来这招!
  皇帝挑眉,显然是对皇甫秋的问题来了兴趣:“图案作证,尚且有造假嫌疑。难道单凭一个名讳,就能判断阮爱卿所说的真假?”
  皇甫秋道:“启禀圣上,草民这么说自是有理由的。其一,据曾公子所言,紫秋为当年旅双国国宝。既然是国宝,那普通平民百姓定没有机会一览真容。而今阮小姐代替已逝夫君寻找国宝,想必她的夫君定是皇亲国戚后人。其二,若是皇亲国戚,当年旅双国国灭之灾,几乎毁掉了所有关于旅双的记载。身为旅双国逃窜出来的幸存者,单是为了缅怀国都,也会记下关于旅双国的事情,以供子孙后代了解。那身为后人之妻的阮小姐,多少也会了解一些真相。”
  ……
  皇甫秋说话点到即止,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我肯定能讲出几个当时旅双国的皇亲国戚的名字,然后跟曾少离的口供对上号。
  如果我说的是假的……
  那后果很明显的了。先别说皇帝,就是她临国王女在这里,我欺凤的罪都要按乘以二来计算!
  恶毒啊恶毒!实在是太恶毒了!
  亏我还觉得你眼角旁边那两颗泪痣长得不错!
  我幽怨地瞪了皇甫秋一眼,他面无表情盯着我,开口道:“祖上的名讳,阮小姐说得出来吗?”
  ……
  “当然说得出来。”我冷笑,“我夫君祖上的名字,就叫做秦飘渺!”
  哼,说不出来我还不会套吗?
  借用一下飘渺的名字,运气好的话搞不好还真的有个人和她同名同姓。运气不好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赖账,往死里赖!
  反正时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不知道的,你还能知道?
  我趾高气昂地挺了挺胸。
  曾少离瞳孔一缩,惊叫出声:“秦飘渺!?为救旅双皇女一路手刃敌军冲出国都的护国忠臣秦飘渺!?”
  ……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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