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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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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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死瞪着他的生物不是秃鹰,没听过秃鹰要吃腐肉还要给腐肉送食物,难道让他吃饱些好将来不会一口咬下来全是骨头。

    沙格利被自己的黑色幽默寒到了,不是来吃他的死守着他干嘛?他又不是刚进入流星街的初哥,怎么说又藏又躲地在流星街蹦达了两个多月,而且时间还会无限期下去,如果过不了这生死关就要一辈子呆在垃圾堆里。

    简单点说就是流星街不养吃闲饭的,如果你以为受伤倒在路边有人帮你打急救热线,那是你倒在艾斯米大广场上。而在流星街里别人捡你这个重伤患者,不是拿来磨刀,也就是插你几刀来试试武器,不然就是要吃你。当然不是所有流星街人都吃人,而是某些特别没有顾忌的强悍非人者从不挑食物……他怀疑很久了,外面深山老林里的所谓食人族其实是流星街的旁支?

    不明生物也没再靠过来,像地底的老鼠小心得缩手缩脚。要不是那双大眼发光他都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哪里,毕竟这里太黑了。

    手指摸着那块食物,沙格利开始梦游般地想起两个月前他的生活。虽然过的不是奢侈浪费的生活,可早上一杯咖啡是有的,晚饭他会自己做蔬菜面跟烤鱼,饭后的水果有很多种,都在冰箱里搁着,睡前他喜欢喝些冰水或者很便宜的红葡萄酒。

    现在的他就算有能力从垃圾里刨出酒,也不敢下口去喝啊。谁知道酒里有什么可怕的病菌,一瓶下去就像广告里那样“让你尝到天堂的滋味”。

    也难怪流星街出产的疯子特别多,在这里你不是疯子根本活不下去,这里的正常人被人看作穷鬼加弱智,而疯子才是这里的正常人。他就呆两个月已经快疯了,别说一辈子住这个鬼地方的流星街人。

    沙格利想起他还没结婚,连女朋友都有过。他的时间都为事业献身了,工资什么的也只够他一个人折腾,好女孩他可不敢耽误人家。都想到结婚的问题,他大概是真的撑不下了,感觉有点回光返照,他死了前辈会很生气才对,谁叫他孤身偷偷进入流星街,不过没人会为他哭吧,他只是一个孤儿。

    “喂,你是人吗?”回光返照也有好处,他至少能说出话。流星街流行的打招呼方式就是这类灰色惊悚的问候,有些还真不是人。

    不明生物麻木地瞪着他,沙格利也没空去管,死人跟快要死的人最大,所以他可以耍赖不干活,前提是他还有那个力气去耍赖的话。

    “我看到新鲜的矿泉水,还是未开封的,你帮我拿来可以吗?”死前怎么也要喝上口干净的水,至少让他觉得死在这个鬼地方不是一无是处,他可以安慰自己这里聚集了世界上品种最多的商品,虽然都是残缺的。也可以告诉自己这里聚集了世界上最多食物种类,虽然全是过期的。不过冲着这么多世界之最,他也可以瞑目了。

    “那些水……就在那个地方。”沙格利眼里变得非常茫然,一种失去自我意识的茫然,他透过黑夜似乎看到了什么,看得很遥远。嘴里轻喃着几句古老到让人无法翻译的语言,然后就开口描绘他要的东西在哪个地方,那个地方在哪条线上,清晰得像是那些水就掉在他脚边。

    不明生物静静地看着他,从不出声也没什么大动作,那双眼睛里别说人类,就连兽类的情绪也表达不出来,感觉除了用来看的就是装饰品。

    在黑暗里他被剥夺了所有的一切,包括时间,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他其实也就说说而已,那些水是新鲜的就代表会有掠夺,就算他“看到”的那个地方比较不容易让人翻出来,也很偏僻的样子……他还真想不出来流星街哪个地方不偏僻的。可是真的去寻找,实力不够强只会死得很快吧。这里的垃圾专业户太多,多到你不可能拿到水后没人看到。

    这种轻易就要人命的事他还真没想过不明生物会去做,看那个小家伙像地鼠一样地生活着,就知道实力真不怎么样。

    沙格利安静地闭上眼,他熬得太累了,累到如果有水也没有喝下去的欲望。在晕过去前他嘴唇有些湿凉,干净的矿泉水的味道,水里有浓郁的血腥味,似乎透明的水瓶里,全是美丽的鲜红色。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活下来,伤得太重,连自愈能力也跟着报废。看着伤口里那些血红花花地流走,他开始羡慕治愈系的念能力者,人家多好,被砍一刀能力一施展就完好无缺,不过如果他只是个单纯的治愈系念能力者,一进入流星街就会被人砍死连治疗也来不及吧,想到这里又想到前辈那张生气的脸。

    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上天怜悯的奇迹,还是他的始祖其实是蟑螂给了他打不死的基因,他一天一天在矿泉水的喂养下好过来是事实。

    那些水全是血,那个从不吭声的小家伙就只会傻子一样地瞪着他,也不懂得向他讨些好处,除了出去翻东西就是回来石化似地守着他,沙格利有时都怀疑这个可以二十四小时从不见动弹的不明生物,是机器人?

    他也试着跟这个不明生物说话,一个人孤单地面对着没有时间流逝的黑暗太崩溃。他只是想说说话,他说起小时候在贫民窟的生活,那时候没爹没妈没吃没喝混得那叫一个惨。后来走狗屎运得到国际援助组织的资助,得到受教育的机会跟每天一顿免费午餐的饱饭,他顿时觉得这个世界阳光灿烂,大爱无疆。

    所以后来他发奋图强,考试次次是第一,义务劳动他做最多,最终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他发誓要报答资助他的人,所以他就努力工作变成一代精英等等等。

    沙格利就这么说,不明生物也就这么听。

    有一天……也许是有一天吧,毕竟时间观念沙格利都搞混了,他说到自己决定来艾斯米时,有一只手重重地捂住他的嘴巴,那力道让沙格利以为对方终于嫌弃他太唠叨,想用手戳穿他的脸让他死一样。

    不过沙格利还是听到黑暗外似乎有一些两只脚的动物走过去,就在他们头顶上。如果他刚才还像是一个长舌男一样喋喋不休,估计现在会死得很难看。

    沙格利第一次发现这个家伙靠得这么近,不再畏畏缩缩地蹲在她的隙缝里看着,而是冲过来捂他的嘴。现在他可以肯定不明生物是个人,还是个女人,因为彼此近得像抱在一起,所以身体上那份天然的柔软就很明显,至于女人传说中的体香之类的,在对方松手后从垃圾里沙格利还真闻不到。

    危险解除后小家伙又愣缩回她的缝隙里,在黑暗中那双大眼很明亮,像两颗圆圆的星子,可惜星星的光芒看不到人的感情。她只是傻乎乎地等着沙格利说下去,似乎活这么久都没人跟她说过这么多话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唉,为了凑字数,只好写番外,我憔悴的飘过。卡文啊……正文写不出来我就拿番外填死你……番外还写不完,我以后回来补充


【以下是因为作者卡文放在留言里的番外】

一,那就算了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一件事情,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玛琪站在窗帘边,隐在阴影里特别冷静地说。
“哦,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犹豫的,呵呵呵,真是有趣呢。”西索哗啦啦地将一副扑克牌弄乱,又瞬间收拢回手里,他狭长的眼眸里泛起几丝感兴趣的金芒。
“也不知道算不算直觉,就是每次看到团长跟她在一起时,我就本能地感觉到……”玛琪用手指抓抓手臂,似乎有点冷,尽管这里的窗户常年不开。然后才压低声音,用似乎想跟某人分享好不容易得来的秘密那般的语气说,“团长会变呆。”
几张刚刚放到金字塔上的扑克牌不小心在手指上掉落,西索索性将整个残缺的牌塔弄塌,他边重新洗牌边诡异地扬起一个非常飞扬的音调,“哦?库洛洛团长会变呆啊。”完全想不出来那个男人发呆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这种错觉对不对,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团长的确会变得心情很好,然后就开始呆呆的。”玛琪拼命地想找个更合适的词来形成那种感觉,可惜她不是他们家团长也不是百科全书的侠客,所以想了大半天就只能这么说。
“那个他(她)是谁啊?”西索嘴巴含着一抹妖里妖气的笑痕,摊开手掌变出一张纸牌,这只是他习惯的小游戏。
“别蠢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就只告诉你这个新入团的家伙,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玛琪冷哼一声,接着药品袋子甩上肩头就往门口走去。
“哟,真无情呢,玛琪,跟我共度晚餐如……”
门板重重被关上,一丝迟疑的停留都欠奉。
西索嘴边的笑痕下垂,语气有些懒懒的小委屈,“那就算了。”
指尖上最后一张牌甩到关着的门上,牌上的小鬼深入七分。

二,就是没感觉
某个夜黑风高,阴风阵阵的晚上。
“你干嘛?”这种场面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米露困惑地眨眨眼。
“脱衣服。”团子如实回答,脸皮厚到一点不好意思都不假装一下下。
米露继续发呆,这就是地域不同所产生的语言差距?
“脱衣服干嘛?”米露还是觉得该给对方一次机会,例如让他解释脱衣服其实不是脱衣服,而是想吃宵夜之类的。
“因为衣服会碍事。”团子是如此,继续将厚黑学发挥到极致,每次他说实话时都是要对方付出代价的,脱衣服能干嘛,除了游泳外你觉得还能干嘛?
米露沉默了再沉默,窗外夜黑风高,狼人惨嚎。最后才勉强开口,“我们……是家人。”所以,你淡定淡然淡如白开水一点。
“有关系吗?”团子眨眨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某些时候他总可以无辜到可怕。
米露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常识白痴,抓紧自己差点被剥开的衣服,然后犹豫了再犹豫才决定告诉他真相,“那个……兰斯,你该知道这种事必须两情相悦的,也就是说双方都是要有那种感觉才能做的,可是我……我对你……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哪怕他剥光了在她面前走过去,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
团子无声了半会,才淡淡地“哦”一声,然后继续问,“这种事需要什么感觉?”
“……你管那是什么感觉,就是没感觉。”

三,老大,星星
“史跋,你们这里的星星真灿烂,明亮到最闪瞎我的眼睛。”七十九号任由墨镜往鼻子下滑,他很不满地用谴责的目光鄙视这片没有污染的天空。
“老大,哪颗星星敢闪瞎你美丽的眼睛,我帮你射下来。”史跋拿起枪瞄准天空。
“这颗,这颗,那颗,左一颗右一颗,全部。”老大不负责任乱指一通,最后觉得满天星星都太过灿烂了。
“我知道了。”史跋把枪缓缓收回来,“老大,你其实可以把墨镜戴上。”
(这是卡文卡出来的,不知道放在哪里,所以放在这里,你们看得到吗,摸摸)


150、爱神的弓箭

    海岛、特色旅馆、残船的墓地,面目慈祥举止悠闲的旅馆老板跟老板娘,这其实是一次名副其实的冬季热带三日游,只要你不想起这里就是猎人试验的某个场地,你会发现悠哉地戴着草帽坐在某一艘沉船残骸的甲板上,晒着温暖的阳光开始垂钓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抬头看向头顶蓝色的天空,海鸥成群斜掠而过。僵老深沉的巨大军舰就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右侧,那艘船头撞入岩礁被卡得像是陆地一部分的军舰上,有许多个旅馆房间,据老板自己说,尼泊尔国王也曾在这里住过,所以每一间房间都沾染上名人的光辉,想要得到一间可以睡好觉的船舱就必须拿出一千万定金,真是赤果果的微笑式抢劫。

    考生里能有几个家族大少爷或者大富豪,在没有刷卡机只要现金的情况下,谁有那个本事打电话叫自家管家空运一千万现钞过来付住宿费。所以一群穷鬼像饿红眼的兔子,个个撸起袖子施展出十八般武艺,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板的明示下,跳入残船的墓地,亲力亲为去摸那些沉船里的宝物来支付高得离谱的费用……包括我们。

    我看着微微荡漾的海面,碧绿色的海水下全是不知名的海难船产,鱼钩依旧没什么笨鱼上钩,我呆呆地等待着,至少要钓到一条正常的海鱼做午餐吧。

    第三关的考官肯定想活吃了我们这群家伙,一想到从陷阱塔出来时,那位鸡尾头狐狸眼的考官用那么阴森的眼光活剥了我们一次皮,我就觉得特对不起人家。听说考官的指挥室被飞坦的雨伞砸碎了八成半,害人家想打开个自动门都要自己砸墙。又听说陷阱塔关在监狱里的犯人在那三天里受尽折磨,因为没人送饭吃也没有清水供应,他们熬得嗷嗷叫地集体用血在墙上写下,诅咒理伯所长你给我去xxx的惊悚威胁语。

    还有玩闹式地炸毁通道,让小杰四人组差点过不了关,这些事做得太不厚道了,难怪谁建我们谁倒退避让。我们这群人就只差没在后背写上瘟神俩大字。

    越想越是胃痛,我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地坐在残船上学姜太公钓鱼,只要他们还没动起要去炸毁猎人总不的念头,我就努力忍耐下去。多少次在飞艇上,我都很想打飞艇上的公共电话告诉猎协的会长,我们是坏人,拜托快点将我们一起捞进监狱里吧,我们是恐怖分子,真的是。

    如果真那么做,最后死得一定很难看,至于死的是谁就要看谁的实力强。

    为什么在如此优美的环境里,在如此美好的天气里,我还要为了这些事情纠结?我其实已经步入老年痴呆的阶段,开始唠唠叨叨每一件磕巴的小事吗?

    海水清凉地涌上我坐的那半截破损的甲板,这艘沉船也不知道在这里搁浅了多久,又有什么故事。水面的平静被一个从水底钻出来的身影打破,我看到侠客金色偏深的头发湿淋淋在阳光下很透明,他手里抓着一个精致的红色王冠。白色的胳膊在明晃的光线下有一种力道的美感,我不羡慕他健壮但白得很健康的胳膊,我羡慕的是他明明就是一张骗人的娃娃脸却有一米八的身高,自身的成长迟滞拖累了身高,我有点自卑自己长不高的身体。

    “米露,这个怎么样?”侠客就穿着一件灰色的背心,全部被海水浸湿,他趴在甲板边将那个王冠递给我看。

    我手里的鱼竿不放,只是低头仔细看了一按他举起来的王冠,冠顶的宝石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侠客微眯着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借助大太阳底下的明亮也凑过来看。

    我们两个安静地凑在一块看了几秒,我有些惋惜地说,“十七世纪皇室的加冕王冠,是真品没错。”

    “有瑕疵,宝石被换过,上面有二次加工的痕迹,这件东西的价值大打折扣。”侠客将王冠随便一丢就丢到我身边一个大箱子里,箱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刚从沉船里打捞出来的真品。

    “不要乱扔,这种东西有一定的考古价值。”我连忙心疼地将王冠从箱子里拿出来,箱子里的东西都被我一件一件归类放好,全是历史的遗产那容得这样随便糟蹋。将东西从海里捞起来后我还得找个干燥的地方,将它们都擦拭干净保存起来。

    “我再下去找找,我有预感,这片海域的沉船里一定藏有大量的珍宝。”侠客泡在水里,有些兴奋地四处张望,这个有宝物挖又不费什么脑子的游戏,他玩得很开心。

    “那祝你好运。”就算全部捞上来也不是你的,猎人协会在克扣钱财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在考生须知里,一切在考试期间所产生的财富都是协会的,我觉得以这条规则认真实行,哪怕考题是要你自己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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