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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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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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一个层次上的比斗,会让弱者的能力致命点无限放大。
  只要在线的速度跟上前,废了操作的那只手就可以了。
  伸出裤袋里的左手,在对方惊愕的表情刚起时,准确而干净利落地抓住他扬起的胳膊,手腕、手肘,肩部,清晰的骨头脱离声连着神经接合的肉膜在耳边响起。冲势未止,身子以快到可见残影的速度闪到对方背后,顺势将那只胳膊绞扭过来,彻彻底底让它报废掉。
  扎了满头辫子的男人闷哼一声,然后听到身后的他用一种平静而笃定的声音轻说:“哦,你是饵啊。”
  眼睛徒然瞪圆,他怎么知道?
  弯起膝盖,正好压住对方的后背脊椎,只要找到正确的致命处,就可以用最合理的力度碾碎这具身体的骨脊,还有骨头保护下的所有稚嫩的内脏。
  这一切的动作仅仅几秒光景,变故骤然得诡谲,一个不该出现的黑影突兀现出身形,刚好落在他后面,冰冷的匕首贴颈而过。
  他眼眸里的杀意一闪,头一偏,连头发丝都没让那刀子碰着。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第一次抽出,反手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往身后那只握匕首的手腕处抓去,出乎意料却抓空,明明确定已经握住对方腕部骨头接合处的实质感,却消失在他的禁锢中,应该说,是整个人如出现般无影又莫名不见踪影地消失。
  即使是右手在对付另外一个人,膝盖上的力量依旧不变,理所当然地听到辫子头男子五脏在骨碎扎碾中死亡时的痛哼,连惨叫都没给他机会。
  一开始就打算用操作系的线来牵制他的动作,然后是那个百米外花丛中的家伙随时出现来给他致命的一击。
  哦,能力一般般,计划一般般,跟踪虽然是老手,但一堆不合格的一般般加起来就错漏百出了。也不知道剩下的这个有没有他感兴趣的能力?在这只虫子跟尾开始,有五次位置都是不合理速度的变更,这种拉短空间距离的能力,是特质系的吗?
  丢掉尸体,甩甩右手,刚才错估了对方消失的速度,抓空时手腕脱臼,面无表情地将腕骨甩回原来的位置。抬头望向左边,眼瞳里有种不自觉的随意,瞳面里那抹冰冷的黑在熙和的阳光下貌似有了一种微凉的无辜感,“喂,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我卖个破绽给你吗?虫子,我赶时间啊。”
  语气是种颇有亲切力的平稳,摆明告诉对方,我是真的赶时间,还没无聊到消遣挑衅你。
  大花田的风总是轻柔而有规律,他扒拉了下被风吹乱的黑色短发,手指滑过额中央,精致繁琐的十字架有一种诡魅感。
  “虽然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不过你还是快点去死吧,每次使用念能力都会失效,这个叫‘假象’的能力还真鸡肋,又占书页又没用,一开始忘记节制真麻烦。”他有点小苦恼地低声自喃着,当确定自己特质系的念能力开发完成后,有一阵子见到什么能力都想自己也试试,导致了现在书页里还有一堆没什么大用处的能力,所以现在都得郑重思考一下对方的能力能发挥成什么样才出手。
  算了,不玩了。
  伸出右手瞬间具现化出一本深蓝色的32开本书籍,繁体字的封面“極 ”字上是一个冰红色的血手印。望向对方藏身处,“能力是操控距离的瞬间转移,根据你九次使用能力的移动位置来计算,移动距离最远等约一百二十三米,最近第一次是三米四左右。也就是说在一百二十三米至三米四这个范围内,你可以自由拉长或缩短人体的距离,除了人体还可以移动别的物品吗?”当这个问题问出口时,一种恶质的笑意泛上黑眸,“你总算出来了,我还在想如果你老是呆着不动的话我会伤脑筋的,毕竟我不想弄脏衣服钻到草丛里抓一只只会发抖的虫子,恩,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他将左手插回裤袋里,然后转过身来,使用了绝的丝带在捉到目标物后全部具现化出来,半空中,土地上,数十根红色的宽面丝带错综复杂交织成一个密麻的空间。他站在丝带从中间,右手翻到的书面上是一张中年女人的照片,“红色丝带的牢”可以在规定的条件下捉住一切丝带空间中的活物,用来捕捉只会逃窜的猎物是在合适不过了,他还蛮喜欢这个能力的。
  被丝带捆得牢牢挂在半空中的是一个光头的三十岁男人,红色的带子将他数成一个茧桶,连脸都被包裹住,只剩一双想强迫自己镇静却露出惊恐的眼睛。
  “抱歉,忘记你不能开口。”
  一点都没有抱歉意思的某人将那可怜的老兄的手抓出来,然后按上自己书皮封面上的红色五爪印,熟稔的手法一看就一惯犯。
  解除能力后,冷淡地看着对方狼狈逃窜而去的背影,“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至少在觉得你这个能力没用前,祝你好运。”平平淡淡的语气在这一刻是怎么听怎么恶劣。
  书还拿在手里,感受到成千上万的花瓣微微摇曳的娇嫩风姿,心出奇平静,带着一股深沉的杀意。
  还有三分钟,还得算上她老是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提早回来的时间。
  “咳,不用这么防备,我没恶意。”拐杖有规律地敲在泥地上,他从一大簇紫玫瑰后缓缓走出,一身白色的衬衫穿得悠闲而有品味,就是头顶上绿化协会的鸭舌帽让整体打扮显得有些不协调。
  “在第六个鲜花方向牌开始,你就跟着我们,有什么事吗?”在艾斯米大广场被两只虫子吊尾时他还没什么感觉,可当走到半道时,这个拿着拐杖的家伙竟然用几近无可挑剔的绝加入跟踪队伍后他就很不舒服。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住在贝贝街左侧第五间房子的男人,叫清水吧。
  她喜欢叫她清水先生。
  我们?清水笑得真诚而淡雅,果然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啊,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
  “我只是鲜花任务完成后想来看看米露而已,如果有什么恶意的话我就不会等你出来贝贝街再出手,毕竟我们贝贝街……”习惯群殴,后一句话倒是没出口,虽然哈里斯前辈说这是他们贝贝街的优良传统,可是每次出口总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那你看完了吗?”要杀掉吗?不过算算时间,不太够。他冷冷地注视着清水,脑子里正高速运转,没有明显的弱点,破绽也飘忽不定,要短时间抹杀有点困难。
  “看来米露收集鲜花没什么困难,那我先走了,不用告诉她我来过。”清水半垂下眼睑,棕眸里那层浅淡的紫色渐渐转浓,这小子还真如传说中的嚣张啊,这么明目张胆的杀气,就那么确定可以杀得了他吗?
  “贝贝街是出来什么问题吗?刚才那两个人是刚从流星街出来的吧,实力弱成那样也可以突破你们的防卫圈出现在艾斯米,要不要帮忙?”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冷静地衡量一下利弊后,书又消失在手上。
  清水不徐不疾地向外走去,拐杖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花泥地,在密集的花朵茎叶中毫不沾身而过,口气温和地回答,“那倒不用,刚才那两个人是自愿登记用正规渠道出流星街的,像你这样非法偷渡而且还敢大大方方地滞留在艾斯米的人毕竟少数。”能死踩着贝贝街的弱点厚着脸皮死赖着不走,也算你行。
  看着清水消失的他静站了一会,如果没推测错的话,今天早上贝贝街的特殊援助部队会进入艾斯米,毕竟流星街方面已经是挑明了态度,也就是说和平协议等于在双方的示意下撕毁,混乱一触即发。
  在这场斗争中他能夺得多少?
  抬头冷冷地望着艾斯米长年湛蓝的天空,不管怎么说,旅团的利益永远排在第一,在这场混战中保存旅团的战斗力才是最优先的。
  从杂乱的计算线抽离出来后,他难得无意义地沉默着,其实可以说得更通俗点,无意义地发着呆。
  大概十几米范围内,几百株紫玫瑰惨遭横祸,泥土大面积翻突出,一片狼籍。就算他有意识地缩短打斗范围,可因为要计算时间跟防范清水,还是把这地方搞得乱糟糟的。
  幸好没有大面积的鲜血淋漓,比较好处理,他看着脚边的尸体,淡淡地说:“还有一分钟左右。”
  蹲□量了量块地方,伸手摸摸土质,然后念力缠上双手,用上硬的手指变得比铁楸还锋锐,接着手速极快地挖挖挖,一时花土溅起,十来秒就见一个可以埋人的大坑被挖出来。
  伸手一抓,将尸体扔到坑里,将挖出的土堆又刨啊刨给填平,站起身来还用脚踩了几下,确定夯实了。
  解决尸体,看一大堆残花败叶又无语几秒,就算现在把踩烂的玫瑰勉强种回去也不够时间,哦,差点忘了。
  他又具现化出红手印书,翻到自己需要的书页,用大拇指往额上抹按了下,额中的逆十字立刻消逝无影。
  合上的书消失,他习惯性地用手轻捂着嘴,脚下踩着人家的埋土墓,脑子里却在想,怎么办花都死光光了,书页里好像没什么能力是可以几秒内种出一堆花的,嗯,不想吃花椰菜。
  捂着捂着觉得不对劲,将手摊开一看,发现自己爪子上全是泥土,自个嘴边也全是泥印子。用手背抹一抹,抹完才发现自己手背上也是泥。
  有那么一秒,是看着五爪上的泥渣子发呆的。
  熟悉的味道慢慢接近,眼底的冰冷消融了些,她回来了。
  将两只脏兮兮的手往深色的七分裤上蹭了蹭,穿着登山鞋的脚还反射性地将松软的泥土使劲地踩几下,怕不结实。
  “咦,兰斯”身后的脚步慢慢走进,她清软的嗓音有一种很舒服的韵律,即使在很生气的时候,声音清柔的本质也改变不了。
  回头,见她提着深棕色的野餐篮,扁着嘴,如天空的的蓝色一样的眼眸里澄净地印着他的身影,怎么办,很可爱。
  “我才走开一会,你怎么……怎么可以玩泥巴,把这里玩的乱七八糟的,还有,天啊,你把自己弄成一只泥猫似的。”
  每次当她的眼神专注地望着你时,就会有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是什么呢?
  “笨蛋,不要把手往嘴上放。”
  她跑过来牵住他的手,总是很自然地放松身体伸出自己的手给她握住,是因为她没有一点攻击力才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吗?
  “米露。”
  “不要叫我,我生气了。”
  “我饿了。”
  “饿了对啊,都快过午餐的时间了,等等,不准你开口说话,我们冷战。”
  他忍不住笑两声,冷战啊,这回可能送花没用吧。
  “笑什么笑,我跟你冷战。”
  我们,到底是谁跟谁冷战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我尽力了,写完这章后有种虚脱感,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啊。我我我我……从没写过任何打斗场面,总觉得第一次的青涩稚嫩让我异常无力。我尽力了,我写得不好,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啊啊啊啊啊。

弱弱地说一声,今天没法回评论,我写文的时间花得太多。我非常抱歉。(鞠躬),那我爬走了哦……恩,就这样,写得不好别打我。我尽力了。。。。。。。         

 我们回家吧

算了,很多时候我对这小子真的很没辙,特别是当他真心对你笑时。撇开脸,拉着他的手走过花田,难得见他露出单纯的情绪,虽然我不知道原来玩个泥巴,把自己跟花田搞得惨不忍睹会让他高兴,该不是摘花终于摘到不耐烦,所以直接用手去刨玫瑰根吧。
  全身上下全是泥,还有那一张脸,东一个泥印西一个泥印,小孩子习性怎么那么重?
  “米露。”
  继续走,不甩他,就算实在生不起什么大气,可也不能太轻易原谅他,不然以后他还这样怎么办。
  “米露。”他的声音一压低,那种清冷就会多几丝磁性的沙哑,让听的人有种被蛊惑的毛毛感,不知情的家伙听了还以为这小子很温柔很好信任。
  果然外表声音什么什么的全都是浮云,说白了这小子任性妄为到极品。
  他反握我的手,握的有点紧,我被他拉住,回头看站着的他。
  见他另一只手在裤袋里掏啊掏,掏出一朵半开的紫玫瑰花,颜色森冷剔透,新鲜的花瓣一看就知道是刚摘下来不久的。他揪着花小心翼翼地别在我耳边,耳旁敏感的皮肤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花茎贴着的凉意,几粒小疙瘩跑出来。
  花瓣的清香近在咫尺,硬梆梆的表情卸下,我放柔眼神,好吧,我对你没辙可以了吧。
  见他还用那双黑色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我,我轻笑了两声,将左手的野餐藤篮放下,从口袋里拿出条手帕,对他说:“头低一点。”
  他弯□,我放松力道帮他擦掉脸上的泥渣,见他微微下垂着眼角,脸部表情线条逐渐柔和,知道现在的他处于一种无防备的轻松状态。
  将他脸上的泥印擦干净,伸出指尖顺便将脸颊边已经松动的OK绷按回去。
  然后提起藤篮,握着他脏兮兮的手说:“走吧,我们去道歉。”
  做错了事,就该道歉呢。
  要一个将“你好”都能说得满脸煞气的人说“对不起”,那是件多难的事情?
  我发现当他端着一张笑容可掬的面具脸时,什么话什么表情都可以自如地说自如地做出来,可一旦要他放下这些用真实一点的态度来面对别人时,基本上几乎所有最常见最简单的礼貌用语就没有一个是可以自然地说出口的,而且不仅脸部会变得特别面瘫,连眼神都面瘫了,一句简简单单的“你好”就把他搞得无所适从,道歉这么高难度的活还得我来干,我可不想他又用那张“我就是想哄骗你”的可恶面具脸来敷衍大花田的花匠们。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把双手放在身前,抱歉地弯着身子。
  大胡子花匠正蹲着身子在修剪橙子花枝,转头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站在身边的他将洗好的手放在裤袋里,姿态有种懒洋洋的散漫感,反正是怎么看都是没一点给人添麻烦的不好意思。
  “紫玫瑰我让花徒帮你收集,其余十种常见花都已经摘完开始在大花厅里包装,你到柜台上签个字,让绿协的运花车来载走,至于被踩烂的花……”花匠的大胡子开始一抖一抖,他是看着我身边的人在抖的,我疑惑地往旁望了下,见他正冷冷地勾起嘴角,用一种阴森森的“温和笑容”瞪着花匠,怎么看怎么都是赤果果的胁迫。
  我嘴角的笑彻底塌了,突然觉得会不会让他戴着面具出来哄骗世人比较好,至少比现在真实地告诉你“我很想对你干嘛干嘛”好那么一点点吧。
  脚一挪,将他挡住,不要再看这小子了,花匠师傅,你还是看看拥有真诚笑脸与歉意的我吧。
  大胡子花匠望向我,表情抽了抽,最后也不知是妥协还是不想浪费时间,“算了,那些花跟破坏的花土协会会以二点五倍的罚款单寄到你家,要是你还觉得抱歉,吃完饭后过来帮我种一种雪英花吧。”
  “是,真的是非常对不起。”我边不好意思地笑着边移步退开,拉住身旁的他立马走人。
  又是二点五倍罚款单,这个月的开支超过预算,还是去问问梅雅上次翻译的古文字的那笔稿费到了没,养两个人不容易啊。
  在一棵开着火凤凰花的树下铺了块浅色花纹的四角野餐布,十几步外是隔着藤围栏的大花田,鲜艳的花朵炽烈得都快燃烧起来。
  他从我手中叼走一块夹肉三明治,几口就啃下去一大半。
  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是最安静的,想起一开始一起同桌吃饭那会,他那叫一个冷冰冰的戒备,好像非常不习惯进食时有人在旁边陪着,所以吃得又快又狠,搞得像自我虐待,看了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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