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请白挣将军、乐进将军来,就说我要请他们喝酒,已经备下了好酒好菜。”沮授看都没再看那一盘盘硕大的金锭,满箱的珠宝,转身对着下人吩咐道。
“嘿嘿,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之后会有什么表现,是不是会砍了我的脑袋啊,哈哈哈!”
一想到一会儿白挣二人来了之后,看到眼前的好酒好菜,将会露出的表情,沮授就觉得其实这件事情正如秦王所言,也很好玩。
而就在这时候,白挣同样看着眼前的李家来人,脸上毫无表情,但是熟知他的人便知道这样的白挣最可怕,火山爆发前总会有不一样的平静。
李家子弟还在口若悬河,说个不停。
“将军若是与我们合作,到时候便是冀州的王,何必再秦峰那小儿手下受气,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是每个男儿都向往的事情,只要将军答应与我们合作,到时候将军的人马执掌冀州,我们会为将军提供粮草军械,将军完全可以自立为王,不必仰人鼻息,将军意下如何?”
终于说完了,李家子弟自己都被自己的口才说动了,要是换做自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做出选择的,这样的好事自然让他不能自己,可是兴高采烈陷入兴奋的他还没看到白挣眼中的嗜血。
“你说完了吗?”
突然,李家子弟感觉浑身一寒,只感觉这个声音就像地狱传来的一样,李家子弟的心一下子紧缩了,转身看向白挣,才发现此时白挣像野兽一样盯着自己。
“说,说完了。”
“说完,你就可以死了!”
还没等李家子弟反应过来,白挣手腕一动,一道白光闪过,只见一颗大好人头高高飞起,然后落在地上,鲜血一瞬间喷薄而起,溅到白挣脸上。
白挣冷漠的眸子连眉头都没有皱,看都不再看一眼那颗人头。
“尊贵的秦王也是你们可以觊觎的,我老秦人忠肝义胆,白家苦苦守候数百年才等到的明主,你们这些人岂会知道秦王在我们心中的地位,无知!”
随即白挣冷声道:“来人,给我密切注意冀州世家动静,若有异动,杀无赦!”
“诺!”
白挣走出房屋,看着苍空,冷笑一声。
无独有偶,乐进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只不过他并没有丝毫犹豫,才一听到这些人要出卖秦王,反叛幽州,乐进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自己的战刀,一刀挥,人命散!
“来人,随我去见白挣将军。”
“诺!”
乐进去的很快,不过当他见到白挣的时候,充满了惊诧,因为白挣还没有擦掉脸上的鲜血,站在门口动也不动。
“将军?”
乐进出声一问,白挣似乎才回神。
“将军,您这是?”
白挣冷厉道:“有人不自量力想要颠覆冀州,反叛主公,我杀了他。”
乐进心中一颤,对这些世家大族可谓是诧异到了极点,白挣忠心耿耿对待秦王,而秦王对待白挣更是信任有加,原本他还以为这些人只是联系了他,没想到他们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乐将军找某何事?”
乐进一愣之后,将自己遇到的事情也说与了白挣,白挣眉头微微一动,心中却对乐进很满意,乐进新降不久,这样的人说实话白挣并不放心,可是这一次白挣算是真的认可了他。
其实,乐进那里的事情白挣自然有眼线,就算乐进不说,他都会很快知道,但是这样的话他对乐进一定会心生芥蒂,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人就是不知死活啊,主公才刚刚离开,这些家伙就跳了出来,生怕死得不够快,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我幽州悍卒冰冷的刀锋了。”白挣冷冷道。
乐进点头:“将军,主公临走前就说过这些人会跳出来,现在果不其然,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收网呢?”
白挣看了看远方,冷道:“等着吧,我们只是屠刀,那个挥刀的人还没动手呢。”
乐进一愣,秦王离开了冀州,白挣便是冀州最大的主官,难道这次秦王留下了后手,还是说另有其人,只是乐进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很有可能!
就在这时,白挣亲兵禀告道冀州太守沮授大人请他们二人喝酒,还准备好了酒菜,白挣看了一眼乐进,笑着说道:“来了,这刀是应该挥下去,还是再等等,就看我们这顿好酒了。”
乐进心中确定了,笑着跟着白挣而去。
“哈哈哈,二位将军终于来了,授久候多时了。”
沮授等在门口,见到两人到来,笑着迎了上去,白挣、乐进二人笑了笑。
“太守大人久等了,是我等罪过,稍后我们自罚三杯,哈哈哈。”
三人携手进了太守府。
看着眼前的酒菜,白挣脸色一下子黑了,不过却忍着没有发怒,毕竟沮授不是一般人,但是他的心中却早就升起了滔天的怒火。
“白将军,怎么样?”
白挣一脸寒冰,冷笑道:“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这些钱财啊,我们很少见到这么多的钱财吧,这里有千亩良田的契约,佃户奴仆数百,房产三处,金银珠宝自不用他说,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沮授笑着道,并没有因为白挣变色而停止。
“太守大人,你的意思是?”
“主公深谋远虑,这是主公赐予的!”
“什么?”
白挣、乐进二人这才真的色变惊讶,他们更是不明白沮授这是什么意思,秦王赐予的,这话从何说起?
沮授终于不再绕圈子,将所有的一切说与二人,而白挣、乐进也都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三人面面相觑,充满了惊讶,他们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没想到这些狼子野心的家伙竟然口味这么大,想要暗中拿下整个冀州,真是丧心病狂!”
“没错,冀州的这些个世家大族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沮授突然变色,冷冷一笑道:“他们是野心膨胀了,自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在整个掌控之中,幽州悍卒其实并没有离开多少,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第 330 章 世家动向
白挣与乐进都知道幽州军的动作,所以并没有多吃惊,不过该如何对冀州世族动手,害的沮授来拿主意,他们只负责刀枪剑戟与血杀。
“大人,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等尊令行事。”
“没错,大人说吧!”
沮授看着二人,笑了笑才开口道:“主公想要一个稳定的冀州,所以这一次一定要连根拔起,务必不能留下余孽,因此我想与二位将军商议一下,给他们演一场戏。”
白挣二人不解其意,沮授便将所有的计划说与二人。
原来,沮授收下这些东西的用意不但是为了这些钱财,更多地是为了稳住那些人的心,再来一个将计就计,所有为祸冀州的大族这一次一个都别想逃掉。
“大人妙计,我等一定好相配合!”
沮授笑道:“有劳将军了!”
不多时,白挣与乐进气冲冲的走出了太守府,面色铁青,白挣一反常态,指着太守府嘴中更是破口大骂,末了还不屑的唾弃了口水。
“无耻小人,主公对他不薄,没先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太守府门前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自家主人请二位将军喝酒,可是这怎么回事,一反常态竟然对太守大人大放厥词,南部城市发酒疯?
而乐进同样怒目圆瞪,气愤异常,只不过他比较安静一下,只是劝阻道:“将军息怒,只要我们在他就不敢猖獗,主公真是信错了人,但是冀州他们谁都别想动!”
白挣这才怒哼一声,与乐进离开太守府。
太守府前一些行人看到这样的事情,有些畏惧地退得远远地,当然他们依旧好奇心作祟,竖起了耳朵想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言片语之间,这些人就自我猜测了很多。
有人说,二位将军是喝酒不高兴,与太守大人起了争执,甚至差点大打出手,被太守大人逐出了太守府,二人心中不快所致;不过也有人说是最近太守大人权利变大了,想要染指军队,被二位将军严厉拒绝,心生恼怒,不过他们最相信的却是最后的猜测。
太守沮授名声不显,但是在秦王府异军突起身居高位,掌管冀州大权,可是秦王却留下了白挣、乐进两位将军驻守冀州,有传言另一个原因却是为了监视沮授。
沮授心生怨恨,又有冀州世家大族从中挑拨离间,穿针引线,导致沮授与二位将军失和,甚至太守沮授还倒向了冀州几个世家大族的一面,暗中帮助大族牟利。
总之传言纷纷,让人目不暇接,更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当然,对于平常人,他们只当是饭后谈?后谈资,可是又别有用心的人,那就不一样了,比如说一直心怀不轨,想要掌控冀州的世家大族们,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过暗中动作。
只不过沮授虽然收下了重礼,却一直不曾动作,而白挣、乐进更是杀了他们遣派的说客,众世家对着两人恨之入骨可不是一天半天来了。
传言一起,暗地汹涌更甚。
“家主,传言纷纷,但是我们可以肯定沮授和白挣、乐进二人起了内讧是一定的,我们在太守府的探子说那一日沮授、白挣以及乐进在府上可是差点大打出手,要不是沮授家奴反应快,白挣二人说不定会怒而杀了沮授!”
李家大堂之中,家族族老等所有核心成员都在这里了,众人齐聚一堂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他们派去的人被白挣一刀杀掉,最后还将人头悬在城墙之上,可是说是让他们离家丢尽了脸面。
李家家主微微一笑,这几日他都是担惊受怕,生怕有变,尤其是派去的家族子弟被杀之后,只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你们错了,白挣是不敢杀了沮授的,不管怎么说,沮授都是秦王亲自任命的冀州太守,就算白挣再受秦王看中,他都未必敢杀了沮授,因为这是在挑衅秦王的威严,更何况这一次秦王离开冀州,却把他留了下来,其中值得意味之多让人深思,他变更不会轻举妄动了。”李家家主轻笑着开口。
众人惊疑道:“白挣不是秦王爱将吗?怎么会如此?”
李家家主冷笑一声,道:“爱将?众所周知,只有亲近之臣才会永不失宠,白挣一直都是跟随秦峰南征北战,从未离开过,可是这一次并州之行却没有他,你说白挣还跟肆无忌惮吗?”
众人这才释怀,这就和家族的事一样,要是被外放了,那就说明家族不再看重你,要是再有闪失,那家族的惩罚便会让你难以承受,就和现在的白挣一样。
“可是,乐进呢?”
李家主不懈的瞥了一眼,之后冷笑道:“乐进方才投降,这个时候就是借他十个胆儿,他都不敢动沮授一丝毫毛,就是在太守府中,想必白挣动手了,他都不敢动手吧!”
“家主一眼说破,乐进的确是未曾出手。”
李家家主成竹在胸,这些事情就和他们家族之事一样,只不过秦王府的家族大了一些罢了,不过现在他们这些家族倒是想要替秦王分担分担。
“通知其余几家,到底怎么行动,我们李家可不能再莽撞了,做了那出头鸟。”李家家主冷眸的眸子精光一闪而逝,上一次他可是差点着了道了。
除了李家,还有很多的家族之中都在激烈的讨论,因为太守府前的信号实在太及时了,这关键时候,中家族不得不三思而行,不能落后与人,更不想做出头鸟。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家族都是这样,冀州众多大世族中甄家、李家、王家、杨家四大家族为最,其余的便是二流家族,李家、杨家蠢蠢欲动,甄家是一点信号也没有,当然众世家已经将甄家排除在外,其一他们势力大损还未恢复,其二他们与秦王府靠的很近。
只是这一次有些意外,因为沮授是那一次联系甄家的人,到底沮授有没有在那时便有不臣之心,所有的人都犹未可知,所以还是有很多眼睛盯着甄家。
但是王家出乎意料没有丝毫动作,甚至似乎对此充耳不闻,不但如此,他们还将之前吞下去的田地全部拿了出来,交给了官府,甚至还多出了许多。
出乎意料的事情让冀州诸多世家迷惑不已,尤其是那些随风而动的小家族,他们不敢挑衅强大的秦王,但是跟在强大世家身后喝汤舔残他们乐此不彼。
可是谁都不知道,王家此时已经父子闹崩了。
“父亲,你在担忧些什么!你看看现在冀州的那些家族,那一家不是势力激增,只有我们王家,不但没有增加,反而还亏了很多田地,你总是说着说那,可是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王大少有些气愤对着自己的父亲诉说,每一次出去见到那些世家大少,人家总会鄙视他们王家胆小如鼠,就连吃进去的田地都吐出来了,还自己搭进去了许多。
王大少每次都会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爬进去,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在怕什么,秦王又怎么样,在冀州还不是得仰仗众世家!
这一次又是大好机会,可是王家竟然无动于衷,王大少气急了。
王家家主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气急败坏的儿子,他没想动竟然有一天这逆子敢对着自己大呼小叫,气急的王家家主一巴掌扇了过去。
“逆子,你在说些什么?”
王大少本就在外受到鄙视,很不爽,现在莫名其妙还被扇了,便更加不爽了,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王大少大吼道:“父亲,你老了,以前的你可以让我们王家兴盛鼎旺,可是现在你没有了雄心,就像,就像缩头乌龟一样,胆小如鼠,你都不知道外边那些人是怎么说我们王家的!我们王家脸都丢尽了,你还在这儿指责我,有用吗?”
轰!
王家主差点被气疯,一口气憋着好久才散出来,指着王大少颤颤发抖。
“你,你······”
王大少见到老爹说不出话来,心中郁气似乎散了很多,又说道:“王家的家业以后还不是我的,总有一天还要我来掌控王家,你就不能听我一回吗?就算我败光了,那不是我自己的错,自己没有能力,与你有没有关系,你在怕什么啊!”
嘭!
王家家主怒急,瞪大了双眼瞳孔一翻,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王家二少爷走了进来,看到父亲这样子,吓呆了。
一下子冲上去扶住自己的父亲,转身对着自己的大哥吼道:“你在干什么,父亲都这样了你都不知道扶一下,你还是人吗?”
其实王大少看到了这样子,也很害怕,可是就在这时王家家主醒了过来,颤颤巍巍的指着王大少喝道:“你,你个逆子,给我滚出王家,我,我王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家族也不需要你来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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