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不会是换登机口吧。
不是。
那么,我又胡思乱想了。停飞了?!???
不是。
服务员微笑着。
飞机刚到,正在清理打扫,需要半小时左右,先到前面的座位上休息刻片。
还好。
我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调节呼吸。
深圳。别了。
进舱的时候,才发现坐在头等舱。2C。
软软宽敞的座位。很舒服。但不自在。怪怪的。
听说神仙姐姐和胖子阿当因机位爆满,临时换机位到头等舱得到贵宾的礼遇。怎么只有前面的老先生特别招呼,其他的头等座位的人,空姐连看也没看一眼。不舒服。不爽到极点。什么跟什么的服务态度嘛!又不是我要坐的,没有机位,又临时取消。大小眼。势利眼。
不想让出机位就不要用两种极端的服务。
从来。唉。从来就没听说过,头等舱还要吃经济舱的餐点。
不同人不同命。
下机的时候,还要特别拦住我们让老先生先下机。做得太出位让人做呕。
隔壁两位先生的饭是冷的。要求更换。空姐爱理不理的加了温,拿出来,仍然仍然是冷的。两位先生气死了将就的吃了。空姐无所谓的耸耸肩,消失到我面前。什么跟什么嘛。欠妳的吗?有没有搞错?上海航空美丽的空姐。这就是妳认为的服务态度吗?
我昏了。
没力去理。
窗外的夕阳美得冒泡。海蓝色的天空抹上艳橙色的晚霞,我早已醉了。
带着半醉的心情一路睡到上海。
生活要过,故事还是要继续
昨天去徐家汇找幸福路,补了一张照片。
原本的目的是买一台数码相机,到的时候已经很晚,找路找到累死了,没心情看。想想,下星期再过来吧。买东西要靠感觉,靠心情,还要有时间。时间不是用来东比西价,太花时间。时间是用来培养感情的,尤其是看对眼的相机。
喜欢就是喜欢无所谓价钱多寡。虽然,价廉物美是衡量一件事物的标准。但大多数时候,看上的东西都会忘了去还价。明明还好的价钱,付了钱走人,才想起多付了,人家不说自己倒也忘了。
天气太热,走在路上总是郁闷。快乐的事变得很烦,烦人的事全苦恼着了。怎么说呢?逛街买物,快乐。太阳一曝晒,完了,汗流浃背,口渴难当,找水一喝便是三大瓶。烦不烦呀。苦的是坐在空调车里,闷闷的,昏昏欲睡。恼呀。
日子要过,再失意也要挺得住。
每一天都告诉自己要写一些新鲜的。
许多故事在脑子盘旋着,但生活太精彩了,不忍放弃。
昨天走了很多冤枉路,很辛苦才找到幸福路。结果在故事里,轻描淡写地就掠过了。这也许就叫人生。
人生的回忆因为太多的艰苦而变得干甜。
许多的时候扺达了终点才发觉不过如此,最终留在我们记忆深处的美,全因那些辛苦的成全。而许多的终点其实是另一个起点。
起点总是向往终点的美丽风景。
故事还是要继续,生活要过。
希望这段旅程的风景一直延续,像那对坐在幸福小车上牵着手的老伴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久别的重聚
之一 红眼航班
当瘦子老大和神仙姐姐上了面包车之后,唐僧妹妹的叨絮绵语一下子全都被打入冷宫,连带她经常说的笑话,结尾也多了三颗冰霜。魏仔坐在旁边开车,无暇兼顾她的尴尬。
原本唐僧妹妹还想调出刚刚为我拍的照片,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提着行李箱被卡在玻璃缝间,没人来搭救,却被她嘻哈哈地摄进了这等窘态。
窗外的秋风吹送着,面包车时间里却冒着潮湿的不自在。神仙姐姐穿着清凉的热带装,调整好回家的心情。每个人心情里的话题都不一样,唐僧妹妹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然后问我。
“这次回家几时回来呀?”
我说:“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可能会长一点。”
“不会不回来了吧。”唐僧妹妹笑说:“不会去相亲了吧!”
呵呵。我没回答。
瘦子老大答腔:“你们帮他找个女朋友,不就可以把他拴住了吗?”
魏仔说:“我们有帮他介绍,可这家伙不给面子,人家女孩子都来了,他竟然爽约!”
唉,我叹息了一口气。
瘦子老大说:“那是你介绍的不够漂亮吧!”
唐僧妹妹说:“不是的,他怕以后带着人家到处乱跑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瘦子老大说:“人家喜欢的话,还会在乎这些吗?”
魏仔和唐僧妹妹异口同声称是。
唐僧妹妹还说等我回来再帮我介绍介绍。
两小时间前到达飞场,有点早,但瘦子老大和神仙姐姐却不以为然,两条长龙CHECK…IN,一排便是一个多小时,里面办完出境,又花了三十分钟,在候机室看待,几分钟的电视就到了上机时间。
红眼班机里一点都不安静,飞机起飞后,空服小姐就忙不迭地派送餐点饮料,搞得我睡睡醒醒的,等到终于安静时,睡了一下子又到站了。
我们在Changi Airport道别,我独自等着姗姗来迟的BROTHER。
之二 心声
清晨六点,我们在宁静的大道上行驶着,BROTHER向我要求安排两天到他店里去看看,做生意不容易,不过现在开始赚钱了。
星期六的早晨,我们穿过新柔长堤直奔BROTHER的补习小店参观,我有点小饿,拉了他和小慧在就近的肉骨茶摊子吃早饭喝咖啡。
中午时份,我们开了一个小会。
我列出一份清单,比如:课程安排,财务报表,老师及学生人数,学生成绩,职责及5S。
一周内必需准备好让我看。
小慧点头。
傍晚时份,BROTHER载我回家,熟悉的小车道,左弯右拐的,昏黄的街灯拉出许多斑驳而零乱的棕榈椰林的身影。
BROTHER终于吐露真相。
他为补习班前前后后投入了二十几万的资金,是初期的5倍左右,靠的全是他打工的钱来补贴。但小慧并不领情,老是抱怨他只会忙着找钱来填补亏损的部份,从没想到过她和小婷如何苦苦经营着。
BROTHER说,所有他的建议,小慧都在反驳。小慧用自己的方式做了很多浪费时间的工作,把自己累得要半夜两三点才能休息。
“何苦呢?”他说:“她就是不听劝告!”
路有些起伏。
BROTHER说:“跟她说按我的方法做,她就说那你来做我不管了!如果要这么辛苦下去,我干脆关了这间小店。反正赔也赔定了,大不了再赔上这段婚姻!”
我听得一阵心惊。
我说:“她不知道亏了这么多钱吗?”
“她是知道的,她说我夸大骗她。”
我下了结论:“那么等她把我要的清单完成了再看如何吧,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我们后来谈讨曹启泰的一堂150万做生意亏钱的课,BROTHER很明白个中的滋味,当我们已一无所有,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受怕的。
BROTHER说:“顶多重新再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至少已经得到了经验。而且,下次绝不让小慧插手。”
回到家便被老妈提着去吃喜酒。
BROTHER说他累了想小憩片刻,过一会还得回补习班帮忙,不过夜了。
喜酒吃什么呢?
有冷盘,清蒸石斑鱼,烤乳猪,纸包鸡,盆菜,炸大头虾,鱼翅,和蜜瓜西米露。
高潮迭起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老妈和围桌妈妈们的对话,听得我额头冒冷汗。
我们和妈妈们其实不相识。只是住在小镇子里,话题只要能连接到某个街知巷闻的人物,妈妈们就可以无话不谈,谈孩子啊或者东家长西家短的,自然有源源不绝的内容。何况宴请的宾客总是与主人有些渊源。
结婚的是孩子,双方的家长早已乐得合不笼嘴了。
我们来凑凑热闹,一段巴黎街道的邂逅最后却在小镇开花结果。
“这是我孩子。”老妈说: “从上海刚回来的。”
几个妈妈们的眼光变得不一样,而我只能低着头猛啃菜,要命的介绍,真希望宴会快快结束。
有个妈妈开始问话了:“上海哪里?什么公司?”
这话好应付。“上海浦东。一间小公司。过得去。”
“我的孩子也在浦东菲利浦。”
然后老妈说:“为了工作每天忙忙碌碌的,连女朋友都没找。”
妈呀!妳是想通过妈妈们帮我介绍出去吗?我暗叫道。
妈妈们问我的年龄,猜生肖。
有个妈妈做了结论:“缘分这种东西急不来的,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做家长操心也没有用的。”
然后老妈把目标锁定在该妈妈的孩子身上,问了年龄问朋友问职业。把对方也逼进了与我相同的死胡同中。
接着宴会也散了。
疲惫的眼皮终于可以不再紧绷得张着老大的。
我觉得老妈很不够意思。
老妈倒不以为然。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家立业,事事顺利,有美好的前途。你们都是我的财富,难道我连这点的财富也不可以分享炫耀吗?”
回家的感觉真好,赖了一下小小的床,早餐又有黑油干炒面水煮蛋和三合一的咖啡。
老爸这次改变策略,问我一个人孤不孤单,生病的时候有个人陪伴该多好呀。
我不知道吗?
你以为我是变态的吗?
老爸又说亲戚朋友都想帮你介绍,只是长距离的恋爱的确是令人担心,女孩子容易老哪能等得了一年半载不见人影的。
我知道。
我们在中午吃蕃薯粥时,老爸仍然抱持着诱导策略。
老爸说他年纪大了,不可能老是看着我们,有一天他走了,我还单身的话是很可怜的。“你想想,是什么滋味?”
紫蕃薯煮出来的粥飘着淡淡的甜味,有些回忆却是涩涩的挥之不去。我是太死脑筋呢还是长情?
之三 灰色地带
晚上有一张红色炸弹。
多尼和玲玲的婚宴。
三年前就订下来的。
三年前我们还在同一家公司。
老公司还好吗?
当我看到小钟和他太太时,不禁感慨时光如梭,转眼间成家的成家,生子的生子,小钟仍然是吱吱喳喳的说个没完,他的太太安静地坐在一旁。
这场宴会像是一次老朋友的重聚。
阿才,大胖,大钟,拉米士,奇川,罗伦士。。。
听说老公司从两间生产变成一间,生产部门删了又删,许多业务都技术转移至无锡去了。
小钟说:“工作难做呀!加班少了,人也少了。”
当初的同事走的也走了,只有少数几位硬撑着。“贱人陈呢?”
“那家伙越做越高了,已经是DIRECTOR了。”
没有天理。
“没法子啦,有人就是有办法。”小钟说:“这种人打死也不会跑的。”
也是。我不自觉点头。
“怎么样?有没有好空头帮帮小弟?”
暂时没有。
奇川和罗伦士很好奇我的出现,纷纷询问我的近况。
“在哪里高就?”
“秘密。”我仍守口如瓶。“小公司而已。”
我说:“薪水并不是我所追求的,工作的满足感才是我要的。”
罗伦士说:“唉,你还是老样子,永远模模糊糊,也不帮帮我们。”
我说:“唉,我是改不了,而且你们的工作的确比我好,钱多事又少。”
终于多尼牵着玲玲的手走进大厅,两人很搞笑地摆出许多POSE。
玲玲喜极而泣,她没有想到我会出席。
我说,我答应你们的就绝不食言。够朋友吧。
当麦片虾出场时,我突然想起阿俊。
阿俊没有出现。
那瘦削的小子,笑起来贱贱地, 成天吊儿郎当,没想到也有女朋友,谈婚论嫁了。
自从深圳小叙后,终于有机会与大蟹有更深入的交谈。
大蟹为人很风趣,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和故事。
我们坐在煮炒摊最角落的位置,桌上贴着准许吸烟的牌子,仅此一张。听说是新加坡的新律法,百分之八十的地方不得抽烟,抽了逮到就是犯法,要罚款的。
“吃饱了来点娱兴节目。”二胖开车,贼贼地笑说:“让你们大开眼戒!新加坡的阴暗面。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当时感觉很震惊。”
车子转了很多圈,经过的一排小吃摊,有的卖D24榴梿田鸡粥,有的是开咖啡店,还有几个妙龄女郎穿着超短的裙子鲜艳地招摇。
二胖说:“这是前戏。”
大蟹说:“还有更精彩的?”
“当然。”
大蟹笑说:“如果这时候老婆打电话过来,我肯定难过。”
车上的人听了没有不大笑的。
地点是芽茏。Geylang。
路牌我忘了。
二胖兜了两圈才找到。
在灯街比较昏暗的小路里,两旁有的是排屋,有的独立式还有HOTEL81。从外面探进去,有些房子挂着高高的灯笼,淡淡的粉红色照映在墙面上,供奉的神台上诸神各司其位。
我们第一次穿过的小路空空荡荡的。
第二次穿过的小路旁的暗巷里挤满了黑压的乌鸦,看得心里起毛打寒颤。
这是新加坡闻名的合法红灯区,屋里屋外皆是不同肤色的乌鸦,穿着超暴露,举止超诱惑。有几个老外在搭讪,彼此眉来眼去的,极轻佻。
第三次转圈圈,在另一条小路上,围着许多老头,眼光飘来飘去的,像在观望又像在等待时机下手。没有嬉笑,只是沉默着。
二胖顾着开车,问:“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没有人回答。
二胖又问:“素质如何?”
大蟹答:“HORSE HORSE TIGER TIGER。”
嗯?
“马马虎虎,有的不错,有的普通。”
第四次转弯时,有两个靓女拦在前面。
大蟹有些兴奋。
二胖倒是一本正色地说:“这种不要碰。不是女的。”
嗯?
“变性的。”
有人要吗?
“很难说,各花入各眼。”
你怎么知道是变性的?
“久了你就知道,有些地方是不会变的。”
车内的人又是一阵窃喜。
“要不要我在路口停车,你们进去走走。”二胖建议说:“或者两个钟头后我来接你们。”
开玩笑?!
大蟹又说:“这种事要两个钟头?三个字就够了!”
“十五分钟?”
“不然你要多久?”
我们其他人早已吓得脸青青,嚷着要回去休息。
然后二胖又转了一次,在隔邻的小路停车。
二胖说:“要不要喝点东西?”
不渴。
“下车走走散散步吧。”
这条路的隔壁住全国出名的疯女人,成天对着邻居泼妇骂街却不知羞耻,上了报纸电视新闻还理直气壮。
冷冷清清的路边,偶有一两家酒吧,二胖带路兴致颇高,似乎想来一段偶遇般的雾水情缘。两个月前还有些流莺,不过有人投诉,被警方扫掉了。
晚上八点,我们回到旅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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