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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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欲女-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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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
    阵阵苦涩不由涌上心头,又酸又涩,苦不堪言。
    “天逸现在什么情况?”又冷又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来了。
    他还是那样对他拒之千里,他还是冷冰冰地对他,但他不拒他千里又能怎样?他能爱他吗?
    突然脑海浮现那一抹白的,他蓦地一惊,他怕他看到下面的月儿。
    他想将身一挡,但他的身躯远没有他的魁梧颀长,他的慌乱还是让他察觉了。
    无论他在别人面前有多狠有多冷,多强大,但一到他面前他所有的伪装都会一下子剥落,他锐利的双眼总能透到他身体直探到他心里,他在他面前总是无所遁形,他是他命中的克星,在他面前他永远是弱者,但他也心甘情愿地想要做他眼里的弱者。
    “疯女人——”他骂了一声就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地从城墙上下去。
    “我不允许你去。”他一把抓住他的手。
    “赵天逸,你还没有资格阻止我,你应该知道以我的性格阻止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对我也是这样吗?”
    “是。”声音依然又冷又硬。
    那残酷的声音如刀子一样刺进赵天逸的心窝。
    “你赶快让开,我不允许她有事,我还要让她在我面前求饶,她是我奴隶,永远都是,要死也要死在我的剑下,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脚下。”他霸气凛然。
    “让开。”他眼睛如火一样,似乎要焚烧周围的一切。
    “我不许你走。”赵天逸从背后将他抱住。
    “天逸,难道到今天你还不明白吗?我只当你是弟弟,亲弟弟,你可明白,我们永远是不可能的,我是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你,即使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即使这个世界没有了女人,我也不会爱上你的。”他声音不大,但却异常坚决,赵天逸心里涌上一种绝望的感觉,伸出的手突然觉得软绵无力,不自觉地滑落了下来。
    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赵天毅冲来下去。
    他把剩下的士兵都叫到门口,门一打开,就以最快的速度关上,死守。
    他知道打开城门意味着什么,在离开城门之前,他扫了一眼下面,那里都是楚庭奕的人,他的意图明显不过。
    居然卑鄙得利用一个女人来打开城门?可恨!
    但城门一开,人必然会涌进来,如果是楚庭奕的诡计,她应该是安全的,但为什么自己的心就会那么焦虑呢?
    为什么明知是火坑,明知是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地想冲过去呢?
    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血洗他的后宫,让他付出血的代价,百倍千倍的代价,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眼里带着一丝戾气,但更多的是焦虑与担忧。
    他知道这样是冒险一点,但不知道他的心中就是那样急躁,他看到她在下面孤苦无依,心里疼痛无比,不就是一个女奴吗?为什么自己的心看到她在下面的那一刻会那么彷徨,那么无依,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就凭楚庭奕他们剩下那点兵力,就算攻进来他也不怕,他不但要将他们赶出去,甚至是活着进去,抬着尸体出来。他嘴角微微勾起,残酷的笑里包含着嘲弄,但没有人知道他何等的烦躁与恐惧。
    门呼的一声打开,一匹白马冲来出来,快如闪电,一袭白衣在猎猎风中扬起,因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的表情,只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楚庭奕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等的猎物终于出现了,现在似乎是拉弓将他射下来的最好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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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太重,打开慢,连合起来都慢,还没有关上,等候在旁的士兵一拥而上,他们似乎是有默契一样,都一起往城门涌了进去,刀起刀落,血溅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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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曲终人散花落谁家(终结篇五)
    我彻底绝望,冲出来的居然真的是赵天毅,一个只会带给我恨与痛的男人,一个我心里从来没有装过的男人,一个我最不屑的人,最鄙视的男人,而他竟然为我打开城门,而他居然为我只身犯险,他是不是犯傻了?他死了哪还有命去宠幸其他女人,他死了他就什么都没了。
    我只是他的女奴呀,我们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多少句,除了那激|情一夜外,除了点点厌恶外,除了曾经的争执与扭打外我与他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要是他?为什么输的永远是我,我又赌输了,我回头,楚庭奕坐在高头大马上,玄青色的袍子在风中翻飞。
    他一定是在得意地笑,他在嘲弄地笑,他笑他的人可以攻进去,他笑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当中,他似乎在说:月儿,你又输给我了。对,我是输了,他没有猜错,我是输得一塌糊涂,输得一无所有。
    不想再看他得意的笑容,不想看他胜利者的微笑,在我正想将视线收回的那一刻,我的双眼似乎被迷住了,呼吸停止了。
    遥远那边有一个少年,黑衣如墨,发飞扬,他正在奋力朝我冲来,只是他身边有太多人围攻,太多人拦截,突然我看到箭,我看到漫天的箭向他射去,我似乎听到他凄厉的叫声,我似乎感受到箭刺穿身体的疼痛。
    “不——不要——”我凄厉地叫,我撕心裂肺地叫,我惨绝人寰地叫。
    但没有人能听到,原来我只是在心里喊,心在滴血,而嘴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祸水,我真是一个祸水,一个贻害万年的祸水,前世我害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今生原来我只是在简单重复自己的命运,只是重复自己的痛苦的同时也重复着别人的痛苦,机械而盲目地重复着彼此的灾难。”
    我又想起了陆凌,想起那个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想起他绝望地往胸口刺去喷涌而出的鲜血。
    恍惚间,我回到从前,回到桃花落梅花开的那一刻,他亲手做好花圈一脸坏笑地戴在我头上说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花姑娘,他戏谑地说我不男不女,他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胸前说里面塞了东西,要伸手进来检查。
    他是那样的快乐,他是那样的无忧,他是最年轻的国君,他是万民爱戴的王,他是那样的朝气蓬勃,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他是那样的坏笑连连,那么狂放不羁。
    为什么他最后要拿起尖刀,为什么他的尖刀不是对着我,为什么不是对着我,也许他的刀尖刺穿的是我的心窝,我会好受些,我会少一些煎熬。
    想起陆凌举起尖刀刺往心窝的那一瞬间,那喷涌而出的血似乎从自己身上流出来一样,全身虚脱,那刀似乎插在我的心窝一样,痛得难以言语,痛得彻骨,痛得全身痉挛。
    生如夏花,死如流水,飘如浮尘,尽管我想摆脱,但却始终摆脱不了被宰割被玩弄的坎坷命运,既然如此,何必在害人。
    我不会再回首,其实我是不敢回首了,我不敢面对了,我怕颜子俊也如陆凌那样倒在血泊中,也像他那样不言不语地倒在我的怀中,我怕我怎么用力也无法将他张大的双眼合上,我怕我怎么努力也无法从他们含恨的眼神中走出来,我怕我再无勇气拿起他身上的箭再往自己心窝狠狠刺去。
    我不要身上再沾着他的血,我不要下一辈子还记挂着他的痛,他的伤,他的愁。
    一个陆凌已经折磨的我身心俱疲,不要再加上一个颜子俊!
    “陆凌我来找你了,陆凌——”我用尽我的生命在呼喊,喊完不禁悲鸣。
    陆凌我来找你了,我来找你了,为什么你不肯来接我?我来还债了,你已经折磨了我那么久了,是时候放过我了,我投降了,我熬不下去了。
    我又哭又笑——
    驾着马往人多的地方冲去。
    “不要——璃儿不要——不要——”我怎么好像听到蒙俊在叫我,他一定是在呼唤我。
    是幻觉?还是——
    “蒙俊你来了吗?你也在这个战场上?你在哪呀?”我茫然四顾,黑压压的一群人,刀的寒光处闪闪着滴滴鲜血,是那样滚烫,我曾经的白衣少年何在?
    原来真是幻觉,前方是一匹白马,一袭白衣发疯地向我冲来,有一会的失神,可惜他虽身穿白衣,却不是我守侯了几百年,等待了几百年的白衣少年。
    我绝望地狠命踢着马?往刀光剑影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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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再次响起熟悉的呼唤,带着愤怒,带着恐惧,带着深情,但我不会再回首,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幻,一场戏,是梦破,戏罢的时候了。
    “快走,子俊。”枫黎、于丹及时带着一群人赶到,一边帮他击落飞箭,一边掩护他离开,好在箭的射程不远,离开这片箭雨后他就安全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楚庭奕会在这个时候要置他于死地,虽然知道他狡猾,虽然知道他野心勃勃,但却没有想到他下手会那么快,那么狠,那么绝。
    但饶是枫黎他们来得快,他身上已经中了三箭,血浸黑衣,原来箭穿过肉的感觉是这样,穿着黑衣的他没,人知道血在不断地流了出来,只有那长长的箭在狞笑在嘲笑他身上的疼痛。
    虽然很痛,但他依然拼命地往前冲,他总感觉前方有人在召唤着他,在用生命呼喊着他,她一定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叫着他,她一定很害怕,她一定很彷徨,她等着他去救她,为什么马总是不够快?为什么路是那么的远?心痛莫名,心急如焚。
    他往前冲了过去,朝着呼唤他的地方冲了过去。
    “她是不是疯了!”当楚庭奕发现她脱离安全的地方,脱离他预先设定的保护区的时候,心吓得在一瞬间停止呼吸。
    他骑着清风冲了出去,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她居然冲到里面去,她是在自杀,她是在自杀。
    如果她死了,他——
    头脑一片空白,从来没有试过的慌乱,他感觉他牵着纸鸢的手一下子松了,轻了,她如断线的纸鸢从高空直直往下坠毁,无助又凄美,她已经脱离他的掌控,她已经不在他的手中,在那一刻,他也是那样的无助与恐慌。
    她是不是对他绝望了,是他伤她伤得让她连活着都不愿意了,难道从一开始她就打算这样报复他吗?她真的那么恨他吗?她对他已经没有一丝留恋了吗?
    他真的打算这一仗后陪她去草原飞驰,陪她去海边看日出,去沙漠中相拥看日落,难道她不肯给这个机会给他吗?
    她已经绝望了,她已经生无可恋了,连心都死了?如果她不在了,他得到了什么?谁会与他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谁会与他看夕阳落?
    “停手——”他边奔边喊,发疯地喊,无意识的喊,他喊到喉咙都哑了,大家还是充耳未闻,所有人都杀得红了眼,已经麻木了,双手只是机械地手起手落,没了灵魂,没了思想,心中只有杀、杀、杀。
    当天地变色,当血流成河,当一方胜利的号角吹响的时候,一大片一大片的尸体卧在战场上,到处是断手断臂,血染红了一片土地。
    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活着从这场战争走下来的人都心有余悸地说,那是一场最惨烈的战争,因为死的人太多,流的血太多,尸体一具搭着一具,每个人都变成了杀人狂魔,每个人都杀得眼睛都红了,因为在这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没有温情,只有杀戮,只有你死我亡,只有网破鱼亡。
    活着从战场下来的人说,那场战役后,每晚都噩梦连连,那鲜血淋漓的头,那痛苦的表情,那凄厉地呼叫,那狰狞的面容,是他们永远的噩梦。
    也有人说在这场战争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时,突然有一个像仙女般的女子闯了进来,她白衣飘飘,黑发飞扬,那绝世的容颜,那绝望的面容,那空洞的眼神,永远留在他们的记忆中,她所到之处,刀不忍砍下来,人忘记了疼痛。
    她笑得凄美,笑得颠倒众生,但笑得很绝望,笑得很讽刺,笑得生无可恋。
    她哭,她哭得泪流满面,但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而哭,是哭生死之间的恐惧?是哭一个弱质女儿无力无助的悲哀,还是——
    血溅了她一身,她的白衣已经沾满了鲜血,她疯狂的喊叫,她绝望的喊叫,她似乎在喊她的亲人,似乎在喊她的情人,他们是否在战场中已经战死?才让她如此癫狂,她喊得太凄厉,她喊得太绝望,她喊得太——
    不知过了多少年,想起的人还是会心痛,但却不知道因何而痛?
    当战火熄灭的时候,人们跌跌撞撞抬高那沾满鲜血的头颅,睁开那已经被鲜血溅得通红的双眼。
    不远处,四个男子迎风而立。
    他们没有一个身上不沾满鲜血,没有一个剑上不滴着血。
    他们眼里的寒光让所有人发冷,他们身上的杀气让所有人惊悚。
    这时的我麻木地卧在赵天毅的怀里,什么都想,只是感觉背脊发热,因为后背浸染了他身上滚烫的鲜血,他身上的白衣已经变成了一件血衣,在猎猎风中是那样的耀眼,是那样的悲壮,他身上有他的血也有无数无辜丧生在他利剑下已死者的鲜血,但他依然屹立在马背上,屹立在大地上,无所畏惧。
    我眼前总是浮起他冲进来那一刹那的决然,那一刹那的疯狂。
    其实他没有抱起我之前,似乎没有人伤我,他抱起我的那一刹那所有刀剑都一起向他剌来,也包括他怀中的我。
    但我不怪他,即使在他怀里被砍到死我都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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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叹息为何他要那么傻,放弃国家,冒着生命危险跑过来,只为一个心里从来没有他的女子,为一个恨他鄙视他的女子,为一个即使他冒死冲进来,心里依然无他的冷血女子。
    “把她还给我?”风扬起他的青衣,映入眼帘竟也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他睥睨着众人,俊美的容颜又冷又硬又残酷。
    他的双眼通红,是否是血溅了眼?
    “你还没有资格拥有她。”颜子俊冷着脸说,他身上的箭还没有拔出,那根长长的箭依然插在他身上,也是那样触目惊心,原来他真的是被箭射穿骨肉了,怪不得那一刻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痛。
    黑衣包裹着他欣长的身体,我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他的脸上已经苍白,也许是失血过多,但他的眼睛依然熠熠生辉。
    “月儿,你活着就好。”他脸上带着欣慰的笑,那灿烂的笑让阴晦的天空变得光亮。
    “月儿过来!”楚庭奕在唤我。
    他坐在高高的马上,睥睨着众人,居高临下,风采超凡。
    他永远都那样俊朗不凡,永远都那样卓尔不群。
    但我依然一动不动,那身影太清冷,太硬,让人不想亲近。
    “月儿,回到我身边,从此就不会再有杀戮,从此不会又流血,即使有我都不会让它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我要带你看天上最美那轮月,我要带你到最美的卡喀那湖嬉戏,我要带你到最大最美的草原看星星,我带你去吃尽天下美食。”他向我伸出双臂,眼神充满期盼。
    身后都是他黑压压的大军,天鹰国的战旗在猎猎风中迎风招展,似乎在嘲笑倒在血泊中的死难者。
    “如果与我相伴的是与我携手一生的人,无论在哪个方向,天上的月都是最美的。如果是我爱的人与我相伴,在浅浅的小溪嬉戏我也开心快乐。”
    “如果是我生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与我相伴,无论到天涯无论到海角星星都是最亮的。如果是彼此相爱的人一起相依,吃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但可惜你不是我要守侯的那个人,直到现在你都不明白,直到现在你都不明白我要什么?直到现在你都不明白什么是伤害?”
    “我明白,我也知道,欠你的我会补偿给你,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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