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来进行我的计划!”萧香道。 “棺材里的尸体是薛秋秋啊!”徐妈妈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想那具尸体是萧香的。”陌白望向萧香,眼里充满了失望的目光,说道:“萧香其实早在薛秋秋死的那一天就死了,而一直活着的萧香早已变成了薛秋秋。” “说得没错,我一直都是薛秋秋。”萧香在笑。 “你的计划应该很久了吧?”老富突然想到了那个黑色的帐本。 萧香瞟了一眼老富,笑道:“你果然聪明,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鬼,那个帐本的确是我做的手脚,早在二十年前我给你准备脸皮的时候,也准备了那个帐本。” “戏班里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陌白不相信的说道,他实在没想到当年那么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竟然会那么狠下杀手。 “不错,为了给自己的丈夫和朋友报仇,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萧香狠狠地说道。 “那封信是你写的吧?”老太太突然感到自己似乎受到了欺骗。 “其实你早就计划了这些事情?”徐妈妈问道。 萧香还在笑。 “义空和耳朵是你的帮手?”老富想到了他们。 “他们的确是我的帮手,是我一手养大的帮手。”萧香道。 “耳朵的出现是你安排的,我们在裁缝店里看到的老富和萧香也是你扮装的,义贤和义静是你让义空杀的,这些闹鬼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义空既然是你从小养大的帮手,他自然最了解你,所以模仿你的样子和声音也是最像的,还有富拙和楚梦君的死也是出自你的手。”老富淡淡的说道。 “一点都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萧香又笑了。 “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是因为你的丈夫和朋友都是死在这个古塔里的,所以你也要我们来这里陪葬。但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等二十年后才动手?”老富确实想不明白这点。 “我要找一样东西。”萧香诡异的看向众人道。 “什么东西?”徐妈妈紧张的问道,他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 “一颗珍珠。”萧香看向了徐妈妈,她在笑,只是这个笑容让徐妈妈感觉浑身不自在。 珍珠,那只是一颗普通的珍珠,徐妈妈曾经一直将它放在蝶香院的那个桃木做的盒子中。&;nbsp&;nbsp
三十一、老富终于知道了
“珍珠?什么珍珠?”陌白感到奇怪。 “你说哪?”萧香没有理会陌白,反而问向徐妈妈。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珍珠?”徐妈妈避开了她犀利的目光转向一旁,但他的脸色却难看得要死。 萧香不在笑了,目光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她冷冷的说道:“徐妈妈,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徐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萧香的目光时竟然打了一个激灵,他感到害怕。 “徐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们?”陌白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突然感到徐妈妈的确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和老富。 徐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地抬起了头,轻轻的说道:“珍珠的确是在我这。” “你!”陌白虽然不知道珍珠的作用,但是当他知道徐妈妈果然有事相瞒就感到一股无名火由心中升起。 “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徐妈妈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当年我们砍死虚能后,他手上的念珠掉在了地上,我无意中发现了其中有一颗露出了一点白色,我就偷偷地将它藏在了身上,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出于好奇捡起了它,后来才发现那是一颗珍珠,本来想偷着把它卖了,换些钱,但是自从那个黑色帐本出现后,我以为真的是虚能的鬼魂在作怪,所以一直不敢卖也不敢扔就藏了起来。” “刚发现原来你是个贪钱的人!”陌白骂道。 “我换了钱也是想给大家的。。。。。。”连徐妈妈都感觉自己说话没有底气,他最清楚自己当年的确是想独吞那颗珍珠。 “那颗珍珠和那个木勺有关系吧?”老富突然说道。 萧香又笑了,她发现老富是这里最聪明的一个人,道:“反正你们也要死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那颗珍珠的确是跟木勺有关系。虚能杀了那么多人不外乎是为了财,而我却无意中知道了他放那些钱财的地方,而那个地方需要这两样东西才能打开。” “你怎么知道的?”老富想不明白,虚能已经死了,萧香又是从何地方知道的。 萧香没有回答,只是诡异的笑了笑。 老富突然明白她根本不会告诉他们,而他们却肯定会死。 萧香慢慢地退出了这个房间,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迷烟越来越浓了,大家感到自己的大脑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就好像要睡一个长觉。那不是迷烟是毒烟。。。。。。 萧香和义空静静地站在水边看着耳朵从水里浮了出来。 “有人去过吗?”萧香淡淡的问道。 “没有!”耳朵肯定的回答道,但是他的心中却存满了疑问,他还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眼前的她跟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耳朵相信她会告诉他真相的,因为耳朵是她养大的,他们之间有着比血缘还亲的感情。 萧香满意的露出了笑容,道:“我们可以去取那样东西了。”她举起了手中的珍珠。 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着了,也许他们现在已经去了阴间,只有老富还仅存那么一点清醒。他呆呆地靠在墙边,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这就是他的结局,只因当年错来了这个寺庙,错进了这个寺庙,错认了虚能,就有了这样不幸的结局,老富不禁叹了口气。萧香死了,富拙死了,楚梦君死了。。。。。。突然老富心里一惊,不对!他变成了老富,富拙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却是薛秋秋的亲生儿子,薛秋秋竟然是为了自己的丈夫报仇,她又怎么会杀富拙哪?薛秋秋又怎么会知道虚能有老婆哪?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杀得了那么多人?还有那具女尸上的针眼和在裁缝店看到的老富,如果都是薛秋秋所为,她怎么会这门手艺?全天下活着的人中只有老富一人会这门手艺,他从来没有外传过,薛秋秋怎么学会的?难道。。。。。。老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嘴张得硕大,他伸着手抓向前方,用尽全身的力量喊道:“我。。。。。。我知道。。。。。。知道你是谁了!你。。。。。。不是。。。。。。薛。。。。。。” 一切归于平静,已经没有人能听见老富发出的最后一句声音,包括老富自己。&;nbsp&;nbsp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二、死人出现的时候总会有人死
义空静静地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他身上的衣服是刚缝好的。耳朵就在隔壁的床上,他的衣服还没有做好。 银制大剪刀正上下翻飞着,无数的碎布瞬间落入地面上与尘土完好的结合在一起,没有被遗落的布片轻轻地覆在了耳朵的身上。柔弱的丝线尾随着坚毅的细针缓缓地穿插在布料与耳朵的身体之间。瞬间,耳朵的新衣服完工了。。。。。。 帐本被夜晚的冷风轻轻地吹开了,正好打开了二十年前的四月初七那一页,伴着血腥的字迹,上面清清楚的记载了几个人死去的时间: 老富 戏班 四月初七 混战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零两 红线缝五官 徐妈妈 戏班 四月初七 混战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零两 红线缝五官 陌白 戏班 四月初七 混战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零两 红线缝五官 薛秋秋 戏班 四月初七 斧子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十三两 红线缝五官 它笑了,轻轻地合上了那个黑色的帐本。老富、徐妈妈、陌白拿着的那个黑色帐本是它伪造的,真正的黑色帐本存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那颗珍珠和木勺才能将那个秘密地方开启,至于黑色的帐本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它也不知道。只是当它第一次无意中在古塔下发现黑色帐本的时候,它就感到自己完全被它给深深吸引了,它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游戏。 珍珠是有价的,木勺是有价的,有价的是金银珠宝,金银珠宝是吸引人的,人是贪的,人们总会认为别人做每件事都跟金钱分不开,但是它不是,它喜欢用人的贪欲来达到它的目的,而它只是喜欢做衣服,喜欢做一件件漂亮的新衣服,而这些新衣服全部是做给死人的,因为它才是天底下真正的裁缝。 黑色的帐本又回来了,上面又多了一些人的名字,只是他们现在还活着。。。。。。 它慢慢地拿起了那根闪闪发光的针,上面的红线轻轻地飘舞着,它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新的任务开始了。。。。。。 (全文完)&;nbsp&;nbsp
异域一
信? 这也叫信? 我拿着那封从邮箱里取出的东西哭笑不得:深色土布的包袱,四面缝得严严实实,虽然针脚并不严整,但是缝制者显然很怕泄露其中内容,在包袱周围密密匝匝缝了三四道。包袱上没有收件人和寄件人的地址,只用白色棉线歪歪扭扭地缝着我的名字。包袱薄薄的,仿佛就是两片布,我用手捏了捏,里面似乎有一张纸。 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急匆匆用剪刀将包袱剪开,里面是一张小学生用的格子纸,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 铜子路第三号,苏里蔓等你来! 纸的背面似乎还有些什么。 我将纸翻转过来,那纸的背面是一幅画,或者说是地图,总之是画着一个我很熟悉的地方,中间某处用大五角星标出,旁边注明这就是铜子路三号。那个地方是我小时候的住所,后来搬家了,便有十多年没有去过,也不知道是否变样了。这幅画虽然只有寥寥几根线条,但是画得非常逼真,我一眼就可认出来。 寄信的人叫苏里蔓?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在头脑里将所有我认识的人过滤了一遍——我的记忆力是很好的,但是就是记不起这么个人。然而那种熟悉的感觉挥之不去。 苏里蔓等我?他或者她是谁? 本来单凭这样一封不合常理的信,我就完全可以不理会信上的内容,将它往垃圾堆里一扔了事。然而信上绘制的那个地方,还有苏里蔓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都在我心里勾起了一点怀旧的情绪。 窗外是周日的艳阳天,在这样的日子,旧地重游,也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nbsp&;nbsp
异域二
铜子路第三号。 我拿着那张条子在这一带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我要找的地方。 这是一片居民区,纵横两条公路从前方交叉穿过,一条是白石路,一条是青泥路。小区内矗立着一栋栋年代久远的低矮楼房,楼房墙壁的水泥已经多处剥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块。楼与楼之间是一条条狭小的窄径,原本或许是宽敞的,但是两边的住户不断往路上堆积杂物,渐渐地变得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这样的小径是没有名称的。 “请问,铜子路往哪里走?”我无数次重复这个问题,但是被我问到的人们都是一脸茫然地摇头,表示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眼看日已偏西,我沮丧地坐在一栋小楼前的洗衣台上,望着手上那张详细的地图,叹了口气。 这个小区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除了更加拥挤和陈旧,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旧是那些熟悉的楼房,楼房的墙壁上,我们幼年时留下的痕迹还存在着,只是从楼房里走出的人,已经都不认识了。 也许并不存在所谓的铜子路,说不定是谁跟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自嘲地一笑,站起身,准备离去。 而那张引我来此的纸,已经失去它的价值,我将手一松,它便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纸飘落的地方,是洗衣台前的一条小路,路是水泥铺就的,因为长年的磨蚀,路面上露出蜂窝般的孔洞。 望着这张纸,我心中猛然一动。 纸落在地上时,有地图的那一面朝上,可以清楚地看见,标注着“铜子路”三个字的地方,是一个洗衣台的附近,四周的楼房布局都和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一样。 然而我清楚地记得,在这同一张地图上,铜子路原本并不是在这里。它原先是在几栋陌生的楼房之间,我还记得,那些楼房都是大块砖砌的墙壁。由于一直没有找到这样的楼房,我也就一直没有找到铜子路。 地图怎么会改变? 我嘴唇有点发干,定了定神,仔细回想一路寻来的过程。 我记得,有一个50多岁的快嘴阿姨看了看地图,对我笑着说:“这样的砖房,我们这里没有,你肯定找错地方了。” 就算我看错了地图,这句话却绝对不会记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忽然觉得有些发冷,想将那纸捡起来看个仔细,不知为何却没有勇气弯腰,只是这样低头怔怔地看着。 这样一看,又看出了异常的地方。 由于我一直是将纸拿在手里寻找铜子路,所以并没觉得有何异常之处,虽然在附近转悠了几圈,也找不到要找的地方,我也并不曾深究其中缘故。 然而,现在纸落在地上,以站立的姿态俯视地图,便发现有一点不合常理之处。 铜子路,无论它如何小,如何不起眼,一定也是一条路。 是路,便有自身的长度。 而地图上的铜子路,却显然只是一个点。比较周围环境,这个点就在现在这张纸所处的位置,甚至连纸周围路面上的污渍,也在地图上描绘得毫厘不爽。 难道面前这条只容一人通过的小路,就是铜子路? 从地图上看,显然并非如此。 地图上,用一个大五角星标记着铜子路,在五角星的两端,有两条细线延伸,用细细的铅笔字注明:洗衣台前的小路。 好详细的地图,连这样一条小路,也被这样准确地标明了。 依照比例和位置来看,铜子路,竟然就在这张纸下面。 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吗? 如果只是一个玩笑,绘制地图的人如何预知我这张纸一定会飘落在这个地方?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透出一点诡异。 如果我就此掉头走了,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然而,我永远也无法战胜我过分强烈的好奇心。 我站立了几秒,四周望望,夕阳在天,人们陆续回家——人们的声音给了我几分勇气。我弯下腰,想要捡起那张纸。 在我的手与纸接触到了一刹那,我怔住了。 那张纸,是小学生用的格子纸,硬而且厚,十分结实。然而无论如何结实,它也只不过是一张纸。一张纸的手感,和水泥地的手感,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可是我触到那张纸,却感觉是触到了水泥地,坚硬而冰冷,甚至还有蜂窝状的孔洞。 一定是这纸太薄了,我这样对自己说。我将手按在纸上,用力揉搓——小学生用的那种格子纸,在这样大力揉搓下,一定会起皱。但是这张纸并没有起皱,我的指尖没有感觉到纸在手底蜷缩,相反,我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坚硬粗糙的水泥地面磨得快要去了皮。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阵,虽然不能相信,但还是看了出来——这张纸,已经成为水泥路面的一部分。 此时天色已经非常暗,夕阳被高低的楼群遮挡住,只有一点微弱的红光从西方射来,在周围投下长长的影子。有一点点风,很轻很轻地荡起我额前的几丝头发。我儿时居住的这个地方,多年来一直是我记忆中一个温暖的名词,此时却消尽一切温存与亲切,在我心里投下诡异的影子。 我晃了晃头,决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忽略不记,赶紧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和这张不象纸的纸。 于是我起身准备离去。 我准备离开我幼年时代熟悉的地方,临走前很自然地再朝四周看看,却发现——我要离开的地方,已经先行离我而去——不知什么时候,那些熟悉的楼房都消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