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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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人兄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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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月无奈道:“你怎么老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额……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沐小风。”

    月看我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说道:“你这人真奇怪,说的话奇怪,现在连名儿都那么奇怪,我们的名儿都是以一个事物命名的,而你的名儿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沐’是我的姓,小风是我名儿。”

    月又问道:“什么是姓?”

    这下子可难倒我了,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什么是“姓”,只好说:“‘姓’就是在你的名儿前再加上一个,比如你可以叫王月或者刘月,这样你的孩子就可以叫王什么或者刘什么了,只要你老公不介意的话,这样解释你明白吗?”

    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弱弱地问道:“这样子啊……那么老公又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她年纪小,害羞,不知道什么是老公,我就换了个词:“就是相公?”

    “相公?”她还是不懂。

    “就是丈夫!”

    “丈夫?”

    “你还不明白?就是就是……就是……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了。”和史前生物真是难以沟通,我已经快给逼疯了。

    月看我着急上火的样子也跟着着急了,声音也不由得升了几格:“你就告诉我老公是干什么用的不就行了么?”

    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直白回答有点十八禁的感觉只能采用迂回战术,说道:“就像你爸爸和你妈妈一样,你爸爸就是你妈妈的老公,这样你总该懂了吧!”

    月听后似乎有些恼火,抱怨道:“你怎么老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我听不懂的东西?什么爸爸?什么妈妈?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是彻底无语了,难道野人连爸爸妈妈都没有么?

    “爸爸,就是那个生你男人。”

    月还是不明白,又问道:“生我的是一个女人,怎么变成男人了?”

    我从没像此刻那样有耐心,又解释道:“那个生你的女人是你妈妈,另外还有一个男人就是你爸爸!”

    月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生我的只有一个女人,我管她叫做娘,没有什么男人。”

    我突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我竟然忘了j市方言中“妈妈”除了妈妈这一种叫法外也有“娘”这种称呼,虽然和普通话的读音半点都挨不着,之所以用这两个词区分开了,无非就是两个音和一个音的区别而已,想到这些,我忙应和道:“对对对!就是娘,那么‘爹’就是爸爸,懂了么?”

    我想,“妈妈”的另一种叫法成立的话,那么“爹”应该也有。

    “‘爹’又是什么?我都说了我一出生就一个娘,没有‘爹’,也就是你说的‘爸爸’!”月说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怪不得她对爸爸没有概念,想来也是过得十分可怜,没有爸爸的孩子肯定会受人欺负,现在又被抓到这个鬼地方,九死一生,危在旦夕,这样看来我比她幸运多了,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爸爸妈妈相濡以沫,一家人都非常和睦,家境也还算富足,我活了整整二十年也没有受过一点委屈……

    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随即而来的就是深深的愧疚,刚才我一个劲儿的解释什么是爸爸,大概戳到了她的痛处,这无异于伤口散盐,她可能明白只是不愿提及而已。

    “月……对不起,我……”想道歉却开不了口。

    “怎么突然说对不起,怎么了?”

    “别难过,我……”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将头一杨,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我才不难过呢,我想通了,我娘肯定会来救我的!”

    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四周岗哨密布,要想救人谈何容易!

    我叹了口气,祈愿她说的是真的,到时候能把我一起救出去就最好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没有人说话,安静地能听到水滴岩石的声音,四周变得更加暗了,看来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山,卡卡族的晚宴大概要开始了吧!

    呵呵,不知道我是宴席上的哪道菜。

    正是我愁绪万千,心如死灰之时耳畔突然响起了歌声,听声音是头顶上面的小溶洞中传来的,声音很轻。

    “谁在唱歌?”月问道。

    “嘘……”我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反反复复听到了“爱情”这个字眼,是中文发音,而野人的语言中没有发音和这两个字相同或相近的词,那么,也就是说和我头顶小溶洞或者相连的某个地方可能关着一个现代人!

    我发了疯似地用中文冲着头顶的溶洞大叫:“是谁在唱歌?”

    叫喊了数十遍还是无人应答,歌声却戛然停止。

    月看我这般疯癫,吓住了,良久才问我:“你刚才在叫喊什么,怎么了?”

    之前的一连串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再加上这个,我的脑袋已经一团乱麻,转念一想,罢了,反正我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肩膀一抖,答道:“哦,我在唱歌啊!”

    月“哼”了一声,一脸嫌弃:“真是够难听的!”

    我也不反驳她,随口问道:“月,你娘怎么还不来救你,是不是不要你了?”

    “她一定会来的!”

    山洞里突然出现了火光,几个举着火把的卡卡族人把端着的食物吊到我和月的面前,然后话也不说就走了,火光照亮石室的一瞬间,我看到了石室各个角落堆放着层层白骨,骨堆上面各有一只骷髅头,放得非常端正,像是这个石室的装饰物。

    “真是变态!”我暗骂一句。

    还好月没有注意到这些,不然非吓坏不可,一个人怕总比两个人都怕来得好。

    本来不饿的,看到食物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肚子猛然饿了起来,可那些卡卡族人的智商我实在是不敢恭维,他们绑着我们的手,让我们怎么自己吃东西!

    月双手端起一只陶碗放到我面前,说道:“快吃吧!”

    我奇道:“你的手……你怎么解开树藤的?”

    月一脸天真,笑得很甜:“因为,他们打得是活结啊,笨蛋!”

    果然,我不用别人帮忙也能解开绳索,我松了松臂膀,问道:“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一进来就解开了啊!”

    “啊?你怎么不跟我说?”

    “谁知道你这么笨啊,快吃东西吧!”

    自从被一天前的那碗人肉羹吓到后,我看着眼前的陶碗也犯怵,何况陶碗里的装得还是肉类,我推脱道:“你先吃你那份吧!”

    月一副“我懂”的表情,端起陶碗就大快朵颐起来,她看我还在迟疑,笑道:“放心,这不是人肉,是鹿肉。”

    我还是不放心,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从小就喜欢吃鹿肉,我还会分不清吗?”

    听她这么说,我也吃喝起来,月吞下一口肉汤,若有所思,随即说道:“我们大概明天就能出去了。”

    我早就饿坏了,根本没有仔细听她说话:“额?”

    月一字一句地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们明天肯定能出去了。你想啊,如果我们的族人没有要拿食物换回我们的意思,我们早就被宰了吃了,吃不了的也制成人肉干了,还会拿珍贵的鹿肉来招待我们吗?”

    缪斯族人是不可能来救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吧,即便知道是这样,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而我把这一点希望全压在了那个慈祥和蔼的大祭司身上。

    月轻轻地打了个饱嗝,躺下就要睡,可身子一着地就弹了起来,她对我娇嗔道:“沐小风,你躺下,我要睡你身上……”

    她的声音很温柔,充满了魅惑,我虽然看不清她的长相,可光听这个声音就已经全身酥酥软软的,没了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莽原森林作为一片原始森林,这里莽荒未开,礼教不侵,想来这里的人类对男女之间也看得很开,可作为一名家教森严的现代人,长这么大我还是清纯少男一枚,第一次听到这种直白的要求不由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起来,结结巴巴道:“这样……不……不好吧,我还是……”

    月接着说道道:“这地方又脏又硬,身子倒还好说,可脑袋硌得慌,你的肚子那么大,正好借我垫着睡觉!”

    像是从天堂一下子堕入地狱的感觉,我的落差不是因为失去了一场艳遇,而是在这么黑暗的石室,她居然……看、到、了、我、的、肚、子、大!

    我靠,胖子真是走到哪里都改变不了被“欺负”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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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迟来的救星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月就被看守的叫醒,辗转被赶出洞外,天已经大亮,阳光刺眼,我定神一看,外面已经占了一大队人,衣着与卡卡族人有些许不一样,但同样的蓬头垢面,散发着野人特有的野性,带头的是一个女人,看她头上戴着的羽帽,想来也是他们族里位份颇高的人。他们的边上整整齐齐地站着两队卡卡族人,手执长矛,一脸刚毅。

    身旁的月一下子认出了那个带头的女人,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口里叫着娘。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月的族人们来救她来了。

    月的妈妈见女儿安全无恙,手臂一挥,手下人扛着一只只野兽走上前来,我只认得其中有獐子和豺狼,其余的我根本叫不出名字来,堆摞起来足有三十来只,这些野兽抠脚的鲜血未干,显然是连夜猎的,我已经领悟到在这个地方,食物是非常珍贵的,代表这生存,代表着一个族群的强盛,纳美族肯花这么大的代价换取月,由此可见月在纳美族的地位之高!

    这时,从人群后面又走出一女人来,前呼后拥的,手持着权杖,看样子三四十岁左右,她朝着月的妈妈捏了两下自己的鼻子,月妈妈也同样捏了两下自己的鼻子。

    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重:“敬爱的纳美族族长,您的女儿安然无恙,谢谢您的礼物,卡卡族人十分感谢,愿我们两族永远和平相处。”

    月妈妈也回应道:“尊敬的卡卡族族长,感谢您照顾我的女儿,她很顽皮,打扰到您了,愿我们两族永世交好。”

    两人假惺惺地寒暄过后,卡卡族人让出一条道来,月妈妈带着月转身就要离开,月回头看了我一眼,止住了脚步,说道:“娘,那里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您能不能也把他救出来?”

    月妈妈这才注意到我,她凌厉的目光上下将我打量了一番,只蹦出一句话便回过头去:“月,你记住,在这莽原森林里,人是没有异族朋友的……”

    她头也不回地丢下我走了,月倒是回头看了我好几眼,我知道她其实是想救我的,可是她也不敢驳了她妈妈的面子,况且要救我需要大量的食物,她也是有心无力。

    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看清楚月的脸,她不同与一般野人一样蜡黄的脸,她很白,在耀眼的日光下更加白得彻底,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无可挑剔的五官不逊色于我看过得所有电影的女主角。

    卡卡族人凭空得到了这许多的食物,自然高兴坏了,正在跳舞庆祝,在他们的谈论中我知道了他们很期待缪斯族人会带了什么好东西来救我,他们觉得在这个食物极度匮乏的地方,我能吃得这么膘肥体壮肯定是缪斯族中的显贵,他们指着我的肚子这样说的时候我竟然也没有任何辩白的话语。

    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缪斯族人又怎么会来救我,我对卡卡族人说过无数遍这句话,可他就是不信,我每说一次,他们就捏我肚子上的肉一次,直到他们说了“这么肥的肉肯定很好吃”时我才住了嘴,冷汗一直往外冒,他们以为我是太热了,就把我移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按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要晒瘦了,不然就少吃了一口”。

    我的心里知道缪斯族人大抵是不会来了,可心中还是盼望着他们能来,就像猪八戒被捉进了妖怪洞,听着小妖们讨论是蒸着吃好还是煮着吃好的时候盼望着孙悟空的到来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久已经中午了,他们讨论着等到太阳落山还没有人来就把我煮着吃了,边讨论还边流口水,我听到之后心里非常的害怕,可手脚都重新被绑死,这次绑的是死结,我学着电影里的主角们把手靠到石头上磨,可我刚磨了一下,就被看守的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踢得我五脏翻腾,眼冒金星,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不然绳子没有磨断我就已经被打死了。

    太阳已经可以照到我了,我清楚地感受到这已经是夕阳,也就是说我的生命也已经差不多要交代在这里,我靠着大石头,泪流满面,可却哭不出声音来,我想我的爸妈和家乡的亲戚长辈们,我想我的死党哥们,也想我一直喜欢着的那个叫夏灵儿的女孩。

    谢师宴那天我原本是想和她再一次表白的,可没想到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么一个鬼地方来,这里还有一群群变态的野人,我再也回不去了,永别了,爸爸妈妈,永别了,朋友们,永别了,夏灵儿…………

    太阳抛洒完了最后一秒光芒,我也看完了人生最后一场日落。

    卡卡族人支起了一个大陶罐,里面加了半缸水,我知道那是我最后的归宿。

    他们把我拉起来,连拖带拽地把我推到陶罐边,然后扒光了我的兽皮衣物,一丝不挂的展露在这群禽兽的面前,他们哄笑着讨论着我这一身的肥肉,有些人的口水都喷到了他人的脸上,我被几个人扛起来直接就仍进了大陶罐里,此时的我已经麻木了,不懂得反抗,安静地坐在还没有被煮热的水里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边上围着四个手拿石矛的人,想来我只要一感受到水热乱动的时候救将我刺死在水罐中,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这一刻的感受,我似乎明白了我家厨房那只穿山甲的感受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感觉竟然比死亡更加的可怕。

    水开始渐渐升温,大概四五十度左右,我已经感觉有些发烫了,陶罐烫得让我不能依靠,脚下踩着的那片更是烫的离奇,我的脚心传来钻心的痛,我猛地战起身来,边上的一名卡卡族人就举着石矛像我迅速刺来,我来不及防备,右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我斜眼一看,锋利的石矛已经刺进我身体几公分之深,脚下的剧痛更加难忍,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反正都是一死,总比坐以待毙强,弄死一个死一个,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抱着这样的疯狂的心态不管身上的剧痛奋力跳出大陶罐,扑向那个刺我的人身上,口中吼道:“想吃老子,老子就先搞死你!”

    他被我重重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抄起地上的石块就像他的脑袋砸去,只砸了一下他便一动不动了,背上又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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