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茫然。
“将近200平米,还有个后花园,虽然光秃秃的,但是我相信这里的主人会给它种上花草的。”
“谁是这里的主人?”卢惠有点孩子气地问。与程舜军熟了许多,她不再显得唯唯诺诺的了。
“当然是你了。”程舜军一笑,拉起卢惠的手带她这屋看看,那屋瞧瞧。卢惠有点尴尬,她没想到程舜军会这么突然地告诉她。
程舜军开心地指点着:“瞧,这是卧室,和客厅一样,也有扇落地窗呢!这是我为什么买一层的原因。还有这间,我想设计成书房或茶室……”他们转了一大圈。“现在,我要交给你哥任务。”
卢惠奇怪:“任务?什么任务?”
“负责测量尺寸订购家具。”他说得很认真,卢惠听得也真切。很明显,程舜军是向她求婚了。她脸一红:“我?我能行吗?我很少买东西,而且没有布置过房子。”
“怎么不行!练练!”
卢惠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两个三四十岁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看他略微发福的身材,和她说话时那股认真劲儿,她从心底就觉得感激。她明白,他带她来的目的。以前他提过结婚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发展如此迅速。这和年轻人的闪婚有什么区别呢!“要是洪庭远知道,他会为我祝福呢?还是生气呢?”一想到他,卢惠的神情有些落寞。看着程舜军滔滔不绝地说着未来家庭规划图,她开始走神。
昨晚,洪庭远轻轻放在自己手臂上的余温似乎还未清除。那种心跳的感觉为何此刻却难以找寻。这两个男人似乎很相近,可是却又是那么不同。洪庭远的眼睛永远是那么深邃,看你一眼就像深刻在心里。而程舜军的眼神却像年轻人那样单纯热情,直接大胆。如果拿酒比喻他们,那洪庭远是味道醇香久远的红酒,程舜军就是猛烈激情的白酒。
醇香久远的红酒配上高脚杯看着漂亮,喝起来也甘美,但有点奢华飘渺;激情猛烈的白酒看着像白开水,可一到嘴里却辛辣无比,很真实很生活。卢惠不知道这样形容贴切不贴切,反正她正在从飘渺走向真实。
第281章 求婚(3)
生活本来有时就像白开水,有时又像烈酒,重要的是,它很真实。
程舜军的求婚方式就是给卢惠一个稳定舒适的家,这是任何女人都渴望得到的。因为她们需要这种安全感。看完了房子,他们去吃饭。就坐时,程舜军示意她与自己并排坐,原来,他是想给她戴戒指。这是一枚钻戒,对于卢惠来说它似乎太贵重了,以至于她觉得手指如负千斤。但不知为何,她一切都在默许。虽然心里有一点点纠结,但是却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新年到来的第一天,她把自己嫁出去了。
和卢惠不同,婧荌没有急于嫁掉自己。王亚然的背叛伤透了她的心,给他的惩罚似乎从暂时变成永久。春节,她和李石德回了河南。在河南,李石德带她游山玩水,他的开朗使她暂时忘记了曾经的伤害。刚开始,两个人还保持距离,但是在河南,没有人会认识她。所以,她稍微的放纵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一天晚上,他们发生了关系。很自然,很顺理成章。因为爬了一天山,他们的疲惫需要对方的身体来缓解。
刚开始,当李石德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还有点扭捏和小反抗。但是,渴望被男人拥抱的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连王亚然都不会想到,做,爱时像根木头的婧荌也有性感与激情。也许是他没有发掘出来罢了。
“我们结婚吧?”完事后,李石德说得坦然直接。
婧荌躺在这个男人怀里,平静地说:“我有男朋友。”
“我知道。”
“知道你还问?”
“他不适合你。”
婧荌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你需要一个稳重的男人做你的靠山。”
“我根本不需要什么靠山。”婧荌似乎有些生气,想起身离开他。哪知李石德的臂膀是那么结实有力,把她禁锢得不能动。
“调到我们医院来,我会祝你一臂之力。”
“为什么是我调?你调呢?”
“我调也行,那就要看你们院长是否愿意下台。”
婧荌笑着打了他一下:“做梦吧你!到北京大医院当院长?你还不够格。”
“所以说,只有你调过来最好。”李石德说完紧紧抱住她。
“你以为医院是开夫妻店的啊?讨厌!”后面这句话还没有吐出来,嘴已经被堵住了。 。。
第282章 尾声
冬日的北京山区,雪覆盖了整个山坡。清晨,村子里的人们还在熟睡,一辆吉普车已经悄悄开进村落。雪还在轻轻第飘落着,可是车子里的人并没有打破这片宁静。
刘柳第一个跳下车,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的毛线帽和脖子上的围巾使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径直走到路边,向沟下的村庄望着。破落的院落夹杂着远处的狗吠,勾勒出一片颓败。
“这个村子还有人住么?怎么看着像蒸发掉了似地?”她跺着脚,不一会儿,脚下的雪变得胡乱一片。
此时,蓝启航已经站到她身后,用双臂楼住她。“怎么没有人,你看那边有人生火做饭了。”他指向远处,果真,一栋深灰色房子的烟囱冒着白烟。
“这里真萧条。”刘柳叹气说。
蓝启航看了看她:“你不是喜欢郊区吗?你不是想住在村子里隐居吗?”
“我说过吗?”刘柳眨巴着眼睛,装作不知道。
“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该打。”他轻轻拍了一下刘柳的脑门。“你曾经和我说过不止一次了,你要过隐居的生活,还让我每星期来看你呢。”
“我好像是说得了不治之症就来这里隐居吧?”
“呸,瞎说什么!就你这大大咧咧的性格,才不会得病呢!”蓝启航把围巾给她仔细围了围,生怕灌进风去。
一提起这不治之症,他想起除夕夜给马妮丽发短信拜年时,她给他打了电话,她的近况着实使他惊讶了一番。马妮丽说她经历了许多,尤其是大病一场后,忽然对人生有了彻底的感悟。她信了教,并成了教堂的一名义工。她每天晚上都要背诵玫瑰经,早晨还要到教堂带领信徒读经。她说她搬到离教堂很近的地方住,是一名教友给她找的房子,那房子曾经住过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修女。她很想当修女,可是不够格。她还说教堂里的神父很年轻很帅,修女也很年轻单纯。他们大多都是来自外地偏远农村,生活很艰苦,家里好几个孩子,于是就送出一个孩子,也可以说是奉献给上帝。
“你猜我的教名是什么?”她见蓝启航半天没说话,便说。“路济亚,圣女路济亚。好听吗?我代母给我的名字。”
“没你的名字好听。”蓝启航粗声粗气地说。
“怎么不好听!她可是很有名呢!因为真诚信教,她被未婚夫诬陷,还挖了她的双眼,但是这都没有使她的信念动摇。”
蓝启航实在不关心宗教,听马妮丽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像中了邪一样,反感的同时还有些同情。挂断电话,他不知该不该和刘柳说,她们之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各自分离,再也连不到一块了。
此时,刘柳就在他的怀里,他们站在白皑皑的山顶,风夹着着雪花吹在他们脸上就像小刀子割一样疼疼的。那村落里唯一一处冒着白烟的地方,似乎预示着崭新的一天已经即将开始了……。(全书完) 电子书 分享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