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贵妃踹下温泉
“你——你——”这位贵妃开始结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蓝映儿姑娘对话下去。
说起来,她今天这所以这么大的火气冲到这映泉宫来,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皇帝的所作所为。
本来一块牌子翻到了她贵妃宫,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带了微醉的皇帝。
好吧!喝多了就喝多了,但怎么可以过份到在抱着她那啥那啥的时候却不停地在唤着“映儿、映儿!”
她苏月如好歹是从前湛王府里的侧妃,好歹现在是除了皇后之外这后宫妃嫔里最尊贵的女人,怎么容得了这般的屈辱。
于是在打听好了皇帝今晚与自边关回来的赵将军议事,这才堵着气来到映泉宫找蓝映儿的麻烦。
可是没想到……
“唰!”
突然之间,卫莱一下子从石桌上跳了下来,窜到她面前,手一伸,竟是直奔她衣服的腰封处。然后用力一扯,华贵的锦服一下子就散了开来。
“啊!”苏月如吓得大叫一声。
可是卫莱的动作未停,脚下提溜一滑,诡异地窜至其身后,将已经散开的外衫巧妙地扯了下来。
下一步,里衣、肚兜。
直至这位贵妃娘娘全身赤裸,这才又一抬脚,毫不客气地将她踹入温泉。
“想皇帝了?等着,老子给你叫去!”
话闭,拿了对方的衣物就往外走去。
苏月如吓傻了,一边环着双臂护住胸前,一边紧着把身子往水下缩了缩,同时嘴里叫道:
“蓝映儿你干什么!你把本宫的衣裳还回来!”
卫莱怎么可能听她的,她连理都没理,抱着那些衣物就出了浴房。
再吩咐春喜将浴房的门关上,然后冲着已经围到屋子里来的一众下人道:
“谁也不准进去,都给老子在这儿守着!”随即发现有两个陌生的丫头正在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她,一愣,“这谁啊?”
华丽丽的诬陷
春喜赶忙道:
“她们两个是跟着贵妃娘娘一起来的,因为姑娘您在沐浴,贵妃娘娘硬闯奴婢拦不住,但是两个下人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进的。”
“好!”赞赏地点点头,“那就把这两个人也给老子看好了!记着,一会儿皇上来了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点头就是!听明白了吗?”
“奴才(奴隶)遵命!”
“小秦子!”她向秦阿哥一指,“你去找皇帝,就说映泉宫出事了,让他赶快来!”再冲着春喜道:“你领着两三个小丫头上外面溜溜,没事儿聊聊天。嗯……就聊——就聊贵妃娘娘想皇上想疯了,居然自己脱光了衣服到映泉宫里来沐浴,想要色诱皇上!”
“这……”小丫头一头冷汗,有些为难。“姑娘,这是不是太……”
“我是不是你主子?”
“是!”春喜低头。
“主子的话你不听?”
小丫头再低头,然后自动自觉地拉着几个丫头往宫院外走了去。
约莫半个时辰的工夫,霍天湛来了。
卫莱敢保证,这是她头一次如此热烈地欢迎这位皇帝陛下来到自己的面前。
她几乎是展了最快的身形窜到霍天湛的面前,以至于霍天湛下意识地伸了双臂来抓住她,防止其冲过了头。
“喂!”她反环住他的手臂,摇了两下。“你可来了!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你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觉都不能睡呢!”
天早已经全黑,映泉宫里燃了许多宫灯,远远看去,很漂亮。
“你还会被人家欺负!”霍天湛苦笑,却带着满满的宠溺。“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能不能叫我皇上?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天湛!不要用‘喂’这个称呼可好?”眼瞅着满院子的奴才都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他这个皇帝也有些挂不住。
天湛
“天湛!”卫莱侧头想了想,那个先帝叫霍天凌,那么他就是叫霍天湛喽!“好!天湛!”
“咳!”霍天湛快被呛道:“是让你没有外人的时候这样叫我!”
“行了别装了!”她啪地一下拍了他的肩膀,“你不也是我啊我的,有本事跟老子说朕啊!”
霍天湛皱眉,这丫头又来了!这副痞相是打什么地方学来的?
“好啦好啦!”见他面色不善,卫莱识相地闭嘴。毕竟现在是想要他处理温泉里的那一只,别的事以后再说。“你快到小温泉里看看去,有一个你的什么贵妃,正脱光光了泡在那里,等着你的临幸呢!”
霍天湛闷哼一声,这种话她居然也可以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这女人八成是疯了。
一路被她拉扯着走进浴房,扑面而来的雾气渐散,一个蜷缩在水里的女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又开始拼命地叫了起来——
“皇上!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个蓝映儿脱了臣妾的衣服,把臣妾踢进水里!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啧啧啧!”卫莱扎扎嘴,“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信啊?”再回过头瞅瞅霍天湛,“天湛呀!”故意用了甜到腻人的声音唤了他一声,惹得霍天湛平白地打了个哆嗦。“你信吗?她一个贵妃,上我的小温泉来干什么?你到是让她再说说原因!”
卫莱撇嘴,她就是故意的。这女人根本就是个骂街泼妇,吃醋成瘾,还跑到她的地盘上来打人,她要是不折腾对方一下,那她卫莱就是白活了。
“皇上您别听她的,臣妾……”
“不听她的,难不成还听你的么?”霍天湛冷哼。“我敬你是湛王府的侧妃,又给了你贵妃的尊荣。这诺大的后宫里除了皇后你皆可做主,但是唯有这地方,你不该来!”
老子护短儿
话闭,大手一挥,立即有几个宫女上得前来。“侍候贵妃娘娘更衣,再送回贵妃宫静思三十日。没有朕的批准不许她踏出贵妃宫半步!”
“还有啊!”卫莱接着道:“把这小温泉给老子清洗一下,老子可不希望下次再洗澡的时候身上沾了其它女人的姻粉味儿!天湛!我们走!”
一边说着一边双扯了霍天湛的胳膊出了浴房。
“把你的衣服也好好穿穿!”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霍天湛这才自她的手中挣脱开,然后别过头去。“还说人家,你自己也没穿多少布!”
“至少也没露肉!”卫莱白了他一眼,古代人就是保存,要是让他们看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女人穿得什么样,非自毁双目不可。“那个……谢啦!”她一边又忙着往身上套了一件衣物,一边冲着霍天湛道。
“她说得没错吧?”霍天湛喝了口春喜递来的茶,“是你把贵妃推下去的?”
“是踹下去的!”卫莱纠正,随即板下脸来,不再嘻皮。“霍天湛老子告诉你,我可以在这座皇宫里生活下去,但是并不代表可以任人来欺负。那个贵妃莫名奇妙地找上门来,指责老子勾引两代皇帝也就算了,还动手打了春喜!老子护短儿,下次再有人欺负到映泉宫的,你别怪我下手更重!”
“得了!”霍天湛这会儿心情不错,虽说在点将堂那里与赵将军议的军务并不愉快,但是卫莱这一番亲密却还是让他乐呵了不少。虽然他明白,那都是为了气贵妃故意做出的。“人你也整了,气你也出了。我……”忽然就沉下声来,然后踱到卫莱身边,抬手抚了抚她的头。“你知道的,我虽然是皇帝,但是很多事情依然身不由己。映儿,如果最开始我们就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欺负。”
离开的话题
卫莱后退了一步,甩开了他的手。
“最开始是什么时候呢?能早多少?还能早过你跟皇后吗?算了吧霍天湛,后宫三千佳丽,这对于皇家来说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没有必要与我解释的!”
“皇后是个好人!”霍天湛急声道:“你若有需要大可以去找她,她不会害你。”
“我明白!”她点头,“燕燕同学我见过了,是不错!只是可惜她嫁给你了,不见得幸福,却失了快乐!”
“在你看来,嫁入皇家真就有那么差?那你为何当初还要坐着那喜轿进了宫门?”他的话语重了些,一股子闷气又堵在心口。就像那一天眼瞅着她穿着大红的喜袍从轿子中走出,那种感觉霍天湛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尝试第二次。
“当初是当初!”卫莱耸肩,“人不经伤痛又怎么能长大呢?痛过了,便知道错了,所以不可以再犯。”
“你是不相信我?”霍天湛微微摇头,有烛火在他的带动下跟着轻颤,映得这屋子里忽明忽暗的。“不管是我,还是皇兄,都希望你幸福。”
“那就应该放我离开!”第一次正视这样一个话题,虽然比卫莱预想的要早了一些,但是话说到这儿,总要继续。“那些道理你都懂,也希望我幸福,为什么还把我囚禁在这座皇宫里呢?你知道的,从前的蓝映儿与现在并不一样,那些从前于我来说已经是前尘烟云,散了,便就散了。”
她说这话时,霍天湛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就好像如果不能及时抓住,这个已经有些虚幻的女子就会马上在他面前消失一样。
“映儿。”他低语,带着岂求,“你也知道的,我放不下。总是希望能够把你留在身边,给你最好的。我……罢了!”他一挥手,将一团抑郁打散开去。“不说这个!映儿,明天有场秋围,是每年的这时候都有的。马上就入冬了,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围猎,一起去吧!全当散心!”
围猎
“好!”卫莱很爽快地点头。
一来去围猎她也有些向往,二来实在是觉得今天不适合跟他谈离开的事,弄不好会谈得不欢而散。
与这个皇帝关系交恶,于她来说可是没有半点好处的事。
“嗯。一会儿让春喜把药给你换了,早点休息,明儿一早我过来接你。”
说完话,迅速地转身离开。
卫莱笑笑,她知道,让一个男人控制住对心爱女子的欲望,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他还是皇上!
……
次日秋围,春喜早早的就捧了一件厚斗篷过来。
卫莱有点儿囧,摸着那斗篷上的绒毛无奈地道:
“这不是还没到深冬么,不至于穿这么厚吧?”
小丫头摇头:
“姑娘您身上有伤,围场那边风大得很,有伤的人身体本来就弱,您可不能着凉了。”
没再跟她较汁儿,卫莱自顾地抓起一件平常披的斗篷,然后道:
“我先带着这个,如果真是冷,就把你那件换上。”
一出房门,霍天湛正好自宫院门口迎面走来,后头跟着皇后淳于燕。
卫莱轻叹一声,着实很同情淳于燕的处境。
如果是自己,让她陪着自己的丈夫去接他心爱的女人,那她不是疯了,就是在发疯的边缘……
出宫的时候,淳于燕将卫莱安排跟霍天湛在一辆宫车上,自己却坐上了另外一辆说是去陪太皇太后。
卫莱一把拉住了她,冲着霍天湛扬扬下巴——
“谁稀罕跟他坐一起,闷都闷死了!燕燕你快去受苦受难吧,让我带着春喜清静清静!”
霍天湛一脸无奈,没再搭理她,只是对淳于燕道:
“皇后与朕坐同一辆宫车,这是规律。”之后便转身而行,再没理卫莱。
围场在京郊,一行人浩浩荡荡行了近两个时辰这才到了地方。
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霍天湛从宫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卫莱也从另一辆车里跳下来,不由得缓步上前,想了想,沉声道:
“你嫁给皇兄的那一天,也是阴的。”
不如让臣妾也下场去比上一番吧
卫莱没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地走到她面前,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她还没傻到在这种时候跟他谈什么先帝,谈什么见鬼的天气。
据春喜说,这里是皇家修在楚都城北郊的一片围场,每天春秋两季都会有几轮围猎。
天楚皇族的先祖地从马背上得来的一天下,本是一个游牧民族的他们,一步一步由北至南迁都这里。
虽说到了这一代,那游牧民族的本性已经去得差不多了,但对于弓箭骑射的喜好却依然存在。
卫莱没有跟霍天湛走在一起,只是远远地混在人堆儿里跟着。
终于等到霍天湛带领着一众人等在早准备好的位置落了坐,这才拉着春喜也挑了个椅子坐下。
霍天湛有意地向她这里看来,她别过头去,不愿对上他的目光。因为就在她身旁还坐着一个正对自己横眉冷对的老太太,向她看过来的那眼神几乎可以吃人。
随着三声鼓响,天楚国今年的最后一场秋围开始了。
眼瞅着参加围猎的人策马朝着林子里奔去,卫莱体内的小宇宙正在熊熊燃烧。
骑马她会,打猎她也会,她甚至曾经在南非的一个部族里住过三个月的时间,天天都跟着部族里的人靠着打猎为生。
可惜下场去的全是男人,更可惜她身上还带着伤,没有人会同意她也去参加的。
还是不甘心地瞅了瞅霍天湛,像是明白她心里的想法,霍天湛冲着她微微地摇头,断了她的念想。
约莫半个多时辰的工夫,下场围猎的人一一回来,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等待皇帝的土封赏。
她以为这围猎也就这样,最多再换几拨人下去继续比拼。
正无趣得想要回到车里睡觉,却在这时听到了一个脆脆的女声响起——
“皇上、母后!不如让臣妾也下场去比上一番吧!”
让那个妖女跟她比比也好
卫莱只觉声音,顺声回过头来,但见昨儿去映泉宫闹事的贵妃正站在皇帝与太皇太后身前。
今天的贵妃没像昨日穿得那样罗罗嗦嗦,却是一身骑马装着身,背景看起来也算有些英气。
她乐了,本以为那贵妃就是一个只会挑事儿的主,没想到这骑马打猎的事她也有胆量来插上一脚。
太皇太后听说前阵子一直病着,可今天看来气色还不错,一听说贵妃主动请缨,乐得什么似的,赶紧鼓动皇上答应下来。
霍天湛不愿扫了母亲的兴,只得点头同意,可却总觉得这苏月如不会只是要下场围猎这么简单的事。
果然,他刚一点头,对方马上又道:
“可是总不能臣妾一人去猎呀!皇上母后,听说映泉宫的蓝姑娘身手也不错,让她跟臣妾去比试一番如何?”说着话,又转过身对着卫莱所在的方向指了指,提高了声音道:“蓝姑娘,你可愿意与本宫一起比试比试?”
霍天湛皱眉,正准备出言训斥,却见卫莱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竟也是兴致冲冲地上了前来。
坐在他身边的淳于燕苦笑,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
“看映儿那样子倒是满心欢喜,臣妾倒是不担心她会输,苏月如不是她的对手。可她现在身上有伤,骑马拉弓的,实在是不适宜呀!”
这边正说着,卫莱却已经站到了场中央,冲着苏月如一指,笑道:
“比比也好,老子正坐得腻烦,你说说怎么个比法,老子奉陪就是。”
一番话说得太皇太后气得将手中的龙头拐杖狠狠地在青砖地上杵了几下,想要说点什么,却最终也没说得出来。
淳于燕体贴地帮着老太太顺了顺气,想劝劝,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哼!”倒是老太太缓过气来先开了口,“苏贵妃是将门后代,弓箭骑射在楚都城里那可是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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