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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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来-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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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似雪点头笑道:“傅大哥既然有这样分析,现在皇上又正是用人之际,何不留下来助我们一臂之力?”言罢却见傅星辰摇头笑道:“我志不在此,之前和青青商量过了,我们想去一个偏僻的地方任一方父母官,造福一方百姓,贤弟和似雪若一定要我留下,自然也不是不可,但此间事完,我还是要走的,你们只要答应了我这个,我便勉为其难帮你们一帮,其实也用不到我,只要皇上站在你们这边,基本上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已经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香似雪和林锋行是真心希望傅星辰留下来帮助他们,然而见傅星辰的确是不想留在京里,两人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于是第二日,林锋行去吏部述职,林锋行便“利用职权之便”,将他外放到了一个小县城做七品县令,傅星辰非常感激,中午在醉白楼请江雪季林锋行香似雪等吃了一顿饭,尽欢而散。他便和青青上车赴任了。这里香似雪和林锋行看着马车消失的背影,都唏嘘道:“像傅大哥这样的人,真是难得,若是别人知道有这样的机会,焉能放过,一跃成为皇上的心腹,谁不愿意,他却能毅然远行,也不为我们所羁绊,如此潇洒,连你我都难为之,我们若能像他一样,也就不用非为了小江留在这是非圈子了。”一边说着,都十分感叹。

    忽听身后江雪季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唉声叹气了,星星算是遂心如意,我倒要看看锋儿你这吏部主事第一天上任就公然徇私舞弊,下午可怎么向上官交待。”言罢却听林锋行笑道:“什么徇私舞弊?舅舅你说地也太难听了,傅大哥才高八斗,殿试之上乃是探花郎,去外放做一个知县,还有些屈才了呢,我这种徇私舞弊,上官知道了,还不知要多么欣喜,极天皇朝要都是像傅大哥这样的官儿,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香似雪笑道:“那也未必,如果谁都不想做大官,只要去做县令,那这朝堂上还有人吗?”说完林锋行笑着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人人都只盼着出人头地,像傅大哥这样看的通透的人,天地间有几个?人性本贪,就算几千几万年后,也不会出现似雪你说的这种情况的。

    ”几个人一边说笑着离去,林锋行自去吏部当差,香似雪和江雪季就坐着马车回家。两人说着话,就又说到了当前的形势,江雪季皱眉道:“似雪,你和锋儿不可太大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几次见太子,每每提及和你们相斗之事,我总觉得他似乎有很大的把握,论理来说,他是那样的聪明人,应该知道形势对他不利,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这不能说是不奇怪,我很害怕他手里握着你们极大的把柄,只等到最后一刻给你们致命一击,所以,你和锋儿不可不防。”

    香似雪点头道:“我平日里和林锋行说起这个,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我都细细想过了,我们到现在做地事既简单又磊落,根本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便是那次你被绑架,他即使有心栽赃,但结果在那里摆着呢,一干反贼都被拿下,这脏可是无论如何也栽不下去,其他的,委实没有他的可乘之机。反正此后我们小心行事便是了,倒是舅舅……”她说到这里,就住了口,小心看着江雪季地脸色,沉吟着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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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眼,感谢三位大人的打赏和月票,本来今天想偷懒,结果都不好意思了,到底赶出了一章,大亲大亲。m,



正文 一百四十八章

    听江雪季淡淡道:“你想说什么我都清楚,但是若~场,我和太子殿下,的确投缘的很,似雪不必担心我,他虽然对我有心,却并不强逼我,我也不可能让他逼迫,你和锋儿便放手施为吧,不必管我和太子的交集。只是,将来若有一天你们真能旗开得胜,我希望你们一定要劝说慧王爷,让他放过太子,皇上之所以要废除太子,就是因为他对兄弟无情,所以……他应该还是很重亲情的,纵然生太子的气,也未必希望太子死,小江若能够宽厚放过太子,也应该会让皇上十分欣慰的。

    ”

    香似雪道:“小江本就不可能要太子的命,他对他的太子哥哥敬爱有加,直到昨天,还不想和太子为敌呢。只是舅舅,你既然和太子是知己,难道不知道他这种人的性子吗?真要是在这场储君之争中落败了,你认为他还会……还会活下去?他们这样自命高傲的人,败就是死。”她说完,见江雪季的脸色白了一白,半晌方转过头去,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这个……你不用管,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叫他活下去,好了,到家了,我们下车吧。”

    香似雪本来想问问江雪季还有什么办法,但见他也不像想说的样子,因此只好打住话头,至晚间,林锋行回来了,两人用过饭,就来到卧房里,林锋行将今日查察的一些官员情况和香似雪说了,两人商量着拉拢的人选,直到亥时,丫鬟送上夜宵,方知时间流逝,竟已是深夜了。林锋行就收起案卷,笑道:“不知不觉拉着你说了这么久,肚子也觉饿了,快点把夜宵吃了吧。”一边说着,便挥手令那小丫鬟退下,又凑近香似雪的耳边悄声笑道:“娘子,如今诸事方定,你欠我的那一晚洞房花烛,可该还了吧。”

    香似雪一口汤圆险些喷出来,面红过耳,半晌方噗嗤一笑,道:“欠你洞房花烛那一夜的,严格说起来并不是我,而是小江,不如你去找他要啊。”话音未落,林锋行故作干呕了一声,然后回身道:“他一个大男人,我找他要什么,不管了,娘子,就是你,为夫今晚就认定你了。”说完,连剩下地汤圆也不及吃,眼看着香似雪的碗里已空了,便一下子将心爱的人打横抱起,欢快的向那张大床上走去。

    第二日清晨,丫鬟们见少爷和少夫人今天起床,与平日里颇有些不一样,少爷是得意洋洋春风满面,少夫人则是娇羞满脸,时不时拿眼睛)一下少爷,却是风流婉转风情无限。这下丫鬟们就纳了闷儿,心想这俩人不是早成婚了吗?怎么今天才露出这面带春色的样儿,难道说是昨晚才洞房?也不对啊,少夫人是女子,或还可等得,但少爷那是什么人啊,之前在县城的时候,那个风流虽然大部分都是有色心没色胆,但这色心总归是有的啊,如今好容易摊上夫人这样地如花美眷,哪有不赶紧吃到肚子里的道理。因为府中下人多是买倒的死契,所以大都跟着搬来京城这边,也都知道林锋行和香似雪过往地故事。于是一路小声猜测着去忙活计,一路谈论起之前林锋行的所谓风流韵事,都吃吃笑个不停。

    林老爷和林夫人就坐在客厅,虽然年岁不大,但早起惯了,林锋行昨日就请了一天假,今日不用上朝的,倒不是为了完成洞房大计,而是今日他要在衙门中整理那些官员的旧档,偏偏一上朝,就得有一会儿才能下朝,皇上刚回来嘛,那些大臣们不管是不是太子的人,但心里都明镜似地,这份俸禄领的可是皇上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把这衣食父母给得罪了,所以一个个都显得非常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事小事天下事,汇报起来就没有完了,林锋行有感于耽误地时间太多,便向李越告了假,心爱的学生要请假帮自己做大事,李越哪有不准的,也所以林锋行昨天晚上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和香似雪成婚那么久了,洞房竟然忙地没过上,这简直太不象话了。

    林老爷和林夫人看见儿子出来,都觉诧异,忙问道:“儿啊,今日怎么未上朝?”吏部主事虽然只是五品官,但李越特许他和百官一起上早朝,奔着他在早朝中早日熟悉官场的这一套运作,将来成为李江地左膀右臂,这一直都是林家爹娘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情,自觉十分地荣耀,也是,谁家的五品官能进大殿啊,只我们一家别无分号的。所以怎么可能不关心呢?但林夫人关心的事情显然还要多几样,问完了,看见儿子的眉梢眼角

    情,香似雪也浑不似平日里那样神采飞扬,头一次露态面对爹娘,于是林夫人细细一想,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待儿子解释完不上朝的原因,便急着往院子里拉,听到满意的答案后,喜的林夫人泪流满面,就差没跪下烧香磕头了,心想哎哟我的天,这两个人成婚也成的让人不省心,好在可总算把洞房花烛给过完了,再过个一年半载,我和老爷就能抱上大孙子了。因一边欢喜着,将林锋行重新推进屋子,正要去新房,便听儿子期期艾艾的叫住了自己。

    “又有什么事儿?”林夫人转回身,就见自家儿子满脸通红,小声道:“娘,昨晚儿……咳咳……我和似雪……咳咳……那个的时候……咳咳……”他一句话断做了好几截,只把生性爽快的林夫人急得够呛,一边对身旁丫鬟道:“你去厨房,告诉熬两碗银耳莲子汤,这是怎么说的呢?都快上秋了,怎么还咳嗽个不停呢?天儿还没凉啊。”一句话说的林锋行面红耳赤,心里直翻白眼,暗道娘啊,你真的是过来人吗?我这是咳嗽吗?不是太不好意思才……才掩饰的吗?不过被林夫人这么一激,林大少爷也顾不上玩害羞了,贴着他娘的耳朵道:“昨晚似雪流血了,染的褥子都红了,我担心她的身体,她却说没事儿,这……这怎么能没事儿呢?定是……咳咳……那种地方受伤了,所以我今早要请大夫,她却和我恼了,说我敢情大夫,就和我玩儿命,还说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娘,你……咳咳……那个,你是过来人……那个……似雪说的是真的吗?”

    林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弯腰捧腹笑了半天,见儿子站在一边脸沉沉的,这才住了笑声,拍拍儿子道:“傻小子,女人第一次可不都是这样的嘛,若没流血,那才不成呢,就说明你是穿了……唉,算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放心,肯定没事儿,你不用请大夫,难怪人家似雪要和你玩儿命呢,这种事儿要让大夫知道了,你让人家女孩儿的脸往哪儿搁。”言罢又转身要走,却听林锋行在后面喊道:“娘,饭厅在这边,你往那边走干什么?”话音落,听见他娘远远的回答说:“去你屋里看看褥子,行了,你自己先去吃吧,娘今天早上乐也乐饱了,没心思吃饭。”她的话让林锋行更加一头雾水,自己摸着脑袋道:“真奇怪,女人这都是什么心思啊,早上我要扔那床褥子,似雪也不让,都脏了,还要着干什么?如今老娘也要去看那床褥子?一床褥子嘛,有什么好看?她又不是没看过缎子。咦?这么说,似雪要留那床褥子,莫非就是为了给我娘看的?啧啧,她们女人还真是麻烦。”

    林大少爷一边说着,便进了屋,吃完饭就去衙门了。一直勤勤恳恳工作到傍晚,眼看就要挨到下班时间,便有几个吏部的同事嘿嘿笑着凑了过来,其中一个用非常暧昧非常低沉的语气笑道:“林大人年少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昨儿你才进咱们的衙门,本想给你接风,谁料一过了时辰,您便急匆匆赶回去了,我们几个想着你大概有事,所以也没敢留,今儿总是没什么急事了吧?走走走,让兄弟们带你去好好的乐一乐,就当给大人接风了,不是下官说狂话,这京城里的名胜,可还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人。

    ”他一边说着,就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笑的林锋行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心想名胜?这时候你领我去看什么名胜啊?再说京城中的名胜古迹小江已经带我逛的差不多了啊,有你显摆的地儿吗?

    不过看着那官员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去看名胜的,那笑容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林锋行转了两个念头,便明白了,只吓得三魂差点儿去了两魂,心想乖乖耶,你敢领我去逛窑子?是太子安排你来害我的吧?我这昨晚儿才把自家娘子给搞定了,今儿就去逛窑子,我……我活腻歪了这是,要让似雪知道,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因此连忙摆手推辞,那些官员还以为他面嫩,都哂笑道:“这有什么?林大人少年及第,自然是风流才子,风流才子哪有不往那里去的,走吧,不要在我等面前装清高了,去那里几杯酒下肚,你还能坐怀不乱我们才服你。”原来林锋行在吏部的官职并不算很高,这些人大多也和他同级,甚至有略高于他的,因此方敢这样的拉扯。


正文 一百四十九章

    锋行有苦自己知,总不好意思说“各位大人,你们饶我家中尚有河东狮吼的太座大人,实在不敢去啊。”那他以后在这些同僚面前还能抬得起头吗?怕老婆可是身为男人的第一件可耻之事

    正着急呢,便见吏部尚书高天和侍郎谢才从屋里步出来,林锋行宛如遇见了救星般,拼命挣脱了众人飞奔到二人面前,微微笑道:“下官初来乍到,还没有好好的和两位大人叙叙交情,不如今晚由我在落雁楼宴,款待两位大人和各位同僚,各位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啊。”

    他心中暗自得意,暗道嘿嘿,尚书和侍郎大人都随我去落雁楼赴宴的话,看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拖我进妓院那个火坑,啧啧,我可真是聪明,这招金蝉脱壳之计用的多好啊,简直就是天才,因越想越美,自恋的尾巴也渐渐露了出来。

    却不料谢才和高天都露出十分感兴趣的神情,谢才便道:“哦,林大人有心了,既如此,不能不叨扰。不过落雁楼那种地方,只是喝酒吃饭,有什么意思?叫我说,不如去春风馆,那里的姑娘是京城中最好的,尤其春夏秋冬四大花魁,个个是色艺双绝,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吧。”

    一语未完,被过度惊吓的林锋行已经软倒在椅子上,惊恐道:“大……大人啊,我们……我们可是官员身份,能……能去逛妓院吗?这……这要被发现了,不但要受罚被参,在同僚面前可怎么抬得起头呢?”林大少爷的确是被吓到了,做梦也没想过这种话会从礼部侍郎的嘴里如此自然的露出来。

    却见那些同僚都惊讶的看着他,良久方一个个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摇头晃脑的道:“哎呀,笑死我了,没想到林大人竟是一个不通世事的纯情才子,啧啧,我极天皇朝民风开放,哪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也别说窑子那么难听,咱们去的,自然都是有品味地高档地方,那里的姑娘们艳而不俗,高贵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不但你我去得,便是当今宰相王爷,也是去得的,不信林大人今晚就随我们去看,朝堂上的熟人,还不知会遇到多少呢,尚书大人,侍郎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话音落,便见高天谢才微笑点头,高天温和笑道:“林大人不必拘谨,我们极天皇朝的官员,是可以去春风馆喝酒吃饭听曲的,你就放心吧,本官替你作保,没有人会为这个参你。

    ”

    林锋行心想我怕你参我吗?皇上是我的授业恩师,宠我那就像我老子一样,别说逛个妓院,就是睡了花魁他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啊。关键它……它我怕地不是有人在朝堂上参我啊,这万一有谁知道我家似雪的性子,又想不着别的法儿来挤兑我,于是一状告到似雪面前去,我……我还有活路吗我?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害我啊。

    只是这话如何能够说出口,怕老婆怕到这个地步,连林锋行自己都觉得挺丢脸的,拼命的想出了诸多理由来推脱,最后惹得那几个人恼了,高天冷笑道:“我在这里做尚书也有十年了,往来地官员数也数不清,但像林大人这样公开驳了我们所有人面子的,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也罢,既然林大人清高自诩,不愿与我等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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