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老怪骂道:“呵呵,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就你那山脚猫功夫?”“不过你的轻功也的确了得,但有屁用?”
上官逍道:“前辈,你放了人吧,我们自会劝茶教主放了你。”
五毒老怪道:“又是屁话!你又算什么东西?”
这时,周三已经气喘吁吁的找到了这理,看了此情景接道:“老仙,放了我老婆和姑娘!”
五毒老怪道:“周老爷,对不住了,这人,我不能放。”
周三怒道:“我素来带你们不薄,想不到你们反用这卑鄙的手段来对我的老婆和姑娘!”
金无恙笑道:“卑鄙?周老爷,我们彼此彼此,你不也凭借自己那八代的富贵,经常作威作福,为非作歹吗?”
周三道:“金无恙,你不要过分?我现在与你师傅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真是一点尊卑都没有!”
金无恙道:“你是与我师傅说话,但别忘了你姑娘还在我手里,不过我看来,这小娘子长得一点也不像你,一定不是你姑娘(女儿),是你老婆到外面找来的吧?”
周三又急又怒,道:“你说什么?”
金无恙笑道:“这还用说吗?你连妻带妾一共抢来了十三房,却没有为你生下一男半女,你却反而把他们都逼死了,我看你一定有问题。”“若不是你大老婆张氏,一起与你为你爹娘守孝三年,又为你找了个野种,在‘三不出’之列,你怕别人说闲话,我想你可能早就已经抛弃她了。”
周三怒道:“金无恙,你给我说清楚,谁是野种?”
金无恙道:“还用问吗?你周家从你爹那代开始,不知道哪里烧错了香,就已经香火不挤,连生多子,却就只有你独存了下来。你是喜欢风流韵事,可惜你的种子却都是粪草,就是不发芽。”
周三怒道:“你胡说!”
金无恙道:“我胡说了吗?你周家一定世代作孽,不然你家这大院,偏偏与众不同,盖到了这深山老林中来?”
周三道:“那是因为我祖上考虑到,如果社会动荡,可以免于兵荒,再说,我家本来是做生意的,只是后来生意不好做,才把钱都换成了这里所有的田地。”
金无恙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反正这小娘子绝对不是你姑娘,你也不必要为她着急。至于你老婆,也没见过你把他当回事,我看你也没有必要为她着急了,还不如都送给我去快活快活。”
周三道:“畜生!”“禽兽,快放了她们!”
就在此时,那些家丁也到了,却只是各自站在那,都差不上嘴来。
张氏骂道:“小畜生,你胡说些什么?”
金无恙威胁道:“死老太婆,你再骂,我立刻划破你姑娘的脸!”
“才踏点苍玉带云,挥手马耳雾中仙,夏春秋冬一山游,上天可有此风情?”众人听闻有人吟诗从南边过来,都抬头望去,但见一名书生手摇丹青折扇转过弯道,朝北走来。
那书生走近了,见到这场面,大吃一惊,又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举足无措,心中思索:这些人拦住了我的去路,但我还有好多风光没有游览,真是扫兴,还是先去问问,能不能借道而行,随便也劝解劝解,若能劝服,也不枉自己满腹经纶。
然后走到众人旁边,先是分别一一施礼,道:“小生正向北仙游绝世美景,敢请诸位赏脸,让小生借过此道,小生这厢有礼了!”
众人见他彬彬有礼,虽然并未答话,只是拱手还礼,之后都闪开让出一条道来,只有那五毒老怪师徒依然原地不动,不过他要过去,却也有足够的空间。可他却借口道:“敢请三位也方便方便,让小生借道过去。”
金无恙喝道:“两边这么宽,你不可以走吗?少啰嗦,快给老子滚过去!”
董富贵道:“就是,快滚过去!”
五毒老怪道:“怎么?这么宽的路,不够你走吗?”
那书生道:“所谓君子坦荡荡,当走大道,这路虽有六尺宽,却被几位正正的挡住在中央,两边各只剩一尺多点,就算加拢也最多不过三尺,如何走得?”
金无恙道:“少废话,要走便走,不走别来啰嗦,否则别怪老子无礼!”
那书生道:“小弟看这位仁兄,威武英俊,必是大侠中的大侠,好汉中的好汉,只是又见仁兄这般架势,岂不是有辱斯文,所谓好男不跟女斗,敢请仁兄放了这位姐姐,以保斯文。”
金无恙道:“老子不听那那文绉绉的狗屁道理,快滚!”
董富贵道:“就是,快滚,否则别怪老子无情!”
那书生道:“两位仁兄,这般说话,真乃有辱斯文!所谓威武不能屈,小生虽手无缚鸡之力,也要奉劝两位仁兄先放人。还有这位先生,仙风道骨,出此下策,必定也有苦衷,必然是受众位豪杰所困,小生虽不知其中因由,但也可以不妨一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服众位豪杰放尔等一马,当然你们也要同时放人。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一打三分低,有话可以慢慢商讨,有理问得君王倒,大家又何必动气呢?”
五毒老怪道:“你说了一大堆,老夫听得一知半解,不过也有些道理,只要你能劝服那婆娘,我自当会放人,何如?”
茶清香道:“不用劝了,本座不为难他就是,只要他放人。”
五毒老怪道:“小子,你让她先离开,我自当放人。”他眼珠一转,接着又道:“不,还是叫那名黑脸汉子先点住她(茶清香)的穴道,我就放人。”
“岂有此理!”“杨向天,本座既然暂时不与你计较,叛徒,你不要得寸进尺。”茶清香原本一直盯着五毒老怪,此时却转过身骂道,不难看出,她有先饶过五毒老怪一马的意思。
那书生听后,道:“先不要动气,慢慢解决!”接着他走到茶清香面前,先是行礼,然后道:“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敢请姐姐委屈委屈,平息此事!”
那书生见了茶清香,弯弯媚儿恰似立春柳细叶,明亮眼睛仿佛山间的清泉,玲珑秀鼻正如暖色琼瑶玉,红红口儿犹如清明红樱桃,脸若新剥白瓜子,两腮如同朝阳映白雪,发同画上七仙女,颈如蝤蛴光洁秀,腰如湖边天鹅颈,指若春来纤细柳。穿的又是一身秀黑丝裙,把整个人映衬的像那空山新雨后。
他紧紧盯着人家把全身看个遍,那茶清香虽然是五毒教之主,经常往来江湖之中,与人打交道的时候甚多。这不,他本来是个苗人,但此行周家大院,却入乡随俗,换了一身汉人的打扮,可见她见多识广,善于接人待物和与人沟通。可此时她那小脸却红得像那日落时的红霞,神情像那羞涩半开的红玫瑰,似笑非笑。想必此时她心中自然也对这位立于自己侧对面,距离只有一步之遥的白白净净的潇洒殷俊的书生有所触动。
那书生看呆了,那红袖羞醉了,都无语不做声,忘却了身旁其他事,五毒老怪看的出,丢下手中的人质,跃身就走,同时向茶清香发射了一枚毒镖。那书生的脸,此时正对五毒老怪,瞟眼看到一枚毒镖飞来,奋不顾身,冲朝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枚毒镖,却忽略了自己只是一个不会半点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听说过“为伊消得人憔悴”,难道他是“为伊弄得命不要”?何况这“伊”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就让他如此迷了心窍?接着只听他惨叫一声,往后跌倒,正正的靠倒在茶清香的背上。
那茶清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过身来刚好见到五毒老怪逃跑,又见那书生肩头插了一枚毒镖,心里立刻就明白了,甚是感动,忙不赢去管五毒老怪,蹲下将那书生放在自己膝盖上,此时那书生的脸正好贴在自己的怀中。
那书生此时中了毒镖,本应该难受得要命,但他却陶醉的听着茶清香的心跳声,神情欣喜满足。难道这世上真有“美人怀中死,做鬼也风流”这等事?不过死是死不了的,五毒老怪的那些雕虫小技,这五毒教主绝对有办法克制。
只见茶清香,从腰间拿出了一瓶药丸,喂到那书生口中一粒,然后又摸出了一小包粉末,拔了那支毒镖,将粉末敷到那伤口上。
此时,不知道是拔那毒镖的原因,还是那药粉的原因,那书生痛的大叫起来,茶清香心疼地问道:“公子,疼吗?”
“疼啊!疼死人了!”
“你真傻!为什么要这样做!”
“姐姐真漂亮,像天上的仙女,我怕是不行了,在仙去之前,能否知道姐姐的芳名?”
“傻瓜,不许说这晦气的话!我叫茶清香。”
“姐姐人美,名字更美,声音又好听,听姐姐说话,就像一汪清泉流过心田,又像是在品尝那淡淡的清茶,清新淡雅。”
茶清香拿出了自己的丝巾,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看你这样子,还在贫嘴!”
“姐姐,我是将死之人,能把这丝巾送与我吗?我到了那边,看到姐姐的丝巾,就不会孤独了!”
茶清香是五毒教教主,经常听到对手骂自己“妖女”,好一点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能听到别人称呼自己一声“女侠”,这书生此时却叫自己姐姐,又把自己说成仙女一般,还为自己挡了一枚致命的毒镖。这毒镖射中的是那书生的肩头,虽是不幸,却也还算好,那书生个子比她高出了一个半头,如果射到的是她,就会直接射进后脑,后果不堪设想。此时她心里自然已经爱上了那书生,别说是一条丝巾,就是把自己给他,都心甘情愿。
茶清香将那条丝巾塞到那书生的手中,道:“丝巾可以给你,但你不许乱说话,我还没有感谢你的救命大恩呢!”
“姐姐,我不乱说就是,但我好想有辱斯文一次,想对姐姐失礼一次,姐姐能亲我一下吗?”
茶清香听到这,脸又红了起来,害羞得打紧,但依然还是轻轻的亲了那书生的脸颊一口。
“姐姐,我是将死之人,能再亲一口吗?要嘴,不要脸!”茶清香没想到这书生居然得寸进尺,但她依然还是满足了他。
“姐姐记住,我叫白儒雅。”
“姐姐记住了,不过你也别搞的这样伤感,姐姐舍不得让你死!”
白儒雅道:“姐姐,我中的镖上可能有毒,恐怕活不成了,死在姐姐怀中也不往此生,我还奢求姐姐在亲我一口!”
茶清香又亲了白儒雅一口,接道:“你死不了,杨向天那叛徒的计量,姐姐是清楚的,姐姐身为五毒教主,最善于用毒和解毒。”
白儒雅听到“五毒教主”几字,惊了一下,道:“姐姐是五毒教主?”他接着又道:“不过姐姐虽是五毒教主,心肠却一点也不毒,而且很是善良!”
就在此时,旁边又有一名男子惨叫了一声,此人正是上官逍。原来他也中了一枚毒镖,而这只毒镖却是金无恙发射的,此时,他躺在周大小姐芳儿的膝盖上,上官遥帮他拔出了那枚毒镖,他痛得叫了起来。
原来就在白儒雅,为茶清香挡毒镖的同时,金无恙将芳儿抛了出去,正要空身逃走,上官逍急着去接芳儿,却让金无恙起了疑心,顺手发了一枚毒镖,正正的打在上官逍的右臂上。
周大小姐关怀地道:“夫君,你怎么了?夫君,你可不要吓我!”
上官遥急道:“大哥,你别吓人!你怎么了?”
上官逍道:“二弟,娘子,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那周三,听到上官逍与芳儿的对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一脸不是一脸的,有些不太高兴。
上官遥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茶清香面前,道:“茶教主,能否给我哥哥些解药?”
茶清香将刚才的药粉和药丸递与了他,又说明了使用方法。
那两名农夫此时也已经恢复了神志,先是感谢众侠客,然后互相关心地问候。
那男农夫问道:“舅母,你还好吧?”
那女农夫答道:“我没事,姑父,你呢?”
那男农夫道:“我也好了,差点吓死我了!”
两人在言语间,眼神传情,有些不大正常。
这边周大小姐的母亲张氏,也已经平静过来,这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甚是喜爱上官逍,发自内心的脱口而道:“芳儿,你能找到,这么好的郎君,娘为你高兴。”原来董富贵逃走的时候,只是放了她,却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周三道:“你说些什么?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也不知道这小子家境如何?如此成何体统?”
张氏道:“老爷,这后生对我们的姑娘可以舍命,这就足够了,这次不要你管!”
周三道:“贱人,我是老爷?还是你是老爷?这家里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还有金无恙说的那事,我倒是还真有些怀疑了,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
张氏手指撵着佛珠道:“不用问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事情到了这步,隐瞒也无济于事,她的确不是你姑娘。”
周三道:“那是谁的?”
张氏道:“你我是父母包办,你说呢?”
周三道:“你敢背着我做了这败坏门风的事,我今天就休了你!”
张氏道:“你早就想了,只是我在“三不出”之列,你死要面子,怕别人说你抛弃糟糠之妻,但你想想,这些年来,你又关心过我几次,我那房门天天为你开着,你却一次也没来过,都跑到你那些小妾的房里去了!”
周三道:“贱人!真是贱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体统何存?教养何存?颜面何存?”
张氏道:“我只是说了一个连寡妇都当不了的寡妇,憋了多年的话,实话告诉你,芳儿的父亲是前任管家王清江,只可惜他命苦,芳儿都还没有生下,他就得怪病去了!”
周三道:“你这不要脸的淫妇,居然承认了,居然一点都不掩盖,也不知道羞耻,我今天非休了你不可!”
张氏道:“你要休就休吧!我早就有皈依佛门的心,只是没见芳儿成人,放心不下,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撒谎隐瞒,该说明的迟早都是要说明的!”
周三道:“既然事情已经道明,那我就问问你,芳儿是你进到周家一年多后生下来的,你进门了几天,我爹就不在了,又过了几天,我娘也跟着不在了,为了守孝,我并没有纳妾,后边的不说,就说那时,你为何还要与那王清江苟且?”
张氏道:“哼,你到好意思反来问我来了,我进你周家的门才一个月后,你就喜新厌旧,再也没到过我房里,反倒天天跑那些丫鬟的房里!”
周三道:“那不能怪我,你不是我喜欢的,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从,反正我要休了你这败坏门风的扫把星,也无需再问了!”
“娘,你们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吗?”周芳儿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漫漫放下了上官逍,急忙跑了过来问道。
“爹,这不是真的,对吗?爹,你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说呀!”
张氏道:“芳儿,是真的!”
周三暗自思索:我既然没有生育的能力,若放弃了芳儿,这十八年来的心血白费不算,而且到头来连个姑娘都没有了,何况这等丢脸的事,又岂能当着这么多人承认呢?于是斩钉截铁地道:“别听你娘胡说,你怎么不是爹的姑娘?”
芳儿道:“可,娘说不是,娘,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张氏道:“芳儿,娘不能再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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