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汉道:“可,不见到他们回来,我怎么能放得下心来呢!都快急死人了!”
寸夫人道:“老贼说得对,好好的几个孩子,跑了出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得下去呀!”
王大汉道:“贼婆娘,都怪你!本来好好的一件事,都是你!”
寸夫人道:“老贼,我还不是为姑娘着想,怎么都怪我呢?”
柳云燕看王大汉和寸夫人紧张的样子和痛苦的神情,看出了这两人,一定是因为极度地紧张和焦急而导致了痉挛,这才抽的筋。道:“伯父,伯母,你们现在不用紧张,燕儿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不会有事的,你们紧张也没用,反而会对自己的身体不好,相信二位现在一定是抽筋了!”
王大汉道:“是呀,柳姑娘真是神医呀,那我们该怎么办?”
柳云燕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只要尽量地放松,这抽筋,自然就会慢慢地松下去的!”
寸夫人道:“可这……这能不让人着急嘛!”
王大汉道:“你也知道急,都怪你,说话做事,一点分寸也没有,这不是出事了?两个姑娘都被你给气跑了!”
寸夫人道:“老贼,我也是为她们着想,出了事,你就全都怪我来了?”
王大汉道:“不怪你?难道怪我?”
张天柱道:“二位不要着急,现在不是吵的时候,吵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李路白道:“我二哥说得对,若是二位不放心,在下这就去看看!”
王大汉道:“那就……就多谢李大侠了!”
李鹤道:“不妨带上阿黄一起去,在那密林中,阿黄可能会帮得上大忙!”
李路白出了屋门后,去叫野人阿黄,可却不见了阿黄,紧急之中,他也只好,自己先去了,阿黄到哪里去了呢?
李路白出去之后,这王大汉和寸夫人依然不减焦急,为人父母,谁不担心自己的儿女呢?这抽筋反而越来越厉害了,那身上的汗把衣服都给粘潮了。柳云燕分别给两人推拿和施针,依然没有效果。
李鹤见此情景,对两位脚夫道:“麻烦茶、王二位大哥,再帮忙走一趟!”
茶脚夫道:“不麻烦,这里的大侠们都是好人,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下人看,应该的!”
王脚夫道:“就是,除了欧阳大小姐,个个都把我们当成自家的亲人一样,可这欧阳大小姐,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侠!”
李鹤听王脚夫说起欧阳一萍,这所有的事又都是她挑起来的,内疚地道:“这事说起来,怪来怪去,都是小师妹不懂事,闯了这货,李鹤替她向大家说声,对不起!希望大家能原谅她!”
茶脚夫骂王脚夫道:“王大哥,你胡乱讲些什么?”
王脚夫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充解释道:“这事怎么能怪李大侠呢?李大侠无需为那个人难过,不值得呀!”
茶脚夫道:“王大哥,你还在乱讲些什么,时间紧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李鹤道:“不碍事的,王大哥心直口快,所说的,也在理,我没事的!”
张天柱看到此情景,赶紧解为道:“时间紧急,二位小兄弟,还是赶快去吧!”
茶脚夫道:“对对对!王大哥,我们赶快去看看吧!”
周张氏道:“是呀,赶快去吧!记住,一定要小心哪!”
茶、王二人刚走出两步,李鹤道:“两位大哥,可要千万小心,你们不要进那林子,在那潭子边等着就行,若半个时辰后,不见他们出来,就赶紧回来说一声!”
张天柱也叮嘱道:“是呀,千万不要进去!”
两位脚夫道谢去了,白儒雅急匆匆地赶了进来,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上官遥兄跳了下去之后,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在崖边都快等了半个时辰了,恐怕是出大事了!”
王大汉道:“什么?跳了下去?往哪跳下去?”
白儒雅道:“刚才,遥兄去追寸姑娘,到了逍遥崖边上,不见了人,就跳了下去,我叫了逍兄去看看,可他也从那跳下去了!到了现在,还是不见人回来,这不急人嘛!我家内子从正路去追寸姑娘,也不见她回来,恐怕他们,都出事了!”
张天柱怒道:“你大惊小怪些什么?看你一个读书人,办起事来,怎么也慌慌张张的?”
周芳儿道:“什么?我夫君从逍遥崖上跳下去了?这是真的吗?”
白儒雅道:“是呀!是呀!我亲眼见的,本来我不敢回来说的,但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我担心……”
周张氏道:“白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是说小婿有危险吗?”
白儒雅道:“是是是,就是这样!”
张天柱道:“你胡说些什么?遥兄弟和逍兄弟,哪是跳下去的,应该是飞下去的,不会有事的,你大惊小怪些什么?”
寸夫人道:“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想不到这遥小子为了银花,连命都不要了,他真是个傻瓜!他怎么会这么傻?急死人了!”
王大汉道:“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好,有个屁用?”
寸夫人急道:“真是个好女婿哪,好女婿哪!我这个好女婿,可千万不能出事!”
王大汉道:“出事了才想起好女婿!有什么用?”
柳云燕道:“伯父、伯母,遥哥哥轻功卓绝,他一定是飞下去的,你们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寸夫人道:“逍遥崖那么高,怎能不让人担心呢?这哪是人可以往下跳的?”
王大汉道:“别说跳了,我只是往下看看,都会头晕!”
李鹤道:“白兄,你可绕道去下面看过?”
白儒雅道:“我见他们一个个跳下去,都蒙了,哪里还想得起?”
李鹤道:“也就是说,白兄你并不知道他们在下边的情况?”
白儒雅道:“是呀,是是是!”“哦,是这样?我这不是着急嘛!”
李鹤道:“白兄既然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以逍遥二仙的轻功,我想,绝对出不了事的!”
白儒雅道:“可半天都见不着人哪!何况,遥兄还带着伤!”
李鹤道:“以遥兄的轻功,就是李鹤健康的时候,也是望尘莫及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白儒雅道:“可他的腿受伤了呀!”
李鹤微微一笑,道:“出了这里以后,白兄,你是不是没有办法追上他?”
白儒雅道:“是的,哎,还真是这样!李大侠真乃神人也,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鹤道:“白兄,你不懂轻功,当然不明白,以遥兄的轻功,只要能单脚点地起飞以后,就不会有事的!”
白儒雅道:“这是什么回事?真乃奇了!”
李鹤道:“以遥兄现在的情况,走路的确是很困难,但用轻功飞,这受伤的腿用力不多,自然也就不碍事了!”
白儒雅道:“这倒也是,小生见遥兄,三下两下就到了崖边,我去到崖边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难道这伤,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吗?”
张天柱道:“影响是有的,但,以遥兄弟的轻功,能够把握得住各种发力的平衡,这点伤还不至于影响得到他!”
李鹤道:“所以李鹤敢说遥兄没事,就是这个原因!”
周芳儿道:“李大侠说我家叔叔走路困难,在这山穴里,空间狭小,他一定是走出去的,那白大哥,你如何不拦住他呢?”
李鹤道:“以遥兄的轻功,在这山穴的过道中用轻功,也是非常有这个可能的!”
周芳儿道:“可,虽然我不懂武功,但也能明白,此处空间狭小,他又受了腿伤,这怎么可能呢?”
李鹤道:“以遥兄现在的情况看,走出去倒也大有可能,不过就算他是走出去的,白兄岂有能拦得住他?”
白儒雅道:“对对对!拦不住也!拦不住也!李大侠说得对!”
李鹤想:白儒雅遭遇心急如焚的上官遥,别说是他不敢去拦,就算敢去,秀才遇着兵,他有那个能耐吗?心中虽然这样想,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白儒雅笑了笑,白儒雅看着李鹤,也陪着笑了笑。
李鹤道:“请伯父、伯母大可放心,遥兄出不了事的!”
王大汉道:“这就好!这就好!”
寸夫人道:“好你个头,就算遥小子没有事,可咱们的姑娘不会轻功武功的,你还在这里宽什么心呢?”
李鹤道:“请二位放心,令爱也出不了事的;逍遥二仙久居山林,完全能够保护令爱的!”
白儒雅突然急道:“不好,万一她们都是从逍遥崖上跳下去的,那可不得了!寸姑娘可是刚刚才跳过一次的,这不,遥兄为了救她,急得连轻功都忘了用,才受的伤!”
王大汉道:“那该怎么办?银花和金花都不会轻功,小婿会不会,又没用轻功,就跳了下去了?”
寸夫人道:“啊,原来他的腿,是这样受伤的,真是个好女婿,他可不能出事呢!这该怎么办呢?”
柳云燕道:“白大哥,就你话多,胡言乱语,你以为遥哥哥有你那么笨吗?”
周芳儿道:“拙夫会不会因救弟心切,也出了同样的事?”
李鹤道:“不会,逍兄是后面去的,他去的时候,遥兄应该已经下去了,没亲眼见到遥兄下去,他就不会那么冲动,请周姑娘大可放心!”
王大汉道:“那我家两个姑娘呢?他们可都不能出事!”
李鹤道:“寸姑娘已经跳过一次,大难不死,相信也不会再做傻事了,晚辈想,她只是因为一时的不开心,想出去透透风吧了!一定会从树洞走的。而王姑娘只是因为担心其表姐,就更不会出事了!”
周张氏道:“李大侠说得对,不会有事的,寸姑娘只是一时难过,赌一会气罢了!”
白儒雅道:“至于寸姑娘,小生不敢说,但王姑娘确实是没有到过逍遥崖的!”
李鹤道:“如果有事,茶教主应该早就回来说了,不会有事的!”
白儒雅急道:“内子是从正路出去了?她会不会出事?会不会在林中出事?”
李鹤道:“白兄,你太小看嫂夫人了,五毒教主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你大可放心!”
白儒雅道:“可我怎么能放得下这份心呢?”
李鹤道:“做为一门之主,见多识广,做事老练,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白儒雅道:“可林中尽是毒虫猛兽,叫小生哪里能放心得下?”
李鹤看了看这非常着急的王大汉和寸夫人,道:“哪有那么多毒虫猛兽,我们进山的时侯,就不曾见过!”
张天柱明白李鹤的用心,道:“对,我们进山的时侯,就没见到过!”
周张氏道:“我也没见过,柳姑娘你见过吗?”
柳云燕道:“我与婆婆曾多次进林子寻药,都不曾见过!”
李鹤道:“白兄,你见过吗?”
白儒雅道:“没见过!”
李鹤道:“那就是了!”
白儒雅急道:“可毒蛇有没有,很难说呀!”
李鹤笑了笑,道:“笑话,白兄学识渊博,怎能会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哪有那么多毒蛇?就算有,五毒教主怕毒蛇,岂不是笑话!”
王大汉道:“毒蛇!这怎么得了,不把人急死!”
寸夫人道:“这怎么办呢?可别吓我啊!这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李鹤道:“请二位放心,不会有那么多毒蛇的,何况逍遥二仙都在那,他们能应对密林中的各种情况,李镖师又带了阿黄去,这林中的事,阿黄可是行家!”
白儒雅道:“阿黄?哦,他也从逍遥崖跳下去了,结果难以预料!难以预料哪!”
李鹤道:“阿黄敢从那里跳下去,这是非常正常的,不会有事的!”
白儒雅道:“可万一李镖师找不到他(阿黄),那该怎么办呢?”
张天柱道:“以老夫对二弟的了解,他若找不到阿黄,就不会多耽搁的,会当机立断地下去帮忙的!”
王大汉道:“可,万一真的遇到毒蛇哪?”
柳云燕道:“茶姐姐不也在下边吗?她治疗蛇毒的本事肯定不在我之下!”
寸夫人道:“柳姑娘,你就不要宽我们的心了,茶教主不是专门给人下毒的吗?”
柳云燕道:“凡是用毒高手同时也是解毒高手,这个,不用担心的!”
寸夫人道:“这事,怎么我越听越糊涂了!”
李鹤道:“凡是用毒的圣手,都必须懂得各种毒的毒性,先学会解毒,最后才能学会正确的施毒方法,茶教主是毒中之圣,当然就会治疗各种各样的毒了!”
周张氏道:“不错,小婿就是她和柳姑娘一起医好的!”
白儒雅道:“是也是也!小生也是内子和柳姑娘一起治好的,不过小生,曾经中的是他们五毒教的毒,而那毒蛇的毒,不是五毒教自己的,能有把握吗?”
柳云燕道:“白公子,就你废话多,你懂得解毒吗?不懂,就不要乱说,‘五毒老怪’的毒是经过配方的,毒性非常的复杂,而大多数的蛇毒,毒性都是比较单一的,没有那么复杂,知道了吧?”
白儒雅道:“柳姑娘说话,一套一套的来,小生非乃神医,也非毒圣,哪里懂得那么多?”
柳云燕道:“我看你们这些秀才,就是喜欢不懂还乱说!”
白儒雅道:“孔夫子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小生只是按圣人的方法,边学边思,推理罢了!”
柳云燕道:“白公子‘学识渊博’,没得可说!不过这句话,你似乎用得有些牵强了吧!”
白儒雅道:“非也!非也!柳姑娘非读书人也,当然不能体会圣人之言,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白儒雅正要解释,柳云燕却打岔道:“小女子没有白公子那么学识‘渊博’,小女子‘受教’了!不过,你就是解释了,小女子也是听不懂的,不过小女子只知道孔夫子还说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小女子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不知能否请教白公子您,指教指教呢?”
白儒雅道:“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不与你计较,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姑娘家,应该多学点洗衣烧饭之类的,其他的,学多了也没有用,到头来还不是当了人家的媳妇?”
柳云燕道:“从古到今,天下有无数的奇女子,做出了无数的贡献,小女子与她们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白公子‘博学多才’,想信你也是听过的,因此,我也就不一一列举了,白公子,这些奇女子,你不会没听说过吧?要不要我告诉你几个?”
白儒雅道:“你……,不管怎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就是真理,动摇不得!”
柳云燕道:“古时候的那些才女,不见得就让人看不起,反而备受尊敬,白公子不会不知道吧?小女子和茶姐姐虽然算不得是什么才女,连边都沾不上,略学了些医术,不也救过你的命?”
白儒雅道:“你……?医术怎么能算才?”
李鹤笑道:“白兄,你就不要自讨没趣了,你是说不过我们燕儿的!”
白儒雅道:“我只是不想与她一般见识!”
柳云燕道:“以白公子的说法,女人只能学洗衣做饭之类的事,除此以外都是女人不该学的,学了就是‘女子有才便无德,’小女子学识浅薄,不敢与您‘高谈阔论’,敢问,按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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