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伤剑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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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伤剑暂定-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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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邵道:“那好吧。”接着他再次推门,可腿刚伸了出去,一阵风便迎面灌了进来,他赶紧缩了回来,把门用腿带上。道:“哎,兄第,我看还是算了,这外边实在不是人能出去的。”

    庄洋道:“兄弟,不是我说你,做事怎么如此没有干劲呢?还不快去?”

    花邵笑了笑,道:“我是没有干劲,哎,兄弟,我说,你怎么不去呢?”

    庄洋道:“得了,得了,我去,我去,懒得和你争。”说罢,他推门出去,可刚走出了几步,打了一个寒颤,又缩了回来,道:“唉,兄弟,确实很冷,算了,还是不去了。”

    花邵道:“那怎么办,我两兄弟难道要忍着这寒冷到天亮吗?”

    庄洋道:“兄弟,这找炭火的主意可是你出的,你说呢?”

    花邵道:“哎,兄弟,你这话是如何说的,好像这找来了炭火,只是我一个人享受似的,唉,算了,我们都别去了,那就随便吃口酒暖暖身子吧?”

    庄洋道:“这怎么可以呢,我可不想酒后误事。”

    花邵道:“兄弟,你不吃就算了,我可是抵不住了,先吃上一口再说。”紧接着,他直接提起酒罐子,开了封,连盅子都免了,将酒罐子凑到嘴边,直接就是咕噜一大口。喝罢,倒吸了口气,道:“好酒哪,好味道。”接着不自觉得又是一大口。

    花邵开封的时候,那酒的香气就已经扑了出来,庄洋是个痴酒之徒,此时,他就已经按耐不住了,可他还是倒咽了一口唾液,忍住了,可现下又听到花邵的一句:“好酒,好味道,”他哪能不动心,却又不好意思来喝。

    花邵又喝了一大口,接着道:“好酒,真暖和。”

    庄洋这下可真的忍不住了,小声地道:“兄弟,真的暖和吗?”

    花邵道:“兄弟,我说你就别装了,难道你不是喝酒人吗?”

    庄洋道:“哦,也是,能给我也吃上一小口,暖和暖和吗?”

    花邵将酒放回桌上,道:“要吃就吃,懒得说你。”

    庄洋道:“也是,也是,我就先吃上一小杯,热热身子。”紧接着,他斯文地倒了一杯酒,却一口就喝下了,也道一声:“好酒,果然是好酒,一杯不成,热不了身,我在吃上一小口。”

    花邵道:“装什么样,你每次都这样,可每次都不是与我一样,烂醉如泥?不如我们放开喝吧,再划划拳,也就不冷了,如何?”

    庄洋道:“好倒是好,可这人跑了怎么办?”

    花邵道:“不防,不是已经点了穴道了吗?大马锅头点的穴道,没那么容易冲得开。”

    庄洋道:“不妥,还是先把他绑了再说。”

    花邵道:“也好,可这没有绳索呀。”

    庄洋道:“找找,找找。”

    两人在屋内看了半天,还当真没有找到,却又都不肯出门去找。最后,花邵道:“我看,还是在点上一遍穴道,加固加固,应该跑不了。”

    庄洋道:“也好。”

    这两人又给曾如耗点了一遍穴道,开始放手大喝,酒性到了五七分的时候,花邵道:“兄弟……弟,你看……看我……看我这办法如何?这人……人不是……不是没……没跑掉吗?”

    庄洋道:“相当好……相当好,这吃酒划拳可以暖身子,但……但这……这最妙的是……是这土贼怎么也沾不着咱们兄弟……兄弟的……的半点光,若是烤火……烤火,他也热……热和了,反倒有……有力气了。”

    曾如耗听这二人说话,心中暗笑,想:本来至少也要再半个时辰的时间,这穴道才会自动解开,但这两个草包,把我穴道解了也不知道,还说加固,只要他们醉翻了,我不就可以安全的走了吗?

    庄、花二人虽是痴酒狂徒,但不知这酒太猛,还是他们酒量不好,又过了一会,已经是四更半天,这酒还剩下小半罐,这两人吐也吐过了,晕也晕过了,现下已经是没有半点气力了,趴倒在桌上,昏昏睡去了。曾如耗见时机成熟,却又不敢大意,他先是轻轻地动了动,然后又走到那两人跟前看了看,最后冷笑一声,小心地拿起酒罐,喝了一口酒,轻轻地推开了门,出门去了。到了门外,看看天,独自低声笑道:“天助我也,若不是这场雪,我也许还走不成!”

    曾如耗刚走不远,两名大汉偷偷跟踪去了,这天寒地冻,曾如耗逃跑能成功吗?换句话说,这茫茫皑雪,这两名大汉能跟踪成功吗?假若跟踪成功,程思静又如何带众人去救柳扶风呢?请看下回分解。



………【四四回 大侠谨计纰大漏 凶者焦心见小诡】………

    话说曾如耗借着看守人花绍和庄洋大醉之后,昏睡之时,趁着雪夜“无人”逃走,做得也是有几分得意,几分谨慎,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心中自是怀有侥幸,直到进了寨门,依然未觉身后的“尾巴”,更是自喜,以为大功告成!却不知他的这一走,自己却成为了引路人。那跟着曾如耗问路而去的两名大汉,一名是垛手高亮,一名是家丁罗明,此二人做事,务实精明,又是小心细致,轻功又非泛泛之辈,虽不算江湖排行之列首,却也造诣非浅,乃行于泥泞不留痕,踏足枯叶巧无声,跻身瓦面静如隐,风立桅头似禅神!此等功夫虽无“疾走三江”之神速,逊“翠鸟衔鱼”之轻盈,少“孔雀翻云”之洒脱,缺“仙女驾云”之飘逸,却也绝妙不可小觑,能踏青而不损草,立树而不摇枝!已经是江湖见而竖指之力,大内视而叹服之功。名曰“疾步怜青”,顾名思义,就是说,走路的速度很快,却不会踏伤脚下的小草,让人觉得这是过路之人,故意脚下怜青的缘故,可见这等功夫的绝妙之处。其实不仅如此,这种轻功,不仅能走,且更能飞,追踪一个人,岂不是轻而易举?今夜白雪皑皑,曾如耗心中自是焦急忐忑,走路的时候,虽然也用了轻功助力,但他的轻功并不怎么样,以他现在的情况,被人困住了一天,又饿又累,本就体力不支,加之天气寒冷难耐,很是消耗体力,他的那点轻功,用来助力于行走还可以,但绝对是不可能完全用轻功走的,这很像老鸭子跑路,虽然翅膀“噗噗”煽动,但只能起到了助力的作用,焉能飞得起来?再加之心急忐忑,走起路来,脚力如何能不重?别说是明、亮二位好手?只要不怕冷,换作是一老孺,必当也能有所收获,因此,这二位好手无需紧跟,而且又是好手,曾如耗自当难以发现!明、亮二人谨记程大马锅头的嘱咐,只找到了地方,然后原路返回,以免打草惊蛇。这来回的雪路上尽然没有留下他二人的脚印,卞不成就算有所怀疑,察看后,必定也会放下心来,这雪越下越大,时间一长,这曾如耗走路时留下的“尾巴”,自然也会被掩盖,卞不成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自然更会安下心来。

    果不其然,曾如耗一回到匪寨,便就急着来找大当家的,卞不成一听曾如耗来报,一轱辘翻了起来,侧坐与床上,双腿和半边身子用铺盖捂着,右手拄于臀后铺盖里。听了曾如耗的禀报之后,心中万分焦急,那脸色随之曾如耗的讲述而渐渐地阴沉下来,左手的手背反放在身前铺床的羊毛毡子上,中指和食指在不自觉地不停地捻动着,眉头随着曾如耗的讲述而邹动,时而舒展,时而紧邹,眼珠也随之在翻动,最后他眉头紧锁,低头不语,那手指也捻得更快了,在这寒冷的雪夜,他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花,在烛光的照耀下,闪亮闪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不紧不慢地问道:“阿耗,你能从虎口里逃出来,本座自是欣喜,但,你注意看了没有?你的后边,有没有留有‘尾巴’?”

    曾如耗道:“大当家的,属下一路走来,自是小心,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卞不成略喜,道:“这样最好!你在身处困境的情况下,不但能想方设法的逃了回来,可见你长进不小,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还带回来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本座真是为你感到欣慰呢!看来,这些年来,本座没有白疼你!我的床脚下有一罐百年的鹤阳大麦酒,本来是舍不得饮用的,今夜天寒,就拿来吃了几口,你从外面回来,更是需要,不妨就拿去驱寒吧!”

    曾如耗道:“属下谢过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对属下真是关怀备至!”

    卞不成道:“不谢,好好干,本座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曾如耗道:“这是自然,大当家的对属下,如同亲生父母!”

    卞不成道:“这些话,知道就好,就不要说了,我心里也知道,去吧!”

    曾如耗道谢后,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出去了一步,卞不成叫道:“阿耗,先别走,回来!”

    曾如耗立住,反转回来,恭恭敬敬地道:“大当家的,您还有要吩咐的吗?”

    卞不成道:“外边的雪,下得大不大?”

    曾如耗道:“大,大而且越下越大!”

    卞不成道:“哦,这就好!这就好!你确定没有留下‘尾巴’了?妥当不妥当?”

    曾如耗道:“确定,属下一路都很是小心,绝对不敢马虎!”

    卞不成道:“这就好,但本座还是不大放心!”

    曾如耗道:“哦,这是……!”

    卞不成道:“若是没有下雪,你做事,本座大可放心,但现在,本座反倒不放心了!”

    曾如耗道:“哦,这是为何?哦,知道了,大当家的是说,我回来时,一路留下的脚印,哎呀呀,这可是要紧的事,属下做事马虎,闯下大祸了,请大当家的责罚!”

    卞不成道:“你急些什么?这不?还没有去看嘛?等看过了,再说?”

    曾如耗道:“大当家的意思是……?”

    卞不成道:“不错,本座是要亲自去瞧瞧,这怎能放得下心呢?”

    曾如耗道:“这个不碍事,今夜如此寒冷,有谁会起来看脚印呢,若是大当家的不放心,属下再按原路返回去看看,就是了,风雪交加,可不能冻坏大当家的身子!”

    卞不成一听,急怒道:“胡闹?你嫌原来留下的脚印不够?还要再去留下两行?是吗?”

    曾如耗道:“哎呀!属下真是笨,一急,就把这事给忘了!”

    卞不成道:“你做事就是顾着不顾那的,你看看?”

    曾如耗道:“大当家的,属下做事马虎,请大当家的责罚!”

    卞不成叹了口气,道:“唉,算了,你也不是有心的,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这么冷的天,你能回来就不错了,孩子,受苦了!再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说直接一点,就是我养大的,我们可是有父子之情呢!我又怎能为这么一点小事来责怪你呢?”

    曾如耗道:“多谢!多谢大当家的体恤,属下以后一定会多注意的!”

    卞不成道:“算了,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不大放心,这才着了急,以后你也别什么‘属下属下’的了,听着有些不大舒服,你算是我的养子,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就叫义父吧!”

    曾如耗道:“是!孩儿多谢义父!”

    卞不成道:“这就对了,你等一会,等为父穿一下衣服,我们再去门口看看,若是你的脚印,已经被大雪盖了,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们现下的处境非常的不妙,还是小心些为好!”

    曾如耗道:“义父,这天冷,你歇着吧,孩儿会处理好的!”

    卞不成道:“哎,说的什么话?上阵还要父子兵嘛?这点冷,算什么?你也别太小瞧为父了?这点冷,对于为父,还真算不得是什么事!”

    曾如耗道:“那……!好吧!孩儿遵命就是!”

    卞不成道:“天快亮了,不要惊动其他人,你我去看看就是,以免照成不必要的慌张和猜疑!”

    曾如耗道:“是,义父!”

    须臾,卞不成穿衣起床罢,两人出门去了。

    高亮和罗明回到大马帮后,天已蒙蒙亮,因寒冷难耐,又因都是熬过了半夜之后才合眼,因此,人们都还没有起床。明、亮二人将经过给程思静汇报了。程思静道:“好!二位兄弟辛苦了,赶快回屋取暖去!”

    高亮道:“大马锅头,昨夜风雪交加,匪寨必定疏于防范,我看,这雪可能还要下上几天,若今天白天无事,匪寨就会更加松懈,不如,等到了晚上,我们乘夜黑来个突袭,好救出柳神医!”

    程思静道:“这个,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还是有些不妥!”

    高亮道:“大马锅头的意思是……?”

    程思静道:“罗明,你的看法呢?”

    罗明道:“我觉得师兄说得不无道理,而且我们可以先在匪寨的某一角落放一把火,来个声东击西,我兄弟二人乘机探明柳神医和陆大侠的在处,然后救之!如果合适的话,还可以一举剿灭匪窝,还道路一个清白,还百姓一个安心!”

    程思静道:“这个方法好,但只是下策,这是因为还有些不足之处!”

    罗明道:“请大马锅头教导!”

    程思静道:“其一,万一你们放火的地方,正是关押着柳神医和陆大侠的地方,就怕会出个闪失;其二,卞不成这个人,也是轻功的行家,而且他的武功也非是一般的厉害,耳力也一定不错,你两师兄弟的轻功虽然不菲,但别人听不出来,却也难以瞒得过他的耳朵,你们在他的屋顶上,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其三,我虽没有与此人打过交道,但也知道,此人狡猾多疑,处事谨慎,只要曾如耗一回去,他就会加重了疑心,他现在一定是在察看曾如耗留下的脚印,有没有被大雪盖住;其四,万一他狗急跳墙,反而会害了柳神医;其五,我们对那匪窝并不熟悉,天时地利,我们只占其一,难免会中了贼人的圈套,而且这天时,也并非我们独有,云南罕见大雪,兄弟们必定会有所不适应的地方,反而无益于施救;其六,匪寨未必会疏于防范,也许这场雪反而会加大了他们防范之心,因为现下的情况,对于他们而言,算是非常时期!再者,放火之事,乃土匪之为,我们,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就不能为之,何况我又答应过了方旭海一些事情!”

    罗明道:“前几件,大马锅头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可这最后一件,与匪徒,又何必讲这些道义?又何需遵守诺言?何况就只是几个喽啰!”

    高亮道:“师弟,你说错了,道义乃人之本份,大马锅头所考虑的,你我怎能相比?大马锅头非软弱之辈,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斩妖除魔,锄奸惩恶之事,只是事情还没发展到了这步而已!”

    罗明道:“师兄,这算说得过去,可是大马锅头要与方旭海讲信用!”

    高亮道:“不错,与土匪是不能完全讲信用的,但是,我们这些年来,跟随大马锅头走南闯北,遇过的点子也不少,你想想看,这土匪不是也会讲信用的?虽然他们的信用是那样的狭隘,但也不能不信,何况大马锅头也有自己的道理!”

    罗明道:“这倒也是,可……!”

    程思静道:“此事,现在还不能说得清楚,罗兄弟,再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罗明道:“可是柳神医还在他们手里,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况他们还死了那么多的人!”

    程思静道:“这个,大可放心,卞不成现在的胆量,可不是一般的小,再加上,此人处事小心谨慎,他是不敢胡来的!”

    罗明道:“可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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