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道:“就是,大马锅头可以通过验尸,说明王三牛和杨小三的死因,但也难说明方旭海的死因,若这曾**死不承认,一切都无法说明!”
程思静道:“错了,几个泥坨子,又何以证明?对,曾如耗的马是去过那,但方兄弟有可能是自己掉下去的!”
高亮道:“那岩壁上的蹬踏印,与曾如耗的鞋印一样,这又如何解释?”
罗明道:“对,只可惜岩壁上的雪脱落了,未能拓得下来!”
程思静道:“不要再说了,听见了没有?”
罗明道:“不对呀,大马锅头,你这不是在为贼人开脱嘛?”
徐浩道:“罗兄,你就不要再说了,大马锅头自有道理!”
张小五道:“对头,不要说了?”
方赢千道:“就是,先不要说了,你们会明白的!”
其他众侠也各自劝说。罗明和高亮更是不解了;这不对呀!这是怎么了?
卞不成却道:“说下去,卞某倒是要听听!”
程思静道:“卞寨主,事情已经弄明白了,我们无需再玩了,就这样吧!”
卞不成道:“不,没有明白!请程大侠不要妨碍我清理门户!”说着,边踏步过去,连连解了曾如耗的穴道和哑穴,那曾如耗穴道被解之后,又是一阵疯癫状态,卞不成看得出来,他这是装疯卖傻,怒道:“逆子,不要装了,说,你是如何残害我几个孩儿的?”
曾如耗一惊,惶恐地瞧了卞不成一眼,越发装得厉害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卞不成如何能看不出来,立刻把了他的脉,道:“逆子,你脉象虽虚弱,但也正常,并无疯症,还不老实交代!”
谢无崖道:“我来看看!”
卞不成道:“谢神医,你无需为他开脱,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我点苍派从前,就是专门医治五毒教的各种奇毒的,虽然在我这里,不曾有过此善举,但这点脉学,还难不倒我!”
谢无崖道:“凡爱好脉学之人,都注意保护自己的指尖,即便是习武之人,也无例外,他们怎么都不会轻易损到自己的指尖,或带手套,或贴保护膜,即便是我那个酷爱乐器的小师妹,也不例外,你难道没发现,我们这些人连拿剑,都要用衣袖捂着自己的指尖,一有茧皮,就要想方设法的把它退去,卞寨主秉性好战,精于各种武艺,特别是刀法和剑术,你把的脉,岂会准确?”
卞不成道:“谢神医不要说了,这是晚辈的义子,我焉能不了解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谗害兄弟,欺负老爹!”
谢无崖道:“就算要清理门户,卞寨主也无需急在此时?”
卞不成道:“这是卞某的家事,请谢神医不要再说了!”
谢无崖道:“唉!那好,既然卞寨主如此说了,那,老夫也不好再说了!”
卞不成道:“逆子,不要再装了,从实招来?你若招来,可以给你个痛快,你若执迷不悟,我可以去验尸,单是谗害王三牛和杨小三一事,按寨规,就需要百刀处死!”
曾如耗一听,急了,赶忙跪道:“爹,是,是我害了他们?”
卞不成道:“快说,你如何害法?”
事已至此,曾如耗只好如实交代,也只敢如实交代,当然也只能如实交代,卞不成一听,怒了,道:“那方旭海呢?”
曾如耗想:若是连这也交代了,残害一个兄弟处五十刀,那不是更惨?道:“他的事,我不知道?”
卞不成道:“胡说,是你送他出去的!”
曾如耗道:“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卞不成道:“你若招了,我可以赐你个痛快!”
曾如耗一听,想:这也好,反正要死,还不如选个痛快的。因此,也如实交代了。可曾如耗全全交代以后,卞不成却急了,道:“你憨啊?你不会编个谎言?你编谎言的本事去哪了,这叫我如何对你?”说着,闭目,一掌朝曾如耗的天灵盖上劈去,众人见了,都不觉闭目,待再睁开眼时,那曾如耗已经……!却不见半点伤痕,原来卞不成的这一掌,表面上看着,的确是使了十成的功力,但实际,在众人闭目的那一瞬间,他止住了掌,将手心里的一颗针施入了曾如耗的百会穴,他的武功是他教的,这是他的死穴,这样一来,他无需受苦,只需眨眼的功夫,尽可落个安乐走!收掌之后的卞不成,心如刀绞,泪水不禁掉了下来。须臾之后,道:“程大侠,卞某既然输了,自当承诺,话完,撒腿跑了出去。除了高亮和罗明,众人皆明白,赶忙追去,但卞不成的“的卢赤兔步”,现下无人能及,迄今为止,只有柳扶风那纯属的“神渡四海”追上过,但那也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卞不成,轻功尚未纯属!
此时,又是几骑马带着众喽啰下来了,来人有之前刚离去的财福春等三人,还有陆秋风、赖精明等,财福春明白其义父的举动,赶紧道:“兄弟们,别管其他,爹想不通,快追!”众人处于各种原因,不分彼此,皆忙于追赶,但比起卞不成卓绝的轻功来,众人都显得倍感无能,包括徐浩!罗明和高亮虽然不解,但也去了,但轻功也远远不及卞不成!徐浩的轻功最快,高亮和罗明尾随其后,可当他们赶到那掉洞边上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卞不成已经跳了下去!随后,众人陆陆续续赶来了,不见了卞不成,都赶快望了下去,只见在距离洞口五丈左右的岩壁上,卞不成用手中的刀,钉入岩壁,道:“各位,我陆兄弟到了吗?”
陆秋风急道:“大哥,我到了,你快用手中刀助力,飞上来,卞不成道:“没用了,我的寒毒发作了,我本想一死解脱,但没想到,死有这般恐惧!罢了,罢了!别管我了,你注意,接好了!”随后将衣袖一甩,扔上来了一个锦囊。陆秋风伸手接住,但来不及看,急道:“不,大哥,接住,我拉你上来,然后快速夺过了众喽啰手中的马鞭,用剑断其鞭绳,那速度竟然快到极致,只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经将他抛在空中的所有马鞭的鞭绳都齐刷刷的削断,那手法,令人望尘莫及,程思静见了,一马鞭将其卷了过来,然后再抛入空中,待那些绳索回到他的手中时,竟然已经顺次接好了,连接到了手中鞭子的鞭头上,程思静再将鞭杆一甩,那长长的鞭绳,直接朝卞不成所在之处舞了下去,卞不成急忙伸手来接,可却因为这一用力,不料岩壁上的石块松动,没有接住,他自己反而掉了下去。程思静赶忙舞动手中鞭杆,想要卷他上来,但现下,由于鞭绳太长,不好施展,虽然还是卷住了,但那鞭绳却不卷住别处,反而划过了卞不成手中的刀锋,断了!程思静见他,再次直往下边掉去,急忙舞动鞭杆,但此时,他也毫无办法了!但他,已经尽力了!再说,这里,马是进不来的,众人都是手里拿着什么,就急忙赶了过来,不然,有那多的缰绳,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此时,一些跑的慢的小喽啰们,都还没有来到!
就在此时,柳扶风也来了,她凭着松林里的动静,找了来,刚好目睹了这一幕?众人惊呆了,她也呆了。随后,柳紫霞也来了,她轻功不及娘亲,自然慢了!她见到众人都呆傻在那,虽不明其中缘由,但也能从娘亲刚才给她讲过的一些事情中,猜出了几分,她也蒙了!因为她怎么也不明白,卞不成居然能说话算数?
须臾,众人,陆续回过神来,皆叹,柳扶风也不例外!此时,她应该高兴才是,压在她心里十几年的恨不都解除了吗?可她却叹道:“卞不成走了,我们的恩怨也过去了,可,我却一点都没法开心起来,这心空了!唉……!”“霞儿,不要看了,我们走,一切都过去了!”
柳紫霞道:“哦!”然后,跟随娘亲走了!
赖精明回过神来,他一急,顾不得更多,喝道:“兄弟们,这些人逼死了义父,快,给义父报仇!”恰巧此时,那些跑得慢的小喽啰也到了!
陆秋风看了,一想,道:“慢!先看看大哥的锦囊,他一定给我们留下了话!”
此时,小雨依然缠缠绵绵,冷冷清清,下个不停,人们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下雨?为什么会有缠缠绵绵的小雨?就像这天发生的事一样:何善何恶朔离迷,他知我知熟人知?诸多迷惑诸难解,人本多面人无知!择善择恶一念间,是因是果天自定?几多善恶几多因,几分因果几分孽!
卞不成的锦囊中,到底有些什么呢?卞不成究竟中过什么寒毒?事情将如何发展?请看下回分解!
………【四八回 卞寨主遗交后事 陆大侠妙立帮主】………
陆秋风一看那锦囊,上面绣有一行小字,写道:“此囊必须由路秋风亲启!”陆秋风见字,打开了那锦囊后,里边有一封信和五个标有序号的小锦囊,陆秋风一看那封信,大吃了一惊,读了出来;上面写道:“卞某一生,作孽无数,这些年来,大有感悟,虽有诚改悔过之心,但却知定将无力,恶有恶报,迟早而已,虽不愿与众兄弟和孩儿们分离,但这一天,迟早都是会来的,故早预留此锦囊,以交后事,卞某走后,此锦囊中各信,必须由我陆秋风兄弟亲手按序开启,诸事全权拜托与陆秋风兄弟,卞某在此诚挚谢过!卞某所托之事,寨中各人,皆不得非议!”
陆秋风按要求,打开了第一个小锦囊,又是一封信,上边只写道:“手足寨诸弟兄接令!”八个大字,陆秋风读了出来,在场的喽啰及头领纷纷半跪。陆秋风又打开了第二个小锦囊,读了出来:“卞某走后,我寨弟兄,可以自行离开,任何人不得干涉,若不愿离开者,可继续留于寨中,但绝不得再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手足寨’更名为‘守义帮’,若遇明君仁主,可听命于他,但政坛险恶,但凡遇事,成事之后,且不可贪图富贵高官,而‘守义帮’则再次更名为‘敬龙护义门’,且须逐步成为武林之正道,切记,切记!”“‘守义帮’首任帮主,可从方旭海和财福春二人中择出,此事由陆秋风兄弟全权定夺,可便宜行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方、财二人,一者可为帮主,另一者可为右副帮主,而左副帮主则由我赖精明兄弟担任!”陆秋风读到此,再往下看,只见有一行大一点的字,心中默默读道:“第三个小锦囊,不宜声张,谨致陆秋风兄弟!”
赖精明听到此,面色大有不悦,想:姓卞的,岂有此理,我跟你多年,向狗一般的伴在你左右,你却要这些黄毛小子压在老子头上?欲要发火,却又心里暗暗想道:“不行,我不是这姓陆的对手,就先忍忍吧!而且按这信上所说,并没有要留他的意思,这可能是大哥默许了他一直想要走的愿望,只要他一走,此事,就由不得这些黄毛小子了?”
众人听到这里,都觉得疑惑,这不合情理,卞不成把帮中要事,全权托付于陆秋风,帮主一职,按理来说,应该非他莫属,却又连个副帮主也没安排给他,这根本就不合情理!但这是别人门中之事,好奇归好奇,群侠都不便于插口。而众小喽啰及小头目,因此事是大当家的遗嘱,自然更不好插口,也不敢插口!
陆秋风继续打开第三个小锦囊,里边除了有一封信,还有一个绿玉斑指,陆秋风认识,这是寨主标记,一想:这……?怎么会在里边?再一想:对,难怪近半年来,大哥没有使用过,哎,对,这半年来,他真是没有戴过此斑指!那信上写道:“此斑指令,拜托兄弟替卞某传与新帮主;赖精明、王锋、曾如耗乃心术不正之人,卞某岂不知,若三人无有异心,赖可认副帮主,王、曾二人可认帮中长老,若有异心,兄弟可全权处置,无需顾虑。而其余帮中各要职,可由兄弟定夺;也可由新帮主定夺,并请兄弟参与拿捏!至于帮主一职,本该由兄弟执掌,但卞某另有托求兄弟之要事,故而请兄弟从以上二人中择出一人。方旭海虽宅心仁厚,秉性善良,略有统领之能,但此人有时,优柔寡断,较为怯懦;而财福春,虽暗藏机智,善察人心,存忠义之心,亦有统领之能,但此人处事,有时过于谨慎拘泥,有时缺少自律,且爱见风使舵,略少主张。此二人各有优劣,卞某不好拍板,兄弟可自定夺!除上述二人,兄弟亦可重定他人!”
陆秋风看到这,想:如今方旭海已经不在了,那只有这样了,道:“手足寨第二代寨主即守义帮第一任帮主财福春接令!”财福春一听,先是看了看赖精明,然后对陆秋风道:“二当家的,虽老寨主有遗令,但帮主一职需由德才兼备之人接任,方兄弟宅心仁厚,秉性善良,比属下更适合,但只可惜……!哦,依属下看,这帮主之位,还得慎重考虑,应该由二当家的接任才是!”
赖精明一听,想:他这不是废话吗?不,若是姓陆的成为帮主,就不好办了,得把这姓财的推上去,到姓陆的离开以后,一切都好办了,那还不是我说了算?于是喝道:“大胆财福春,你这是要违抗老寨主的遗令吗?违抗寨主命令,当处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财福春道:“不敢,三当家的,只是属下觉得二当家的才是最佳人选!”
赖精明道:“你竟敢违背大当家的遗令,你自己说,违反寨主命令,是不是该处以极刑?”
财福春道:“你……?赖精明,你此话意欲何为?”
赖精明道:“大当家的尸骨未寒,就有人敢公开违抗他的命令,难道,这就是人走茶凉吗?”“兄弟们,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事?各位大侠,这虽然是我门中之事,但你们也可以评评理!”
陆秋风一看,想:这赖精明,明摆着就是要把阿春推上帮主之位,这不正常!这是为什么呢?哦,不管他,先看看再说!
张小五插话道:“这是啥子回事,难道……?”他话说出了一半,又自己收了回去!程思静一听,想:小五可能以为赖精明要篡劝夺位,可他哪里知道,这姓赖的,其实另有图谋。道:“小五,这是陆大侠他们门中之事,不要插嘴!”
张小五道:“这……?”汪雅竹也能看得明白,道:“这啥子这?听程大侠的!”张小五道:“是,师叔!”谢无崖也能看得出来,想:“这姓赖的,心思缜密,心术不正,难怪卞不成会有此安排!”
赖精明看了看群侠,发觉群侠不会过问此事,再看了看小喽啰们,都没有说话,道:“财福春,你若遵循遗嘱,此事便就算了?”
阿祥道:“岂有此理?姓赖的,你敢如此对新帮主说话?”
阿强道:“就是!有二当家的在,还轮不到你多事!”
赖精明道:“既然阿春没有接令,他就算不得是帮主,我还是三当家的,头领对下属说话,有何不妥?”
陆秋风心想:既然赖精明这样说,何不顺水推舟?道:“赖兄弟说得有理,阿春,你确实犯了寨规,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关键只在你是否愿意接任帮主一职!”然后微微地向他点了点头。
阿祥道:“就是,财哥,你若当了帮主,你的话就是帮主的话!”
阿强道:“对呀,快接令吧!”
他们这样一说,有一部分喽啰,也七言八语的跟着劝上了!
赖精明一看情形,想:这明摆着,就是姓陆的在顺水推舟,我既要达到目的,但也不能便宜了他们,何不妨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道:“岂有此理?此事出在接令之前,所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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