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雷亚握着受伤的手指愤然道:“随你出价!我要加百罗涅死!”
“好说,只要钱到位,我玛蒙什么都能做到。”
幻术师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五指微张:“看在同是异能者的份上,就用我最得意的幻术送你们走好了。”
巨大的靛青色火焰猛然席卷了阿尔托莉雅放大的瞳孔!在一片靛青色的旋转中,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在不断下沉不断下沉,曾今被抛置脑后的噩梦又再度袭来——
“妈妈,妈妈你开开门,你不要把阿尔关在外面——妈妈——!”
“阿尔!屋子着火了,不要去,回来!!”
“妈妈,妈妈——!!”
笼罩在熊熊烈火中屋子,火焰灼烧地噼里啪啦响声是如此清晰逼真。阿尔托莉雅堕落在梦里,望着漫无边际的黑暗,漫不经心想,这是什么呢?
“阿尔不要哭,别怕,爸爸和哥哥还在,别怕,别怕——”
“松开,快松开她!加百罗涅快放开,所有人离开!这小鬼她——”
“我才不要放开阿尔小姐,你们没看到阿尔小姐在哭——”
呼喊声戛然而止,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去猜测,为什么停止了呢?还没有等她思考完毕,被按了停止键的呼喊声忽然又被按下了播放键,吵杂和尖叫一瞬间宛若爆炸,充斥了阿尔托莉雅所有的思维。
“——死,死了!魔鬼!是吸食人生命的魔鬼啊!!!”
烈火,死亡,恐惧,简直可以交织成地狱的艳惊。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在不断下沉,渐渐的连思考的想法都被停滞,不想去触碰这片被烈火染成红色夜,更不想去思考,为什么自己会看见这种东西。
“没事阿尔,你这只是……呃魔力暴动,什么魔法部是这么说的,休息一下就好,休息一下。”
“等身体好了哥哥带你去vongola玩,妈妈,妈妈身体不好去世了,别难过……亲爱的。”
她缓缓闭上宝石蓝色的眼,似乎有什么明亮的东西从眼角滑落。
普雷亚望着瞳孔扩散的阿尔托莉雅,有些不满的看向玛蒙:“那个白毛小子呢?”
“你支付了我加百罗涅的钱,没付他的。”说着幻术师弹了弹手指,对方立刻被一股凭空出现的绳索勒紧,“你现在也不用担心他了,当然,如果要杀了他,请另付费。”
普雷亚轻啧了一声,最后还是不敢亲自上前,命令自己谨慎的手下上前,活生生一刀割下这女孩的脑袋。前斯图亚成员仅仅犹豫了一秒,便提着一把长刀上前。
卢修斯挣扎无能,眼看那把漆黑的刀柄就要劈下,瞳孔扩散的少女突然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按在了男人的握刀的手臂上。
下一秒,卢修斯亲眼见证了大变干尸。
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类突然发出惨烈的哀嚎!一瞬间,肉眼可见的青灰色烟雾如同崩裂的热气管道争先恐后的从他身体的各个角落奔散而出!
原本不过三十年纪的男人在快速衰老,先是头发变得灰白,接着爬满皮肤的皱纹,最后是逐渐干瘪的肌肉——最后呈现在卢修斯面前的,竟然是个年过百岁垂暮矣矣的寿终老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在原地,握着枪的黑手党下意识就要抬枪扫射,不想被半跪于地的少女抢先一步,立刻步了他同伴的后尘!
普雷亚惊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地去求助幻术师,却没想到幻术师在发现不对劲的第一刻就已经逃走!他望着眼瞳空洞的少女缓缓将视线注向他,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住了,好在他的手指没有僵硬,立刻对准少女就是一枪射出!子弹毫无悬念的射中了阿尔托莉雅的肩膀,可是这家伙就像没有痛觉一样,一个跳跃就碰上了普雷亚的手腕!
少女的指腹因为常年握枪有着薄茧,因而碰上普雷亚的一瞬间更令这人触觉清晰。
生命流逝的感觉很奇妙,至少在普雷亚死的那一刻他都没能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间他想到了幻术师玛蒙给他占的那张牌——崩溃的巨塔。随后,他永远的闭上了眼。
而眼神空旷的阿尔托莉雅则是毫无怜悯的松开手,目光瞄向了剩余还算得上是“鲜活”的生物。
仿佛做了很久很久的一个梦,阿尔托莉雅颤动着睫毛,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入目所及依然是白雪皑皑下的银装树林。她缓了很久,才找到了先前威胁的普雷亚。
不仅仅是普雷亚,黑色的尸体铺满了整片雪色的大地。
她坐在一地的尸体中,满目惶然,半晌,她扭过头去,望见在树边神色惊恐的铂金少年,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对方跑去——
“别碰我!”
伸出的手停在了一般,俊美的铂金少年抿着嘴角,语气虚弱而惊恶:“别靠近我,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哎嘿,v了之后留言顿减……你们都不爱卡文到三更半夜还努力拼搏的作者了嘛,买个v留个名字好歹让十三记住你们啊_(:3」∠)_
ps:马芬少年这个反映很正常的,我想换哪个正常人看见自己的同伴突然像吸血鬼一样逮人就咬成干尸(这货还不用咬)肯定都会被刷新三观口不择言的。当然,卢修斯巨巨心里并没有真的把阿尔认成怪物,他只是吓坏了,不过他也是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_(:3」∠)_,阿尔对他的好感清零了,接下他要刷好多年才能刷回去【蜡烛】
Chapter 29
后续就像是被投石的湖水;将人脸照得迷迷蒙蒙;阿尔托莉雅已记不大清。当卢修斯自己清楚的拒绝了自己的靠近,她就觉得自己脑袋似乎有哪一根弦断掉了。
崩断弦的后果似乎很严重;因为当再有活人靠近这片树林的时候;阿尔托莉雅感觉到自己是被谁硬从卢修斯·马尔福身上扯开的。
对方惊恐的神情就像阿尔托莉雅不喜欢的过期糖果,她一点都不想记住。等她瞪着一双眼睛,被从一个人的手里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从亚伯拉罕到不认识的男青年的脸在面前一个又一个晃过去;再接着施奈德阿姨一身是伤的蓦然出现,在所有人都同她保持距离的时刻,忽然就伸出手抱住了她,深深将她整个人抱进温暖的怀抱里。
“别怕,没人会离开你。”
感受到从肩膀处传来的温暖,阿尔托莉雅终于忍不住,抱住自己身前的长辈,嚎啕大哭。
卢修斯身上的幻术已经被赶来的巫师解开,他愣愣地望着肆意哭泣的阿尔托莉雅,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似乎失声。他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一个字也念不出来。
黑发的巫师忘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小鬼,有时候一时的痛快是要用一生去偿付的,她救了你,你推开了她。”
卢修斯近乎以为青年的下一句就该是“你会后悔”或者是“你欠她”了,可青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缓步走进红发的女人,小心的查看了女人的状态,从她手中接过哭累睡着的女孩,不赞同道:“你也太莽撞了,要是她的力量还没有收敛回来,你是打算交代在这里?”
红发女人抿了抿嘴角,神色冷漠:“你是后来的,所以你根本不懂,像这个时候,老师……阿尔她们需要的不过只是一个拥抱。”
黑发巫师不在说话,亚伯拉罕已经开始指挥一群白衣巫师开始善后,他顿了顿,对一脸茫然的卢修斯道:“马尔福庄园的事,我替涅狄拉特向你们道歉,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马尔福庄园除了个别巫师受伤,我和我的同伴救下了所有人的命,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们想德国魔法部传句话:希望此事到此为止,涅狄拉特的尸体我们必须带走。”
说罢,男人微微一笑,对卢修斯道:“想来短时间内,你们不会在相见,要道个别吗?”
卢修斯的视线缓缓转向昏睡的阿尔托莉雅,他动了动唇角,半晌只是说了一句话:“我的宠物……酸奶,他在庄园安全的猫头鹰棚,临走时,你们带上吧。”
黑发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没应下也没否决,他伸出手,绅士而有礼地同卢修斯握了手:“我是西蒙,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的一次。”
此话刚闭,卢修斯的眼前就扬起一阵雪尘,等他能重新张开眼,眼前的大地就像是被□风洗劫过一样,连白雪都被卷去一层,更别提先前还存在的人和脚印。
卢修斯惊疑无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远处传来吵杂的声音,德国魔法部终于匆匆来迟。卢修斯迟疑着将黑发男人交代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回复给了德国傲罗,不想德国傲罗一听他形容那群人的衣着后便猛然色变——紧接着咬牙切齿一般的吐出了两个字。
“圣徒。”
圣……徒?为什么阿尔托莉雅这个麻种会和圣徒扯上关系?
卢修斯下意识的望向先前黑发男人站立地点,那儿现在干净的连片灰尘都没有留下。他眉毛紧蹙,全然不解。用力攥了攥手心,在魔法部人员的帮助下,他治好了脚上的伤,重新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一片荒芜的马尔福庄园,卢修斯想,反正马上就是三年级,总会再见面,到时候直接询问当事人不是更快。
他将这个问题沉到了心底,并没在再对德国傲罗多说一个字。或许是对那句“怪物”的后悔,又或许是他都不明白的情绪。只要见到阿尔托莉雅,卢修斯就有把握套出他想要的答案,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答案,一等就是四年。
德国,纽蒙迦德。
reborn的脚步很稳,他慢条斯理的行走在这座灰白色的监牢里,没有一丝紧迫与压抑,有的只有对自己的全然自信。
而等着他走近的中年男子则同样平稳,他端着一杯红茶,湛蓝的眼睛平静无波,没有对闯入这恼怒,也没有对这个麻瓜所表现出能力的赞赏。他只是以着最平静的态度,迎接着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你是阿尔托莉雅那孩子在麻瓜界的老师?看起来真不像一位麻瓜。”
“我以为力量是相同,想来您如果不是抱有这种想法也不会放任我走到这里不是吗?”
金发男巫低笑了一声:“这是伊莎贝拉的想法,并不是我的,即便我很难不被她的结论说服。”
reborn最终在监牢前暂定,隔着一道铁栏,一身黑西装的男人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不带波动的开口道:“希特勒已经失败,你们支持尤迪尔的原因是什么?”
“实验需要试验品。”金发男人缓缓道,“而你们麻瓜恰好总能提供很多。”
reborn挑了挑眉:“如果我是人道主义者,刚才就该用枪指着你,可我看了尤迪尔的实验室……死亡率为零?”
“亚伯和埃尔曼的控制力一贯很好,我们只是需要试验品,不是杀人狂。”
“可我听阿尔托莉雅说,你们就是一群杀人疯子?”reborn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物件丢向了这位有些年纪的男人,对方接过物件一看,那是格尔夫·埃尔曼的圣徒徽章。
他默不作声的将徽章手下,不紧不慢达到:“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必须承认。”
“我承认,谁都有疯狂的时候。”reborn毫不在意对方的回答,或许说从一开始当他从那间盛放着水晶棺的地下花园踏着阶梯往上,一路来到这个监狱的时候,他脑海里想要询问的问题就只剩下了两个——
“hell到底是什么东西?棺材里的女人是谁,是加百罗涅夫人吗?”
听到前一个问题,金发巫师的面容尚且显得平静,而听到男人的第二个问题时,他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加百罗涅夫人?不不不,那不是奥罗拉。”
男巫眯着眼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那是奥罗拉最重要的存在……比之她的恋人,她的儿女,她的生命——全都更重要的存在。”
“至于hell”男巫嘴角扬起一抹恶作剧的笑,“你没有读过北欧神话吗?”
德国,格里华德庄园
阿尔托莉雅睁开眼,对于自己在24小时之中三次睁眼三次都在不同地点的情况表示了淡定。她用手撑着床铺打算起床,却不想刚起了一般却被她窗边一个捧着本草药学埋头苦读的小姑娘头也不抬的按了下去。
“你力量透支很严重,为了避免在随地暴走,你最好还是乖乖呆在这个魔力罩中好。”
随着女孩的话,阿尔托莉雅这才发现在床铺的周围结着一层薄薄的水膜,她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发现这层膜似乎并不能阻止她的行动后干脆转头看向读书的小姑娘。
“你认识我?”
被打扰了读书的小姑娘干脆把书一合,一张挺可爱的脸蛋绷紧:“你开玩笑吗?作为格里华德,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传说中的赫尔。”
对女孩“作为格里华德……”这样的句式顿了一下,阿尔托莉雅抬起手:“请等一下,你说的赫尔到底是什么?我吗?”
“不然还有谁?作为奥罗拉阿姨的女儿,你竟然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嘛?”金发碧眼的小姑娘一脸恨铁不成钢,“那么诸神黄昏,女神赫尔赐吻王子齐格弗里德的传说你也不知道?”
“我读过尼伯龙根之歌,但从来没听说过女神赫尔和齐格佛里德有什么关系。”
面对阿尔托莉雅的无知,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简直被吓了一跳:“天啊,这是每个德国小巫师都会听过的睡前童话好吗?你听过的到底是哪个版本!?”
阿尔托莉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麻瓜版本的。”
女孩闻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赫尔怎么会去看麻瓜的故事”,但依然十分正直的回答道:“相传齐格佛里德获赐赫尔之吻,因而他的后代从死神赫尔手中夺取了一部分生命的秘密,拥有了横跨时空的力量。”
阿尔托莉雅:“……?”
小姑娘做了个哭晕在厕所的表情,接着道:“简单来说,拥有这股血脉的赫尔家族,可以将别人的时光窃为己用,只要他们不想死,谁也无法夺走这群时间操控者的命!”
“时间操控……?”
小姑娘见阿尔托莉雅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实在是懒得解释了,她冲阿尔托莉雅抬了抬下巴:“把手穿出来。”
阿尔托莉雅闻言将手伸出了魔法罩,金发的小姑娘四下看了看,最终取了一株窗前开的正好的植物,毫不留情的将植物碰上了阿尔托莉雅的手心——紧接着前一秒还生机勃勃的植物在下一秒就迅速枯萎死亡。
“看见了?它的时间全都归了你。”金发的小姑娘不带任何感情冷冰冰道,“不过你和奥罗拉阿姨不同,你完全就处在暴走状态嘛,好奇怪,赫尔不是除了第一觉醒和情绪奔溃,之后都能够自我控制的吗?为什么你会暴走?”
金发的小姑娘又低下头隔着魔法罩细细观察了她一遍,忍不住道:“你介不介意给我一管血让我研究一下?”
“只要不怕触碰到我暴走,你随意。”
金发小姑娘闻言颇为遗憾的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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