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摔倒之前,左手纯粹是下意识一捞,抓住吴成远脚脖子……这是张怕计划好的对拼招数,尽管在挨打时发生意外,却是有着相同结局。
左手抓住吴成远脚脖子,身体往另一边倒,他是宁肯受伤也要抓住吴成远,在摔倒时腰部发力,啪的一声后背着地,可吴成远也被他带个趔趄,在擂台上噼出个一字马。
张怕多年摸爬滚打……好吧,是多年挨打出来的战斗经验,越挨打越冷静,摔倒后不但左手没松开,右手跟着也抓过去,更主要的,身体好象个大蛆一样翻滚过去,压到吴成远一字马的前腿上。
吴成远举拳就砸,张怕拼着挨一下也要继续扭动身体,把两条腿抡向吴成远上半身,好象摔交那样要锁住对手。
吴成远拳头特别狠,对着张怕扭过来的腿就是一拳,挨这一下很痛,张怕只好放弃这个做战计划。
有一点格外多提醒一下,他俩打架是赤脚的。张怕的腿没抡上来,反是被砸上结实一拳,但是双手都抓在吴成远的脚脖子和小腿上,借着这一拳之力,也是更结实的把身体压在吴成远一字马的前腿上,然后……
然后两只手去掰吴成远的脚趾头,吴成远还想再打张怕,张怕发狠大喊:“断了啊!”同时手上使力。
掰脚趾不会像掰手指那样痛,可断不断的真是只在一瞬间,吴成远略一犹豫,不知道这个疯子是不是真会掰断脚趾?
张怕最缺的就是反应时间,趁这机会,左拳勐砸向吴成远脚心,很痛。
一拳之后,张怕再次大喊:“你再不认输,我就动嘴了,咬死你。”
张怕是横倒着的,吴成远是一字马坐着的,俩人近似于缠在一起,可张怕这个不要脸的不断以各种不要脸的招数威胁吴成远。
吴成远不愿意认输,问题是张怕在威胁他的同时,还捏住一根脚趾勐扭。
这就很痛了,吴成远大怒:“放手。”
张怕喊回去:“你不投降,我就扭断它……呀,断了断了要断了,呀呀呀。”
如果说前半场,张怕表现的特别像一个斗士,现在就是个无赖,什么下三滥的招都会使。
吴成远犹豫片刻,叹气道:“你赢了。”
不投降不行,就这么会时间,他都听见脚趾头被扭动的卡卡声,那是真下手啊。而且不是一根脚趾。
如果脚趾被扭断,后面就不用打了,肯定搞不过张怕,不如现在认输。
听到吴成远认输,张怕冲看台上的王中兴喊道:“听见没听见没,他输了,他输了!”
王中兴的脸拉的比鞋底子都长,倒是有点风度,说你赢了。
张怕赶忙松手起身,喊服务员拿矿泉水和毛巾,跳下擂台洗手,洗两下还闻闻,然后再洗,抽空冲吴成远喊话:“你有脚气啊,这么臭。”
吴成远说你才有脚气,跟着说活该,跳下擂台冲王中兴抱下拳,说对不住了。
王中兴摇头:“和你没关系,是你的对手太不要脸。”
吴成远又说遍对不住,回去休息室。
张怕还在洗手,喊服务员拿香皂,服务员脸都绿了,说外面有洗手间。
“对啊。”张怕往洗手间跑,再对着王中兴喊上一声:“你别跑,欠我十万。”说完跑去洗手间。
大约五分钟后回来,边走边皱着眉头闻手,似乎那个味道还在?看见个漂亮妹子就喊:“带香水没?朝我这喷喷。”
那妹子没理他。
张怕就再跟下一个妹子提要求,总算有个好心妹子喷了点香水给他,张怕深嗅一下:“还是这味道好闻。”
那妹子说:“就这一小瓶一千块呢。”
张怕说你疯了,一千块可以买多少吨水啊。
王中兴等他闹够了,冷着声音说话:“微信号,或者银行卡好,给你转帐。”
张怕说:“你是想借机跟我搭讪么?不告诉你微信号。”
王中兴很怒:“到底要不要钱?”
张怕叹口气:“其实,是我微信没绑银行卡,银行卡又没在身上。”
王中兴看着张怕,表情好象要吃人一样,看了会儿跟王健说上句话。王健跟服务员吩咐一声,大约十分钟后,有个女孩拿个纸包过来。
没有人接手,王健朝张怕那努下嘴:“给他。“
女孩就把纸包放到张怕面前,转身离开。
王中兴说:“你的钱,赶紧走。“
张怕说:“走是一定得走,不过在这之前想跟你单独说一句话,你千万别说有没有资格什么的,就说敢不敢?”
王中兴哼笑一声,起身走下高台,来到张怕面前站住。
张怕小声说:“不想让别人听见,我就是想问问你,咱俩这事儿到底有没有完?现在算完了吧?了结了没?”
王中兴没回话。
张怕说:“同志,你这样不好,你这一次次的,虽然每次都是变着法儿的给我送钱……要不这样,钱不要了,你以后也别来找我,成么?”
听到这句话,王中兴回头看看,所有人焦点都在这里,猜测着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
王中兴稍微想想说道:“我不会主动找你麻烦,但你一定一定别惹到我。”
张怕说:“同志,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惹过你啊?”
王中兴冷笑一声,转身回去。
张怕问:“钱我拿走了?”
王中兴根本不接这句话,走上看台跟王健说话。
张怕拿起纸袋,想要离开,意外发生,第一场比赛那个大壮汉忽然出现眼前:“敢和我打么?”
“什么玩意?”张怕看看他:“喝酒了?”
“敢和我打么?赌注两万块。”壮汉问道。
张怕笑道:“原来你只有两万啊。”
壮汉皱下眉头:“不说废话,就问你敢不敢跟我打?”
张怕说:“你是不是疯了?一定要挨揍么?”
壮汉哼上一声:“掰脚趾头揍我?”
张怕很郁闷:“你这是瞧不起我啊,不是和你吹,你不够看,你是真真的打不过我。”
壮汉说:“是啊,我都打不过你了,你还不敢和我赌拳?我这是给你送钱啊。”
张怕叹口气,摇摇头,刚想说话,看台上有个小胖子说:“你刚赢了十万,咱赌十万,敢么?”
张怕笑了下:“说汉语。”
“说什么汉语?”胖子问道。
张怕眨巴下眼睛:“我是让你说仔细些。”
胖子说:“你和他再打一场,他出两万,我补上剩下的八万,赌你的十万,敢不敢赌?”
有一个人起哄,别人也开始喧闹,大声鼓励张怕赌了,甚至有人站在他这边,大喊:“我押你赢,谁跟我赌?”
张怕冲那个人说话:“同志,只有你慧眼如炬,看出我很能打。”
“不是,是我刚赢了点钱,得输回去一些才好。”那家伙回道。
张怕苦笑一下,看看壮汉,再看看自己,疑问道:“我刚才打那么精彩,你们觉得我打不过他?”
“花架子。”壮汉冷哼道。
花架子……张怕又看看他:“你是不是觉得一力降十会?你会像收拾第一个对手那样,不到一分钟就搞定我?”
“是啊。”壮汉挑衅道:“是不是不敢打?”
张怕呵呵笑了一声:“以前吧,总能遇见你这种跳出来找打脸的,最近俩月还真没遇到过,那什么,打了,你拿钱吧,我的钱在这,得看到你的钱才行。”
壮汉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去找王健商议,刚才说话的胖子也是跟王健提要求。没一会儿,刚才那女孩又拿十万块钱过来。
同样两个纸包摆在地上,张怕大声说:“第四场比赛即将开始,想下注的赶紧啊,机会就此一次。”
于是就下注呗,那帮家伙还真不在意几万块钱的事情,随便喊个五万八万的,跟对家一确认,赌约成立。
看眼壮汉,张怕面无表情走上擂台。
壮汉冷笑一声,刷地跳上擂台,抬起护绳慢慢钻进去。
这家伙太贼了,尽管表现的冲动,也是表现的嚣张,可身上抹的油却似更多了?
张怕说:“我没心情和你缠斗,所以会攻击两个地方,一个是脖子,一个是脑袋,你守好了。”
看看他嚣张的,比壮汉还要酷。
壮汉狞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就在这,欢迎你来打。”
张怕叹口气:“以前没打死你,只能说你的人生实在实在太顺利。”
壮汉不说话了,稍稍活动下手脚,又有脖子、脑袋啥的。
刚才的主持人站在下面问话:“准备好没有?”(未完待续。。)
319 现在想想
如果想要公平对战,张怕应该休息一会儿才对。不过张怕没提,别人也没有多嘴。
现在是主持人问话,张怕淡声说:“好了。”
主持人看眼壮汉,那家伙勐一点头,主持人便是敲响小锣。
在锣声响起的一瞬间,张怕动了,忽然一下窜到壮汉眼前。壮汉下意识地伸两手拍过去,张怕一低头,右拳狠狠砸在壮汉裤裆稍稍靠上一点的位置。
那个地方很痛,还打不坏命根……前提条件是要击打的非常准确,这要是稍稍往下一点……
张怕打的非常准,一拳之后,壮汉马上不会动了。张怕趁机站起来,两手化刀,分左右砍在壮汉脖子上,再快速退开,眼看着壮汉身体歪倒,好一会儿不动一下。
张怕跳下擂台,拿起两个纸袋说声谢了,转身出去。
这就打完了?
有人喊:“你不是说打他的脖子和脑袋么?”
张怕边走边回上一句:“对手的话你也相信?再说我确实打他脖子了。”
很快回到休息室,脱去袜套,穿上毛衫、外衣,也是换好鞋袜,拿起自己的东西出去。
里面那堆有钱人还凑合,没有谁为难他,倒是王健追出来留张名片,说什么时候想打拳了,可以联系他。
张怕收下名片说声谢了,走去电梯间,然后下楼。
等坐上出租车,张怕拍拍两大摞钱:“不是好道来的钱就是容易。”
好吧,是容易,前提是你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回去的路上,想起胖子那些人的公司开业?顺手给胖子去个电话:“怎么样?”
“爽!”胖子说:“上次不是和你说能刷回来二十万就不错么,你猜现在是多少?”
“听你这得意劲儿,五十万?”张怕问。
胖子说:“现在只计算榜单上前五名,就超过一百万,王坤这下爽了。”
“这么多?”张怕问:“是不是都是刷给娘炮的?”
胖子说:“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张怕问。
胖子说:“娘炮正郁闷呢,今天来刷钱的这些人,以后得由他出面回礼,他嫌麻烦。”
张怕笑了下:“烦死他才好。”
胖子问:“你到底上不上网看?我给你个号,里面有钱。”
张怕说:“我在车上。”
“去哪?”胖子问。
“回家。”
“回家赶紧上网,当是支持下哥哥。”
张怕说:“支持你个脑袋。”挂上电话。
一路无话,很快到家。进门先去猴子们的房间看看,训上两句话,回去自己屋子。
敲门后,金四海过来开门,问他办完事了?
张怕恩了一声,把两个纸袋丢到桌子上,脱衣服换鞋。
“钱?”金四海看上一眼,说话:“二十万?”
隔着纸袋能猜出数目……张怕看他一眼没说话。
金四海想了下问道:“就这么放着?不怕我偷走?”
张怕说:“如果是为了钱,你也不会回来。”
金四海愣了下,思考片刻说道:“你确实不一样,挺怪的。”
张怕说:“恩,我写了本书叫《怪厨》,你看不?只有第一册。”
“不看。”金四海说:“我对瞎编的生活不感兴趣,一个人如果有能力,应该把现实生活过得好象瞎编中的一样才对。”
张怕说:“你有雄心大志,我没有。”
金四海笑了下,想想问道:“你对我的过去,感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一点一点都不感兴趣。”张怕说:“明后天吧,选一天早上,天没亮就得走。”
“去哪?”
“你搬家啊,不能总住我这里。”张怕说:“您呢,是尊会带来麻烦的大神,我就是一小老百姓,不想跟富斗跟官争。”
金四海笑了下:“有件事,你觉得奇不奇怪?”
“不奇怪。”张怕说:“挺晚的,睡吧。”
金四海说:“你连什么事情都不问,就说不奇怪?”
“对我来说,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张怕回道。
“你这是回避问题。”金四海说:“我就不信,我一个被人追杀的江湖人物,忽然住进你家,你对我就一点都不害怕?也是一点都不琢磨?”
张怕说:“一,你打不过我;二,我没钱;三,我在帮你;你说我为什么要怕你?”
金四海轻出口气:“别说废话,大男人捞干的说,就说你看到我,有没有感觉很奇怪?”
“没有。”张怕认真说道:“您呢,别再琢磨这点玩意了,睡觉。”
金四海很郁闷:“我去,世界这么大,怎么就能遇见个你这样的人?”
张怕说:“要不是遇见我这样的人,你早被人砍死了。”
金四海说:“他们砍不死我。”
张怕说:“好,砍不死你,睡觉吧。”
金四海皱起眉头,想了想忽然说道:“如果说,就这间屋子外面有人在监视,你信么?”
“信。”张怕说:“你是不是闲的厉害?”
遇上张大先生这么有个性一主儿,金四海苦笑一下:“成,睡觉。”他终于放弃问话。
张怕是真的不感兴趣有关于金四海的一切事情,早早关灯睡觉,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看两个纸袋,然后跟金四海说:“你怎么不拿着钱跑呢?”
金四海鄙视道:“二十万,至于么?”
张怕摇摇头:“您那,继续在家窝着,我去上班。”招唿五个猴子起床,略一收拾,拿两摞钱出门。
老皮问:“什么玩意?鼓鼓囊囊的。”
“砖头。”张怕随口回道。
“这瞎话说的没有一点诚意。”老皮说道。
张怕说:“揍你一定很有诚意。”
“不带这样的,动不动就武力威胁,你要记住,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你要以教育关爱为主,帮助我们茁壮成长。”老皮说道。
张怕说:“你要是再废话,信不信我揍死你?”
“不信。”云争插话道。
老皮朝云争喊话:“你是哪伙儿的?”
到校后,照例是去班里转转,然后开工干活。上过一节课,拿钱去存银行。
一下存进去二十万,算是大笔存款,取了号码在等待窗口叫他的时候,有个西装男青年坐过来,询问办什么业务,然后是推荐理财业务。
张怕也是服了,怎么每个银行都有这样敬业认真的业务员?上次在别的银行存定期就遇到过,这次又是!
也是跟上次一样,男青年的打扮跟银行职员完全相同,不了解内情,很容易听信他的话去购买理财业务。
这还算好的,有银行被保险公司攻占下来,你去存钱,边上是推销保险的,要是一不小心中招,存款变成保险,人生就“精彩”了,多体验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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