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说。”那家伙催道:“赶紧吃!别磨蹭。”
张怕笑着吃煎饼,大概五分钟吃完一个,喝上两口水,开始活动身体。
活动的很认真,压腿、高抬腿、深蹲几下……
搁到平时好说,可你刚吃完煎饼……
活动了一分多钟,去娘炮那里拿过来个塑料袋,往地上一丢,也不说话。
那家伙冷哼一声,身边一妹子拿下来个双肩书包,同样往地上一丢。那家伙看着张怕说:“你不检查一下?”
“不用。”张怕说:“开始吧。”
有了这一句话,站在后面的小眼睛稳步走上前。这家伙明显没瞧得上张怕,没脱外套,稍稍甩两下手腕,在张怕身前一米半的距离站住,轻声说:“开始吧。”
张怕闻下手指,很浓的煎饼果子味道,回头喊道:“谁有纸?”
胖子说:“谁带那玩意干嘛?你上厕所?”
娘炮有,拿出来一张,张怕仔细擦擦手,再转向小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小眼睛没明白啥意思,下意识地进入战斗状态,两臂抬起,双拳虚握,头部稍稍前低。
他也就能做出这个准备动作,下一刻,张怕忽地冲过来,气势如虹,不管前面站的是谁、做出什么动作,他只管冲过来砸出去一拳。
然后,战斗结束。好象玄幻小说里写的那样夸张。
就是一拳,小眼睛抬左臂还挡了一下,可是张怕的拳头力量太大,带着他的胳膊一起砸过去,轰地打在头上,那家伙退开两步,轰通一下坐倒。
倒下后想马上站起来,两手撑地,可刚站起半个身子,啪的一下,重又摔倒。
张怕跟出钱赌博那家伙说:“我这算赢了吧?”
那家伙愣住,怎么可能?你以为看电影呢,一拳解决战斗?
张怕又问一遍:“我这算赢了吧?”
那家伙去看小眼睛,小眼睛很有些不服,努力站起来说:“没完。”
张怕没接话。
小眼睛的同伴走上来:“我替你打。”
小眼睛说不用。
同伴说:“我替你。”架起小眼睛,带到后面坐下,走回来问:“我可以替么?”
“替?”张怕说:“我是……”
胖子替他大声喊道:“加钱。”
张怕回头看他一眼:“你是要疯么?小点声。”
他这么说话是有原因的,别看刚才就打了一拳,可两帮人围在这里,又有人摔倒,好象出事情了?
喜欢看热闹的人们纷纷留步,站在或远或近的地方往这面看,更有很多人凑过来,想要一观究竟。
张怕不想再惹来警察,当然要注意一些。
对面那家伙不甘心,怎么回事?不是说全国散打决赛级选手么?竟然一拳就倒?
脸色非常难看,转头看向小眼睛的同伴,犹豫下问话:“你行么?”
那家伙思考片刻回道:“我想试一试。”然后跟张怕说:“这次就咱俩打,是切磋,什么都不带,点到为止,可以么?”
张怕看看他认真的脸,说声等下。再问赌拳那家伙:“我是赢了吧?”
那家伙满脑子都是疑问,想不明白张怕怎么这么厉害?难道是打假拳?看看坐在后面的小眼睛,看来只能认了,冲张怕说声恩。
张怕说好,转头说声:“拿走吧。”
娘炮和胖子走上前,一人拎一个回去后面队伍。
这就算是当街赌拳啊,很多人猜到是怎么回事,有人拿手机拍照。
张怕拿出手机给娘炮打电话,娘炮看着号码,心里明白,拽胖子一下,俩人往外走,同时接通电话。张怕说:“全都走,越远越好。”
娘炮说声知道了,冲胖子使个眼神。
胖子明白过来,跟娘炮走出好远,忽然打个特别响的口哨。
乌龟这些人还是站着看热闹,但是一直站着没动,好象只是在看热闹一样。
忽然口哨响起,这帮家伙开始移动。
很多人站在外围看热闹,乌龟他们慢慢退出去,追着胖子二人走远。
到这时候,张怕好象才想明白一样,跟小眼睛的同伴说:“切磋啊,咱俩是对练,这点没问题吧?”
那同伴说是。
张怕说:“就是单纯对练,只是咱俩之间的切磋,和谁都无关。”
那同伴接着说是。
张怕一拍手:“那开始吧。”
最开始那一波价值二十万元的赌拳事件,时间太短,围观人群没看明白。等他们有了怀疑,想要闹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两个人要切磋武艺?
于是就切磋吧,小眼睛的同伴微一抱拳,朝前走两步,忽然纵跳起来,抡拳头砸下去。
敢用这个动作打架的人,一定对自己特别有信心。脚踏实地不是一句口号,是打架时的真谛,不管你多牛,打架时一定要能掌控下一步的行动才行。
按照张怕的一贯个性,要么是凌空飞踢、跟他对着来;要么是避让一下,在对手还没落地的时候当胸一大脚。这一刻的张怕没有那么做,轻巧后退一步,看对手打空,等对手落下,他才切身打出一拳。
对手选择避让,侧身时横抽一脚。张怕也是避让,同样是侧下身体,然后再打出一拳。
打架时侧身是格斗时最正常的反击手段,前提是要对自己有信心。
对方打过来,你不是后退,要站在原地侧身避让对手攻击,保持与对方的近距离,在对方力道耗尽时,你趁机攻击。
这就是故事书里经常说的对斗,没有人后退,基本都是在一定范围内移动,在躲开对手攻击的同时,还要找机会攻击对方。
这就打的好看了,有些电视剧里师兄弟练拳时的感觉,噼噼啪啪打的很热闹很好看,也很默契。
张怕没出全力,对手跟他打了一会儿,忽然跳开。
张怕停手不动:“不打了?”
“你能不能认真点儿?”那对手说道。
张怕笑了下:“多认真啊,换一般人能像练拳一样跟你打么?”
是啊,能够打的默契,绝对是个大本事。那对手想上一会儿,说声不打了,转身对着赌拳的有钱公子哥说:“我们打不过他。”
那公子哥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张怕轻出口气,到手十万。转身去追胖子他们。
就这么会儿功夫,胖子那些人已经跑到北二环,一群人或蹲或站,努力装雕像。六子拿手机照相,每个人都照上一堆,再是自拍。
张怕打过电话,很快跟大家碰面,郁闷道:“要不要跑这么远?”
胖子说:“不是你让我们跑的么?”说着话把女生背的那个书包递过来:“你的。”
张怕打开包看眼,是报纸包的一小悃钱,随口说话:“十万快,就这么一点儿。”
“嫌少?给我啊。”胖子说道。
张怕拿出钱,拆开报纸,在里面拿出一摞丢给胖子:“给你报销了。”
胖子笑着说:“这敢情好。”又说:“一会儿泡妞去,我请客。”(未完待续。。)
423 既流畅还不用想
娘炮不去,说是要找个自动柜员机存钱,然后去上网。
张怕说:“我也不去。”
“爱去不去,给我省钱。”胖子那十个人很快离开。
娘炮跟张怕先去找柜员机。
京城的夜晚很热闹,应该说市内的夜晚很热闹,冬天的街道一样有人来人往,自动柜员机也是有人排队。
娘炮和张怕站在外面聊天,本意是不给里面取钱的人造成心理压力。
很多人特别擅长居安思危,应该说是被很多新闻报道吓到,每当取钱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尤其注意那些站在身边、看起来好象无所事事的男人们。
张怕不想让别人误会。意外的是,他俩站外面说话,不但让排队等着取钱的女人心生怀疑,连正在取钱的大老爷们也是频频回顾。
张怕苦笑一下:“咱俩再走远点吧。”
娘炮无可无不可的,和张怕去不远处一家蛋糕店前面站住,隔着橱窗看里面的蛋糕,娘炮说:“你什么时候生日?送你个七层高的大蛋糕。”
张怕说:“折现吧。”
娘炮说:“你是真没意思啊。”
他俩想等自动柜员机那里没人,不想等着等着,反是等来电话。
张白红找张怕去唱歌,说是几个闺蜜一起,你要是有空就过来。
张怕不想去,不过张白红跟着又说:“你昨天说的那件事,如果我去你那,能给我安排个角色?”
张怕说:“能,只要你演技过关。”
“我演技没问题,问题是谁做评判?万一就是看不上我怎么办?”张白红说道。
张怕说:“我看着,只要我这里过了,你就可以演戏。”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低声问话:“你是在哄我开心?还是在吹牛?或是想骗我去省城?”
张怕说:“你心里得多阴暗啊?说了三种猜测,就没有一种是阳光的积极向上的?”
张白红说:“我很积极向上,可生活不是电视剧,不是一群帅哥美女随便怎么演都行,我们要考虑好多事情。”
张怕想了下说:“这个我懂。”
“你懂?”张白红疑问道。
张怕回道:“我知道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网上做那种不穿衣服的直播,应该是有她的考虑,才会这么做。”
张白红怒了,喊道:“你就拿我跟那种女人做比较?”
张怕说:“不是比较,我是想说谁活着都要考虑好多事情,跟长相无关。”
张白红哼上一声:“不听你瞎扯,快来唱歌,有什么话一会儿说。”
张怕想了想,说声好。张白红说:“我把地址发给你,赶紧的啊。”说完就挂电话发短信。
收到短信息,张怕问娘炮:“张白红找我去唱歌,你去么?”
娘炮想了下说:“我想请我的那两个朋友出来玩。”
“你那个改天吧。”张怕说道。
娘炮说:“不管改不改天,我今天也不能去,一会儿要直播。”
张怕说声知道了,去前面看看,回头招唿道:“没人了。”
于是就存钱吧,每次最多存一万,娘炮存了九次钱,留一万在兜里。
张怕也是留下一万,其余钱存进银行卡。然后,娘炮找网吧直播,张怕去赴美女的约。
一共四个女孩,打扮很漂亮,在歌房里闹妖,跳来蹦去喊大喊小叫的,好象一群活猴子。
看见张怕进门,张白红很高兴,大喊着我赢了,你们喝。
张怕问:“你赢了什么?”
“我和她们打赌,谁喊的人先到谁就赢,输的人喝掉一瓶啤酒。”张白红边说边监督其中的俩妹子喝酒。
有个圆脸小姑娘没参与打赌,笑着跟张怕做自我介绍:“我叫金珍玉。”
张怕问:“你是朝鲜人?”
金珍玉说:“我是朝鲜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错话,请原谅。”张怕赶忙道歉:“那是顺嘴一不小心熘出来的。”
金珍玉说:“这有什么可道歉的……”
话没说完,张白红走过来说:“来,亲爱的,给你介绍几位老板……”
那俩刚喝完酒的够朋友起哄,说这就叫亲爱的了?问你俩到底啥关系?
张怕笑着挨个儿问好,拿啤酒开喝。
四个妹子,张白红一个,刚才主动说话的金珍玉一个,还一个是白芳芳,就是那个在网上做直播的妹子。最后一个叫刘幺,长得特别媚,有点妖怪的感觉。
刚喝过一瓶,房门推开,走进来俩帅哥,白芳芳做介绍,这是她的朋友。
张白红小声跟张怕说:“白芳芳做直播的时候会喊朋友凑热闹,他俩经常在一起玩。”
听到这句话,张怕左右看,果然看到个ipad,亮着屏幕放在茶几上。
再等上一会儿,又进来个帅哥,是刘幺喊的朋友。到现在这一刻,人齐了,开始玩吧。
白芳芳拿起ipad,跟大家言语一声,见没人反对,开启直播模式。
所谓玩就是喝酒、唱歌,一个是看谁能喝,一个是看谁会唱,白芳芳举着ipad到处照。
张怕不擅长唱歌,只能专心喝酒,这一喝就没停下,一瓶一瓶又一瓶。
在这个过程中,张白红做介绍,房间里这些人,除张怕以外,全是混演艺圈的,通俗点说,全是小演员。
一个个都尽量打扮的好看,也是很有才艺,不管唱歌还是跳舞,总有项技能在身。
随便一玩就是十一点钟,大家饿了,换地方吃宵夜。
上了出租车,白芳芳还在直播。幸好张怕不和她一辆车,问张白红:“她每次都这样么?”
张白红说:“不是,是偶尔这样做。”
好吧,偶尔。张怕拿手机看时间。
吃饭时,刘幺喊来的帅哥先走了,白芳芳的朋友也是走了一个,还剩俩男四女。
进到饭店后,张白红小声说:“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
张怕这才明白刚才那俩哥们为什么走,八个人吃饭,肯定不少花钱,又不能让女人请客……心说别看穿的光鲜,混的确实不如意。
在圈子里混,谁都知道请客吃饭就是交朋友,不管今天的你是什么样子,万一以后能借到力呢?
两位男同志毫不犹豫提前离开,说明兜里没银子啊!
笑着看还剩下的哥们一眼,那哥们也在看他,俩人眼睛碰到一起,那哥们笑了下。
张怕点个头表示回礼。
然后就吃饭吧,白芳芳依旧做直播,照着桌子上的每道菜。
刘幺说:“今天你请,每次出来玩都给你当背景,帮你赚钱。”
白芳芳笑着说:“直播呢。”跟着又说:“我请就我请。”
单纯吃饭,没喝酒,点上一桌子东西,大家边吃边聊,白芳芳吃的很不专心,继续努力直播。
张怕笑道:“我一朋友也做直播。”
“真的?在哪个站?”白芳芳问话。
张怕想了下回道:“就是最大最火的那个。”
白芳芳有点失望:“不是一个网站。”
张白红笑着插话:“那是个帅哥,特别帅。”
“真的?有多帅?”白芳芳两眼放光地问话。
张怕笑了下没回这句话。
唱歌时不方便说话,现在可以尽情聊天。金珍玉问刘幺:“上次你说接戏,怎么样了?”
刘幺骂了个脏字,又说:“那就是个骗子,一个管道具的,口气大的跟导演一样,说把我介绍给副导,但是得先那什么,老娘惯着他?”
幸好,白芳芳在拽着还剩下来的那名帅哥说话,刘幺的话没被收进去。
张怕坐在中间两头听,大概了解下情况。
在座这些人,包括走掉的俩帅哥,都是有合同在身,也是有经纪人。可惜没名气,公司实力有些弱,他们这些人忙来忙去,还是在底层跑龙套。
今天出现的七个人,其实分属四家公司,并不是一起的。不过呢,是不是一起的并不重要,他们都是属于垫脚石的身份,公司不在意,经纪人也不在意。
白芳芳跟那名男青年聊的很好,内容是曾经拍过的戏,也是曾经合作过的大牌明星。
那个帅哥会做人,不管提到谁都是热情表扬,就没有看不惯的时候。如此说上好一会儿,张白红说:“关了吧,好好吃会儿饭。”
白芳芳说好,跟观众道别,关闭直播。
停下直播,大家说话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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