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走,于跃说:“两万陪我走一趟,最好的保镖也拿不到这个价钱。”
张怕停步看他,想了下说道:“你迷信么?”
“不迷信,但是遇到一些事情,我会宁愿选择迷信。”于跃回道。
张怕说:“咱俩一样,我也不迷信,但是很多时候会选择避开不吉利的可能存在。”
“比如说?”于跃问道。
张怕说:“比如遇到你这种情况,明明一天的运气都不好,可还是要出去,而自己又是不想出去的话,我会丢硬币决定。”
于跃摸摸兜:“没硬币。”
张怕掏出两枚:“送你了。”
“等下。”于跃想了下说道:“你丢,如果是正面,我就去,反面就不去了。”
“这属于玩赖。”张怕说:“哪面是正?”
“你说的算。”于跃说道。
张怕说:“咱这样,两枚一起丢,要都是一冲上,你就老实回家呆着,行么?”
于跃说行。
要两枚硬币都是一字朝上,难度很大,可张怕随手一丢,两枚硬币在地上各分东西,熘熘滚了几圈之后,全是一字朝上。
于跃两边跑,看过两个硬币之后,面色很难看,小声说:“可是我必须得过去。”
张怕说:“你今天的运气反正是神奇到逆天,可以再丢一次。”
还是那句话,你信邪么?
答案是信。
于跃把硬币合在掌心,晃了又晃,蹲下来轻轻一洒……全中!又是两个一字朝上。
张怕看完结果:“商量件事。”
“干嘛?”于跃很有些不爽。
“你卡号中间那几个数字是什么?我想还你二十万。”张怕说:“你今天太邪了,邪门的吓人。”
他让于跃再丢一次硬币,根本是起哄看热闹的心态,随便你丢就是,能中就出鬼了。可是还就真的出鬼了。
张怕想起参加台球比赛的事情,琢磨琢磨,忽然双手合十,朝老天礼上一礼,口中嘟囔道:“亲爱的,咱不闹了,以后不骂你了。”
于跃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拍老天天屁。”张怕说着话,合在一起的手又礼上一礼。
“天屁……”于跃看看天,黑煳煳的啥都看不见,京城的天就这德行,这是正常表现,一年里,能看到蓝天白云和星星月亮的日子没有多少。
张怕放下手说:“你要不要钱?不要我就走了。”
于跃说:“别走,我出五万雇你。”
张怕说:“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情了,我胆小怕事惜命,要远离一切危险因子。”
于跃一直在犹豫,沉默会儿说道:“本来是件好事,不过让你弄的我也觉得邪,可能是想多了。”
张怕说:“你这是还不死心啊。”看着地上的两枚硬币:“送你的,不拣起来?”
于跃在给自己信心:“本来是好事。”(未完待续。。)
429 这是追求
张怕摇摇头:“再见。”
于跃刚想蹲下拣钱,赶忙喊道:“等下。”快速拣起钱,走到张怕身前说:“十万,十万雇你跟我走一趟,明着说,我看中你能打。”
张怕笑了下问道:“你去干嘛?”
于跃说:“买东西,买古董。”
“就这个?”张怕说:“我不懂,完全不懂。”
于跃说:“我也不懂,是买来送人的。”
“送人?”张怕笑了下。
“这么说吧,我处一对象,订婚了,过些日子是她爹的生日,她爹喜欢古董,平生再没有别的爱好,我就想买个当礼物。”于跃说完又补充一句:“老头儿喜欢瓷器,上次去他家,老头用一对儿明朝的碗请我喝茶,我都不知道,等出来后才知道,那一个碗八十多万。”
张怕摇摇头:“你说说你,都订婚了还到处玩女人,有意思么?”
“我对象没在家,在国外。”于跃解释一下。
“这也算借口?”张怕冷笑一声:“你这是讨好对象还是讨好老丈人?打算花多少钱?”
“老头家全是瓷器,我也不懂,就琢磨着弄个三、五百万的,主要的不是价钱,是这玩意得有特色。”于跃说:“其实最简单就是去问老头喜欢什么,可送礼物怎么问?”
张怕问:“给你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我在琉璃厂、还有潘家园转了转,也找了几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两个斋子,本来约好,不管是谁家的东西,咱去店里看,看好了点钱,刚才的电话说改地方,要去城外一个什么别墅,可是今天这么邪,你又胡说八道的,我就不把准儿了,万一被骗就是几百万。”
张怕更好奇了:“能不能说下,你这个钱是哪来的?几十万几百万的,说有就有?”
“反正有点钱。”于跃说:“我算穷人,我对象他家才有钱,老头儿一辈子的积蓄就是那些瓷器,保守估计几个亿。”
张怕说:“你和人家处对象,就是惦着钱吧?”
“靠,我穷不假,但我家有钱!”于跃说的很豪气。
张怕笑道:“还以为你要说,我穷不假,但是有志气。”
“那是傻子说的话。”于跃说:“陪我走一趟,不管买还是不买,都给你钱。”说着拿出手机:“现在给你转帐。”
张怕拦道:“大哥,咱能不闹不?”
于跃说:“要是没遇到你,或者说没有那么邪的连续抽中对子,再没有刚才的猜对硬币,我早走了。”
张怕说:“现在去也不晚。”
“可是太邪门了。”于跃说:“事情就怕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
张怕说:“那就不去。”
“可是我想买古董。”
张怕郁闷道:“揍你一顿信不信?跟我废什么话?咱俩是仇家!知道仇家是什么意思不?”说完想走。
这一次,于跃没有再喊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谁有今天晚上这种神奇运气,肯定也要嘀咕嘀咕。
张怕走出几步,想了下又退回来:“给你个建议,打电话说去不了。”
“啊?”于跃问:“为什么?”
“大晚上的,随便找什么借口不行?”张怕问:“你找谁介绍的?靠谱么?”
“挺靠谱的。”于跃说:“一直挺靠谱的,今天是叫你弄的……怎么这么邪门?”
“我没弄!我什么都没弄!”张怕说:“你随便吧,再见。”
他还是要走,于跃说:“等下,我现在打电话,你帮着听听。”
按开免提,拨号出去,接通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于啊,到哪了?”
于跃说:“不好意思啊刘哥,今天去不了了。”
“来不了?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还是有别的事情?”
于跃说:“临时有点意外,咱还是按说好的去店里看,明白天应该可以。”
“明白天……”电话那头的刘同志说:“我问问啊。”
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十几秒后回话:“不行啊,他明天一早飞机出国,就今晚有时间。”
于跃问:“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说不准了。”
“受累帮忙问下。”于跃说道。
于是,电话那头又沉静一会儿,刘同志才回话说:“说是出去一个月,一个月行么?”
于跃说:“那么久?”
“是啊,他说有业务要谈,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忙。”刘同志说:“现在过不来?开车一小时就到了。”
于跃看向张怕,张怕坚定地摇头。于跃说:“我这面是真走不开,这样,我尽量吧,一会儿给你电话。”
电话那头说声好,于跃挂断。
张怕问:“你把买古董的用处告诉对方了?”
“恩。”于跃回道。
张怕再问:“老头的生日是在一个月以内?”
“恩。”于跃又恩了一声。
张怕说:“找别人吧,这个九成九是骗子,你要是不相信,最多俩小时,他一定会打回来电话。”
于跃不说话了,拿着张怕的两枚硬币搓着玩。
张怕伸手拿过一枚:“教你招绝技,赌神秘籍中的,硬币在手指上跳舞。”说着话把硬币放到右手指背上,又说声看好了,开始活动手指。
电影里常能见到这种镜头,四个指头按顺序依次抬起或低下,硬币好象活了一样在手指上翻来跳去。
不过,那是电影,电影里的才会那么好看。我们的张大先生使了好大劲,硬币刚翻一个个儿,啪地掉落地上。
张怕说:“意外。”拣起硬币重来。
接着是又一次掉落,张怕说:“失误。”
再次拣起来以后是第三次掉落,张怕嘿嘿一笑:“我以为我会呢。”
于跃看着这家伙傻瓜式的表演,实在实在不想说话,可也是实在实在忍不住啊!大怒道:“老子居然输给你四十万?”
“术业有专攻。”张怕说:“我的专业是运气好。”
于跃看看他,沉默一会儿说道:“那个女孩的视频,我回去就删了。”
张怕说:“那个女的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也删,你大老远跑一趟,不就为这事儿么?”于跃把硬币放到手背上,学张怕那样动手指头。意外发生,尽管很慢,也是很笨拙,可是硬币没掉啊!
张怕大惊道:“你果然会千术!”
“啪”地一声,硬币被惊到地上,于跃拣起后说话:“能不能不逗我。”
张怕没接这句话,低着头重新练习硬币跳舞的绝技……
没用上两个小时,三十多分钟以后,刘同志打来电话,问于跃今天晚上有时间么?能过去么?
于跃说确实过不去。
刘同志说:“半夜两点以前都行,难道两点,你那面还不能完事?”
于跃重说一遍确实过不去,又说有空了马上给你打电话,说声抱歉,挂上电话。
张怕练了半小时的硬币,一直没能成功,现在把硬币丢过来:“可以确定了,肯定是骗子。”又说:“走了,再见。”
于跃说:“谢谢。”
张怕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这么笨,到底是哪来的钱?”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出去。
走不上多远,于跃开车过来:“上车。”
“你要送我?”张怕上车问话。
“不是送你,是回家,我不住这。”于跃开出小区,问张怕去哪?
张怕看眼时间,说随便找个桑那浴放下就行。
“你去澡堂子睡觉?”于跃问道。
“很奇怪么?天底下的出差达人们,有几个没睡过浴池?”张怕给胖子打电话,说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我现在找地方睡觉。
胖子那面罗嗦几句,张怕强行挂断。
于跃跟他说:“刚才那房子有床,你可以去睡。”
张怕说算了,太俗。
“什么太俗?”于跃问。
张怕解释道:“就是你一公子哥、有钱人,跟我闹出矛盾,我一不小心帮了你,你要报恩,让我住你家,再慢慢发展下去,咱俩变成朋友,俗不俗啊?有钱人都这么无聊么?”
于跃摇头:“别人不知道,我肯定不这么无聊。”
“我知道,你贼不是个东西,有未婚妻还到处睡女人。”张怕说:“搁旧社会,你是要浸猪笼的。”
“我没结婚。”于跃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跟着又说:“某些开通人士在新婚前夜还乱来呢。”
张怕说:“人以群分,货以类聚,你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货?”
“不是我认识的!是单身派对,别说男人,有的女人找上三、四个鸭子折腾一夜,你不知道就是了。”于跃撇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怕说:“以讹传讹,是很不好的习惯。”
于跃自傲一笑:“有钱就这么点好处,可以比穷人多欣赏一些人世间的精彩剧目。”
张怕不爽了:“问你一百遍了,你这么笨,到底哪来的钱?”
于跃还没回答问题,刘幺打来电话,问张怕走没走,没走的话过去唱歌。
张怕说不去。
刘幺说:“就算你现在不来,可我以后去省城,你不还是要招待我?”
张怕说那是以后的事,又说要休息了,挂断电话。
于跃听到是女人声音,问声去哪?干嘛不去?
张怕没回答问题,看着道边明亮大楼,说声停吧。
于跃说声德行,又开出去很远才停车:“前面有家泰国浴,刚开没多久,挺不错。”
看着他说话的语气,好象有那么点不对?张怕琢磨琢磨问道:“泰国是什么浴?”
于跃笑着说:“进去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430 也是祝福
张怕想了下,说声再见,下车往前走。很快经过那座大厦,脚步没停,一路向前。
于跃开车跟上来:“怎么没去洗澡?”
“我要去唱歌。”张怕随便找个借口。
“唱歌啊,我也去。”于跃说:“上车。”
张怕看他一眼:“我要去**唱国歌。”
于跃笑道:“别去了,这大半夜的,你要是敢在那地方唱国歌,就一个结局,抓进去。”
张怕说:“我会等到升旗。”
“你是有病。”驾驶位在左边,于跃说话要往右边探头,还要大声喊,没说上几句话就没了耐心,扔下一句:“明天找你。”轻踩油门,汽车开走。
张怕继续往前熘,也不知道走在哪里,估计在三环里?要么是四环里?心说还有五六七八环的,去看看五环长什么样?
正走着,在街边看见俩女孩当众亲嘴,心说京城果然不一般,民风剽悍。
正巧,张白红打来电话,问他坐上车没?
张怕说还没走。
张白红马上来了兴趣,说快出来,说说剧本的事情。张白红说的很有道理:“你既然想邀请我去试戏,也是想给我安排个角色,起码应该多了解一下我,也应该听听我对故事和角色的理解。”
张怕说声好,刚想问在什么地方,却听到有女人骂他:“死流氓,滚远点儿。”
张怕接电话时走得慢,眼睛左右看,被亲嘴的俩妹子误会了,也不亲了,其中一个朝他伸中指。
张怕走近一步说:“你们这是浪费资源,在六十年代是要挨批斗的。”
“滚蛋。”伸中指的女人就是凶勐,张怕冲她笑笑,大步往前走,问电话那头的张白红:“在哪?”
“你想吃什么?我请。”张白红说。
张怕说:“可拉倒吧,京城混,大不易,你说地方,我请你。”
张白红说了地点,张怕打车过去,在张白红住处附近一家小烤肉店。
店里坐着很多人,多是青年男女,点上一堆串开吃,跟省城一些烤肉店不同,这里不提供炭火炉,服务员烤好以后端给你,冷不冷热不热的就这么吃。
张白红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桌子上摆些肉串,张怕坐下问:“就你自己?”
“你希望有多少人?”张白红笑问,跟着说:“我就点了些我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张怕回话:“刘幺刚找我唱歌。”
张白红想了下说:“那我打电话问她来不来。”在按号码的时候看张怕一眼:“能叫她来么?”
张怕说:“我无所谓。”他觉得张白红做的不错,好歹算个是朋友,不能为了一个还没有剧本的演出机会而散掉朋友情谊。
电话接通后说上几句,张白红问张怕:“她还有俩朋友,能一起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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