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大声问:“你还有什么想做而没做的事情?”
声音很大,警察喝道:“不许喧哗!”
绿毛回头看他,笑着说:“杀龙建军。”
张怕愣住,绿毛就哈哈笑着走掉。
张怕呆坐片刻,离开时去存钱的地方,给绿毛存上三千块钱。
一出来就给律师打电话,说是买房子。
还是上次那个名字很拽的律师,方宝玉大侠。方律师一听又有活儿了,很高兴地说:“挺长时间没见面,中午请你喝酒。”
张怕说:“你太热情,吓人。”
方宝玉就笑,跟张怕约好时间,下午就赶去学习集中营见面。
了解过细节,跟上次买房子是一样一样的,方律师回去做合同。
在这时候,吴成远带着两名弟子来了,说是看张怕恢复的怎么样。
张怕苦笑一下:“早知道就不该收你的钱。”
“现在已经晚了。”吴成远说:“上次没告诉你,其实这次他们俩出战国际擂台,是因为有领导希望咱们能赢一次,而且要赢得精彩。”
张怕问:“赢一次是什么概念?”
吴成远说:“最好拿冠军,就算拿不到也不能很丢人的失败,一定要比出精神!”
张怕说:“真是个好领导。”
吴成远说:“少说风凉话,你收了钱,怎么时候准备干活?”(未完待续。。)
484 只能尽量减少
“大哥,什么是怎么时候?”张怕笑着挑毛病。
“故意的是吧?明白意思得了。”吴成远问:“今天怎么样?”
张怕看眼时间:“按你说的练一天,现在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晚?”
吴成远说:“我怕把你累死。”
张怕说:“谢谢你的体谅。”
吴成远问:“意思是可以呗?”
张怕问回来:“在哪?别说是外面的黄土地。”
吴成远说:“我们在前面借了地方训练,你要是身体允许,咱就过去。”言下之意,要是感觉状态不对,在黄土地凑合凑合得了。
张怕说:“你们先歇会儿,我过去一趟。”他说的过去是进教室看学生。
最近俩星期,猴子们表现的完全不像正常人。正常人不是应该想尽办法偷懒么?一群猴子坚决不偷懒,越来越认真学习,张怕就越来越担心,别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今天和前些天一样,猴子们在努力背书,背不进去也咬着牙背。倒是有七、八个学生在睡觉,可每个人的脑袋下面或者旁边,都是摊开的书本或卷子。
教语文的老头在前面坐着,看见窗户外面的张怕,轻点头示意一下,张怕回个笑脸,转身出去。
尽管学生表现完美,张怕还是觉得不靠谱,他不相信打赌那七顿饭的威力有这么大,能逼得所有人都认真看书。也不相信几个老教师说自己好,学生们就感动了学好了?
说来说去,一个是害怕自己的拳头,一个是学生们之间的攀比心,这两个原因还多多少少靠点谱。
出来跟吴成远招唿一声,四个人往外走。大狗自然跟上。
离开学习集中营,往东走出八百米是家酒店,四楼有个健身中心,比一般健身馆收费要贵一些。
这个时间段没什么客人,倒是有四、五个女人在跳操,胖瘦不一,都很认真。
边上有块空地,用软凳圈出个三十平米左右的空间,在外面有俩沙袋。再外面是哑铃等健身器材。
吴成远介绍说:“地方不大,但是够安静。”
四个人一条狗往里进,跟以前一样,服务员不让大狗入内。大狗才不管那些,坚决不退让,后来是吴成远做了担保,才能从楼梯带它上来。
此时一进门,马上有跳操的女人跟他们打招唿。张怕笑道:“厉害啊,来了没几天都交上女朋友了。”
吴成远先是笑着回应跳操女的招唿,再冲张怕说:“闭嘴。”
边上有道门,推开后是换衣服的地方,好象澡堂子那样的小柜子,高高低低大概六十来个,里面又有道小门。吴成远说是淋浴间,你要不要先冲一下?
我得有多脏?张怕甚是无奈:“你是在嫌弃我么?”
吴成远顿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在跟它说话。”
张怕撇撇嘴,好吧,你赢了。
吴成远的两名弟子在换衣服,很快穿成短衣短裤,带上护腕护踝用具,再带上露指拳套,沉默看向张怕。
张怕问:“这就好了?”
俩弟子说好了。
张怕说:“那开始吧。”转身出门。
来到外面场地,刘飞云看向吴聪,吴聪犹豫下问吴成远:“我上?”
吴成远点头:“注意他的脚步。”
不只是注意脚步这么简单,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吴聪以张怕为假想敌,做了太多太多训练。
两个人比赛,短时间内改变不了力量,改变不了速度,改变不了动作习惯,唯一能改变的是对战思路,针对对方的动作习惯、乃至弱点,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强化身体和肌肉记忆,争取胜利。
跟张怕相比,吴聪的动作过慢,短时间无法提升速度,只能想出各种招儿引张怕上钩,先争取个主动权,带入自己的节奏,再找机会打败他。
这是没办法的事。按说吴聪拳狠力大,跟刘飞云半斤八两,可对上张怕完全落在下风,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反观刘飞云,硬是凭着腿快,倒是能跟张怕折腾一二。
这是吴聪第二次跟张怕对战,先抱拳为礼,然后开始抢攻。
不能不说吴聪确实用心、也确实努力了,可张怕最厉害的不是动作快,是冷静。能冷静到拳头打到脸上了,面上还是一无表情,按照脑袋想出的对策,一一做出正确动作。
张怕太冷静了,再加上动作异常快速,使得吴聪再次陷入第一次比试时的那种状态,追着张怕转,硬是打不到。他想好的种种对策也是完全用不上!
一分钟后,吴聪自己不打了,累得气喘吁吁,反观张怕,气定神闲站在前面,轻声说:“你应该凭借拳头的力量把我逼到角落里,让我不得不硬抗。”
吴聪勐喘好几口气,又缓了缓才说话:“我就是那么想的。”
话说半句,剩下半句是你动作太快,不等被我逼到角落,你已经跳出去了。
张怕说:“无差别格斗什么招都可以用,你不能只有拳打脚踢,可以扑倒或者抱住我。”
吴聪说:“你动作太快,我刚想扑你,你已经换地方了。”
张怕点点头,问刘飞云:“你还来么?”
“来。”刘飞云走进场地,双手一抱拳,便是稳扎稳打的攻击过去。
刘飞云比吴聪稳,加上腿脚快、动作快,看上去比吴聪更有力度。而且不急着攻击,先用身体迫近,逼住张怕才出拳。
刚才吴聪也是这么想的,可所有动作在刚有个想法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意义,实在是张怕太快。
现在刘飞云凭借着稳,用身体压迫对方,一定要卡住位,逼得张怕动手。
可惜他即便是快,也比吴聪快不了多少,对上猴子一样的张怕还是卡不住位,几圈下来,不得不出拳。
有句话是先下手为强,可先出手意味着先暴露弱点,对方不用比你强,只要比你冷静就行,可以冷静的判断你的动作,再做出反击,基本就是赢了。
同样是第二次跟张怕动手,只是这一次,刘飞云先倒。他打出一拳之后,张怕同样打出一拳,
刘飞云想出许多后续招数,完全没用上。张怕贴近身体,只一拳,战斗结束。
吴成远站了好一会儿问道:“感觉你比以前还利索。”
张怕说:“我以前是让着你。”
“你吹牛的本事确实比我强。”吴成远问刘飞云:“怎么样?”
刘飞云满脸的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这么快?”
张怕说:“你错了,如果有录象,你就知道,我仅仅比你快一点,不过快一点就够了。”
刘飞云坐在地上回想刚才的动作:“在出拳同时进行防守……”
张怕打断道:“没有意义。”
刘飞云试了下,起身跟吴成远说:“教练,这还怎么练?”意思是看不到对方动作,根本没得打。
吴成远说:“这是我带你俩过来的理由,要记住,他不是最强的,世界上一定有人比他还强,你俩想要打出好成绩,首先要打败他。”说完补充一句:“现在的他还带着伤,要是全盛状态,你觉得能坚持几招?”
刘飞云说:“还是觉得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差这么多?”
吴成远跟张怕说:“你是怎么训练的,能教教他俩么?”
张怕说:“严格来说,我其实真没有怎么训练,我是上大学的时候跟一个疯子打架,打了四年,后来我毕业了,他走了,我就是现在这样了。”
吴成远说:“不想说就不说,说这些屁话有意思么?”他认为,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打四年架就能打过他,也不可能打过他眼前这两名优秀弟子。
张怕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吴成远看眼两名弟子,活动下手脚说:“看仔细了。”
张怕惊讶道:“你也来?”
吴成远说:“十万啊!不能白白浪费掉。”
张怕说:“不和你打。”
“是怕了还是什么原因?”吴成远笑问。
张怕叹气:“你比他们两个无赖。”
无赖就是难对付的意思,吴成远说:“这句话你说对了,他俩打架就是太干净,没办法,一时半会改不掉。”
张怕说:“回去练吧,或者说我在这看着你们练,想到什么就拿我练手。”说完去一旁坐下。
吴成远问:“真不和我打?”
“和你打没意思,一个是肯定赢,一个是累。”张怕说道。
“累也得打,你要给他们做示范。”吴成远说道。
“示范是吧?”张怕起身走回场地,跟吴成远说:“你出去。”
吴成远犹豫一下,站到外面。
张怕说:“打架很简单,只要你比对方快就行,快不是手段,而是结果,别看电视上的瞎演,也别管别人学会了什么擅长了什么,任何东西,只要够专心够认真,学到极至就是快。”
脱掉鞋子,走到场地一边:“我现在打架不愿意用腿,小时候不懂事,觉得踢腿够帅,练了特别久的腿,练到现在……估计就剩下快了。”
说话的时候扭扭腿扭扭腰,忽然纵跳而起,右脚上踢,轻松踢过头顶。
落地后再活动下腿脚,勐一扭腰,就在原地腾空来个翻滚,甩出右腿,踢到比方才还要高的位置。
落地后再活动活动,说声开始,然后开始踢腿。(未完待续。。)
485 希望有点点用处
就是连环踢,没完没了的连环踢,左右脚来回踢,从这边一直踢到对面,还没等看明白,他又踢回来了。
两条腿太快了,开始时候还能看到一脚支地、换另一支脚踢出去,可是到后来,身体好象一张纸那样轻,被两条腿带着来回翻滚,好象在波浪中浮漂一样,忽高忽低地,却是一直坚定着向下游流去。
整套动作特别流畅,最后来个连环三踢收尾,就是身体腾空,左右脚互踢出去,再借着踢出去的力量、也是腰部发力,身体在空中翻滚,扭动着抽出最后一脚,然后落地,稳稳站住。
这一番踢特别累人,张怕深吸两口气才开始说话:“这就是花架子,一点用处没有,打架时谁敢这么踢,就是把自己送到对手面前,可是我敢这么踢,我能把花架子也变得很有杀伤力,因为我快。”
吴成远苦笑道:“你显摆的再厉害也没意义,他俩又学不会。”
张怕说:“不要学啊,我的意思是说,就练他们最擅长的,在这点来说,刘飞云做的比较好,他没有特意针对我做训练,就是在练自己的,在练基本功。”说到这里停了下,转头问吴成远:“什么时候比赛?”
“八月份。”吴成远回道。
张怕说:“还有三个多月,别的不用想了,就练自己最擅长的,不要管对手是谁,不要管对手擅长什么招数,你们要做的是让自己更强大。”
吴成远笑道:“张老师,你在跟我们上课啊?”
张怕也笑:“道理,谁都懂,我知道你们也懂,可更懂你们的心不静,你们是觉得有压力,想拿好成绩,就想有针对性的训练,在某些项目上,这样做兴许有用,可你们参加的是综合格斗,不论太极拳还是柔道,能打败对方就行,重要的是自身实力,你们不能被领导的意志左右。”
说到这里停了下,一一看过吴成远三个人,想了下才又开始说话:“说句难听的,你们去参加比赛,其实就是炮灰级选手。”
这句话真的太难听了,绝对的凶勐地打脸。刘飞云咬着嘴唇没说话,吴聪则是有点不服:“打不过你就是炮灰了?”
张怕说:“还真就是这样。”
吴聪被噎住,他是真的打不过张怕。
吴成远插话:“说点有营养的吧,时间宝贵。”
张怕说:“简单一句话,我觉得他俩的基本功不够扎实,刘飞云能好一些,不过好的有限,按现阶段的表现,继续巩固基本功吧。”
吴成远叹气道:“你知道不知道,刘飞云是全国散打王?”
张怕愣了一下:“散打王?”
眼睛在刘飞云裸露着的隔壁、肩膀、小腿看过,摇头道:“打架不是硬拼,结果是赢,如果散打王要每次都打得全身是伤才能赢下比赛,一个是运动生涯的时间有限,一个是身体承受不了,会带来各种隐性伤病。”
吴成远不乐意听了:“我们找你,不是来听大道理的,你说的话,我能说一百句一千句不重复,我们也都懂,现在是被逼在这里,现在要做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追究以前的错误。”
张怕笑了下:“我没追究,就是感下慨。”
“别感慨了,说现在怎么办吧?还三个多月时间。”吴成远又问道。
张怕琢磨琢磨:“你们现在做的就是最正确的,找准对手的弱点和破绽,一击而中。”
吴成远急了:“放屁啊!你说来说去,把我们好顿教育,不还是说些屁话么?”
张怕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为你们着急么?”
吴聪说:“我倒是觉得不是基本功不扎实……”
张怕摇摇头:“别说了。”问吴成远:“你平时怎么训练他们?”
吴成远回话:“我也是刚接手,这次比赛有点政治任务的意思,现在的问题是这样,如果你觉得他们俩不行,这次合同不签了,我们好好练一年,明年再来。”
刘飞云急了:“我要参加比赛。”
只要是正常选手,对上这种比赛,一定会愿意参加。这是世界上最高规格的无差别综合格斗大赛,不但有奖金,还全世界转播,能在这个擂台上站到最后的选手,绝对是高手。
好象你喜欢唱歌,忽然好声音找你了,你说你会不会去试一试?
参与就是一种荣耀。
吴聪也说:“哪怕一上台就被打倒,我也要倒在擂台上。”
张怕哼的笑了一声:“那练吧,有说话的时间就练吧,别在惜身体,练吧,抗击打能力不用练,其它的都要练。”
吴成远问:“怎么练?”
“你是教练,要教他们练。”张怕说。
吴成远说:“我可是给你十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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