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后,当天一直没有消息,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接到王坤的电话,说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胖子很气:“什么是应该没有?”
王坤只好说实话,说根本没见到人,警察不让见。
胖子更怒了,挂了电话就要招唿人过去。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招唿人手要费点时间,如果人多,还要考虑车票的问题。
张怕得到消息,只得再次劝阻胖子,又说上一遍:“你去了根本没用。”
胖子说:“万一他被欺负,咱也能起个哄啥的。”
张怕说:“别发神经了。”停了下又说:“我找个律师过去,你们都在家呆着。”
胖子知道律师比自己有用,就同意下来。
张怕说的律师是方宝玉他们,打电话问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出一趟差。
方宝玉回话说没时间,说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走不开。
张怕说:“有什么走不开的?你在做什么?”
方宝玉问回来:“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的方针大计了?”
张怕想起来了:“你在帮人讨要工资?”方宝玉说:“太他叉叉叉的难了,以前没啥感觉,现在是切身体会到政府部门有多么拖,一件破事聊到下班,哪还管你着不着急?”
“找劳动仲裁部门不好使?”张怕问。
“好使什么啊?他们要么是说了解情况,要么是说帮着讨要,暂时还没给。”方宝玉说:“我算是服了。”
张怕说:“既然服了,就出去走走。”
方宝玉说不行,说既然承诺了别人,就一定要做到。
张怕想了想:“你们这里还有没有不靠谱的律师?”
方宝玉说没有,说是真的没有,大家都在想办法讨要工资。
好吧,要工资是大事。张怕想了想:“挂了。”
这就是没找到律师,张怕告诉胖子一声。胖子埋怨他是耽误时间。张怕问:“现在这种情况,问谁不是耽误时间?警察根本不让进门。”
胖子想了想说声是,又说先挂了。
娘炮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天,其中关了两天,出来后跟王坤去洗个澡,坐飞机回来。
他一出来就电话通知,大家才算是松一口气。
等娘炮回来后,找家烤肉店接风洗尘,顺便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炮很郁闷:“那女的就是个疯子。”
胖子问是怎么回事。
娘炮说:“以前不知道,现在是见到疯子了,那女的单身,在北上广各有一套房子,在网上的时候是刷过钱,但不是给我,是给另一个主播;也不是刷了一百万,是刷了六百多万,今年没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主播跟我竞争最佳男新人奖。”
胖子说:“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说明白?”娘炮就又大概介绍一下。
反正就是一部诬陷大戏,单身女会计被那个男主播洗脑了,说暗恋都不对,根本是痴迷。刷了钱不说,还千里送身子,去男主播那里住了段时间。就是在那段时间里,知道那个男主播敌视娘炮,于是,这个疯狂的女人哪怕是被警察抓了,也要疯了一样的诬陷一下娘炮。
娘炮说:“幸亏啊,幸亏没人知道我被抓,否则这要是造个谣出去,我就是跳进漂白粉里也洗不清;太坏了这个人。”
胖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招了?”
“她手机、身份证什么的都有,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到线索,一直没能拿到证据,后来在女会计办公室找到张身份证,拿去银行和移动公司一查,才找到线索。”娘炮说:“那女的拣了张身份证,脸型有点像,所有贪污盗窃得来的钱,全在这个身份证名下。”
胖子说:“警察搜查也太不仔细了吧?”
娘炮回话:“有什么不仔细的?一张身份证而已,一个人藏,就是一万人也未必能找到,现在能找到已经算是不错了。”
因为手机号、身份证都是另一个人的,你去按照女会计本人的信息去查,就是查遍宇宙也找不到相关线索。
反正案子就是这样了,娘炮遇到无妄之灾,警察只是赔了他一张回来的火车票钱。
不过能回来就是好事。
张怕则是听的甚是感慨,这都是什么事啊?就因为一个人胡说八道一下,另一个人就得因此倒霉?警察的权力……好吧,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饭后,胖子那些人想着招唿娘炮去弄个全套。敬业的娘炮却是不去,说好几天没直播,又没请假,这是不对的,现在要回去开工。
胖子说你疯了,你和那个姓张的一样,都疯了。
于是,他们去玩他们的,娘炮和张怕各自回去干活。
在娘炮被抓走的三天时间里,张老师还在努力干活,那真是生命不止,打字不息。
当我们成长到一定年纪,突如其来的事情会渐渐增多,张怕是一边努力偷懒,一边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偷懒,就这样努力的继续下去。
为什么要说是突如其来的许多事情呢?在娘炮被带走的第二天,方宝玉被打了,他们一起俩律师带一个文员,三个人在大街上被一群黑背心打成骨折住院。
张怕真是无奈了,在单位找两个女员工,给她们补助,去医院照顾三个病号。
现在,娘炮的事情算是解决掉,尽管结果不很满意,可是又能如何?难道去告很遥远的那个派出所?去打官司?
既然不能告,就只能当没事儿发生。
而省城这边,尽管有报警,可两天多了,警察没有一点消息。
有关于打架致伤这种事,如果只是普通人,警察会连监控视频都不调,反正调出来也没用。即便是有凶犯的清晰面貌,可是谁去抓?又是去哪抓?
所以,警察只能回复消息说在调查之中。
这面一件事情,加上南面那个找了两次都没找到的身份证问题,让张怕对警察的破案能力很是怀疑一番。
警察问过口供,方宝玉明确给出凶手身份:“一共有两家公司最有嫌疑,一个是饭店,五百块押金不给不说,还拖了八百块工资没结;另一个是广告公司,欠了九百块发广告钱。”
警察知道方宝玉三个人是为学生讨工资,现在有了口供,当然要找两家公司问话。可惜还是没用,人家根本不承认。
事情就此僵住。
张怕有点无奈,安慰方宝玉三个人好好养伤,公司业务先停段时间。
方宝玉不干,让张怕去单位坐班。
张怕不同意:“我不专业,只能给人带来麻烦。”说小古在,一切没问题。
方宝玉只好很郁闷的接受这个残酷事实。
然后呢,张老师安静在家待着,一点也不捣乱,直到娘炮回来了,他才决定行动。
别的事情不说,你欠工资就不对,尤其是拖欠学生工资,罪大恶极。至于打伤方宝玉三个人,你不承认,咱就当没有这件事好了。(未完待续。。)
636 即将光棍节
打架是不对的,报复也是不对的,我们是法制社会。现在不是娘炮回来了么?胖子这些人又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张怕打电话说请客,一个是给娘炮接风洗尘,二是有事情拜托大家。
隔天中午去饭店,意外接到郭刚电话:“帮我传句话。”
张怕好奇道:“传话?”
“你告诉他,适可而止,别闹的大家都下不来台。”说完就挂断电话。
张怕满脑子郁闷,郭刚怎么知道我跟老虎有联系呢?
电话里只说上两句,内容却是极其丰富,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老虎又做了什么事情冒犯到郭刚的利益,郭刚找不到人,同时又是到了无法容忍的边缘状态,所以会打这个电话。
想起今天饭局的目的,不由慨叹一声:“这个世界啊,真是没事都能找点事儿出来。”
等到了饭店,胖子那些人已经吃上了。
张怕很郁闷:“大爷大叔们,请客的没来,你们倒是吃的开心。”
胖子说:“听说你要搞事情,今天到场四十人,够面吧?”
张怕扫了一眼,四张大圆桌全是人,有那么十几个人明显喝多,大着舌头大声吵吵。坐到胖子身边问:“你们八点就来了?”
胖子说:“哪能的?我们是九点集合,十点开吃,你赶紧的……老板,再来箱酒,土豆丝再来一盘。”
看看桌面,张怕问:“你就让我吃土豆丝?”
“意思意思得了,说吧,什么事?”胖子拿纸巾擦手。
张怕说:“给娘炮接风……娘炮呢?”
“在那儿,手机直播呢。”胖子往靠窗的方桌指了一下。
张怕喊一声:“娘炮,回来了。”
娘炮应声来了,拿着手机晃回来,把镜头对准张怕,冲手机说话:“看见没?世界上最帅的编剧,你们看的那个,就是张振演的那个片子,叫什么来着?”
张怕说:“你问我啊?不知道。”
娘炮嘿嘿一笑:“反正就是前几个月上映的,票房过了五亿?是不是?”后面又是问张怕。
张怕还是说不知道。
娘炮继续给他吹牛:“再告诉你们个消息,陈有道和刘小美,对了,刘小美是他女朋友,这个拽吧……什么?不知道刘小美是谁?我,你,自己搜去!”
张怕说:“得了得了,有正事要谈。”
娘炮问什么时候谈?
张怕左右看看:“现在吧。”
娘炮对着手机说:“先关了,一会儿回来,给你们说陈有道的新片,也是我这朋友编剧,已经杀青了,元旦后上映,好了,先闪了。”
关掉直播软件,手机放桌子上,娘炮问:“什么事?”
张怕说:“方宝玉被打了,我公司一共就三个能干活的,全被人打进医院。”
“我靠,谁这么不怕死?连你都敢得罪?”胖子说道。
张怕说:“我请大家来是有件正事要做,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请你们吃饭,但是饭店由我指定,每桌只能点一盘小菜,或者两盘也行,每人只能点一瓶啤酒,行不行?”
在座的都是曾经的战争贩子,哪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胖子笑问:“哪家饭店?”
“县前街把头有家海鲜馆子,楼上楼下的。”张怕说道。
胖子说:“明白了。”起身大声说:“张老师请咱们帮忙,有没有不想去的?”
“什么忙?”“就说办谁吧。”……这是另几桌人不知道刚才的对话。
张怕站起来重说一遍这件事,有个半拉耳朵的瘦子问话:“老板是姓杨吧?”
“我不知道姓什么,就知道是那家馆子。”张怕回道。
半拉耳朵说:“老板叫杨大脑袋,县前街那块有点儿号子。”
胖子问:“你是怕了还是咋的?”
“骂人啊?怕他干毛。”半拉耳朵说:“我一哥们认识他,我们还喝了一次酒,咱这个,能问问是咋得罪你的不?要是没什么大事,让他赔个礼得了。”
“你哪边的?”马上就有人骂道。
半拉耳朵说:“这和哪边不哪边没关系,咱去折腾不也是想解决事情么,假如不战而胜,不是好事一件?”
张怕说:“我刚才可能没说清楚,我公司有两男一女被他打进医院,这个呢,只是有可能,也许是别人打的,但现在我就要算在他身上,你觉得他能赔礼么?”
半拉耳朵不接话了。
本来说让人赔礼就是有点说大话的意思,你又不是警察局长,你说赔礼就赔礼?人家还不服呢。
胖子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这件事情得做,有谁不想去的受个累,站起来言语一声。”跟着补充道:“谁还没几个朋友?这很正常,有难做的不用插手这件事。”
半拉耳朵左右看看,起身说:“听我说句话,我不是不去,我是想不明白张怕,到底是因为什么跟大脑袋有这么大的仇?不管什么事情,打到最后不还是得和平解决?咱先礼后兵,要是杨大脑袋给面子,可以省下许多事情。”
张怕想了下说:“你受累打个电话,让他说实话,问有没有找人打两男一女,那三个人是律师,先问完再说别的。”
半拉耳朵想了下:“成,我打个电话,我和他不熟,我得先问朋友。”
“靠,不熟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有人骂上一句。
“你有病啊,我不熟,可是我朋友熟,万一闹得不可收拾,好么?”半拉耳朵说:“省城就这么大,咱这么些人,我不信就我自己认识杨大脑袋。”
坐他对面一胖子说:“我认识杨大脑袋,不过有个卵用?去吃饭连折都不打。”
“那是你面子不够大。”有人笑着接话:“你要是所长,杨大脑袋不但请你吃,还给你钱。”
那个胖子骂声废话。
半拉耳朵当着大家的面给朋友打电话,过不多时放下手机:“先吃吧,咱等电话。”
张怕说:“辛苦了,谢谢。”
“客气不是?你请客,肯叫我来,是给我面子,是我该谢谢你。”半拉耳朵说:“幸福里谁不知道你?新一代战神,走一个。”举杯喝干。
张怕陪上一杯。
时间很短,不到五分钟,他那朋友回过来电话,说杨大脑袋没安排人打律师,不过说知道那三个人,天天去他店里说废话,烦死个人。
张怕说:“行了,大家放开了吃,争取吃到三、四点钟,然后去海鲜馆子,咱去喝啤酒吃花生米,成不?”
“成,必须成。”一群汉子乱喊道。
半拉耳朵先问下张怕,得到答复后,打电话告诉他朋友,说幸福里四十来个人今天要去海鲜馆子吃饭,尽量争取每人一桌,每桌一盘花生米。
他朋友有点怒了,大声问:“什么意思?”
半拉耳朵说:“大脑袋得罪我一朋友,就是我刚才问你的话,这件事情不解决,我们就一直去吃。”
“我靠,你等我电话。”他朋友再去联系杨大脑袋。
杨大脑袋很横,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冷笑着说:“放马过来。”
于是就放马吧,下午,大家在这里吃饭,近四点的时候结帐,换去县前街的海鲜馆子吃花生米。
楼上楼下满打满算一共二十张台子,俩人坐一桌还有富余,每桌都是一瓶啤酒一碟花生米,俩人拿手机连网看电影。
杨大脑袋出现在门口,站住了问:“谁是张怕?”
张怕靠在吧台跟服务员聊天:“你这一个月赚多钱啊?什么时候开工资?我给你说,你们老板贼不是个东西,拖欠工资不给,你得小心了,我建议就是该偷偷该拿拿,估摸着能把工资拿回去,然后再辞职不干,不然肯定亏。”
杨大脑袋又喊一遍:“谁是张怕?”
张怕还是不理会,继续跟服务员聊天:“老话说男怕入错行,其实女也怕入错行,你说这一个破私人饭店,工资不高不说,还动不动就拖欠,太混蛋了,做人就没有这样的,那什么,我真心建议你要早做准备,骑驴找马换个好工作,你这么美丽漂亮,一定会有更高的天空等着你去飞翔。”
杨大脑袋喊了两嗓子也没人回话,彻底怒了:“你大爷的,敢做不敢当啊,谁是张怕?”
从他身后走进来个穿黑心、手臂上刺一行字的壮年汉子,走进来左右看看,没找到人,拿手机拨号码:“你在哪呢?”
说上两句话挂断,很快从楼上下来一堆人,最前面是半拉耳朵,走过来看看,去吧台那里跟张怕说话:“正主来了。”
张怕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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