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美笑笑回道:“其实怎么样活着都一样。”
张怕也是笑了下,问话:“课上完了?”
“马上。”刘小美说:“等我一会儿。”回去教室。
舞蹈课很快结束,俩人去附小接着上课。路上,刘小美又说:“没什么事吧?不方便的话,我还是辞职吧。”
张怕说:“辞职不辞职的不着急,过段日子再说。”
刘小美想了下说也行。
上课没什么可说的,按部就班的一点一点做动作,一点点学习,也是一点点成长。
许是上次叶子小朋友的生日会办的格外好,今天又有家长向刘小美和张怕发邀请,说是下周日在某酒店摆生日宴席。
这话是下课时说的,今天周三,到下周末还有十天。刘小美回话说:“如果没有事情一定参加,谢谢你们的邀请。”
提前十天邀请,不能说家长心不诚,可全班那么多孩子,要是每周都有人过生日,刘小美能烦死。
等家长带着孩子离开,张怕单练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今天的课程。
此时时间颇晚,天色全黑,刘小美坐在地板上问张怕:“你说这样一天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张怕问:“你怎么了?”
刘小美说:“没怎么。”跟着又说:“本来很喜欢这种简单轻松的悠闲生活,反正我喜欢跳舞,教学生跳舞又能自己跳,可这种日子太过雷同,日复一日的重复,未来也就这样。”
张怕坐到她边上:“丫头啊,我表个态,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心里话是:在苗自立这些人出现以前,你一直甘之如饴。现在却是说重复啊重复,分明是不想让我惹上麻烦。
刘小美笑了下:“我再想想。”拿纸巾给张怕擦汗。
张怕说谢谢。
俩人就这样在教室里坐着,偶尔交谈两句。开始是并排坐着,后来张怕躺到地板上。过了会儿,刘小美枕在张怕肚子上,俩人就这样躺着,许久许久。
张怕说:“有很多时候,我就想这样躺着,什么都不做的就是躺着,可惜一直不能。”
刘小美说:“我这样做算是替你完成心愿了?”
张怕接话道:“在我的想象里,没有女人。”
刘小美轻笑一声,又不说话了。
躺到九点多,刘小美问:“你饿么?”
张怕问回来:“你呢?”
“有点饿,不过不想吃。”刘小美坐起来:“回家。”
张怕恩了一声,又多躺几分钟才起来,俩人换衣服换鞋,回去宿舍。
因为太晚,也是因为刘小美不想吃东西,所以直接回家。到家后,张怕没有进屋,告辞离开。
蹬自行车回家的路上,想起刘小美说的话,那个丫头以为是她给我惹来麻烦;其实也是我给她惹了麻烦。张怕乱琢磨一气,对上苗自立这种官二代,想要解决之间的矛盾,真的是特别难。
到家的时候,五个猴子在喝酒,心说这几个家伙越过越滋润。进屋说上几句,回房休息。
隔天上班,十八班同学一如既往的给面子,全员到齐。同样地,张怕继续给学生普及思想教育课,说上十分钟有的没的的一大堆交心话语,然后回办公室。
他想赶快开新书。
在办公室等到九点半以后,给编辑发消息,很有礼貌的询问前两天发过去的六个开头有没有看,如果看了,哪个可以签约?
编辑是他的老板,为留个好印象,礼貌用语是必须的。怕编辑烦,不敢随便麻烦也是真的。
跟编辑说话还要多想一下,避免出现误会性语气和误会性词语。
讨好一个人不容易,得罪一个人特别简单,随便说句废话就可以了,轻易拉来仇恨。
仇恨是很难忘的,甚至不用是仇恨,只要是惹了你不高兴,你便会轻易记住。
张怕跟编辑说话,从来是放到非常低的位置。
现在,他小心的发出询问消息,然后等回复。却是一直没消息,直到他去上课,结束一堂语文课再回来,才看到编辑留言:“不好意思,还没看到,现在看。”
张怕轻叹口气,没看到就没看到吧,好在说是现在看。
看眼时间,决定暂时不骚扰编辑,等下午再说。
不用等到下去,十一点多的时候,编辑又发来消息,很简单三个字:“都不行。”
张怕的心瞬间就凉了,六个开头,居然一个都没过。有心询问一下,可想啊想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回个谢谢,我再写。
于是就再写吧,午饭没吃,一直写到下班,又弄个开头。
如果只看速度,写开头好象很简单,比如前面六个开头,拼命写个两天三天就有了。其实没这么简单。
前次所有的六个开头,有的借鉴电影开头,有的玩文青风,每一个都有构思过,在睡觉前都会想了又想,很费时间。
现在补写的这个,同样如此,反正就是多想多写。
因为中断思路,新开头写上好几天。
写字之余,会去想前面六个开头为什么一个都没过。
在这里简单说下投稿流程,最懒的方法是写三万字发过去就是。详细的应该有大纲和内容介绍。
张怕选择的是更懒的方法,仗着以前有作品,这一次投稿就偷懒了。要求三万字,没有一个开头达到这个要求。
其实能想象的到,如果三万字开头,一天写三个……这种手速会被写手们表扬成畜生。
张怕写的很少,平均一万字左右,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拒?
所以,新开头一定要补足三万字。
打字很费时间,反正一、两天完不成任务,他也就不急了。尤其是还想多写一个,按时间计算,没有一周时间完不成。
最近两天,猴子们倒是安生,每天上学就是发呆。
张怕管不了太多人,也不可能一下管住所有人,按照计划一个个突破。今天的突破点是罗成才和刘悦。
当初刘悦转校时,跟老爹有君子协定:转学后不能无故旷课,期末成绩要及格。
前一个条件完成很好,可后一个条件根本就没有想完成的迹象,俩位神人一上课就睡觉,要么写纸条玩。
张怕把他俩叫出教室,开门见山跟刘悦说:“咱当初说好的你们期末考试得及格才行,可你俩一天天不学习,怎么可能及格?”
刘悦看眼罗成才,没说话。
张怕又说:“当初可是说好了,你不及格,你爹就把你带去京城。”
刘悦说:“我会及格的。”张怕问:“作弊?”跟着又说:“我宁肯你不及格,也不愿意看到你们作弊。”
刘悦就又不说话了。
张怕说:“反正就这样,提醒一下,没事了。”说完就走。
这天晚上,龙小乐又是打电话喊他喝酒。
张怕很纳闷:“abc的事情还没解决?”
龙小乐叹气道:“解决了,所以找你喝酒。”
张怕说不去,又说大晚上的赶紧休息。
龙小乐情绪不高,低沉着声音说:“来吧,我在幸福里这块。”
人家这么有诚意,张怕只能答应下来。
还是烤肉店,龙小乐点上两盘肉就坐着发呆。张怕蹬自行车赶过来,坐下问话:“朋友没的做了?”
龙小乐愣了一下:“咱俩朋友没的做……啊,明白了,是没的做了。”
张怕问的是abc三个人的事情,其中有两个人是龙小乐朋友。事情一解决,俩朋友都不再是朋友。
124 说拿标题写诗
张怕问怎么解决的?
龙小乐叹气道:“电话,电话暴露了。”
“怎么个暴露法?”张怕完全是随口问话,其实一点不在意这件事情。
龙小乐说:“有朋友请吃饭,一起去很多人,他俩也去了,有人要打电话,手机正好没电,就问泡别人女朋友那人借手机……反正就那么回事,暴露了,俩人在饭店干起来,不光是我跟他们做不成朋友,是那家伙跟饭桌上所有人都掰了,那家伙极要脸。”
张怕说:“反正事情解决掉,你不用愁了。”
龙小乐恩了一声:“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难啊。”
张怕说喝酒。
龙小乐苦笑一下:“还一件事,我爸让我考公务员。”
张怕愣了一下:“你爸真有思想。”
“是啊,有思想。”龙小乐说:“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回到家里全是事。”
张怕说:“有的考就考,我连报名资格都没有。”
龙小乐看他一眼:“没上过大学?”
张怕说:“是年龄超了!”跟着又说:“你能不能稍微瞧得起我一点?”
龙小乐笑着说好。
烦恼这个东西因人而异,把龙小乐折腾很惨的麻烦事,对张怕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甚至不会多注意一下。
所以,尽管龙小乐很有些郁闷,张怕却只管没心没肺的猛吃。
饭后各回各家,又耗过一天。
转眼又是星期一,张怕给编辑又发过去两个开头,每个开头三万字。发出去以后提醒编辑一声,总不要像上次一样等好几天才说没看到。
编辑很快回复,还是没过。
张怕脸都绿了,郁闷的不行不行的,怎么会这样?
按照本来想法,他只管写,发出去以后等结果,不问多余废话。
有些话确实很多余,比如投稿被拒,要去问原因。总有很多人问编辑被拒原因,编辑告诉了,你又要去辩解辩驳,甚至说编辑不懂什么什么的……
问来问去,问了就辩解,问了又不听,编辑只会觉得很烦,于事无补。
问题是连续被毙掉八个开头,总得知道缺点在哪。张怕小心翼翼的进行询问,问相比较而言,八个开头有哪个可能会过关,其中有什么问题需要改正……
编辑回话比较简单,大略说出些缺点,并推荐几本书让他学习。
张怕说谢谢,然后就是学习呗。
临下班时接到校长电话,上办公室一问,秦校长很认真的问他:“是不是应该烤肉了?”
张怕深深感觉到这个校长极其不靠谱,直接不给面子的拒绝掉校长的提议,开门出去。
放学时接到胖子电话,说是请他喝酒,也是说传媒公司这块差不多了,如果张怕有时间,可以来看看。并且色心不死的说找了十几个美女员工,目前是试验阶段。
张怕直接说不去,挂断电话。
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有的人可以相处,有的不能。有的人心里有标尺,逾规就是问题。
张怕的标尺是王坤,既然你们选择跟王坤一起折腾,我劝不动你们,只能自己退出。
对于胖子来说,张怕粗暴挂电话是非常不给面子的事情,发来短信骂上一顿。
骂就骂吧,张怕懒得理会。他现在的重心是写开头,必须要写出一个合格的开头。
有编辑说,写网文,文笔不重要,重要的是情节。简单说就是故事好看。
按照这个标准来说,张怕前面的八个开头应该都是没讲好开头的故事。
最新的这个开头用了三天时间,也没有写到三万字,甚至不到两万字就发给编辑。编辑的回复是:算了,就这个吧。
这是一种很无奈的语气。
张怕看着这句话发上会呆,然后上网站开书。
不去说编辑对新开头的失望之意,在张怕这里,第九个开头已经是最好的一个。别人可以失望,他不能。这是他能想出来的唯一一个可以签的开头,就算是再不好的故事,也要写下去,写完它再说。
近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忙碌开头,工作中心发生转移。当第九个开头获得认可的时候,学校开始期中考试。
如果是以前的班级,考不考完全不重要。现在不同,很多学生被迫做出军令状一样的承诺,比如期中考试要及格?
在期中考试之前,苗自立曾打过两次电话,还是想收买照片。
期中考试当天,学校又打起来了。原因是有学生想作弊,找同学给答案。结果那同学没给。没能成功作弊的家伙一出考场就把他的同学拽去学校角落里狂揍。
这是单方面的殴打,问题是想要作弊的人实在太多,竟然形成个小团伙,围着一起欺负那名好学生。
其实挨打那家伙的成绩也不算太好,勉强能写满卷子而已,无关于对错。
可是就这么一张卷子,让他被许多人围攻。
可惜是别的班级的学生,如果在十八班张怕手下,兴许能帮忙出口气也说不定。
也是在这天,在别班同学欺负好学生的时候,秦校长在跟张怕谈话:“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学校要清退不合格老师。”
张怕马上明白过来:“是要清退我?”
秦校长说:“你的手续不合乎程序,被人举报了。”
张怕问:“那我该怎么办?”
“先休息几天,工资照算,我想想办法。”秦校长说道。
张怕想上一会儿,轻叹口气:“当这个老师,耽误我本职工作,然后呢,好不容易签下一个开头,却是要开除我。”
校长说:“不是开除,是暂时放假,我再想想办法。”
张怕说不为难校长,起身出门:“我通知学生一声。”
校长赶忙说道:“我的建议还是别通知了,就怕你一通知,他们再次旷课不上学。”
张怕想了下问道:“可我一天天的不过来,他们发现了肯定出问题。”
秦校长问:“能不能假装生场病。”
张怕愣了下,跟着笑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阴谋家。”
按照校长提议,张怕以养病的借口休假,甚至停下后几科考试的监考任务。
等收拾了东西,蹬自行车回家。路上接到苗自立电话:“是我找人做的。”
没头没尾一句话,张怕想了下问道:“开除我是你做的?”
“是的,只要你把相片删了,我给你二百万不说,还帮你变成正式职工。”
张怕说:“不就是几张照片,你至于下这么大本钱么?”
苗自立说:“至于。”
张怕说:“那更不能给你照片了……”
苗自立说:“你不在乎工作?”
张怕说:“在乎,但是没有你在乎照片那么在乎。”
苗自立笑了下:“成。”挂上电话。
今天这个事情,是苗自立的试探。他不能对张怕动粗、也不能找刘小美麻烦。这两样事是底线,如果真这么做,张怕很可能会气愤地放出照片。
经过仔细考虑,苗自立打算一点点逼迫张怕就范。
这是很难的事情,手段过轻,张怕不在乎。手段过重,张怕放出照片。为达到目的,只能一点点试探。
首先是调查,查清楚这个人的背景、来历,再有在乎什么。针对详细信息做出应对。
现在的张怕基本是穷人一枚,唯一收入是当老师的工资。只是吧,这名老师没有编制。
如今单位很难进新人,比如学校。政府一再要求吃财政饭的单位要瘦身,张怕明显可以被瘦下去,于是找人做这件事。
现在做成功了,张怕也失去工作,可苗自立完全没有成就感。
从某种角度来说,苗自立在玩火。可这种手段却是最恰当的方法。
果照如同张怕的法宝,只能释放一次。苗自立要不断刺激张怕,偏又不激怒他,让张怕一点点失去,长久日子下来,会发现失去很多很多……
到那时候,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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