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 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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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 我买了-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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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儿被惊醒,赶紧起身跑去关窗户,刚走到窗前,颈上似乎被谁轻拍了一下,立刻失去了意识,软软的倒地。
    窗外无声的飘入一个身影,轻轻将窗扇合上,回身望着床上还在昏睡中人,慢慢的走近。
    唐果在睡梦中,模糊的感觉有人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一个小小的颗粒被塞进嘴巴里,慢慢的溶化。这东西很像薄荷糖,冰凉清爽,很是可口,她甚至闭着眼睛,美美的叭唧了几下嘴巴,还没有品够,那甜凉的味道就尽数咽下了,不满的微张了嘴,还想再索要一颗。
    她没有等到另一颗薄荷糖,却有凉凉的柔软,轻轻覆盖到了她的唇上。
    她大部分的意识还是在昏睡,半梦半醒中,对于没有得期待中的薄荷糖感到十分不满,懊恼的哼哼了一声。
    那柔软忽然撤离。
    窗再一开一合,屋子里恢复了平静,仿佛不曾有人
    来过。唐果在梦里很快忘记了薄荷糖的纠结,继续她的沉睡。倒在窗前的棋儿没一会也醒了。发觉自己躺在地上,只道自己是连续熬夜太疲倦了才会晕倒。
    次日清晨,唐果醒来,狠狠伸了个懒腰,顿觉神清气爽,起身下床。
    棋儿从外面进来,见她起来,吃了一惊,恼道:“小姐怎么自己起来了!看病还未好,又让凉气闪到了!”走上前来就要把她往被窝里塞。
    唐果笑道:“哎呀,我觉得病突然好了,浑身充满了活力!”
    棋儿打量了一个她的脸色,果然是精神了许多,又记起自昨天半夜直到现在也未听到一声咳嗽,看样子确是见好了!心中高兴,神色也跟着喜上眉梢,却还是不敢大意,强按着唐果不准她到屋外去。
    直到郎中到来,细细诊断后,确认唐果的病已全好了,她这才重获自由。
    诊病的郎中走在院里,脚步顿了一顿,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昨天病征还颇为深沉,今日怎么就全好了?奇怪啊奇怪。”摇着头,锁眉苦思而去。
    屋内,洗漱中的唐果似乎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动作。歪着头想了一会,却再也抓不住方才一飘而过的一点迷惑。
    棋儿见她发呆,问道:“小姐在想什么?”
    唐果下意识的回答:“想吃薄荷糖。”
    棋儿笑答:“我马上去买。怎么忽然想起要吃薄荷糖呢?”
    唐果怔怔的道:“我也不知道。”
    这可是多日来小姐第一次提出想吃什么东西,棋儿火速赶去买了来。唐果掂了一块放进嘴里,咂了咂,却蹙起眉道:“不对,不是这个味。”
    棋儿奇道:“薄荷糖都是这个味呀。小姐想要的是什么味?”
    “……我说不上来。”她摇了摇头,对于自己奇怪的念头也感到好笑,扬眉笑道:“算啦,我还是吃饭吧,我觉得都饿扁了。”
    棋儿大喜,火速赶去备饭……
    这些日子唐果一直病着,都没有注意到外面零星响起的鞭炮声。待走出厢房,看到府里的下人们都在忙着张灯结彩、置办年货,才意识到快过年了,而唐果的痊愈,让郭家所有人的心境真正的喜庆起来。因她生病刚好,郭宇骆也不再督促她练字,于是她就每天和轩儿疯玩,陪他上墙爬屋,调皮捣蛋,搅得郭府上下鸡犬不宁,不提。
    除夕之夜守岁,全家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外面,鞭炮声此起彼伏。被新年的气氛包围的唐果,面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逢此佳节,自然是思念异世的父母。也不知他们是否健康安好。不知他们会不会发现其实女儿已换了一个灵魂。但愿他们不要发觉——郭糖,全靠你了。
    然而心中却不仅仅只是挂念异世的亲人,在这个世界,也有很大的失落。一个是不知流落何方的小狮子,也不知他能不能躲过官兵的搜捕?能不能营救出被捕的蝠影?
    还有一个人,她倒是找到他了,他却不愿再认她。用形同陌路的方式,抹煞所有的过去。这比起跟小狮子失去联络的情形,更让她不堪承受。
    手里握着酒杯,怔怔的发起呆来。
    这场家庭的欢宴一直持续到凌晨才散,女眷们由丫鬟们扶着回各自的厢房。唐果正跟棋儿提着灯笼走在回屋的路上,忽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惊恐的惨叫:“有鬼啊——”
    棋儿吓得惊呼一声,手中的灯笼掉到地上,扑到唐果手臂上哆嗦成一团。
    唐果听到这那惊悚的号叫,却没有惊慌,反而是面露惊喜之色。回头朝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对棋儿道:“走,我们快些回屋。”
    “对对对。”棋儿慌忙应着,两人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屋子。
    进屋后,棋儿仍是惊魂未定,不敢单独呆着。唐果笑着安慰她:“害什么怕呀,肯定是不知道谁看花眼了才胡乱咋呼,哪来的什么鬼呀!这屋里灯火通明的,你还怕什么?我要睡了,别进来吵我。”
    不由分说将棋儿推到了外屋。棋儿只好一个人呆在外面,守在灯下不敢离开。
    唐果自己从里面把门栓上,回身奔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向外张望。
    外面黑漆漆的,没看到半个人影。她缩回了脑袋,却将窗户仍开着,然后在屋子里焦虑的转来转去,转一会儿到窗前望一眼,转一会儿再望一眼……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猜想中的人。难道真的是哪个下人看花了眼,胡乱喊了一声?
    在她最后一次到窗前张望时,一抹青色的剑锋从身后探过来,逼在了她的颈侧。一声压低的威胁飘出:“不准声张,把窗关上。”
    那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本该欣喜若狂吧,可一切都因为那剑锋的冰冷,寒至心底。
    她难以置信的回头去看,回转得匆忙,竟都忘记了利剑在喉,以致于颈侧的肌肤在剑锋上轻划了一下,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她浑然不觉疼痛,只睁大了眼睛看去,希望自己是听错了声音。
    正对上一对清透依旧的眸子,瞳中却有危险的杀机。
    “小狮子?”尽管都看清了对方的脸,她还是不敢相信,不死心的再确认一遍。
    “不准出声。把窗关上!”寒非离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
    她呆呆看了他一会儿,机械的回身把窗户关好。再回过头来,低头看了看仍逼在她颈前的剑,抬眼,对着他努力的微笑了一下。
    “小狮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满是企望的看着他,幻想着能在下秒就能看到他熟悉的清亮笑颜。
    他的眼神却阴沉依旧,低低冒出一句毫无感情色彩的话:“说,你把那块玉交给谁了?”
    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败去。眼眶渐渐的烧红。
    半晌,干涩的问道:“想知道玉的下落?那你得告诉我,你可曾相信过我?”
    他短暂的沉默一下,道:“怨我心思不够缜密,居然信了你失忆之说,直至你携着玉消失,才醒悟到被你蒙骗。你一直在演戏。”
    “演戏?”她唐果苦涩一笑。那一次次的生死相依的记忆,就这样被这个词全部摧毁。“你总算曾经信过我。”“曾经”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少废话,告诉我玉在谁的手上。”剑身在她的肩上威胁的压了一压。
    “如果我不说,你会不会杀了我?”她很平静的问出这句话,目光很单纯的看着她,神情看起来像个好奇的小孩。
    他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笑了,呵呵的笑出声来。这笑声听到耳中,他微微的怔了一下,仿佛听到了某种破碎的声音。
    是有东西破碎了,她的心里积蓄了多日的担忧、期待、牵挂,破碎得一地狼籍,被践踏在脚下。
正文 吸血玄玉
    是有东西破碎了,她的心里积蓄了多日的担忧、期待、牵挂,破碎得一地狼籍,被践踏在脚下。
    她忽然抬手,从脖颈处扯出一道红绳,那块圆圆的白玉就被从领口拎了出来。
    那湿润的色泽落入他的眼中,顿时怔住,手上的剑也失了力道,剑锋慢慢的偏落。
    她费力的想把系着玉的红绳绕过脑袋取下,可是当时系上时因为担心丢失,有意将绳系的很短,绳圈太小,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拱出来,干脆揪住红绳奋力的一扯,硬生生将绳儿扯断了,细细的绳子勒伤了皮肤,留下红红的印子。
    她嫌弃的将玉丢进他的怀里。
    “还你。”
    他接住玉握在手里,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气。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背过身去,冷冷道:“你可以走了,寒非离。”
    他没有动,半晌,迟疑的道:“我……”
    “走。”她简洁的截断他的话。
    “果儿……”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还不走?”她的声音不知不觉的高了起来。
    门口忽然有人拍门,棋儿的声音传来:“小姐,开开门。”
    她瞥一眼站在那里脸色发白的寒非离,扬声道:“这就开门。”
    径直朝门边走去。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眼睛的余光瞥见他还站在那里。哼,你不走是吧?我看你能站到几时!牙一咬,就拉开了门。
    与此同时身后风声微动,就见他钻进了床帐之内。
    棋儿已站在门口,慌慌的道:“小姐,老爷派人来说今夜有两名刺客进了院子,其中一个还被齐海伤了,却没有抓到。”
    听棋儿说“其中一个伤了”,唐果的脸色白了一白。
    棋儿以为她害怕,赶紧道:“小姐也不用怕,老爷已派了几名家丁守在小姐的屋子四周。而且齐海夜巡时刀上是习惯抹上迷药的,受伤的那个刺客也不会有能力再伤人。要棋儿进来陪着小姐吗?”
    “啊……不必了。你自己去睡吧,外面有人守着,我不怕的。”
    支走了棋儿,把门栓好,站在门口,回头再看一眼帐子低垂的床。眼角忽然捕捉到方才寒非离站过的地方,地板上有点可疑的东西。定睛看去,果然是几滴暗红的血迹。
    眉微微跳动了一下。
    齐海的刀上抹了迷药?伸手撩开了帐子,。
    寒非离蜷坐在床脚,剑已入鞘,脑袋歪在床角,已然晕迷过去。
    一瞬间,寒非离又成了小狮子,卸下了所有戒备,单纯恬静的睡颜。
    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看不太出伤在哪里。她
    凑上去仔细观察,才发现左臂上的刀伤。他另一只手执剑,正是用这只手握着玉,手里的玉已被手臂上顺下的血液浸透。
    她将他的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臂上三寸长的一道深深伤口。看到伤处肌肉外翻红肿,深度几乎见骨,心中颤了一下,回身找了些干净的布条来,先替他勉强包扎了一下。
    包扎的时候布条触痛了伤口,昏睡中的人手指有些痉挛,失了握力,手中的玉滑落在床上。唐果只顾得包扎的事,也没有去管它。
    待终于包扎完了,唐果的目光无意中落在那块玉上,吃惊的“咦”了一声。
    方才玉落下时,表面还沾满了寒非离的血迹,此时那血色似乎全数渗入了玉原有的冰裂纹内,形成了隐约的红色线条。
    她好奇的捡起来看,见那并非是所有的冰裂纹都渗入了血迹,变红的线条仅是一部分而已,而这一部分线条恰恰勾勒成了奇特的图案。看上去似乎像是……地图?
    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藏宝图”。
    这块玉的玄机在于见血才能显图!而这时图像显示的似乎不全,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是不是刚才沾上的血不够多?再来一点好了!瞄一眼寒非离臂上的伤口,他的血已止住。
    狠了狠心,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嘴巴里咬破。
    把指上渗出的血抹到玉上,然后等着。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血渗下去。她不解了:“怪了,怎么回事呢?难道这吸血的玩艺儿还挑食不成?”说到“挑食”,眼睛忽然一亮:“对了!这玉的背面人像的身上生有红花,难道是在暗示只有他们家族人的血才能引发玉上的玄机?”
    瞅了一眼仍在昏睡中的寒非离,道:“我白白牺牲我的手指头了。”
    这时他臂上伤口的绷带下又有少许血液渗出。哎,她的包扎技术真是差劲啊。不过这血来的正好,不能浪费啊,她赶紧将玉贴到绷带边缘。刚刚挨近,那刚刚渗出的血就自动的吸附到玉上,缓缓的渗入玉的冰裂纹内。他皮肤上的血液朝着玉聚拢流淌过去的样子,如同活了一样,让她心中微微惧怕。而地图也终于清晰起来。
    这块玉果然是会挑食的!非寒非离的血不认!一块古玉,居然具备DNA鉴定功能,他的祖上的智慧简直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这等奇事当前,她忍不住将玉拿在手心,好奇的去看上面显出的图案。图虽然小,却是非常的细致。明显的是一幅微缩的地图。在图上的某一点,显出一朵五瓣红色花形,正对应的玉的另一面人像腹上的红花标记,似乎是那朵红花透过玉身渗到了这一面。这红花在整个地图上尤其的醒目。
    如果这是藏宝图,红花的位置所示,大概就是宝藏所在了。
    而寒非离的父王恐怕未能参透这块玉的玄机,否则的话,落入敌手时,被用上迷*魂*药一类的逼供手法,不想供也会供出来。
    唐果随手将玉在手中翻了一下,目光落在背面的人像上,突然发现人像的两眼睛变得血红,虽然面目还是那个面目,但血色的双眸使人像显然狰狞可怕,有如恶魔!
    她骇得手一抖,玉跌落在床上。目光直直的盯着它,嘴唇微微的颤抖。
    她心里告诉自己别怕,只是血色也渗入到人像的眼睛部位而已。然而心中的恐惧简直压抑不住。
    昏睡的寒非离忽然呻吟一声,悠悠醒转。慢慢睁开眼睛。
    她抬头看着他的墨色的眸子,恍惚间,仿佛觉得他的双眸也渐渐变得腥红。
    恐惧从心底升起,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寒非离脸上掠过惊慌,急忙起身,握住她的手,唤道:“果儿……”
    她定了定神,再看他的眼睛,发觉那眸子还是清亮如墨色琉璃,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玉。方才的幻觉还是搅得她心神不定。隐隐觉得玉上人像的眼眸变红,是个不吉的预兆。
    之前寒非离拿剑逼住她的情形又浮现眼前,心中越发的不舒服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在为之前他的行为而心生嫌隙,怯怯道:“对不起……”
    此时她却顾不得与他生气,只是摇头,说不成话。
    寒非离这才发现她面色苍白,手心冰冷,细细端详着问道:“果儿怎么了?”
    她抬手指了指那玉,艰难的道:“那块玉,浸了你的血,那人像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撂在床上的玉恰巧是人像那一面朝上,他也看到了人像腥红的双眼,与小腹上的红花相衬映,艳丽又残忍的血色。心下也是暗暗吃惊。
    感觉到她被吓到,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只是玉染了血而已,别害怕。”
    她道:“玉的那一面,显出了一幅地图。”
    他的眼睛一亮,回身去捡被撂在床上的那块玉。手刚刚探出,还未碰到玉的边缘,就听得“啪”一些轻响。这块玉就在两人眼睁睁的注视下,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自行碎成了齑粉,散成均匀的白沙状,在床单上摊成一小片。
    房间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寒非离不甘心的伸指捻起一点,玉沙却从他的指缝中滑落。
    唐果震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憋出两个字:“碎了?”
    他点点头:“玉已碎了,果儿不必怕了。”
    “不是我……不是我弄的……”她匆忙的辩解。
    他伸手握住她急得乱摇的手指,轻声道:“我知道。”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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