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 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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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 我买了-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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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人:“他是百变妖狐。”
    “果儿既知道,为何还要护着?”
    “如果他不想暴露,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他。”
    “你究竟想说什么?”
    “此处距京城还不是很远,如果他真的是卫清萧的人,此时动他,定会惊动卫清萧。”
    寒非离目光疑虑的闪动了一下,尚未答话,她就觉得背上一沉,有人懒洋洋的趴在了她的背上,尖下巴熟门熟路的搁在她的肩上,带了笑意的话声软绵绵的在耳侧响起。
    “果儿真聪明呢……”
    她偏脸看去,只见洛羽痕那对原本生得狐媚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偏偏那长睫半覆下的眸子,又清亮如湖水,辩不清究竟是蛊惑还是纯真。她感觉自己的判断力面临崩溃了……
    眼看着寒非离的一张脸变得铁青,洛羽痕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加了一句:“哦对了……前几日有个鬼魅般的家伙在不远处飘着吓人,这几日怎么不见了?”
    寒非离面色一白,惊异出声:“蝠影……难怪与他联络不上!你将他怎样了?!”
    洛羽痕却已软软伏在了唐果的耳边:“果儿,那边有处泉水,我要去梳洗。”
    唐果眨了眨眼,忐忑的问道:“你到底把鬼魂兄……”
    洛羽痕眼一眯,声音低了几度,忽然阴森起来:“果儿关心的其他男人,最好不要存在于世上。”
    大吃一惊,忙忙否定:“我……我不关心他!一点不关心他!”
    他展颜一笑,露出洁白的小兔牙,仿佛真信了似的,声音又恢复阳光雨露。腻腻的磨蹭一下:“果儿,我们去梳洗。”
    她还未及回应,腰上就觉一紧,被他抄入怀中,倏忽腾空飞出车外。下意识的揽紧了他的脖子。
    忽听后面传来一声大喝:“放下她!”
    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惊恐的看到寒非离举了长剑,飞身追了上来,剑锋凛凛,攻向他的背心。
    她不及发出警告,只能短促的惊叫了一声,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提醒他来自身后的袭击,却见他低脸对她一笑:“果儿莫怕,羽痕会护着果儿。”
    护着她?寒非离攻击的是他洛羽痕啊!眼看着剑锋就要抵达他的后心了,他还有心思跟她说说笑笑!
    他却只管疾速的前行,对身后如影随行的剑尖置若罔闻,而寒非离拚尽了全力追赶,勿论无何那剑尖也距离目标余下几寸的距离,怎样努力也无法送上。脸上的神色已是急怒难抑。
    洛羽痕突然半空中偏转了身子,这一转缓下了速度,而已近咫尺的剑锋,强势不减,迅猛的刺了过来,而那剑尖的即将落处,正是洛羽痕怀中的唐果的胸口。
    一瞬间,唐果的意识一片空白,视野中只有寒非离刹时收缩的瞳孔。
正文 活钥匙
    一瞬间,唐果的意识一片空白,只看清了寒非离刹时收缩的瞳孔。
    铮的一声,长剑高高飞起,在清空中划出一道水亮的弧线,飞了很远才在远处落下,嚓的插入土中。
    是洛羽痕,千钧一发之际抬脚踢飞了寒非手中的剑。
    寒非离身形僵住,原本执剑的手尚停在半空,冷汗顺着额发滴下。
    洛羽痕轻轻拍打着怀中吓傻了的某果的脸,柔声安抚:“果儿不怕,有羽痕在,他休想杀你灭口。”
    他什么意思?寒非离杀她灭口?唐果被惊吓到麻木的脑筋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说,寒非离怕她这个活地图被他劫走了,想杀她灭口。
    这话落在寒非离的耳中,顿时冤得欲哭无泪,口吃道:“我……不是……我没……”
    洛羽痕抱了她利落的转身:“泉水就在前方,我们去梳洗。”
    半点不给寒非离解释的机会。唐果当然知道寒非离无意伤她,纯是被此狐狸陷害,却苦于被刚才吓到失语,一时半会发不出声来,连句安慰的话都讲不出来。
    只能在心里对着洛羽痕暗唱:你好毒,你好毒……
    走了没几步,拐过一丛灌木,果然有一汪清澈的活泉,泉水轻灵的跳跃着在洁净的石上跌碎又融合,映在泉中的晨光碎成满池的零星,发出悦耳的水声。
    他将她小心的放在泉边的大石上,然后随意的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唐果这才注意到,他没有穿那灰扑扑的士兵军衣,而是像寒非离一样只穿了中衣,衣襟都没有系好,从胸口到腰腹坦露一路春光,衣上还沾染了昨日的斑斑血迹。
    衣着的不整却不影响他极优雅的姿态。他跪在泉边平滑的石上,略略低头,掬了水淋在脸上,忽尔转脸,一对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她,弯成两弯满含碎星的月牙儿。睫上挂的水珠颤抖着落下,无声的跌入泉中。水痕从湿润的脸颊滚落,沿着线条分明的颈子,滑过锁骨,消逝在衣领处。……最终滑到哪里去了呢?……
    “果儿,往哪儿看呢?”一句戏谑的话语惊醒了看呆了的某果。
    “嗯?”唐果茫茫然将目光上移,看到某人的一排小白牙。
    她镇定的眨了眨眼,问道:“你几日没洗澡了?”
    洛羽痕面色一变,被击中痛处。
    这支队伍阵容庞大,行进时,为了尽量不要引人注目,都是避开大路,有繁华市镇就绕道而行。驻脚扎营也均是在野外,从不夜宿市镇。因此本就带有充足的装备和给养,郭大小姐的日常用品也一应俱全,包括浴桶。
    每当唐果要沐浴时,会有专人烧好热水,扯好厚重的帘子紧紧围绕起来,四周重兵把守。就是一只鸟儿飞过,恐怕也有人将它打下来。
    而士兵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好在军人原本就粗枝大叶,一个月不洗澡都不会在意,再加上现在天气尚冷,就是请他们洗,他们也未必愿意。
    可是对于爱干净到几乎有洁癖的洛羽痕来说,简直无法忍受。混迹于士兵中间,又忙于监视二人,根本没有机会洗澡。此时被唐果指出,顿时疑心是否是自己身上散发了不良的气味,自卑起来。
    脸色变得闷闷的,瞅了一眼泉水,再瞅一眼,忽然开始脱衣解带,看样子是想立刻下去洗一洗。
    唐果赶忙扑上去阻拦,急急的替他将脱了一半的上衣掩好:“喂喂喂,你不能在这里洗呀!”
    他的嘴角气恼的一抿:“果儿嫌弃
    我。我现在就要洗。”
    “我开玩笑的,你身上还是香香的,真的。”
    “果儿骗我,我一定要洗。”
    “不行呀,水太凉了。”
    “我不怕。”
    “你身上有伤,不能见水。”
    “我的药好,见水不会有事。”
    “……”
    “……”
    一个要脱,一个不准脱,拉拉扯扯不休。
    忽的平地一声炸雷:“谁敢下去洗澡?!这水还要用来煮米呢!!”
    两人僵住,回头一看,只见威风凛凛的军厨大叔,挑了两只巨大的水桶,对着二人怒目而视。
    二人被大叔飚悍的气场震住,动作凝固在某果的揪着某狐的衣襟,某狐酥胸半露的画面。大叔对于沦丧的一幕浑无感觉,瞪了二人一眼,大步来到泉边,将水桶摆满水,丢下一句:“不准下水,过会儿还要饮马。”踏着稳健的步伐远去。
    半晌,唐果收回目送军厨大叔背影的崇拜目光,淡定的替洛羽痕将衣襟系好。
    “好啦,军厨大叔若是发了火,后果很严重。”
    她弯腰替他扣扣子时,他下意识的略略闪避了一下,还是担心自己身上有不洁的气味被她嗅道。
    他小心翼翼的神情惹得她玩心大起,反而作势要抱他,坏笑道:“小公子~让我闻闻~”
    灌木丛后忽然转出寒非离,劈头道:“果儿……”话未出口就看到了二人纠扯的模样,猛然顿住,说也不是,走也不是,僵在当地,脸色变得十分之难看。
    洛羽痕见他过来,方才还在躲躲闪闪,此刻忽然豁出去了,将自己往前一送,自动投入某果的怀抱,溺溺的靠在她的胸前,一对眼睛得瑟的瞄向寒非离。
    寒非离的嘴角抽了两抽,强忍住暴走的冲动,目光转开落在别处,一张脸儿青红变幻,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洛羽痕抬脸对着唐果妩媚一笑:“果儿,莫要去寻什么宝藏了,跟羽痕走,可好?”
    还未等她回答,寒非离已粗着嗓子吼了一句:“不可!”
    洛羽痕极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奸细,怕我抢你家宝藏吗?我与果儿离开,你岂不就放心了吗?”
    “果儿需得留下。”
    “若是果儿不是活宝图,你会这样挽留吗?”
    寒非离不防他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居然愣了一下,没有及时的回答。
    洛羽立刻回头对着唐果笑道:“果儿你看,他不让你走,只因你是活宝图。”
    寒非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唐果的心底却是暗暗的掠过一丝伤心。人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的,往往也是最真实的。她早就知道寒非离与她虽是有颇深厚的情谊,但在他的生命中,复仇、复国总是第一大事。所以他做出这样的反应,正常,很正常。
    虽是这样告诉着自己,心中总是郁郁的,对于自己活地图的身份的嫌恶,又一次翻涌上来。
    洛羽痕见她面色不善,知是挑拨离间成功,内心暗爽。牵扶了一下她的手臂,引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瓷瓶,掂着晃了一晃,眼锋斜斜扫向寒非离。
    “险些忘记了。有人让我带上这瓶药,在合适的时机投到三王子的食物之中。果儿意下如何?”
    唐果盯着那瓷瓶,生怕直言阻拦会惹恼了这个投毒大王,结结巴巴道:“杀生……是不好的……”
    他夸张的做了个不爽的表情:“他都要杀果儿,果儿还向着他。”
    “生命诚可贵。”
    无辜的表情:“这药是不致命的,只会让人变得如三岁孩童一般痴傻。”
    寒非离与唐果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寒非离怒道:“为何不干脆杀了我!”
    洛羽痕瞄他一眼,凉凉道:“以防万一。”
    唐果忍不住问:“防什么万一?”
    洛羽痕:“以防那宝藏,或许拥有日晟国皇族血统的人才能开启。”
    二人均觉寒意掠过脊骨。均想到那藏宝图认血显现的诡异方式,那宝藏本身,对于探宝人会不会有更严格的身份审核认定?极有可能!
    她就说既然一切都在卫清萧的掌握之中,寒非离怎会那么轻易的躲过监视、保住性命、混入队伍这中,不是他隐藏的好,是卫清萧有意留下他的性命,是留着做活钥匙的!而让其活着又变成呆傻,简直是稳妥无比的上上之策!
    洛羽痕牵着唐果的手,忽的荡开一笑:“果儿觉得,应不应该喂他吃下呢?”
    唐果战战兢兢看了一眼寒非离。嗫嚅着不敢开口,生怕一个措辞不慎激怒了洛羽痕——绝影宫主想投毒,绝不需遮遮掩掩,寒非离就是跑到天边儿去,也躲不过。
    寒非离的面色微微发白。
    洛羽痕鼓励的看着她:“果儿想怎样说便说吧。”
    唐果一咬牙,终是说出了口:“别……”
    “好。”未等她说完,他就利落的应道,手一松,那瓷瓶跌碎在石上,溅出一点清亮的液体。
    然后拉着她就走开,路过寒非离的身侧时,凉凉丢下一句:“你记着,是果儿替你说话我才放过你,你欠果儿的。我只想陪着果儿,在你利用完她之后,便带她远走高飞。”刻意的将“利用”二字咬的重重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寒非离忽然冷冷一笑:“休要只拿果儿作幌子。”
    唐果感觉到握住她的手指微微僵了一下。没有再言语,扯了她就走。
    唐果的手被他攥着,因为心神不定,脚步走得歪七扭八,茫茫然问:“你……那瓶药,真的……”
    “自然是真的。羽痕再也不会欺骗果儿。”转头看了她一眼,清晰的道:“自此以后,羽痕对果儿说的每一句话,绝不再有谎言。”风轻云淡的语调,却透着无比的认真。唐果只觉得头顶的阳光耀花了眼睛。
    他打碎了原本要弄傻寒非离的毒药,是什么意思?是表示他从此背叛卫清萧吗?唐果想问,胸口却被说不清的情绪填的满满的,思维也有些混乱,不知从何问起。
正文 护食小狐狸
    他打碎了原本要弄傻寒非离的毒药,是什么意思?是表示他从此背叛卫清萧吗?唐果想问,胸口却被说不清的情绪填的满满的,思维也有些混乱,不知从何问起。
    洛羽痕握了一下她的手,道:“前方有一个小镇,现在出发的话能在日暮前赶到,果儿陪我去买几套衣裳罢。”语气自然随意,就像在约女朋友逛街。
    “唔,好……”她下意识的回答。回头看了一眼,见寒非离慢慢的走回来,面色阴郁。
    “那么……出发?”她犹犹豫豫说了一声,目光迟疑的看向寒非离。
    寒非离也不看她,沉着脸不作声,算是默认。
    她这才蓄足了底气冲着军官嚷了一嗓子:“出发!”
    洛羽痕扶着她很麻利的进到车厢内。车帘放下的一刹她偷眼向后瞄了一下,正看见寒非离冷着脸从士兵手中劈手夺过一匹马的缰绳。
    上了车尚未坐定,洛羽痕便没有骨头一般倾覆在她的膝上,一脸的满足样儿。
    车驾缓缓启动了,她的心中却有些忐忑,魂不守舍的样子惹得他很是不爽。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果儿在想什么呢?”
    她果断的掐了回去,一猫爪子挠在他的胸口。却又不说自己是在想什么,烦燥的在他身上磨着爪子。
    他就势捉住她的手,往衣襟里塞去:“莫不是想羽痕了?”低沉暧昧的语气,水波荡漾的眼神儿,再加上手心结实光滑的触感,搅得她一阵耳热心跳。
    忙忙的往回抽手:“我……不是在想这个……”
    他稍用力便按住了她试图挣脱的手,将她的手心更密实的贴在心口,两眼一眯,却是寒光闪闪,语调也凉了几度:“那果儿是在想什么?”
    她无奈的唤道:“洛羽痕……”
    他嘴角撇了一下,闷闷道:“我知道果儿想问什么。”
    “蝠影是我的好朋友。”
    他脸上露出不满:“羽痕在果儿眼中,已然变成醋罐子了么?”
    “……”您不是醋罐子,您是醋缸,醋瓮,醋海。唐果无语望车顶。
    他忽然坐了起来,唇角荡开一笑:“队伍近旁跟了些我的人,已把蝠影接管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只是但愿他不要乱吃东西。绝影宫的人喜欢把毒药随手乱放。”
    说到此处,抬手撩开了车窗帘子,笑笑的向车外望去。
    唐果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车外骑在马背上的寒非离。寒非离迎着他的目光看回来,眸底有若寒潭,脸上却毫无表情。
    洛羽痕妖冶的一笑,放下帘子。
    于是唐果明了了:鬼魂兄已彻底沦为洛羽痕的人质了。如此一来,寒非离颇有忌惮,如有擅动,就是在拿鬼魂兄的性命做赌注了。
    好在目前的情况,鬼魂兄还是安全的。
    唐果的心中满是忧愁啊:打不过,压不倒,玩不转,小狮子会不会憋屈死啊。转念想到,她此次带出来的人好歹也是父亲从军队中精心挑选的精英,警觉性颇高,而绝影宫的人居然一直潜伏在队伍周边而没有被发觉,飘忽如鬼的蝠影都着了她们的道儿,颇有些暗暗惊叹。
    ……
    日幕时分,前方探路的士兵来报,说再往前走几里地,就到达那个叫做黑石子镇的小镇了。
    那小镇不过千余人口,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开过去,恐怕会惊扰百姓,唐果遂令队伍就地扎营。自己则与洛羽痕共乘一骑,进入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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