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世,她更想珍惜这一份难得的爱。只要,他再多信她一分,她就可以,将这份爱保留下去。
“走。”华南王冲着秋子初笑咪咪的叫着。
同时,先一步,用匕首架着小蝶,向后退去。
这一次,六月的待遇好的多,她被秋子初拦腰抱起,打横的那种公主抱。
身体被秋子初的动作而逼得她的头埋进他的胸膛。
因为这一撞,六月到是从发呆之中回过神来。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六)
随即她立刻转回来看向苏墨,却发现,苏墨已经不再看她。
而是与千慕汇合一处,带着众人,一点点的围了上来。
情势与之前已然大不相同。华南王虽然人还算多,可苏墨带了更多的人。
在人数上,苏墨到是占据了优势。
而除了秋子初和华南王两人手里有人质,没有人敢动他们,其他人,苏墨却是一点都不手软,不一会,就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血腥,让六月的心越来越冷,身体也越来越僵。
与输赢无关,与正义邪恶无关。只是因为,血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心理也是有病的。
怕血,她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并没有这个毛病的。
恍惚间,她终于记起,也是在这个世界,在她第一次与苏墨出宫的时候……她也与小蝶一起被掳,一起……
那一次,也是血,很多很多,她就站在床上,赤着脚,在她的眼前,仅是床下,便是……
突的,她转头看向秋子初。
真不容易,她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
秋子初,那个玉器行的老板,那个……花落雪让她买落雪钗的店的老板。
这个世界真小啊!
六月无声感叹,可感叹尚未结束,便觉眼前一暗。他们居然进了某个暗道里。
狭窄的空间,仅够两人半排走动。
华南王带着小蝶在前,秋子初与六月在后。六月注意到,秋子初边快速前进,边在洒着什么。
疑惑的目光扫向那些无味的粉末。猜测,那些可能是什么东西。
“看到了?这些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的买来的。”秋子初的声音依然平静,一点都没有正在逃命的自觉。
“放心,要不了他们的命,最多让他们一个个失去功力,浑身无力而已,过个一个时辰,自然就恢复如初了。”
“你们会杀了他们?”六月开口,仍没有声音。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七)
秋子初也不知是解读了她的唇形,还是看着她的表情猜测出来的。
“杀了皇帝?你没听苏沭说么,隐世家的人,不可以动帝王。”
六月微愣,随即讶异的看向秋子初,这个人,也是隐世家的人?
这个认知,让她,实在无法相信。
她还以为,隐世家的人都是交好的,毕竟,她到现在知道的几个,看起来关系都不错,而且,他们全都在替苏墨做事。
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他这么说,是不是也表示,“华南王是皇帝?”
依然无声。可秋子初却依然懂了。
“哈哈哈……果然聪明,我不得不重新怀疑你的身份了,你,当真是花六月?”
六月立刻垂了眼睑,再不开口。
这个人,太过聪明,身份更加的神密,最重要的,他还很变态。
“不过,与其关心那些,你该关心的是,这一次,你能不能活下来。”秋子初看着六月,依然笑得灿烂。
一点不像在谈一个人的生死,到像在谈,今天的菜不错……
六月不再开口,视线也不在移动一分。
的确,现在,她想这些都是多余。
华南王之前便说过,要她死的。她不会以为,那个变态会忘记。
暗道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行人再次停下,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那个地方很简单,进去的一个门,出去的一个门,在出去的门前,有一个屏风,一个很厚实的屏风。
在那个屏风后的门外,有人影闪过。
六月和小蝶被放在一个角落,小蝶似乎也中了些毒,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只是勉强还能站着。
到是六月,她一点感觉也无,除了嗓子仍发不出任何声音外,没有一点不对劲。
嗓子彻底的不痛了,身上也再没有一点不适。
六月疑惑的看向小蝶,却见她抬头冲她一笑。那诡异的笑容,让六月转开视线,她实在不想看现在的小蝶。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八)
“游戏开始了,你跟苏墨,你猜,谁能活下来。”华南王舍弃小蝶,来到六月面前,冲着阴阴的笑着。
“你们在说什么?”小蝶怒叫,六月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
“好了,他们来了。”秋子初突然开口,看着入口处。
进来的,只有苏墨和千慕。
“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居然到现在还能站着。”
秋子初看着两人,仍然在笑。
六月看着两人,一阵心乱。明知道中了毒,居然还冲了进来。该说他们太笨么?
“把人留下,饶你们不死。”苏墨站得笔直,冷冷的看着华南王和秋子初。
“哈……”秋子初只是一声嗤笑,举着长剑,便跃了出去。只是,他的目标,却不是苏墨,而是千慕。
华南王与他一起,手里的匕首也跟着刺出,而他的目标,则是苏墨。
千慕和苏墨两人自然各拿武器抵挡。
六月不知道他们原来的武功是如何。可是,此时此刻,仅以她这个外行的眼力,也能看得出来,千慕和苏墨两人,很不对劲。
动作迟缓,每一次,都只是勉强的将对方的武器挡回。
而不一会儿,千慕和苏墨身上,都已见血了。
小蝶开始哭叫,叫他们住手。
可惜,没有人听她的。
六月很紧张,也很担心,可更疑惑。
秋子初说,她要关心的,是自己的命。
华南王说,她与苏墨,这一次看谁能活下来。
这些话,她相信,决不是无的放矢。但是,现在情势的发展,似乎,与她的性命没什么关系。
她的视线慢慢的从打在一起的四人身上移开,移向,那之前有人影闪过的,屏风后的那个门。
只这一看,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却有些懂了。
华南王在与苏墨打斗的时候,在不停的将苏墨往那屏风处引,现在,只要再有两步的距离,只要屏风后门里隐着人,用什么武器从屏风后刺出。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二十九)
那么,以苏墨现在中毒的状态,一定躲不过,尤其是,还有华南王在一边牵制着他。
而千慕与秋子初,也是一样,只是,秋子初,在将千慕往相反方向引,那距离,决对是让千慕无法来救苏墨的。
六月突然就笑了,因为,那个位置,刚好是她能一个箭步便冲过去的。
果然是好计算啊,她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便是因为离得近而发现一切,也无法开口警告苏墨。
而小蝶,整颗心只挂在苏墨的身上,满眼的泪,满眼的恨,只怕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六月轻轻的闭了下眼。
其实,这个选择,对她来说,并不难的。
看着苏墨已到了屏风处,看着华南王刚好将位置错出来。
看着门后冲出来两个人,举着两柄长枪,刺向屏风前的苏墨。
没有任何犹豫的冲了出去。
华南王笑咪咪的收回长剑,还冲着六月叫了一声,“干得好!”
他的声音开始时,六月正好将苏墨推开,推离屏风。
可当华南王的声音落时,她却发现,等在苏墨被推离的方向的,秋子初的长剑。
“墨哥哥。”小蝶终于发现了,而且,边发出尖叫声,边扑了过来。
更让六月瞪大了双眼的是,她刚好挡在苏墨的身前,秋子初的长剑,刚好刺进她的身体里。
“噗!”这是六月这两世以来,听到的最让她心疼的声音。
那是秋子初的长剑,刺进小蝶身体的声音。
同时,也是那两柄长枪刺进她的后背的声音。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三个声音,那么的有默契,没有一点点的差别。
六月微微皱眉,因为身后的伤让她很痛,不只痛,还很无力,很失重。
她觉得,自己会立刻软倒在地,可身后的两柄长枪却支撑着她的身体,让她不得不直直的立在那里。
脸色越发的苍白,是因为身体里流失的血越来越多。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三十)
淡定!只要最后一个机会!(三十)
更因为,苏墨突来的神勇,仅一仅,便将秋子初和华南王打退,同时还在他们两人身上留下伤口。
之前的无力,不复存在。
更因为,他抱着小蝶,不回头,不看她。
“墨哥哥,好痛。”小蝶在哭,六月看到了她身上滴下来的血,湿了她的衣,湿了苏墨的鞋。
“小蝶。”千慕扑向小蝶,欲从苏墨六里将小蝶接过去。却被苏墨让开。
“皇上?”千慕疑惑的看着苏墨,他没有回头,没有看到,六月脚下流下的一大滩血,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六月身上的伤,六月心中的痛。
“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否则,杀无赧。”苏墨冰寒的声音说完,抱着小蝶大踏步而去。
苏墨抱着小蝶,拖着一路的血滴,走出那门,走出她的视线。同样的,也走出了她的心底。
伤心,有一些的,痛,也有些的,更多的,却是死心。
轻轻的,六月笑了。
“六月。”千慕走到六月跟前,一脸的伤痛。“为什么不开口?”
六月笑着,眼里闪着泪花。
她的道行果然是不够的。无法淡定的彻底,在这一刻,还是不能免俗的哭了,流泪了。
她想告诉他,她被药毒哑了嗓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更想说,如果一切都需要她不停的解释才能换来信任,换来他的爱,那么,不如死心。
她看到华南王笑着离开,听到他以胜利者的语气说着,“苏墨,你终于还是输了一回。”
她也看到秋子初意图对千慕动手,却被千慕又在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她看着他们一起隐进屏风之后,必然是离开了。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她跟千慕。
六月冲他轻笑,只是,意识已经慢慢离开,她在迷糊之间,对他说:“离开,永不见苏墨。”
只可惜,她还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至于千慕到底懂了没有,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就那么,被两柄长枪挑着,昏了过去,又或者是,死……
淡定!劫后的淡然!(一)
淡定!劫后的淡然!(一)
“六月,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六月不在意的说道,事实上,她早就发现,眼前的人,除了唯二的汤外,什么也不会做。
反正,现在她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到是这里,很是漂亮。
望月湖边望月山,山脚下一个望月筑。这里,就是六月待了三个月的地方。
而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一对很漂亮的夫妇。
男的,叫千劫,女的叫百里苍月。他们,是千慕的父母。
六月中的喉咙的毒,在一开始,便被秋子初解了。
而身上的伤,也在千老足以起死回生的医术下,好得差不多了。
也只是差不多。按着百里苍月不小心说漏嘴的。这一回,那两枪扎得极狠……用六月前世的说法。就是一个把胃扎破,一个,把肺扎破,还刮了点心脏的皮。
简言之,就是伤好了,但身体彻底毁了。
“那,还是喝汤?”百里苍月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手艺。“呃,六月啊,你就先将就一下,明天,你千叔叔就回来了,到时,让他好好做一顿好吃的……”
六月失笑,“好。”随即将手里的鱼竿提起,看着空荡荡的连鱼钩也没有的线的末端,笑了笑,又放了回去。
没想到,她也会体会一回,姜子牙直勾钓鱼的乐趣。
“六月啊,你别吹太久风,早些回来啊!”
“好。”百里苍月回了小筑,做她唯二拿手的汤。
六月又微眯着眼,看着水面。
冬末春初的三个多月,第一个,她只能趴在床上,第二个月,可以在院子里晒太阳,第三个月,终于可以走动。
直到这个月,在千老确定了,她的身体是靠着任何药都无法调理,不可能更好的情况下,而得以自由行动。
可惜,她仍被警告,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不能走远。
而附近的风景,也看了太多次。便干脆跑到湖边钓鱼。
淡定!劫后的淡然!(二)
淡定!劫后的淡然!(二)
“你这是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
六月慢慢转头,随即疑惑的眨眼,“已经一个月了么?”
来人是千慕,她是不知道,千家的这些人,为什么要订这些奇奇怪怪的规矩。
简单来说,就是,望月小筑是千家家长的居住地。现在,的家长是千慕的父亲,千老的儿子。
而规矩就是,千家的其他男子,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一个月只能进来一次,一次,只有两天。
而女儿则不受此规矩约束。
六月怀疑,是不是就是因为如此,让千家的其他男子都无处可去,所以才会替皇帝卖命。
不过,这种问题不关她的事,她不是千家的男子,规矩自然与她无关。
“是啊!一个月了,你……可还好?”千慕坐在六月身边,侧着脸看六月。
六月耸耸肩,“据你爷爷说,我大概再不会比现在好了。”
千慕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挺傻的问题,六月的情况,他可是从爷爷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
比六月自己还清楚的。
“你在干嘛?”不想再继续之前的尴尬问题,便只好转移话题。
六月将鱼竿又拉起,“钓鱼。”
“钓鱼?”没听过。
六月突的转头,看了一眼千慕,再转向空无一物的鱼线,再看向千慕,随即微微垂眸。
“有针么?”
“要什么样的针?”
“随便。”
“你等着。”千慕立刻起身,向着望月小筑飞奔而去。
六月勾了勾嘴角。
“看来,我也不算失败,好歹也钓到了一个愿者。”
视线再次转到水面,不知是不是望着水面太久了,眼睛有些花,还有些刺。
下意识的闭上眼,眼角似有湿意渗出。立刻长吸两口气,再睁开。
恰好,千慕已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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