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身体这样忽然停顿间,却感觉到身后有一丝异样。
因为内功已达一定的境界,我的直觉敏锐了许多,对于一些可能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多多少少可以提前产生警觉。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反正就是每每遇到不妥时,都会心跳加速於塞不安。这种对于危险预警的能力,很多战场上下来地百战生还的战士。甚至是一些天生异禀的人也能拥有。因此倒也不稀奇。
我只是心脏猛的多跳了一拍,便觉得奇怪,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一眼,却刚好与一双目光相对。对方是一个衣着简单,相貌平凡的三十岁中年男人,见到我在看他。也没露出异样表情,目光非常自然的从我身上滑开,一步也没有迟疑的,平静地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看上去好像非常正常,我身上穿着校服却在最不合适的时间里出现在学生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因此一路上吸引的目光也不少。这个男人也没有表现的与旁人有什么两样。
我看着这个男人擦肩而过地背影,非常非常的普通,一群灰色的廉价西装,在人群当中,三晃两晃就混在人流中找不着了。
我有点茫然。又观察了一下四周。但很可惜,以我那可怜的观察力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也许。但至少我没看出来。
虽然没发现什么,但我的心情却显得很郁闷,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不过,我倒没有太在意。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平常也没结下什么厉害的仇家,就算有人寻仇,以我的身手也不怕。唯一可虑的是,如果是因为我老爸地工作而引来地敌对国家的情报组织,想要通过我来报复老头子,那就有点麻烦了。但是,在外人看来我只是一个身手还算敏捷地小孩子,如果有心人想对我怎么样;也肯定会受假象蒙蔽,轻视于我,就算动起手来我也机可趁,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有了这一层考虑,我倒也不怕什么。只是买了几块钱的游戏币,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因为不擅长玩这种游戏机,不知道怎么发绝招,我玩的人物死的很快。当我用尽了手里的游戏币,余兴未了的准备再去买游戏币的时候,转身却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玩死了自己的人物,正准备换一台机子。当我无意中与他的目光对上,心中不由一凛。在他目光流转时,我分明察觉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丝精锐的光芒。这种充满了智慧和自信的光芒绝对庸庸碌碌者所能拥有的。这使得我立即怀疑上了这个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年轻人。
但是,这个年轻人手里拿着几块游戏币,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中意的游戏,就这样三转两转一会儿功夫做便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消失在人群当中。这种奇怪的现象不由我不警惕起来,刚才我察觉到有人跟踪我时,那个跟踪者也不是给我相同的感觉吗?只是稍不留意间就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
经此一事,我不由上心起来。低头思索一下,便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光芒背后总有一块阴影,术语称之为‘灯下黑’。表面的繁华之后的肮脏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注意,但它确实存在着。我现在在地‘金城娱乐城’在S市也算一家颇具规模的休闲场所。金城娱乐城所在的街区虽然不是什么中心步行街一级的街道。但也算是比较有名的繁华路段。
而‘金城’大厦背后的一条小巷子就是金碧辉煌的金城娱乐城地灯下黑。虽然,大厦里面的卫生设施很齐全,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多跑几步去二楼找公共卫生间,而是跑到巷子后面来就地解决。因此,小小一条数百米地窄巷臭气熏天,屎尿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污水冲得到处都是,让人几乎没有立足的地方。
我本来是装作到后面来撒尿。将跟踪者引到偏僻无人的地方,让他们自行暴露的。但没想到这地方这么脏。不由的让我皱了皱眉头,转身便想离开。我可不在大便上打架。
刚想原路返回,却碰到一个同样来小解的胖男人。
看着这个用本地话骂骂咧咧,一身臃肿脂肪地男人,我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他的脚下瞄去。当我看到一双熟悉的棕色凉皮鞋,心头却一动。这双棕色凉皮鞋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看到了。原来这双鞋的主人应该是那个被我怀疑的二十岁年轻男子的。那个年轻男子虽然也有些微胖,但并没有达到眼前这位上车应买两张票才公平的程度。
世界上没有一样地树叶。但却有同一个牌子的棕色凉皮鞋,但这双皮鞋都同样在右脚那只一侧留有一小块白色的斑点,而左脚那只皮鞋的小金属铭牌都掉了的话,那就很不一样了。这只能说明,这双皮鞋要么是被人换着穿了,要么就是……它的主人前后都是同一个人。
而恰好,我知道有这么一个反侦察是否有人跟踪自己地小技巧:跟踪者为了迷惑被跟踪者通常会不停的换掉身上的衣服,并改变相貌。但在跟踪过程中。因为情况总是会发生措手不及的变化,因此无论跟踪者的易容技巧如何高超,但他时常会忽略,或者是根本来不及换掉自己脚上穿的鞋。
也许是我盯着对方的鞋子看得时间久了一点,胖子不明了的怔了一下,很快的便发觉自己露出的破绽。小心地前后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满意地,很是猥琐的笑容,突然间身体以与其臃肿地身形极不相符的灵巧和速度向我扑了过来。
胖子双手略展,再加上庞大的身躯,几乎将走廊给堵住了。一时间,倒也气势汹汹。
后面便是化粪池一样的小巷,我就算轻功再好也不想过去踩屎。面对胖子极具暴发力的前扑,我也不惧,右脚随意向前。就在胖子就要扑倒我的一刹那。一个前冲,左脚膝盖狠狠的顶在胖子的小腹上。虽然。没有用上内力,但强大的暴发力却也让胖子比扑过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我连忙贴上去,在胖子的身体快要落地时,又重重的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胖子失手,被顶得倒飞回去,已经是意外之极,见我贴上来又是一脚重的,但他身体处在半空中一点借力也没有,只得又急又怒的被我踹中胸口,巨大的力量让胖子痛得连呼吸都喘不过来,一口气就在那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顿时就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我第一脚用膝盖顶住胖子的小腹时,就感觉到胖子衣服里面软绵绵的,可能塞有什么东西,并且将我的第一击的力量化解去了不少。因此,才跟上去再补了一脚。等到胖子新旧力不继,瘫倒在地时,才点了胖子的腰间几处穴位,使其不能再用上力道。
我解开胖子的衣服,露出里面一块黄色的,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垫子。软软的,塞在衣服里后从外面看很像人的肚腩。
我扯出这块垫子,炫耀的向胖子晃了晃:“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等到胖子刚想开口,我又补了一句:“你是聪明人,我不想听的废话就不要说了。”那胖子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却露出一股不服气的表情。但我却可以看出他眼底的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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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给我一付委屈的鬼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令人作呕。”我笑了笑,拍拍胖子肥嘟嘟的脸颊,不出所料,他脸上的肥肉也是假的。我用力一扯,被扯掉了一块,显露出里面真正的皮肤,我看了看手中的假肉,笑着说:“这么鬼鬼祟祟的,你总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好人吧。”
那假胖子翻了翻白眼,露出一个冷笑,却还不说话。似乎肯定我这个他眼中的小鬼不能拿他怎么办。
我见这假胖子如此模样,一付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也顿感头痛。这个娱乐城人来人往,虽然这里比较偏僻,但也是相对而言,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人过来到小巷子那边去大小便。到时候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而且我还不知道胖子是否有同伙,对方要是手里有枪的话那就更糟了。我必须速战速决,快一点从假胖子口里掏出情报才行。
至于报警,我想都没想,我可不知道如何向那些警察叔叔们说明一切。至于老爸,在我没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我还是决定隐瞒下来。因为,我隐约觉得,这件比较诡异的事件,说不定和火云有关系。不管怎么样,看那假胖子之前一付想收拾我的样子,就知道不可能是老爸派来偷偷保护的特工。
“既然你不想说,看来,我只有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我无奈地对假胖子道。
假胖子却很奈人寻味的笑了笑,眼里满是讥诮。
我明白这假胖子笑容里的含义。却不生气,只是道:“我知道你可能是刑讯拷问方面的专家,至少也受过专门训练过的。普通的刑讯逼供你不会放在眼里,我手里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恐惧的刑具。再说,这地方也不适合我们比拼忍耐力。不过,我倒知道一套很简便,快速地办法。最合适在这种情况下施展了。这种方法好处很多,我就不一一举例了。但有一个坏事我却认为有必要告知于你。这个坏处就是,一个人只能受刑一次,要么他就把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要么他就永远都没有必要开口了。”
我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竹牙签。这是我中午用过地,但忘记扔掉,刚好拿来资源再利用。假胖子看到我手里的牙签,眼角不禁抽*动一下。虽然他并不害怕受刑。就算现在刀斧加身,烧红铬铁沾盐水的皮鞭摆在眼前都不会让他眉头皱一下。但是,这一根小小的牙签却不由让他心一虚。因为他知道,越是小巧玲珑的刑具,往往比那些大件刑具更残忍,更变态。越是小的刑具,带给受刑者的伤害却是终生地。他虽然不是专家,但也知道一根小小的牙签。能被利用来做刑讯,在身体上做文章的,也只有一两处地方。而看那小鬼阴毒的笑容,也明白绝对不是刺指甲缝这么小儿科。
“你要干什么?”假胖子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也许几分钟之后,他的眼睛就再也用不着眨了。也许。这次我要成为所有同行的笑柄吧。一股悲凉升上假胖子的心头,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船,会折在一个十几岁的小鬼身上。这次他要是死了残了地话,就算是没有泄露出组织的秘密,也会被同僚嘲笑上级轻视。这会儿胖子不由痛恨起提供眼前‘目标’的情报的同僚来,他怎么没有告诉我,这小鬼这么狠辣,扎手。真不亏是中国的主要特务头子的儿子,果然是有乃父风范。
“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假胖子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地话。
“你不停的眨眼干什么?”我好奇的问道。又恍然道。“啊,你是怕我用这根牙签刺你的眼睛啊?你放心。我才没有那么残忍呢。那种血淋淋的场景,我看了就倒胃口。”
假胖子听了更是奇怪了,虽然不再眨眼了,但却没有放下心,天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见假胖子紧张的表情,便一边将手中的牙签剖得更纤细,变成一根根绣花针尖大小的竹针,一边问道:“你知道我们人体有多少根神经吗?”
“不知道。”假胖子警惕的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我老实地笑道,将粘在假胖子脖子上地假肉给撕了下来,“但听说有几百亿根,很神奇吧!”
假胖子疑惑地盯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我其实想说的是……”我将牙签剖成十几根竹针后,取出其中一根,一只手微微地将胖子的脑袋抬起来,另一只手在胖子刚要叫喊的时候,将一根竹签扎进胖子的颈后。竹签刚一入肉,假胖子张开嘴,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来了,“作为控制人身体活动的‘电路’,人体所有主要神经线,最后一次是接入大脑的。只要找准神经,便可以发生非常奇妙的事情。”
作为一个中国人,他很快就猜出我可能在干什么。
“是不是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我笑了笑,手上却不停的将余下的竹签一根一根将假胖子的脖子满了一圈,“不要着急,马上就好。我不会让你变成哑吧的,毕竟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等我最后一根竹签也扎进了假胖子的神经分支通道上,胖子早已经痛的晕了过去。
做完这些后,我又依次拔掉大部分的竹签,只留下最后一根扎在耳下动脉旁的‘窦机穴’上,控制身体供应大脑的血流,便其大脑处于少氧状态,但又不会因为缺氧而死亡。这主要是方便待会在讯问过程中,胖子的逻辑思维能力处于糊涂的状态。
这所有的手段听起来很玄,其实,原理简单之极。如果换了是被我整治的假胖子来摆弄我的话,他也有更简单的,效果的方法。只不过,他需要用一些专门的药剂,如‘TTTT’――说实话药剂,而我没有这些特工最爱的,只能用一根牙签凑合着用。不但效果不好,后遗症也是相当的严重。
昏暗的走廊显然不是拷问的好地方,我得加紧时间,否则被人发觉就不好了。
我弄醒了假胖子,他的眼神迷离,瞳孔光泽涣散,一付神智不清的模样。
我先试着问了几个简单的,不涉及秘密,不会引起对方警觉的问题,进一步解除对方的戒心。
“告诉我你的内部编号。”我想了想,小心的问道。这个问题很有点讲究,我从假胖子老练的跟踪手段,以及伪装的技巧上来推测对方十有**是名特工。毕竟,能让人短时间完全变成另一个的‘变身术’,一看就知道是情报界的手笔。如果不是对方偶尔露出的精悍让我发觉他们,再加上轻敌在鞋子上露出了破绽,我还真的没办法猜到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对方是间谍组织成员,那么其严密的组织机构,就一定会有内部编号什么的。而这编号在假胖子心中一定是记得死死的,但又绝对不是什么至死也要守住的秘密。
果然,假胖子咕哝了几下,眼珠转了几圈,似乎在努力的想什么,但大脑得到的血液供应却不足以让他思考太复杂的问题,十几秒钟后,假胖子才说道:“外,4212-1997-031。”
好兆头。我得意的笑了笑。虽然我不懂这个编号的含义。但这么一来,我便可以判断出,对方肯定不是什么小组织小角色。这也说明,对方就算是针对我,但也不是因为我本身的原因。很可能还是我老子连累了我。
“难道情报界的,还时兴搞祸连家人?”我有点不明白了。就连我也知道,虽然我老头子是中国的特务头子,但对付我却毫无必要,就算我是中国情报部门的大特务头子的儿子,但也与惨烈的情报斗争有什么益处,相反,反而会引来中国情报部门的疯狂报复。毕竟,谁都有爹娘老子,他们如果抓住了我,大不了老头子再抓回对方一个重要大头目的亲属作为交换。
既然想不明白,就谦虚一点,不耻下问。我倒不怕对方是敌国的特务,我最怕这家伙是老头子内部的敌人派来的。
“你将任务记住了吗?”我想了想,决定再试他一试。
那假胖子努力的思索了一会儿,似乎他的脑子里正在生成记忆中相应的景象。点点头,“记住了。”
“重复一遍。”我大喜过望,连忙说道。
“调查,调查,中国情报部门主管方……。方……之子与‘落星海’之间的关系。查清,查清,中国情报部门与,与‘落星海’的关联。”假胖子说着,身体忽然颤抖起来,表情非常的痛苦,嘴里还一股一股的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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