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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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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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听了容云如此“好学”的题问,原本还一脸暧昧的蔚思夜,实在没忍住,各种想法烟消云散,只剩下哭笑不得。
  这小子这是怎样一种雁过拔毛的流氓习惯啊!而且,他还能再没常识一点吗?
  ……估计,真的能吧。
  想到这里,蔚思夜近乎以一种“债多了不愁”的“堕落”心理,无力地说:“谁会去记一堆人的身体形状,而且怎么可能记得住,更没有什么窍门。我对你是比较特别,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就记住了。另一位‘容云’……说实话,与你相差应该不多,只不过,与我的最爱相比,还是少一分则瘦,很容易就发现了。”
  “……”容云默了一下。他意识到,好友大概就在窗外听着。
  “我说小王爷,你知不知道西弘坊间关于国舅蔚思夜的传闻与风评啊?”无力之际,可能是抱着最后一丝不死心的幻想吧,蔚思夜不由确认地问道。
  “‘荒诞龌龊,狐假虎威,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喜爱美人,男女不忌’?知道。”
  “你……不能委婉一点吗?”就算这是他自己造成的事实,蔚思夜此时也难免郁闷。
  “好,下次我会注意。”
  “你啊……呃,算了,不说这个了。小王爷,你知道我的风评,而且对于刚刚的暧昧,也并非不懂是吧。”
  “我懂……这跟阁下的风评有关系?”容云用一种“我像不懂的傻瓜吗”的眼神看着蔚思夜。
  “那么……‘美人’,你就没有自觉吗?”
  “没有。”
  看着一脸坦然的容云,蔚思夜抚额而笑。
  是啊,容云应该有怎样的“自觉”?某种程度上,面对臭名昭著的他,一个男人“没有自觉”才正常吧。因为有自觉,就意味着自我带入角色,以及,在意。
  于是,是说,这小子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中是吧。
  这样的人,这种天灾一般的存在……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嚣嚣乱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呵呵,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到这句话。
  容云,如此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美人”,他欣赏喜欢,是的,单纯而直接的欣赏喜欢,无关其他。
  他真的很想看,想看容云被蹂躏被践踏被碾碎!
  他想看,如此乱世,容云这种人的,下场。
  是被毁灭,抑或是,相反……
  相反……?
  他在期待什么吗?是的,他在期待,他很愉快,很高兴自己居然还会有“期待”与“想看”的心情。
  ——神学与批命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所有历史不过是窥探命运的工具,亲手推动历史的发展,是尉迟一族永恒追求的无上荣光……久远前,爷爷曾经这么说过吧?
  他不想仰望天地与神明,也不想知道命运与感情的意义,然而……
  即使厌恶抗拒,即使自我放逐,他也一直在窥探着别人跟自己的命运,犹如本能。
  哈,天下第一神算,不,神棍么……?
  无需深究。此刻,他的直觉,他的经验,他的知识,他的毕生所学,都在告诉他:容云,值得。
  那么,还等什么?他的浩劫之序,便为容云而改。
  “容云。”蔚思夜突然这样叫了一声,他喊得很自然,如同称呼一位老友。
  容云看着蔚思夜,等待着他的下文。
  “容云,你……相信我吗?”蔚思夜问,低沉含笑的声音,和着小石房内的炉火噼啪与小石房外的山风瑟瑟,显得有些不真实。
  “相信与不相信都不是问题,有没有意义才是关键。”面对如此突然的“深情”提问,容云的回答,自然而平静。
  “哈哈——”收到这样的答案,蔚思夜在意外怔愣之后,难得爽快地笑了。
  容云的回答,温和如昔,然而,其中隐含的毫不犹豫与一往无前,不得不说,是一种独一无二的风度。
  确实,相信与不相信,天下世事怎么可能是用如此狭隘的两面,便能表现的。
  相信怎样,依旧可能浅薄而误会重生;不相信又怎样,依旧可能默契而心有灵犀。
  强者,思考的不是相信与不相信,而是,即使在不相信的假象中,仍然可以得到所要的“真实”。
  强者,当他想让你相信时,就绝不允许误会发生,不管你相信与否,实际上,你,“已经相信”。
  嚣张。
  蔚思夜看着一如既往温和平静,守礼端坐的容云,心中感慨。
  神棍的直觉么……?自己从来随心所欲,那么,再来一次,又如何。
  “容云,如果你昨夜的试探是你所想,如果你在乎烈亲王,那么,我可以说,烈亲王忌惮皇上的原因我知道,皇上威胁烈亲王的手段我也知道,够吗?”
  “条件?”
  “我的命啊。”蔚思夜不正经地笑道。
  “……”容云。
  “你明目张胆地回应我媚药的试探……来试探我,而我刚刚还很傻地说出了你易容的秘密,你不想杀我灭口吗?”
  “杀了你会有麻烦吧。”顿了顿,容云加了一句,“……事实上,我原本打算让你疯掉。”
  “……”蔚思夜。这小子每次附加的话,都很让人无语。
  “只要有命就行了是吧。”容云面无表情的说。
  “……”蔚思夜。
  如此温和好听的声音,他却感到一阵阴风阵阵,一定是错觉……
  笑了笑,蔚思夜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有“活力”地想东想西了。其实,他也明白,容云最后面无表情阴风阵阵的那句话,大概是顺便跟他开了个玩笑。
  这么想着,蔚思夜终于收起不认真,从不正经的不认真,转为了,不正经的认真——
  “事关我的性命,你认真点啊。”蔚思夜说。
  “……”容云。首先不认真的不是他吧。
  “咳,我的性命,现在危在旦夕,即使,你不杀我。”
  容云点头,表示请蔚思夜继续。
  “本来这几天,我觉得活着挺无聊的,所以,就对寒光营做了一件事情。但是,现在,我意外找到了我的最爱——你美丽的身体实在是让我着迷不已啊,我突然就不想死了。可是,事情已经无法阻止了,而一但事情败露,我这么势单力薄,又不会武功,必死无疑,所以,只能仰仗容云你了。”
  “……”容云。饶是容云,听了这种描述,也不禁默了又默。
  “所以,条件就是,你若在混乱中保我不死,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
  “……好。”
  “……”蔚思夜。
  啊?一个“好”?完了?
  大眼瞪小眼。
  “……你认真的吗?”
  “阁下是认真的吗?”
  “我当然是认真的。”虽然,是不正经的认真,“你这就算同意了?”
  “阁下事先知道陆长明门主会回来吗?”容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知道啊。”蔚思夜稍顿了一下,笑道。
  “那么……我能再问一下,阁下对寒光营做了什么吗?”
  “这个……不能说,游戏嘛,有难度才有乐趣。”
  “我不需要乐趣。”容云说。
  “呵呵,可是,我需要。而且……”蔚思夜目光一凛,随即又放柔,低声笑道:“这是条件。……不需要先发制人,你输,我死,仅此而已。对了,放心吧,凭你的医术,我对寒光营做了什么,你看见了就会明白。”
  ——一个奇怪的局,以及,看似无法理解的利害关系,然而,在特定的阴差阳错之下,它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容云看着蔚思夜,纯黑色的眼中,隐蕴着美丽的沉静。
  “我明白了。”容云微勾了下唇角。
  “……呵呵,果然,你还是笑一笑比较好啊。”
  “嗯。”容云收回了笑意。
  “发生什么事了吗?……笑一个吧,你可能不知道,你这种人,脸上没有笑意的时候,我看着压力很大啊。”蔚思夜半真半假地说。
  “阁下……就算了吧。”容云再次面无表情地开了个玩笑,起身,将房间内油灯的灯芯挑了挑。
  房间内原本渐暗的灯火又明亮了起来。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笑啊。”看着没有回原位,而是直接站在了窗边的容云,蔚思夜叹道。
  “离点罚还有点时间,我们聊聊怎么样?”这么说着,蔚思夜却自顾自地展开了话题,“话说,你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怀念昨天的韵华轩……当时,我觉得你跪在烈亲王面前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咳咳,开个玩笑,对你这种人用‘我见犹怜’这词儿,挺让人头皮发麻的。”
  见容云没有什么反应,蔚思夜继续道:“你知道么,本来,我小时候最大的理想,是做一个天下最利害的……算命先生。事到如今,呵呵,容云,你愿意做我的第一位也可能是最后一位客人吗?”
  容云没有说话,面对这样的蔚思夜,他反到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
  蔚思夜看着容云,摇了摇头,笑道:“人……生而有父母……就来算一算你与烈亲王之间的父子关系吧,如何?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了,如果……烈亲王要你死,你会死吗?”
  “……我不会随便死。”这个问题,容云回答了,也算了默认了蔚思夜之前的话。
  “那么,我的唯一一位客人……”蔚思夜敛目,笑容在火光下有些模糊。

  77、〇七一 云皇,化镜批命(三) 。。。

  久远以来,尉迟一族的预言,便犹如为人量身定做一面上好的明镜,然而,通过它,会鉴照出怎样的真实与未来,是明悟抑或是迷惑,依旧无常。
  并非轻视武力,只不过,尉迟一族更加崇尚思想与语言。
  洪荒亘古精彩,天地包罗万象,何种力量将立于顶点?凡人之心,妄断?
  神落的祭火,敬万物之梵响。
  智者于心。
  ***
  “我不会随便死”——换句话说,还是“可以死”,是吧。
  窗外的尹昭云静立在夜幕苍宇之中,手封琴弦,镇住怀中九霄环佩因自己听到好友这句话后,波动共鸣而出的叹心之音。
  窗内的容云仍然毫无自觉。
  “那么,我的唯一一位客人……”蔚思夜敛目,低音清回,灯火明晦之间,笑意朦胧,“此残秋之刻,无月之夜,思夜为您预言。”
  尉迟化镜——
  “无喜无悲之无罪,”
  “无念无惑之无情,”
  “魅惑疯狂之自律,”
  “温文永叹之自强,”
  “残酷虔诚之天伦,”
  “末日不逝之帝皇。”
  低诉之间,蔚思夜一直注视着倚靠窗边的容云,可惜容云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给他半点反应。
  呵呵,没有反应也是一种反应……
  蔚思夜起身,素衣轻缓潇洒,走到容云面前三步之处,躬身微礼:“多谢惠顾。我的客人,您可还满意?”
  容云习惯性回了一礼,稍停后问:“……为什么,这么说?”
  听了这句话,蔚思夜很无奈的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种类似“欣慰”的感觉油然而生——容云终于问了个正常的问题啊。
  “您真的想知道?”如果容云还敢说什么“我可以不想知道”,他绝对马上走人,一切按原剧本进行。
  “请讲。”
  “这还差不多。”蔚思夜满意道。
  “……”容云默。
  “呵呵,为什么这么说啊……我没有自觉的客人,因为——”
  “您该高兴的时候不会高兴,该悲伤的时候不会悲伤,又笨又呆又没常识,不过要说这些都是您的错,实在又是委屈您了。拿亲情来说,我严重怀疑您连什么是父爱都不懂,谈其他,绝对是对牛弹琴啊。嗯,这是第一句,大概吧。”
  “第二句,您很‘无情’。无论是昨天点罚上对自己,还是今日对我……话说,您这么坦然地面对我,我一直觉得脖子发凉啊。我说……像思夜这么单薄脆弱、又对您爱慕有加的人,您居然直接说想让我疯掉,也太无情了吧。……好吧,即使您没有无情的想法,也没有犹豫过该不该无情,然而您确实是浑然天成地‘无情’着。”
  “第三句,是说您自律而有礼,让人看着着实心旷神怡。不过……呵呵,您知道您那是怎样一种让人着迷不已的,禁欲却嚣张的疯狂魅惑吗?”
  “……打扰,请阁下认真点。”听到这里,容云没忍住插了一句话。这种问题,他本来就不怎么懂,对方还这么拐弯抹角的话,他就没有听的意义了,“还有,请不要说得太深奥了,我可能会理解错。”
  这话让蔚思夜直接僵了僵,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用异常低柔的声音说:“您关心的重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别具一格啊。相信我,您应该没有理解错,我一直说得很明白,因为,我只能从我自己的角度为您解说。”
  本质与多面的表象,蔚思夜看到一面,然后,他用自己的经验与毕生所学总结出本质——所谓的“化镜批命”。然而,他自己最有发言权的,依然是自己看到的角度,至于别的角度,变数太多,没有人算无遗策。
  所以说,尉迟一族给出的预言,是一面量身定做的镜子。
  “那么,继续了。您武力很强大。我不善武学,弄明白这点还真是不容易。而您那顺手牵羊的‘好学’习惯,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就比如现在,您有时间又顺便,所以在‘好学’地听我说话吧——说真的,正常人早就跟我翻脸了。”
  “于是,说到您与烈亲王的父子关系……恕我直言,您太傻,也太纵容您的父亲了,当然,烈亲王是您的父亲,您可能觉得怎样都不过分。但是……这么下去,结果可能会很残酷。”
  “残酷?”第一时间,容云问。
  窗外尹昭云听着好友的提问,心中无力感叹:里面明明说得乱七八糟的,但确实是“无障碍”地交流着。
  蔚思夜“残酷”的意思,尹昭云明白。不仅是他,相信庄仪、宣明旭,以及司徒枫也都明白吧,然而,他们都没有对容云说明。为什么?因为白痴太白痴了,他们关心白痴就好,至于烈亲王最后怎么想,会不会心疼郁闷到吃不下饭,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内。
  也可以这么说,包括厉宁雪在内,关心容云的人,他们没“敢”对容云说明。
  如今,一个敌人,意外地戳开了这层关键。容云,会怎样……?
  “……为什么?我弄错什么了吗?”容云怔愣。
  看着真的是呆到搞不清状况的容云,蔚思夜发自内心地叹息了一声:“容云,昨夜你说过,‘想得到烈亲王的喜欢’对吧。”人,生而有父母。如果说,天下间仍然有种感情能够让他动摇,那么只能是子女与父母间的亲情吧……
  生养之恩,昊天罔极。即使如今这种亲情,于他只剩幻灭,但他依然没有忘记,这是天下间最值得期待与付出的感情。
  现在想想,或许,正是这个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原因,才让他依然惯性地遵从着父亲曾经的话,一直呆在所谓的“姐姐”身边吧。
  “是。”对于蔚思夜的问题,容云坦承。
  “那你得到令尊喜爱之后怎样呢?你想过没有。”
  “如果可以得到的话……”容云语调微顿,“我会很高兴吧……其实我没有想过。”终于再次温和地勾了下唇角,容云带着些尴尬与歉意。
  “我没说你,我是说令尊,烈亲王会怎样,你想过没有?”蔚思夜发挥耐心引导。
  “父亲会怎样……?”容云完全不明白。
  “难道,你觉得烈亲王会就跟什么也发生一样,该怎样还怎样!?”
  收到容云那个“不是那样吗?”的询问眼神,蔚思夜突然有种万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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