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因为这个宫女太过惹眼,导致他们将另外的那名宫女可以说是完全的忽略了,却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两名宫女走得那么近,其中一个身上有大问题,另外的那一个会是单纯无害的么?如果不是这一次所发生的事情,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依然不会对这个在御膳房当差的、不起眼的人物产生任何的想法。
要能够对奶娘的吃食下手,那么在御膳房必然得要有人才行,因为是慢性毒,便只能长期都维持,这就导致更需要在御膳房内有能够好下手的人物。这么宫女和那个叫蓝儿的宫女还有一个非常相似的一点便是,其他的宫人对她的印象和说法都非常好,几乎不会有人挑剔半句。
随之再仔细的深入的查下去,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而这不对劲的地方不仅仅在于这个宫女有问题,甚至是这次的事情其中牵扯到的妃嫔不只有一个、两个而已。
宫女蓝儿的事情为许多妃嫔所不清楚,但亦有妃嫔——比如德妃苏潋滟便暗中得知了和蓝儿很好的是这一名宫女。宫女蓝儿从某种角度来看确实可以说是惨死在了她的手上,即便不是她的手上那也必然是箫晟的手上,那么这便多少算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且不论这宫女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或者是否受到谁的指使抑或威胁,但凡有高品阶的妃嫔威逼利诱一番,只是迫胁其在奶娘食用的东西内下点儿不会要人命的毒药却算不得什么大事情,更可以利用宫女蓝儿这一点来进行诱导。如此一来这宫女便可以将计就计,或者是单纯的被利用。
因为奶娘吃下去带毒性的东西后会将毒也带到奶水里的事情,并不是谁都知道,更何况,谁也猜不准她会在什么时候会生产,奶水里带的毒一旦累积起来之后,对本就脆弱非常的婴儿照样可以有致命性的打击。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备无患?
以这名宫女作为突破口后,所牵扯出来的人物近乎将所剩无几的有点儿分位的妃嫔都占据了。德妃早先便有害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意思,只是那时箫晟说暂时动不得这个人又对她威胁德妃的事情表示赞同,沈蔚然便只是先将那次的事情记下了。现在苏潋滟再起这样的歪心思,沈蔚然没有准备放过她的意思。以至于箫晟也是如此的想法,多少让她觉得安慰和安心。
何竹茹、肖碧荷却都不是什么多有手段的,只消稍微查得深入一下便将两个人都揪出来了。只是沈蔚然觉得,这个肖碧荷也不过是被何竹茹利用了罢了,但却让她可怜不起来。
薛时舞算是藏得最深的一个,发现她原本是贤亲王的人的证据的时候,便连叶佩兰都大吃一惊。薛时舞算是一直都投靠在她名下,虽然并没有能够得到她的重用,只是叶佩兰从来没有发现过她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初时便只能想着幸好没有重用她,很多重要的事情她都并不清楚,不过是比其他妃嫔过得稍微舒坦一些而已。只是这些话再怎么说得漂亮,但凡说得直白些,叶佩兰很清楚只能用来安慰一下自己罢了。
都查清楚了,沈蔚然心里便觉得安稳了,剩下的事情交给箫晟和叶佩兰去处理,并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沈蔚然微撇过脸去,看看在床榻里侧并排躺着熟睡的两个小家伙,心里十分清楚,往后哪怕只是为了让他们过得无忧安乐,自己哪怕是付出再多都不会在意。为了他们,她必然会愿意倾尽一切,给予他们所有自己最好的东西。
沈蔚然再转过脸后便看向了一直坐在床榻旁的如太后和正站在如太后身边的箫姝,她已经劝了很多次,让如太后早点儿回去歇息,如太后却坚持要陪着她等到箫晟和叶佩兰处理好事情。本欲再劝如太后,但话在嘴巴转了转之后沈蔚然到底还是收了起来,一旁箫姝有些神游的样子反倒吸引了沈蔚然的注意。
她只记得今天对于箫晟来说很重要,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沈瑜今天将会率领大军回朝——如果胜利了的话,沈蔚然却忽略了宋灏泽应当也是今天回来。箫晟既对他做出那般承诺,自然是不会反悔的,而只要箫晟今日赢了,无异于是宋灏泽对箫晟做下的承诺也已经做到了。
想到这些之后,沈蔚然便干脆开口问箫姝说,“阿姝在想什么事情呢?”
箫姝即刻回过神来,冲沈蔚然笑了笑,却只回答说,“没有想什么。”明显没有说真话,然而这句话之后,眼神之中出现了几丝落寞。沈蔚然这一次却毫不客气的又说道,“宋护卫今日应该也随着大军回到帝都了,却不知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眼见被戳穿心思的萧姝脸上一红继而又不动声色的别开脸,沈蔚然放过了她只是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罢,何况一路都那么的劳累,即便是进宫也没有那么快,等到明日上朝之后大约是会到承乾殿与皇上议事。”这是暗示箫姝可以去承乾殿附近等着的意思。
如太后听着这话不甚明白,但不过笑着问上一句,“宋护卫难道就是阿姝心里的那个人?”惹得箫姝一张脸都通红,而沈蔚然却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也成功的招来了箫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箫姝面上咬着唇并不说话也没有立刻反驳或者回答如太后的话,可心里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明日去承乾殿附近候着可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写的有点混乱……_(:з」∠)_
作者已困成狗先爬去睡觉了 虽然没有完全的交待 但是也算是交待了大部分?还是明天再看看要不要修文吧T^T大家晚安
第102章 大结局
几名妃嫔听到皇帝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还是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只是更加清楚此时的形势十分的不妙。亦是直到这个时候,她们才能够去注意到皇后的不对劲。
可以说,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但这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感觉已截然不同。大概是因为这突然的状况让她们没有能够马上就想明白叶佩兰的变化是缘何而起;可仍旧是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她们便已都知晓了,并非是皇后突然间的变化太过大;而是这才是皇后真实的样子。往日她们所见到的那个皇后不过是伪装之后的人。
几个人都竭尽所能的在思考着箫晟的话,设想着自己可能触怒到了他的事情。其实;也并非需要那样努力的去想;只是;即便想到了应当是怎么一回事;亦同样不敢泄露半分情绪,只敢保持着惶恐的样子——毕竟能够让皇上如此在意的妃嫔并不多,而她们自己做过些什么她们自己也都十分的清楚。
哪怕不知道那一位是否已经生产,可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应当是如此。可若是这般的话,便不能不让她们在意起另外一件事情来,明明不是一下子就能够被发现的毒,为何会这么快就露陷了?她们几人皆用余光互相瞥了瞥身旁的其他人,更加惊讶于她们竟然因为这同一件事情面临丢性命的局面,却不知道其他人是否真的做了什么还是只是被牵连。
几个人的心思不停歇的时候,在她们的面前几名宫人已经奄奄一息到快要感觉不到她们的呼吸了,而便是在这个时候,又有新的宫人被大力太监拖了进来殿内。这几个人亦如之前的那几人一般,受了杖刑,浑身都在散发出血腥之气,他们被拖过的地方甚至拖出来了一道道浅淡的血痕之路。
如果说先前的情况还不足以让这几个人都彻底的丢盔弃甲,但此时被“送”到她们眼前的人,在彻底看清了他们的面容的时候,无论是苏潋滟、何竹茹,肖碧荷还是薛时舞都不得不认命。她们所做的事情已经全部都暴露了,无论再怎么解释或者想办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弃都已没有了办法,因为皇上是确认了之后才找的她们。
皇上找她们过来并非是审问她们,只是准备定她们的罪而已,虽然她们不清楚皇上为何还要说给她们一次机会的话。即便想要张口,在这个时候更多的仍旧是没有办法张口的感觉,可她们都已感觉到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后都已没有了耐心。
对于皇上护着沈贵妃的事情,她们知道这是必然的,毕竟那一位是皇上的宠妃。可皇后对沈贵妃的事情一向都十分上心、待她极其周到不说,即便是这个时候,皇后对沈贵妃的关切和对她们的不喜都那么的真实。
沈贵妃如此的受宠,如今又已是贵妃的地位,若是生下了皇长子,对皇后的冲击不可谓小。皇后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待沈贵妃如此,到底是皇后真的大度贤惠到了这般地步,还是这后宫里面最能忍的人不过只有一个皇后而已?
对于这一点,几个人都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和深想,她们此刻现在面临着更为严重和于她们而言非常严峻的问题。
最先开口求饶的人是肖碧荷。
肖碧荷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冒着冷汗,瑟瑟的发抖,却又不得不压抑着这异样,以至于心里的恐惧和害怕变得更加的厉害。她过去虽然也做过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但也从来都没有害过谁的性命。这般即便过得不能够说多么的好,至少在这个吃人的后宫里面还能够生活得下去,哪怕她其实并不受皇上的宠爱。
这一次的事情是何竹茹非要拖她下水的,等到她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根本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而且事情已经做了,更是没有可能也没有办法收回来了。御膳房内有一个宫女是与她一起入宫参加选秀的人物,她们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一路上可以说是互相照料着走过来。
何竹茹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这件事情便要挟了那宫女替她办事,更是借着她的由头在做这些事情。说是栽赃陷害却又不算,因为何竹茹在之后明明白白的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她,她愤怒还是如何都根本没有可以反抗的余地。
对于何竹茹究竟打什么算盘她不清楚,只是因为何竹茹说并不是要人命的毒,她便只能硬着头皮和她站在了一条船上。如今看来,却不如当初任凭她如何,自己都什么举动都没有来得好。
与自己相熟的宫女此时就在躺她的面前,痛苦的呻吟声从她的嘴角里逸出,声音并不大,甚至缓慢,可于肖碧荷而言却无疑的沉重,更是在她心中激起了一阵颤动。
“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罪妾知错认罪。”肖碧荷颤抖着身子对着箫晟和叶佩兰磕头说道,声音中满满都是惊惧带来的惶恐和害怕的感觉。在肖碧荷身旁的何竹茹身子更马上便已经是一颤,但还是在竭力的维持着镇定。
箫晟和叶佩兰都还未曾说话的时候,有宫人进来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已经到了。”箫晟点头,说,“宣进来。”宫人便马上领命退出去了。
施夷光的到来让在下面的两个妃嫔都顿时就心惊了,这两个人却正是薛时舞和何竹茹。何竹茹原来还在盘算着既然肖碧荷已经认下了这次的事情,或许她还是有机会逃过这一劫的,然而还没有能够想出好的说辞,施夷光的到来将她心底最后的希望已经完全的幻灭。
很快宫人就将施夷光带进了殿内,她步子不急不缓的走进来,对殿内的几名妃嫔和一群被杖责后的宫人都视而不见,甚至仿若根本没有感觉到这殿内的血腥气味,只是唇角带着一抹笑意走到了箫晟和叶佩兰的面前。
“臣妾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施夷光对箫晟和叶佩兰行礼说道,箫晟没有看她,只是说,“免礼,赐座。”施夷光依旧是不在意的在宫人搬来黄梨木雕花大椅的时候稳稳当当的坐好了。
等到坐好了之后,她才看向了几名跪着的妃嫔和那些宫人,很快又转而看着叶佩兰不紧不慢的问她,“这些妃嫔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儿触怒了皇上么?”只是看了看叶佩兰,施夷光已明白的感觉到了叶佩兰身上的变化,不禁微微挑眉。
叶佩兰微微抬眼看她,这个时候终于在嘴角显出了一点儿笑意,可这样的笑意中却更多的是带着森然之感。“皇贵妃说得不错,请皇贵妃过来亦是为了求个证实。”
这一句证实,施夷光心底知道不只是为了求证实,更是在试探她。无关乎其他的什么,只是因为何竹茹和薛时舞这两个人都曾经暗中寻求她的援助希望她能够参与这一次的事情。十分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同意她们的话,也并没有搭理她们半分。
施夷光扪心自问,对害人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多么的热衷,往日迫于施太后的原因,有些事情便不得不做。如今施家已然倒台,施太后也再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而自己亦不过是个将死之人,没道理非要去掺和这一些——如果皇帝足够的大度,或许她不会死只是会被软禁起来而已。
她确实不怎么喜欢沈蔚然这个人,可一码事情归一码事情,对于沈蔚然,她多少还是有几分欣赏的,虽然对方不会在意她的看法。沈蔚然如今得到皇帝的多少宠爱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无论是谁能够去争宠都绝对不会是她施夷光。既然心里知道这一点,那么除非是有着恶趣味,否则她没有道理非要给自己找那么多的麻烦。
施家的倒台,若自私些想,于她而言却未必是件极坏的事情。
嘴角的微笑便始终都不曾散去,施夷光仍旧是看着叶佩兰,眼里浮现了两分兴味,很快就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若有什么想要问的话,臣妾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潋滟不知道皇上和皇后找施夷光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和施夷光也从来都没有过接触,并不担心施夷光会说出什么话来坑害她。何况,往日她和施夷光亦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交集也同样没有过什么过节。
这个时候的苏潋滟又哪里会知道,苏家也已经倒台,而在她们四人里面,箫晟从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放过的只有她一个人。
箫晟再回到沈蔚然身边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早便扛不住困意的沈蔚然现下已经睡了,如太后也已经去了歇息,箫姝回了长宁宫,叶佩兰也在箫晟的催促下去了歇息。
只是当箫晟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旁,看到床榻上在里侧依旧熟睡着的两个小家伙和睡在外侧的沈蔚然,母子三人排排睡的画面让人觉得窝心。可窝心之后,他便很快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床只有这么大,现在已经基本睡满了,那他今晚要睡在哪里?!
不能够愉快的抱着沈蔚然软软的身体香香的睡觉的箫晟顿时就觉得有一些更加的不愉快了,可是抢了他的位置的是他的儿女,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哪怕不问宫人箫晟也能猜到定然是孩子不愿意离开沈蔚然的身边,才会让他们都睡在沈蔚然这儿的,只是这样一来,要照顾两个孩子便十分辛苦,心中怜惜之情顿生。♀丞相的世族嫡妻
有些纠结和无可奈何的低头看着沈蔚然,箫晟在心里盘算着明天就得马上让宫人换一张更大的床在这儿才行,眼神却依旧是蕴含着无限的温柔。他自进了屋内后便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因而不会吵醒睡着的几个人,只是睡着的两个小家伙还是突然就奶声奶气的哭了起来。若说得准确一些,是一个人的哭声把另一个人也吵醒了,于是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哭了。
箫晟被这突然来的变化弄得颇为手忙脚乱,一边想着这么大的哭声一定会吵醒沈蔚然,一边又不知道该怎么把两个小家伙都抱起来才不会伤着了他们。不等箫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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