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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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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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别说二郎,连大叔出门,这脸上都没啥光不是?就是老四兄弟,你可是嫡亲的叔爷爷。连大老板、连大掌柜,响当当的人物,这出去脸上也不大好看的是不?”

    “老赵大哥,我听说,二郎去接过他媳妇两回,他媳妇不愿意跟他回来。二郎回来说,他是被打出来的。”连守信缓缓地说道。

    赵秀娥去县城想索贿财物,无果,回了镇上。连守义说赵秀娥没别的出路,肯定自己个回来。连老爷子是个厚道人,觉得这个时候总要给人留些余地,就打发二郎去接。二郎去了,不仅没把人接回来,反而被打了出来。不仅如此,还被赵秀娥、赵秀娥的娘和嫂子追出来骂的狗血淋头。

    赵家不仅骂二郎,还狠狠地骂了包括连老爷子、周氏、连守仁和连守义在内的几乎所有连家人。这些人在赵家人嘴里,都成了“老猪狗”。

    如此两次,话自然都传到了连家人的耳朵里。连家人也恼了。

    连家是孝道为重的厚道人家,长辈们纵是有错,那也不是小辈们能说的。小辈们要永远恭顺孝敬,受了委屈也要如此,不能有所不满,长辈们心地好、慈软,自然会更加疼爱小辈们。如此,才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和睦美满的一家。对赵秀娥,他们已经格外宽待了,可赵秀娥不顾头脸,不识抬举。他们已经仁义至尽,没什么好说的了。

    连老爷子从那以后,说不再管二郎和赵秀娥的事。连守义和何氏,当然不会提接赵秀娥。

    “老四兄弟,这人谁没个脾气。再说,先前那些事,你们连家在理上说不过去啊。老四兄弟,你们也有闺女啊,要是碰到这样的……”

    连蔓儿立刻变了脸色,扭头看向赵文才。

    “老赵大哥,咱该说啥事就说啥事。你提我闺女干啥?”连守信有些不高兴了。

    张氏也不高兴,拿赵秀娥比她的枝儿和蔓儿,这是刺着了她的心。赵秀娥的人品,能比的了自家的闺女吗?

    “孩子他爹,你该动换动换,往地里送粪了。”张氏对连守信道。

    这是变相的逐客令。

    有连守信和张氏说话,连蔓儿乐得清闲,将衣裳的最后一个袖子熨烫好,就把烙铁放在一边,小心地将衣裳折叠起来。

    一件茧绸的褂子,浆洗熨烫下来,她们能赚三四个钱那。

    “不是,不是,我没别的意思。”赵文才只得忍气吞声,脸上还要陪笑,“老四兄弟,不为别人,不还得为二郎吗?我这么大岁数我为的是啥,不也是为了儿女吗……”

    赵文才的话,又让连守信的心软了下来。

    “老赵大哥,你有啥打算,你直接说吧。”连守信道。

    “我还能有啥打算……”赵文才耷拉下脑袋,“……何老六签的那字据,说是把钱要回来,都给我们秀娥。这事别人的话,我可都不信。要是老四兄弟你肯在中间也做个担保,二郎现在去接秀娥,秀娥现在就跟他回来。他俩人还是两口子,连大叔再过几个月,就能抱上重孙。”

    分明是落了下风,求着连家接赵秀娥回来,却偏偏还想捆绑上连守信,让他做担保。

    有连守信担保,赵秀娥是不会有损失了。那么连守信那?

    连守信不做担保,那钱连守义还可能从何老六手里要回来。如果连守信真去做这个担保,想从何老六手里要钱,就成了空想。最后,这钱肯定得让连守信出。

    怪不得赵文才肯提溜两包点心来,还对他们这么低声下气,原来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简直岂有此理!

    “赵大叔,我给你添水。”连蔓儿提了烧的滚热的水,笑吟吟地道。

    “好,好……嗷……”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同情心不能随便用

    赵文才和连守信都是盘着腿坐在炕上,水杯就放在赵文才大腿旁边。连蔓儿提着水壶给赵文才倒水,手不小心抖了一下,滚烫的热水就洒在了赵文才的小腿上。

    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已经脱了厚棉袄和厚棉裤,多是穿夹棉的衣裳。赵文才今天穿了件夹棉的直缀,腿上里面穿了一条衬裤,外面是一件青布的裤子。

    滚烫的水,隔着两条裤子,赵文才被烫的很疼,但却不至于受太严重的伤。

    “老赵大哥,咋样,没烫坏吧。”连守信忙从旁边拿过一块抹布来,帮着赵文才擦裤脚,一边说连蔓儿,“你看看你,毛手毛脚的,还不快给你赵大叔赔礼道歉。快把水壶放下,你拎不动就别拎着了。”

    “老赵大叔,对不住,我这不是怕烫你手上吗,一下子没拿稳。”连蔓儿顺势说道。

    “这水壶装满了水,我提着都还费劲。蔓儿,你看你,抢着干活,你也该琢磨琢磨你干不干的了。”张氏快步走过来,将连蔓儿推到一边,快手快脚地将水杯和洒在炕上的水都收拾干净了。

    连守信坚持让赵文才将裤腿卷起来,看见他小腿上烫的红了一片。这样的伤势,会疼上两天,过后也就完全好了。

    “老赵大哥,你看这、这是咋整的这是。”连守信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说道。

    “没事,没事,孩子也是好心,我没事。”赵文才咧着嘴。故作大度地说道,“这不算啥事。老四兄弟,咱还说咱刚才说的那事。老四兄弟,你给我个准信咋样。”

    张氏将水杯和水壶都收了起来,没有再给赵文才送茶水的意向。

    “这个事啊。”连守信说着话,瞧了张氏和连蔓儿一眼。

    “六郎的老舅,我们家可惹不起他。”连蔓儿说了一句。

    “可不是。老赵大哥,我们跟你说实话。别的事好说,这事怕不能答应你。……要是我们给作保了,何家老舅那钱,怕你们一辈子都拿不到手。”张氏也跟着说了一句。

    这便是将这事情给挑明了。

    “咋能。咋能那。”赵文才再厚的脸皮。也有些尴尬了,“老四兄弟,你是个敞亮能担事的人。你给老哥一句话。这还不是为了二郎他们两口子,还有连家的重孙吗。老四兄弟,那可是你嫡亲的侄子和侄孙子啊。……老四兄弟。你们家还差这个钱?”

    赵文才显得有些可怜,说到最后,竟然将本意都说了出来。

    “老赵大哥,你们要是同意让二郎媳妇回来,这事我能去给你说说。……担保啥的,这我可给你担保不了。”连守信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说道,“老何家的事,我管不了。”

    虽然赵文才不遗余力地忽悠。打亲情牌,给他戴高帽,但是连守信还是保持了冷静。他看清了这件事的本质。

    当初就是何老六混赖,连家不想让家人被抓去县衙,无奈之下,才替何老六把钱给垫上了。连守信也很明白何老六是什么样的为人。让他作保,分明就是让他出钱。连守信不喜何老六的为人,何老六也不是他什么人,连老爷子因为那件事非常气闷,对何老六厌烦透顶,连守信是不会为何老六负担债务的。

    “我们跟何家不是一路人,担保不了他的事。”连守信索性将话说的更明白了一些,“老赵大哥,那些钱二郎他爹说要何老六还,那肯定能有法子让他还上,比谁的担保都有用。”

    克制何老六,连家有此功力的,也只有连守义一个。

    连蔓儿听得暗暗点头,不管怎样,连守信对这件事看的还算明白‖时连蔓儿也有些庆幸,多亏赵文才跟连老爷子他们撕破了脸,要不然,赵文才说动了连老爷子,由连老爷子跟连守信提这件事,只怕连守信就不那么容易拒绝了。

    赵文才听连守信这么说,脸色就变得不大好看。

    “老四兄弟,你是个厚道人。这不就是个担保的事吗,也就是让秀娥和我们心里宽绰点,并不是要你拿钱啊。”

    “娘,我听老赵大叔说是为了二郎哥和秀娥嫂子好,我爹都答应替他说和了,老赵大叔咋还不高兴,一个劲总提钱那?”连蔓儿在旁边,故意压低了声音跟张氏说悄悄话。

    只是这屋子狭窄,连蔓儿的声音其实也不是很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送到了赵文才的耳朵里。

    “老赵大哥,要不,这事你再想想。”连守信见赵文才不说话,就说道。

    赵文才心里很不自在。让他想,他还能咋想。让赵秀娥继续留在家里,这不行。可就这么让赵秀娥回来,那笔钱财怕从此就打了水漂。左右他都是吃亏,他还是想将损失降到最低。

    连家还有县城宋家那门亲戚,沈家这次来人对连家特别青睐。有这两个关系,不一定哪一天,老连家就能发达起来。赵秀娥肚子里还有孩子,怎么再嫁?就是再嫁,怕也只能找普通的庄稼人了。还不如就守着连家,万一以后发达了,那才是苦尽甘来。

    只是那样,这眼前亏就得吃下。

    不甘心啊。这连守信不是一个面嫩的呆子吗?他们多卖了他一斤糖,他不是还当好事一样,还生怕他们不肯收钱,即便糖给的不够分量,后来也没听他家谁说个不字。这次咋就没被忽悠住那?

    “这事吧,我是没啥说的。就是吧,这事你们连家做的……,搁谁也咽不下这口气。”赵文才想了想,就对连守信说道,“得了,不看别人,不还得看老四兄弟你的面子吗。我这就回去,再劝劝秀娥和她娘。老四兄弟,你听我的信。”

    连蔓儿知道,赵文才这也不过是为了面子好看,说这么一句活动话,其实拿不定主意的人,是他自己个。

    赵文才这么说着,就下炕要走。

    连守信也跟着下了炕,拿了赵文才提溜来的槽子糕,让赵文才带回去。

    “这都送出手的东西了,这咋行那。老四兄弟,你要这样,你就是看不起你老哥我了。”赵文才嘴上说不肯,最后还是将两包槽子糕提溜走了。

    两包槽子糕,是钓连守信的担保的。连守信不肯担保,这槽子糕可就白送了。那他不是吃了亏?连守信非要还给他,那可不是他自己要回来的。

    送走了赵文才,一家三口回到屋里。

    “蔓儿,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连守信对连蔓儿道。连蔓儿讨厌赵文才,连守信知道。他看出来,连蔓儿是故意用热水烫赵文才的。

    “爹,他都那么算计咱,当咱都是泥捏的!”连蔓儿不服气,“那些话,他说出来也不脸红!”

    “不管咋说,咱家不兴这个。”连守信语气缓和了一些。

    连蔓儿偷偷撇了撇嘴。

    “得了,蔓儿那不也是不小心的吗。”张氏护着连蔓儿,“我也是那句话,让咱担保,不就是让咱给他掏钱吗?亏他说的出口,咱要答应了,以后人赵秀娥就得找咱来,咱搁得住她闹一场还是骂一顿,咱给她掏钱,咱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我这不是没答应吗。”连守信也不说连蔓儿了。

    “爹,这要是我爷我奶这么提,那你答应不?”连蔓儿问。

    “就不能有这样的事。你爷你奶不糊涂,不可能说这样的话。”连守信道。

    “那就好。”连蔓儿就没有再往下说。

    大家的心情都平复了一些,张氏的同情心就冒出头来。

    “……听说二郎媳妇病了一场,好在肚子里的孩子还在。说起来,这事,她也是挺憋屈的……”

    “娘,咱可说好了的。那些事,咱一点都不能掺和。”连蔓儿忙道。是非对错先不说,关键是事情的当事人,都是些难缠的角色。连守信和张氏跟他们比起来,就是羔羊与狼群的区别。连守信和张氏要是参与了,不仅不会有人感激,反而会被人借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们不是万能的,所以对于超出能力之外的人和事,只能避而远之。

    “我回家去一趟,把这事跟老爷子说说,也让家里有点准备。”连守信站起身道。

    “嗯,是该说说。”连蔓儿点头,是该先打一针预防针。

    连守信装了一车的粪,没直接往地里送,而是绕道进村往老宅来,连蔓儿也跟着坐在车沿上回来了。

    不想,有人还赶在了他们的前头。

    来的人是镇上一位老者,也在外面做过买卖,在连老爷子做掌柜的时候,相互认识的。他似乎来了有一会了,看见连守信来了,说了两句客气话,就告辞走了。

    “老赵家请的来人。”将人送走后,连老爷子对连守信道。

    来人是三十里营子这边的土语,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客。庄户人家发生纠纷,或者遇到大事要解决,有的时候就要请一位、甚至几位能言善道,而且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从中协调、说和。

    “爹,来人是咋说的?”连守信忙问。赵文才刚从他那走也没多大工夫,这来人就到了连家。赵文才这是打算干啥?

    “爷,刚才秀娥嫂子她爹找我爹了。”不等连老爷子回答,连蔓儿抢着说道。

第二百六十九章 连蔓儿的反击

    “哦?”连老爷子听了连蔓儿这句话;有些吃惊地看向连守信;“赵文才他找你干啥?”

    “说了二郎媳妇的事……”连守信答道。

    “爷;秀娥嫂子她爹跟我爹说了一大堆咱家人的坏话;听的我和娘都气的不行。他看我爹老实巴交的;还非得让我爹也顺着他说;好像我爹不也跟着说几句;他就不答应似的。”连蔓儿有些气鼓鼓地道。

    连老爷子没说什么话;脸色似乎也没有变化。毕竟年纪和阅历在那里;连老爷子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有涵养的。不过;连蔓儿可以断定;连老爷子听见这样的话;心里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蔓儿;你说这些干啥?”连守信不想让连蔓儿说这些。他是真正厚道的人;觉得这么做;有些像传闲话;会让赵文才和连老爷子更加生分。

    连蔓儿却并不这么想。她没有胡乱编排赵文才什么;而且是赵文才算计她们在先;对赵文才讲究什么厚道;那才是可笑的事情。

    “爹;这也没有外人;在我爷跟前怕啥的。”连蔓儿就道;不过也没继续细说赵文才说连家人的那些坏话;“他还跟我爹说;想让秀娥嫂子回咱家来了。我爹就说这是好事;可他还跟我爹提条件;说啥非让我爹给何老六的借据做担保。”

    “有这回事?”连老爷子问连守信。

    “嗯;赵文才是这么说的。”连守信道;“但是我没答应他。”

    “哦……”连老爷子收回目光;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

    “爹;我跟你老说实话。何老六是啥样人;我可不敢跟他交啥事。我给他保不着;我也保不了他。”连守信老老实实地道。

    “六郎他老舅太赖了;那天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把他都给绑上了。我看他一点都不害怕。他就是不给钱;还逼着我爷给他出钱。”连蔓儿回忆道。

    其实不用她说;当时连老爷子和连守信都在场;至今也都记忆犹新。

    “老四;你不答应的对。”连老爷子吐出一口烟;想起这件事他的火也很大。要不是何老六;连守义怎么会偷学连守信酿酒;结果酿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要不是何老六滚刀肉、耍赖。连家填了镇上的房子;就能免了灾;又哪里会需要动赵秀娥的嫁妆。

    他一时没有把住;结果被赵家那些人闹腾的。多少年的好名声都毁了;更别说到老到老;还被连累的被年轻的小媳妇骂到祖宗八代。

    “咱不能再给他老何家做冤大头。”连老爷子狠狠地将烟袋锅在炕沿上磕了磕。

    “对。”连蔓儿重重地点头。

    “老四;后来赵文才他咋说的?”连老爷子平复了一下情绪;问连守信道。

    “我没答应他这事;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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