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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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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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青山今天得了信儿,明天赶来就完全合乎礼数。不过,以李氏对张青山的了解,他肯定是得了信儿立刻就会往三十里营子赶,来吊祭连老爷子。

    张青山是个重情的人,而且不念旧恶。连老爷子没了,他肯定要记起以前两人相交的时光。他们曾经是很不错的哥们兄弟,不然也不会将张氏嫁到连家来。

    连蔓儿几个吃完了面,又说了一会话,外面就进来人禀报,原来是五郎的几个朋友听到了连老爷子过世的消息,赶来拜祭了。

    “还有王举人、王小太医,也先打发了人过来,说是在县城听到的信儿,正赶过来。”

    “只怕还不止这几个。”连蔓儿就道。

    他们虽然分家另过了,但是连老爷子还是连守信的亲爹,五郎的亲爷。与他们有来往的人家知道连老爷子过世,怕都是要来吊唁的。

    这些人,当然得连守信和五郎亲自出面接待。

    这个禀报的人还没下去,又有人上来禀报,说是县城宋家宋海龙带着人也来吊孝。

    求粉红。(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五章 吊客

    这两年,宋家一直维持着和他们的来往,但凡有大事小情,宋家总会打发人来上礼。年节的礼也从来没有落下过。两家虽然并不亲密,但是礼尚往来,就把这个关系给维持了下来。不知内情的,或许以为这是因为连花儿曾经是宋家的媳妇的缘故,但只要略了解一些内幕的人都会知道,连接两家的是跟沈家的关系。

    连老爷子死了,宋海龙会来吊祭,这早就在连蔓儿一家的预料之中。

    连守信和五郎就赶忙起身去老宅,还将小七也带了过去。小七年纪虽小,却正像当年五郎那样,要早一些跟着父兄多见世面,多多习学。随后,张氏也去了老宅。

    连蔓儿没去,她陪着李氏说了一会话,又叫了几个家人过来,问了问这几天家里的情形,然后就去西屋补眠。

    “等我姥爷、大舅他们来了,再叫我。”临睡前,连蔓儿是这样嘱咐的。

    本来这几天在府城,因为忙着置买田庄和安排田庄上的事务,连蔓儿就不曾好好休息过,再加上一宿的颠簸没有合眼,她是真的累了。不过,她刚打了个盹,连叶儿就来了,接着吴王氏带着连枝儿也来了。

    没人来西屋打扰连蔓儿,不过连蔓儿听见了动静,还是起来了。她一边收拾,一边不由得并暗自叹气摇头。正像众人所说的,遇到家里老人没了这样的大事,一家子这几天谁都别想好好歇着。本来。办白事就比办红事要麻烦,要劳累。

    连蔓儿另换了一身鸭青的袄裙,头上只戴一根珠簪。两根素银的发钗,全身上下不戴一点颜色的装饰,走到东屋来,和连叶儿一起坐在炕上陪着李氏说话。

    “……本来啥事都没有,就是让他们俩打架给气的。”连叶儿细细地跟连蔓儿说着连老爷子犯病时的情形,“那时候我爹被叫过去了,我爹就看出咱爷要不好。还没摔到炕下的时候,好像就说不出话了。我爹让他们停手,他们谁都不听。咱奶也不看着咱爷。就一个劲儿的让我爹拉架。”

    “肯定是没想到……”李氏听着,就叹了口气。

    周氏和老宅的人,都没有想到,连老爷子这次病的会这么厉害。没有缓过来。

    连老爷子这半年多来。身子一直不太好,反反复复的闹了好几次了。周氏看着在连老爷子病倒后,服侍的似乎很精心。但是,在平时除了会给连老爷子张罗小灶之外,其他方面却可以说得上是粗心。

    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她从来不会因为顾忌连老爷子会犯病,而收敛自己的脾气。周氏从来就不是个温柔的女人,而连老爷子的病。吃什么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心情舒畅。

    连老爷子几次发病。说起来,都是周氏和老宅那帮人给闹的和气的。

    “这世上的事啊,有时候就没法说。冤孽……”吴王氏跟李氏低低的声音叹道,“老爷子应该是享福的日子。”

    “谁说不是那。”李氏点头。

    晚些的时候,张氏带着小七从老宅回来了,五郎和连守信则还是留在老宅。

    “来的人还不少,都是听见了信儿。我估摸着,明天的人还得更多。”张氏就说道。她这个时候所说的来吊祭的人,自然是看着连守信和五郎来的。明天,连老爷子过世的消息传的会更远,自然会有更多的人上门来。

    “这是肯定的。”吴王氏就道。

    下晌申初,张青山带着张庆年、张延年,张王氏、胡氏,这一家子都来了,一家子都是一身的青衣,显然对连老爷子过世这件事很重视。

    按着礼数,张家只要来一两个人做代表就可以了,之所以全家都急急忙忙地赶了来,一方面自然是张青山还念着与连老爷子的旧情,另一方面,则是看着连守信和张氏。

    连蔓儿打发了人,将小龙和小虎从学堂里接了回来。大家说了一会话,就留下连枝儿帮着看家,张家一大家子,连蔓儿、张氏、吴王氏、连叶儿等就都往老宅来。

    到了老宅的大门口,张青山就大声哭开了。

    “老哥哥,你咋走的这么急,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的老哥哥哎,心疼死兄弟了!”

    民间上门吊孝,进门就要哭,这是习俗。哭的越悲切、越大声,就越证明与死者的关系好,也证明死者的人缘好。

    张青山是长辈,他这边刚放开声,几个孝子忙就从屋里迎了出来,将张青山让到灵前。张青山与连老爷子是同辈,因此无需在灵前下跪,只是上了三注香。几个孝子向张青山磕头致谢。随后,张青山就在灵前的矮凳上坐下,给连老爷子烧纸。

    张青山一边将一沓沓的纸钱点燃,一边嘴里絮絮地说着连老爷子的往事,自然都是连老爷子做大掌柜时候如何能干、如何仁义,如何交游广阔。

    “我老哥哥是个好人,这一辈子不容易啊。走的虽然是早了点,可走的也放心。儿孙们都出息了,老哥哥,你就放心的上路吧。”张青山说到这,又哭了几声。

    连守信等几个孝子也大放悲声,陪着哭了一阵,就有人过来劝着张青山,将张青山扶走了。

    接下来,张庆年、张延年、吴王氏和胡氏几个都在灵前行了礼,连守信几个孝子都是磕头答谢。

    连蔓儿有事走进上房来看了一眼,就看见连守礼站起来的时候动作有些僵硬。连叶儿跟在连蔓儿身边,自然也看到了。

    “我爹那一回受了寒,病根一直没好利落。”连叶儿就跟连蔓儿道,声音不高不低,旁边好些人都听到了。

    连蔓儿也觉得连守信很劳累,怕他支撑不住。但是这种时候,她却是不好说出让连守信或者连守礼歇息的话。只能等人少一些的时候,让连守信这兄弟几个轮班歇息一下。

    连蔓儿从上房出来的时候,还朝屋里看了一眼。周氏依旧盘腿坐在炕上,跟旁边的大周氏和小周氏两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商怀德坐在炕沿上陪着。

    这东屋已经做了灵堂,吴玉昌等人都劝周氏暂时搬到西屋去。可周氏执意不肯。

    “这炕头是我的,谁也别想把我撬走。”对着吴玉昌,周氏说话也没客气。

    大家都知道周氏的性情,只能由着他去。

    “以前就总听说她个性,这是不看不知道啊,这也太……”张采云当时在场,过后就忍不住跟连蔓儿吐槽,“就暂时的搬两天还能咋地,听她那话说的,差点没把吴大叔给噎个跟头。人家是知客的,谁跟人家说话不是客客气气的。……她就算不想搬,她就不能说点别的。她要是说想多看看、多陪陪老爷子,那大家伙听着也好听,我大姑父听着也好受不是?”

    “这才哪到哪啊,”连蔓儿不以为然,“你这是没处长,看到的少。处长了比这邪乎上百倍的有的是。你想听她说一句好听、顺耳的话,那是绝不能够地。”

    “哎,我大姑这十几年的日子是咋过来的,我想想,我一天都过不了。”张采云就道。

    张氏听连蔓儿和张采云说了这件事,也没太在意,因为这些年都习惯了。

    “她就是那样人了。不过,该咋说咋说。她这个人,有一点好处,当面背后都一样,从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最烦的,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张氏说着话,就朝上房西屋看了一眼。

    张家一家人在连老爷子灵前吊祭过后,就都到西厢房坐了,随后,连守信就过来,陪张青山说话。

    “墓址定好了吗?”张青山就问连守信。

    “定好了,老爷子好几年前就有话,就埋老祖宗坟头底下。”连守信就道。

    “那还好办,派人去打墓址了没?”张青山又道。

    “还没有,打算明天去打。”连守信答道。

    打墓址,指的就是挖墓。庄户人家的墓都很简单,并不修筑墓室,只是挖坑,然后填埋。

    “你们人多没事,要不就得早点去打墓址。现在土都没化,墓址不好打。”张青山就道。

    “嗯,我知道。 打墓址的人都安排好了,估摸一上午就能打出来。”连守信点头,知道张青山是提醒他。

    屋里这边说着话,就听见大门口传来一阵阵喧哗声,其中夹杂着男人破锣嗓子的哭嚎声,间或还有连继祖的中气不那么足的呵斥声。

    “咋回事?”连守信忙就站了起来。

    “这声音,听着可有点耳熟。”连叶儿歪了歪头,似乎是在回想在拿听过这样的声音。

    这一会,那喧哗声和哭声不仅没有停歇,反而越发的吵闹,连守信就和张青山说了一声,正要出去看看,吴家兴就来了。

    “是老武家那两兄弟来了,要给老爷子吊孝、磕头,正好继祖大哥刚才在门口,看见是他俩,不想让他俩进来。 咱看门的伙计就帮着给拦住了,可那俩人说啥也不走,就跪在那哭。”吴家兴告诉连守信道。

    武二狗和武三狗兄弟竟然来吊祭连老爷子!

    “他们还有脸来!”连守信皱眉道。

    求粉红。(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六章 守灵

    自从给连守仁说亲的风波之后,老宅与武家兄弟就彻底断了来往。偶尔提起这两个人,周氏都少不了一顿骂,连老爷子虽没跟着骂,不过每次也都是垂头叹气,对武家兄弟的为人行事再也没有发表过任何的评价。

    连老爷子在待人接物方面颇有古风,他信奉的是君子绝交不出恶声。这种想法,连老爷子还曾经跟包括连守信在内的几个儿子明确表示过。

    如今,连老爷子没了,武家兄弟来拜祭,想到过去的种种,连继祖看见了,不让他们进门,也是情理之中。

    “就那一回,都惊动了里正,他们也吓坏了,再没敢上门来。这回老爷子没了,他们跪大门口哭,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又玩啥心眼子那。”张氏就皱眉道。

    “老爷子待他们啥样,这有眼睛的都能看见。可他们这左一回右一回的,哪回安过啥好心。要真还有良心,也不用等到现在了。让他们到老爷子灵前哭、磕头,老爷子不定受得了,受不了。再说,就他们的人性,让他们进门,就抬举他们了。他们不配!”连守信就道。

    吴家兴听了这话,就转身出去了。一会的工夫,他又走了回来。

    “两个人就是不走,刚才让人把他们给拖走了,一放开,两个人又连滚带爬的回来了,还是跪门口又哭又嚎,说是好歹跟老爷子认过亲戚,老爷子对他们好。他们心里都明白,就是因为穷,过去犯浑。现在心里后悔。”吴家兴告诉大家道,“说要给老爷子磕头,告罪,还要抬老爷子上山。俩人还说,要是不让进门,就一直在门口跪着。”

    “因为他们俩,门口聚了不少的人了。”吴家兴想了想。又道。

    吴玉昌和吴玉贵也从外头走进来,跟连守信商量武家兄弟的事。

    “他们要是真心悔过,让他们进来磕俩头能咋地。可他们是那样的人吗。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没少上他俩人的当。现在没了,还让他们上跟前来糊弄老爷子,这可不行。”连守信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话说的不错,这俩小子确实不是啥好人。”吴玉贵就点头道。“经过上一回的事。他们的名声是彻底的臭了,村里早就没人搭理他们了。他们出了家门,看见人都得溜边走,日子过的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我估计着,这回是听说老爷子没了,他们俩是想这么地,让大家伙都看看,他们也有良心。知道悔改了,是想挽回挽回形象。好让大家伙能对他们好点,以后日子也能好过点。”

    “哎,就那点机灵劲儿,全用在邪门歪道上了。”吴玉昌也道,显然他也认同吴玉贵的看法,“好多人都看出来了,可也有的有别的想法……”

    至于是什么别的想法,吴玉昌没有明说,但是大家伙都明白。

    “啥别的想法,我也能猜个差不离。”连守信就道,“就是看他俩挺虔诚,挺可怜的,就是想进来给老爷子磕个头,我们不让,就是我们心硬,不饶人呗。”

    人心是最复杂的,闲言碎语也是最难禁止的。

    “要不,就让他们俩进来,给老爷子磕个头。以老爷子的性子,应该是乐意这么办。”也有人说道。

    “这个事,让不让他们进门,咱们说了不算。”连蔓儿想了想,就说道,“得去问我奶。”

    众人就都看向连蔓儿,如果去问周氏,大家都能猜到会是怎样的结果。

    “这个事,还真就老太太最有资格发话。”吴玉昌和吴玉贵就都道。

    武家兄弟要来拜祭,如果是连守信做主,也许众人还会有些议论。但是如果周氏发话,连蔓儿能保证,那些人都会立刻的消音。

    周氏是个什么样的脾气秉性,如今十里八村几乎无人不知。

    世界上的事情,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的微妙。比如说同样的一件事,如果是一个摆明了就是恶人的做下的,大家也许不会说什么,可如果换做是一个一心向善的人做了同样的事,肯定就有许多人出来吹毛求疵。

    因为连守信的身份在这,他又要脸,所以不管他做什么事,都会有人出来指摘,说他做的不对,做的还不够等等。但是换做周氏,就是做的更过分些,也不会有人说。

    人心微妙,连蔓儿也无法完全解释,不过她觉得,这其中难免有些欺善怕恶的心思在作怪就是了。

    具体到武二狗和武三狗兄弟身上,周氏作为未亡人,就是现在拿着棍子出来,将武家兄弟打一顿,也没人能说什么。

    当然,这样的事情,只能周氏做。

    红白事情,都有些忌讳,最忌讳的就是不平顺。武家兄弟敢在被拖走后,又重新回来跪在那不走,依仗的就是连家的孝子们不会对他们动粗。

    连蔓儿也没打算这个时候对这两个人怎么样,原因很简单,不值得。

    吴玉昌就起身去上房问周氏,连蔓儿这边打发了一个管事出去,到大门口跟武家兄弟说话。

    “……你们俩也先别哭了,真有良心,真想悔改,以前干啥去了。现在等我们老太爷没了,你们才上门来,干打雷不下雨的,你们是来哭丧,还是想把我们老太爷给气活过来啊?”管事的出去,喝住武家兄弟不让他们哭,然后就大声地说道。

    这些话,一半是说给武家兄弟听,一半也是说给围观的众人听的。

    “这俩无赖肯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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