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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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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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一半是说给武家兄弟听,一半也是说给围观的众人听的。

    “这俩无赖肯定想好事那,啥也不拿,就来磕俩头,还落个好,还能白吃上几顿饭。”围观的人里,就有嘴快的大声道。

    这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哂笑起来。办白事情与办红事还有一点区别,白事情上,只要来帮忙,无需吊纸送礼,就能入席吃饭。这种风俗的来由之一,是因为白事情比红事情还要讲究热闹,来的人越多越好。

    “你们要进去给我们老太爷磕头,不管你们安的是啥心,我们都当你们是好心。但是这个事,别人说了都不算,得我们老太太点头。知客的已经去问老太太了,你们等一会。看老太太咋说,老太太要是说相信你们悔改了,让你们进去磕头,就让你们进去。老太太要是不让你们进去,那你们啥也别说,赶紧地从哪来回哪去。”

    “你们自己个曾经干过啥缺德的事这不用别人提醒吧,老爷子因为你们俩,病了好几回,要不然,准保能活过一百岁去。现在老爷子没了,我们老爷腾不出手来,等腾出手来,还得找你们好好说道说道那。现在,横不能让你们俩再把我们老太太给气出好歹地来吧。要是那样,别说你们两条命,就是你们全家都算上,也包赔不起。”

    管事的这话说的太厉害了,武家兄弟立刻吓的跪在那,这回俩人不敢大声哭嚎了,只是跪在那抖。

    “就得这样,”连蔓儿听了小厮小核桃进来说武家兄弟的情形,就道,“要不然这阿猫阿狗的,都凭着点小聪明就敢上门寻便宜,那还了得了!”

    这个时候,吴玉昌也从上房出来了。随后,周氏的大嗓门就从上房传了出来。

    “让那俩王八犊子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有啥脸上这哭来,猫哭耗子,看见他俩我这心就跳!……拿棍子打出去,往后再上我家的门,就把他腿打折了!”

    周氏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连老爷子过世,一点都没耽误周氏的吃喝,听连叶儿说,周氏晌午吃了两大碗干饭,还吃了很多的菜,竟一点不比壮劳力吃的少。

    “听见没有,我们老太太发话了,赶紧走吧,不然你们还走不了了。”那管事的就对武家兄弟说道。

    武家兄弟此时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侥幸,来时的那些打算也早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两个人战战兢兢的起身,猫腰低头,避着人群,贴着墙根就溜了。看那模样,活生生两只过街老鼠。

    “要真是有心,也不用这明晃晃上前来,远点站着,老老实实给磕俩头,上柱香,这心意也到了。”李氏就低声叹道。

    “要是能真心悔改,没有这些,也比啥都强。”张氏也道。

    傍晚,厨房里又预备了席面,大家吃了。老宅内外就都点起了灯火,晚上不会有人来吊孝,但是孝子们要在灵前彻夜守灵,而且隔上一段时间,还要哭上一阵子才行。

    “我陪我老哥哥待会去,你们该歇着就歇着去。”张青山对李氏等人道,就真的去了灵堂,在灵前坐了,絮絮地说话,仿佛是连老爷子生前两人坐在一处唠嗑那样。

    商怀德见了,也搬了个板凳,挨着张青山坐下。

    “我也陪陪我姐夫。”

    民间老人过世,除了孝子们在灵前守灵,还要有两三知己好友,这才不算寂寞。别人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

    张青山在连老爷子灵前一直陪到半夜,厨房里又准备了夜间的席面。夜间的人就比白天少了许多,但也足足有**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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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七章 出殡

    这**桌,包括守灵的连家的自己人,还有张青山、商怀德等近亲,其他的就是帮忙守灵的一些乡亲。鼓乐这个时候才停,几个人也都坐了席。

    夜宵的席面没有白天那样花样繁多,不过也足够丰富的了,尤其是滚热的酸菜汤,一下肚,就让大家浑身都暖了起来。

    蒋氏陪着周氏在炕上坐了一桌。连守信和张青山坐了一桌,这一桌还烫了一壶酒,连守信陪着张青山喝了几盅,商怀德在一边作陪。张庆年也坐在这一桌上,他本来无需在这里给连老爷子守灵,不过因为担心张青山,也跟着留了下来。

    吃过了夜宵,连守信就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张青山守在灵前了。

    “……你老对得住我爹,这都半夜了,你老也一把年纪,好歹得去歇一歇。外头有车,我让人送你老回我那边,好好歇歇,明天再过来。”连守信就让张庆年和他一起扶张青山往外走。

    “那行,我是跟你们年轻人比不了了。我这就去歇一歇。不用麻麻烦烦的回那头,我就这边,随便找个地方咪一会就行。”张青山就道。

    回连守信那边歇着,条件当然是好,更安静,而在这边,人来人往的,怕是根本就休息不好。张青山这样要求,倒不是他所说的不想麻烦连守信,而是想继续留在老宅,离着连老爷子的灵前更近一些。

    老一辈子的人,更讲究老传统、老礼数。

    连守信劝了半天。见张青山实在坚持,只得顺了他的心意。好在西厢房里收拾的极好,连家也没有什么远亲要住宿。因此就将张青山和张庆年都安排了进去。

    张青山去歇着了,随后商怀德等几个老人也都走了。别人都可以去歇一歇,唯有连守信等几个儿孙是歇不得的。

    连守信又回到了上房灵堂,看见连老爷子灵前的三注香快烧没了,就忙又换上了三注,又将灵前的长明灯灯芯挑了挑,让灯更亮一些。

    夜间没人来拜祭。孝子们虽都守在灵前,却无需长跪。连守仁、连守义、连守礼、连继祖、二郎、五郎、六郎都在屋里坐着,小七因为年纪小。入夜后就被张氏打发人接了回去。

    屋里灯火通明,炕上,连老爷子的铺盖卷还和以往一样地放在炕头,周氏就坐在旁边。蒋氏斜着身子在炕沿上坐着。垂着头陪周氏。

    周氏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这个屋子,但入夜了,她就说害怕,即便是几个儿子和孙子们都在,似乎也不能给她安全感。可大周氏、小周氏两个却不好一直待在灵堂,如今两个人都回家歇着去了,连兰儿本来要来陪周氏,不过没等她从西屋过来。吴家兴已经知会了蒋氏,就由蒋氏来陪周氏。

    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似乎都有无限的心事。

    屋子里静悄悄的,因此突然响起的呼噜声,就显得格外的清晰、刺耳。一屋子的人的目光,就都顺着呼噜声,落在了周氏的身上。

    周氏盘膝而坐,垂着头,原来是睡着了。

    “继祖媳妇,让你奶躺下歇着吧。”连守信就道,“老太太这些天肯定也没休息好。”

    “奶,你躺下歇吧。”蒋氏就将周氏叫醒,一边铺了被褥,又抱来了枕头。

    周氏在几个儿孙面上扫了一眼,“大半夜的,谁也别哭了。哭啥哭,没啥可哭的。”说完,周氏就被蒋氏扶着和衣躺下,不一会,就又轻轻地打起了呼噜。

    “老太太睡眠好,是长寿的相。”吴玉昌作为知客,一直都没走,这个时候走进灵堂,见周氏睡下了,就小声地说道。

    连守信就忙起身,让吴玉昌也早点回家去休息。

    “都忙活这一天了,现在也没啥事,我们在这守着就行,你去歇歇,明天还得靠你那。”

    “灵前一直都有个人就行,谁困了,谁就去歇歇。”吴玉昌过来,却是劝连守信他们不必一直守着,趁空也要歇一歇。

    这是人之常情,真的要孝子们不眠不休,估计没谁能受的了。

    连守信就打发了一个伙计送吴玉昌去歇着,一会的工夫,吴家兴又过来,将五郎叫走了,同时连守信也打发了六郎去歇着,他自己则是一直守到了后半夜,实在坚持不住了,才去了西厢房。

    见连守信走了,连守义就看了连守仁一眼。刚才连守信提出轮班,他们都应声,却没人肯去休息。现在连守信去歇着了……

    “我先歇会,一会替你的班。”连守义说完,就去炕上躺倒了。

    “大伯,大哥,你们都歇着去吧,我守着。”二郎就道。

    连老爷子停灵的第二天,果然,除了跟老宅有来往的乡亲们之外,又有更多的人听到了消息,前来吊祭,这之中,大多都是与连守信这一股有来往的人家。到傍晚的时候,府城里的沈家并好几户官宦也打发了人过来拜祭,送上了丧仪。

    第三天,就是连老爷子出殡的日子。

    如今这个年代,尤其是在辽东府,一般丧礼都是简约为主。身无功名的人,普遍都是停灵三天即下葬,庄户人家更是如此。

    连老爷子的棺材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大早,就摆在了院子当间。天还没亮,老宅的内外就已经挤满了人,连蔓儿、张氏、连叶儿、赵氏等人早就穿好了孝,将连老爷子的装裹褥子在棺材内铺好,之后就肃立在棺材前。

    一会的工夫,就见连守信、连守仁、连守义等众儿孙一起托着连老爷子的尸身从灵堂缓缓走了出来。

    到了棺材旁边,几个人合力,轻轻地将连老爷子的尸身放入棺材内,接着,五郎和二郎又从张氏和赵氏手中将连老爷子装裹的被子接了过去,交给连守信和连守仁,连守仁、连守义、连守礼和连守信四个儿子一起将被子盖在了连老爷子的身上。

    连老爷子脸上一直蒙着的布这个时候被拿掉了,这是让亲人们可以最后再看老人一面。

    连老爷子脸上的布一被拿掉,大家就哭了起来,尤其是几个儿孙的哭声最响。

    吴玉昌带了人,将众儿孙纷纷劝开,然后又将连老爷子的脸用布盖住。众儿孙就在连老爷子的灵柩前齐齐跪了下来,放声大哭。

    哭声中,吴玉昌带着人盖上了棺材板,紧接着,就有人用长钉将棺材盖钉住了。

    连蔓儿等人哭过之后,又在连老爷子的灵柩前磕了头,这才慢慢地退开。出殡的时辰到了。

    因为从这里抬出去,就直接埋入南山的墓地,因此灵柩不能用车拉,要用人一直抬上山去。庄户人家约定俗成的规矩,自家人不能抬灵柩,因此,连蔓儿家的众伙计也都退到了后头。

    那么大个是实木棺材,抬灵柩上山是个体力活。这个活计,不能指派人,要人自愿上前。抢着抬灵柩的人越多,就表示主家的人缘越好,主家就越有体面。因此,也就有了那句诅咒人的俗话,叫做死了没人抬。

    连蔓儿等人从灵柩前退开,吴玉昌、吴玉贵、吴家兴几个就带着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木杠、扁担等拿了上来,接着就有几个人抢着上前,绑扎木杠、扁担。这个活计,需要一些技巧,上来的几个人都是做惯了,心里有把握的。

    等将木杠、扁担都绑扎妥当了,吴玉昌就往天边看了一眼。下葬是要看时辰的,从这里到墓地还有一段并不短的路,所以吴玉昌得估量着时辰,确定抬灵的时间。

    等吴玉昌一抬手,示意可以抬灵了,就十来个年轻人抢着上前,站好了位置。接着,在吴玉昌的号子下,连老爷子的灵柩被缓缓的抬起。

    鼓乐声随之响起,连守仁在最前头打灵幡,连守礼跟着后面抱着丧盆,小七和六郎两个一人拿了一串纸钱抛洒,众孝子紧随其后,又有二十来个年轻人抱了花圈、驴、牧童等纸扎,在哭声和鼓乐声中,簇拥着连老爷子的灵柩出了门,径直朝南山的墓地去了。

    连蔓儿、连叶儿、张氏、赵氏几个走在一起。张氏和赵氏都是捂脸大哭,连叶儿和连蔓儿在旁扶着两个人。

    丧礼上的哭,与其说是哀声,不如说是一种礼节。因此,丧礼上的哭还和一般人平常的哭不一样,丧礼上的哭要抑扬顿挫。越是抑扬顿挫、仿佛唱腔一般的哭声,越是被人所称道。

    “咋走这么快?”连蔓儿扶着张氏,一边加紧脚步以免落后,一边小声跟旁边的连叶儿道。

    “就是,这一出门,就越走越快。”连叶儿也紧迈着步,一边答道。

    “这会还不算快,一会怕是还得跑起来那。”吴王氏就接口道。

    “是赶时辰吗?”连叶儿就问。

    “时辰来得及,……是棺材越来越重,不跑起来不行。”吴王氏就小声地道。

    棺材为什么会越来越重,连蔓儿的心就是一抖,再看吴王氏那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样子,顿时就觉得周围鬼气森森起来。

    “咋、咋这么吓人!”连叶儿抱紧了赵氏的胳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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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 抱子葬

    这种环境下,吴王氏的话确实不免让人多想。然而,吴王氏那样说,却不是故意吓唬人。

    棺材的重量,加上尸身的重量,再加上那些木杠和扁担的重量,就是对年轻的壮劳力来说也不是轻松的事。出了村口,走了一段的路,抬灵柩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因为灵柩的重,所以大家伙才要加紧了脚步。

    而在民间的说法中,是有灵柩会越来越重的说法。这个说法,有一部分是实情,这倒不是说灵柩的重量真的会加重,这指的是抬灵柩的人的主观感受。

    而另外一部分,则有着浓郁的感**彩。

    灵柩中的人眷恋阳世,不想入地府。

    也正是因此,这抬灵柩的才要越走越快,要早点让灵柩中人入土为安。灵柩一旦抬起,中间绝对不能停下来,灵柩更不能落地,否则就是大凶之兆。从老宅到南山的墓地,其中有一段要经过官道。官道上有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看到送葬的队伍,都很自觉的避让。因为不能当着灵柩的路,那样对人对己,都是不好的。

    等走过官道,就是上山的乡村小路。这路有些难走,果然如吴王氏所说,到后来,连蔓儿扶着张氏,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队伍。她是大脚还是如此,就更苦了跟来送葬的小脚女人们。

    乡邻的女眷都不参加送葬,但是亲眷中的女人们却是要来的。蒋氏来了,连芽儿跟着何氏。连兰儿带着银锁也来了。蒋氏、连芽儿、连兰儿和银锁这几个都是小脚,累的气喘吁吁,还是被落在了后头。

    南山的墓地。连蔓儿来过有数的几次。如今是早春,漫山枯黄,使得整座山更显得肃穆、苍凉。连蔓儿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南山在风水上是一处绝佳的墓地。村子里祖祖辈辈的人都葬在这座山上。老人们还说,三十里营子之所以年年风调雨顺,极少灾荒,很大程度上。是托庇于大家的祖坟葬的好,也就是这整座山的风水好。

    连蔓儿并不懂风水之术,只是觉得这山下有活水流过。整座山山形虽无奇特之处,风景也不算绝佳,但却极适合林木生长,环境宁静清幽。身处其中。让人心境平和。

    这样地,自然就是极好的地,而且极为契合中庸之道。

    送葬的队伍就来到了连家的墓地前停了下来,连老爷子的墓址已经挖好了。这是昨天,吴玉昌请了几个挖墓址人,并让连守仁跟随上山,指明墓址的所在,之后挖好的。

    连家的墓地只有一座极大的坟。那是连老爷子的爹娘的合葬墓,连老爷子的墓址。就选在这座墓的下方,也就是他爹娘的脚跟地下。这个位置,是连老爷子生前就自己选好了的。而这种葬法,也是民间通常最普遍采用的一种葬法,风水术上称之为抱子葬。

    怀中抱子,可保家宅安宁,后代子孙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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