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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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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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六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年,连沈两家来往越发的密切,沈六有时候也会专门打发人来,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连蔓儿看着礼单,心里已经在想,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一同劳烦张千户给沈六带回去了。

    “六爷过节不回来了,年前可还能回来?”连蔓儿就问张千户道。

    “估计九月初才能得空回来一趟,再有年前还要进京……”张千户忙答道。

    “哦……”连蔓儿哦了一声。沈六的位置并不是好坐的,这一年到头百事缠身,难得有闲。

    “六爷还捎了个帖子给这里的五爷。”张千户说着话,又从袖中仔细地拿出一个信封来。

    这信封封着的帖子,自然也是递到了连蔓儿的手上。

    连蔓儿接了帖子,并没有立刻开看。五郎如今就在府城,刚才听张千户说,分明他从边城回来就先到府城落脚,才随同沈家的人来了三十里营子。那么给五郎的帖子,如何又送到了这。在府城的时候忘记了?

    连蔓儿就不看帖子,而是收了起来。

    “等我五哥回来,给他看。”连蔓儿就说了一句。

    张氏和连蔓儿又问了几句沈六的安好,就从前厅出来,留连守信和张千户说话。

    母女俩到了后院,就忙着安排晚饭,一会肯定要留张千户吃晚饭,连蔓儿又叫了管事的进来,问跟张千户来的有几个人,也另外准备酒席好好招待。

    接着,娘儿两个又商量要给沈六带回去些什么东西,还有给张千户的谢银和谢礼,随同张千户来的几个每个人也都有红封和赏赐。

    将这些都安排妥了,连蔓儿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坐下想了想,还是将沈六的帖子拿出来,用剪刀将封口裁开,从里面取出一份长笺来。

    沈六所用的信笺也是特制的,不过不同于沈谨的那些浣花小笺,沈六的信笺自然全无脂粉气,而且显然工艺更加精细高超。浅金与淡青交织的淡淡的暗纹,信笺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这种纸,只有沈六有,据说有专门的工匠,就专门为他制造这种纸。

    这样的信笺,可以说,就是代表沈六的一种防伪标识。

    信笺上的字迹,连蔓儿也并不陌生,正是沈六亲笔所写。

    信笺上抬头的地方没有写字,只有两个墨点,下面第一句,便是见字如晤。

    信写的一如沈六平时的为人行事,极利落干脆,略略几个字,说了他现在的情形,又说了九月初将会回到府城的话,说是到时候就可见面等语。末尾,还提了一句,说是上次张氏上次送去的衣物他很喜欢。

    连蔓儿将信看完了,坐着呆了一会,就将信放入梳妆匣内收了起来。

    今年,家里又准备了一些冬衣和御寒之物打算要送去边城,看来,可以将其中一些提前让张千户捎回去了,连蔓儿想。

    晚上,由曲先生作陪,张千户在连家吃了晚饭,第二天,张千户就跟了沈家的众人离开了。沈家众人是回府城,张千户则将在半路与他们分开,直接回边城向沈六复命。

    八月十五,连蔓儿一家三口,另外又请了曲先生一同吃的晌午饭。因为过节,这两天学堂里已经放了假,另外一位先生并账房先生都回家过节去了,小龙和小虎也被张庆年接回家去过节,只有曲先生留了下来。

    虽然没有大操办,不过到了晚上,连家还是请了人,到荷塘边赏月。

    求粉红。(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九章 月到中秋

    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不过今年八月十五的晚上月明星稀,空中只有薄薄的几片云彩,是个难得的适合赏月的天气。

    连蔓儿家在荷塘边摆了几桌酒席,周围竖着戳灯,挂着灯笼。曲先生自然被邀了来,另外还请了连叶儿一家,吴家兴一家还有陆炳武一家。

    这几户人家住的近,和连蔓儿家的关系又极亲密,平常有事相互扶持,正好趁十五的晚饭聚一聚,热闹热闹。

    连枝儿还将大宝也带了来。因为怕夜里把他给冻着,连枝儿给他穿戴的严严实实的,还裹了一件大红色的小披风。

    小孩子皮肤雪白粉嫩,穿着鲜艳颜色的衣裳,特别的讨喜。

    张采云也来了,挺着大肚子,她如今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不过依旧爱热闹。照顾到张采云的特殊情况,连蔓儿给她安排了特殊的座椅。张采云慢慢地扶着肚子坐下,一个人就占了有两个人的地方。

    今晚的酒席准备的相对简单,除了采买来的各色月饼,就是清蒸螃蟹。为了中秋赏月,连蔓儿特别嘱咐鱼塘的管事,留了一些个大膏肥的螃蟹来准备自家吃。吃螃蟹,自然不能没有酒,旁边的红泥小炉上,就有烫的热热的绍兴老酒。

    另外,下风处还有几个炭炉子,上面架了铁板或者铁网子,有几个小厮正忙着在上面烤鱼烤肉。

    张采云因怀着身孕,不能吃螃蟹。见大家吃的高兴,她就有点馋。有张氏在旁边看着,不远处还坐着她婆婆。因此,她并不敢偷吃。

    “蔓儿,这螃蟹好像比往年的都大、都肥啊。”张采云就跟连蔓儿搭话道。

    “嗯。”连蔓儿一边吃了一口蟹膏,一边抿了一口黄酒,然后才点头道,“今年特意选最好的蟹苗,特别养了。又挑最好的留的。”

    “那……留的挺多的吧,”张采云凑近了一些,眼巴巴地看着连蔓儿。

    连蔓儿自然明白张采云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暗笑。

    “是留了不少,等过两天我哥和小七回来,到时候再吃。”连蔓儿心里暗笑,脸上偏不肯露出来。一本正经地回答张采云的话。

    “啊。那之后,应该还能有剩吧。”张采云就道。

    “最多也就吃到九月。”连蔓儿就道,这时她终于忍不住喷笑,“采云姐,你别想了,等你能吃的时候,别说大螃蟹,小螃蟹也没了。你呀。还是等明年吧。”

    说了这半天,本来想着等生了孩子之后。好歹能沾点螃蟹味的张采云大失所望,而且这才反应过来,连蔓儿是在逗她。早早地告诉她,没得吃不就行了,偏还给她希望,让她说了这半天的话!

    “蔓儿,你等着吧,等我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不让他管你叫姨。”张采云就虎着脸道。

    “到时候可由不得你。我就是他姨,我再对他好,他为什么不管我叫姨?”连蔓儿笑。

    张氏和陆家老太太在一边看见连蔓儿和张采云斗嘴,都忍不住含笑。

    “……采云啊,就这个性子,都要当孩子的娘了,自己有时候还像个孩子。”张氏就道。

    “年纪还小那,咱们年轻那会,也差不多。”陆家老太太很开通,“这孩子的性子我可稀罕了,不管啥时候,都不掉脸子,不小心眼,讲道理。”

    “……我们那几条街上,这年轻的小媳妇里头,除了你们家枝儿,就属她能干。”

    显然,陆家对于张采云这个媳妇还是相当满意的。

    张采云和陆炳武成亲之后,连蔓儿家很多运货的生意,几乎全部交给了陆炳武。陆家的杂货铺子,也因为搭上了连记百货的进货渠道,因而比过去生意更好、利润更丰厚了。这两年,陆家除了原来的生意,还办起了一家大车行。除了负责帮连家来回运送东西之外,也做拉脚的生意。

    连蔓儿还给张采云出主意,让陆家开设从青阳镇到锦阳县城的“班车”。就是安排大车,每天固定打发时间、固定的地点从青青阳镇上出发,沿着固定的路线,往县城去,然后原路返回。

    一般是早上去,晚上回。

    张采云回去跟陆炳武说了,一家人商量后,就真的实施了。

    然后,这趟班车就一直办了下来。最近,因为来往客人的增多,班车总是超载,陆家还打算再隔天增加一趟班车。

    这趟班车,给陆家带来了不少直接和间接的收益,同时,也给青阳镇十里八村的百姓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以前要去锦阳县城,自家没有牲口、大车代步的,有的就要步行,有的则要雇车。步行辛苦,而且慢,而雇车则是花费太大。如今有了陆家的班车,人们不用花太多的钱,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坐车去县城。那些雇车的固然乐意,就是从前步行的,也有更多的人愿意选择班车。

    因为这件事,张采云在陆家的地位更高了,后来,张采云还专门给连蔓儿缝了一套衣裙来感谢。

    而青阳镇到锦阳县的这趟班车,也给其他镇上的人做了榜样。陆家班车的生意好,青阳镇上自然无人能和他们抢生意。而别的镇子上的人则纷纷效仿。渐渐地,班车就不再为锦阳县所专有。辽东府内许多其他的县,也出现了这种班车。

    连蔓儿对此是喜闻乐见的。

    这是一件大好事,它方便的是百姓,同时还能促进经济的发展。经济的发展,也是连记,还有众多商家获得更大收益的前提,就是庄户人家,因为这种发展和流通,也受益匪浅,手里的活动钱多了起来。

    如今,青阳镇,已经成为锦阳县境内最富裕的一个镇。当然,三十里营子的乡亲们最先受益,且受益最大。

    这正是连蔓儿所希望的。大家都富裕起来,更多的人上学堂念书,更多的人感念牌楼连家,移风易俗,她家的根基就越稳,三十里营子这个大本营就经营的越发铁桶一般。而感情上,她也希望看到乡亲们都过上好日子。

    吃了一个螃蟹,喝了两小盅酒,连蔓儿又和张采云吃了些月饼和葡萄,旁边的大宝就有些睁不开眼睛。虽然都睁不开眼睛了,人哄着他还不肯睡,只是扒在连枝儿怀里,啊啊地说话。

    那边吴家兴、吴玉贵、连守信、曲先生几个则正喝到高兴的时候。这边女眷的桌上,吴王氏也跟陆家老太太聊的正热闹。

    “姐,采云姐,那咱别在这了,咱回屋坐着去。”连蔓儿就提议道。

    连枝儿正想回屋去,好哄大宝睡下,张采云坐久了也觉得累,两个人都愿意。连蔓儿又问连叶儿,连叶儿见同辈的她们都要走,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几个人在丫头们的簇拥下,就回到了宅子里。回到屋里,没那么多人和那么多声音,不一会的工夫,大宝就被哄睡了。连蔓儿就叫人另送了点心果子来,姐妹几个也不再出来,在炕上或坐、或躺地闲聊。

    “小衣裳、尿布那些都准备齐了没?”连枝儿问张采云。

    “准备齐了,这边都准备了。我爹前两天过来接小龙和小虎,给我捎信,说我奶、我娘和我婶子还另外给我准备了不老少。”张采云就道。

    “我那还给你准备了两套。”连枝儿就道。

    “我们这也有,我看我娘那边还在缝那,至少两套,我也给你缝了两套。”连蔓儿就道,“还有我三伯娘,那天跟我娘一起缝的,好像也是给你预备的。”

    “是。”连叶儿就笑着接口道,“我娘说也准备两套,我爹说,要找好木头,再给你箍个澡盆,好给小孩洗澡的。”

    “那可太好的,我正愁洗三要用啥盆那。”张采云就笑道,又告诉连叶儿,“晌午的时候听我们家老爷子说,三伯要的木头好像给踅摸着了,说是过完了节,就能给拉回来。”

    说到陆家老爷子说的话,张采云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我们老爷子说,今天看见芽儿她爹了。”张采云就对连蔓儿道。

    “啊?在哪?”连蔓儿就问。

    “在小刘庄村头,好像是跟俩无赖在一块。”张采云就道。

    “这肯定是过节了,又得了俩钱儿,在手里烧的慌,找人耍钱那。”连蔓儿就冷笑道。

    耍钱,就是赌钱的一种通俗说法。

    “我哥早发话了,各处也都打了招呼,没有大头家敢招揽他。他也就跟那几个无赖耍耍,小打小闹,翻不出天去。”连蔓儿就又道,“不过咱大家伙还是留点心。”

    “这肯定的。”连枝儿、张采云和连叶儿都点头。

    “你们今年送节礼过去,那边老太太没说啥?这两天好像挺消停啊。”张采云就又道。

    “都是上上份,她能说啥?”连蔓儿就道,“别看她腰杆好像挺的挺直的,其实她心里发虚。她自己个也明白,啥是她该享受的,啥是她不应该享受的。现在啊,但凡芽儿她爹不去她那膈应她,她就挺乐呵了。”

    “那芽儿她爹那钱是……”

    求粉红。(未完待续。。)

第九百章 双喜临门

    连守义现在几乎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什么也不在乎,脸皮厚的什么似地,不管周氏怎么打骂,他都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母子俩的冲突,往往周氏被气的什么似的,可连守义却是没事人一样。

    周氏虽然霸道、厉害,但是也搁不住连守义天天的闹。她也有为了清静清静,向连守义妥协的时候。正是八月节期间,周氏手头非常宽松,很可能为了能好好过个节,而给连守义一些甜头。

    至于说连守义拿到了甜头会去干什么,会不会走下道,周氏其实并不关心。或者她人认为,那不是该她管的事情。

    一直以来,周氏就是这样的。她对家里的儿孙们管教甚严,可她的管教不过是让儿孙们孝敬自己、顺从自己,其他方面,她是不管的。就如同她当家,也不过是抓着衣食的分配权力,其余一切皆不挂心。

    连蔓儿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她觉得周氏这样做,固然与她本人的性格有关。而另一方面,也与这个时代对于女人的道德、以及在家中的职能的要求标准有关。

    周氏那么偏心、看重连兰儿和连秀儿两个闺女,但是这两个闺女的婚事,却都不是她做主的。连兰儿当初嫁的并不情愿,是连老爷子做的主,根本没有征求周氏和连兰儿的意见。这母女俩也没敢闹。至于连秀儿的情况则更惨,周氏也没真的闹出来,不过是折磨古氏解气而已。

    说白了。周氏从来就不会考虑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儿孙的后事,她只会为自己一个人操这份心,能够将儿子们生下来、养大。就是她的天恩,她就是大功臣。

    连守义这次拿出去耍钱的本钱,肯定有一部分是来自于周氏。

    “这位老太太……也有服软的时候。”张采云就摇头道。

    “以前我娘总说跟她闹不起,她那个性子,你不招惹她,她一天没事找事总得闹一闹,就是不能安安宁宁的过日子。现在可好。是反过来了。”连蔓儿就又道。

    这不是说周氏年纪大了,性子变了。是说这样性子的周氏,也闹不过连守义。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张采云就道。然后又问连叶儿,“我看现在我三伯也不咋往老宅跑了。”

    “也去,”连叶儿就道,“就是没过去那么勤了。我爹一去。老太太就总跟他叨咕人。还总说我娘和我的坏话。我爹不大爱听,……换了谁也不爱听。”

    虽然要应付连守义,可周氏还是没有放弃拉拢连守礼以及打压赵氏和连叶儿。连蔓儿有时候都觉得,周氏这么大年纪,能有这样的精神头简直是奇迹。

    “别看我三伯这样,我看老太太这一阵对我三伯可比过去好多了。”连蔓儿就笑道。

    连守礼对周氏不再像过去一样顺从的完全没有自我,没有妻女,周氏对他反而不像过去那样随意。而是更加温和。只不过,每每这种温和都保持不了多久。一不顺心,周氏依然开口就骂。

    实际上,周氏对每个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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