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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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第一-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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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中飞第一个沉不住气,跳了出来,道:“好,在下便跟阁下请教几招脚法。”

  曼尔大师缓缓站起,走前几步,道:“曾掌门请。”

  曾中飞大喝一声,整人如鸟飞起,噼啪噼啪声中,双脚连环交替击出。左脚倏伸倏收,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右脚上下晃动,实中含玄,玄中含诡。这是曾中飞的成名绝技,名叫“潮州无定脚”。当年,在“潮州枫溪少年武艺比赛”中,曾中飞便是以此等高明脚法,连败对手,获得冠军的。

  呼呼风声中,曾中飞双脚转眼到了对手身边。

  却见曼尔大师上身不动,一只右脚蓦地浮起,左点右扎。

  砰砰几声,曾中飞整人倒飞而出,掉落在椅上,身上衣裳多了好几个脚印。

  曼尔大师哈哈大笑,道:“潮州无定脚,不外如此!”

  石破古奔过来扶住曾中飞道:“曾兄,怎样了?”

  曾中飞想说话,但一口气缓不过来,只发出咯咯之声。

  石破古在他身上推拿了几下,曾中飞才开得了口,道:“死不了。”

  他站起来道:“在下脚法不如大师,佩服!”

  曼尔大师哈哈大笑,道:“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蔡易黄这时站起,道:“好,让老夫来领教一下。”

  曼尔大师道:“听说蔡老先生自小便修习潮州正宗内功,到这时,估计至少也有六十年以上的纯力,让我们对上三掌,如何?”

  蔡易黄道:“好。”

  蔡易黄出生富贵,又是名门正派,受父亲指点,从小便修练内功心法。其父望子成龙,从各地收集种种奇珍异草,炖成补汤给儿子服用。一边有大补之物相助,另一边有名师指点,再加上自己的苦练,内功之高,深受潮州同辈钦敬。

  听了曼尔大师的话,蔡易黄调动内息到双手,走前几步,道:“请。”

  曼尔大师面带微笑,犹如闲里下棋一般,伸出右手,轻轻拍出三掌。

  蔡易黄集中毕生真力,伸掌相挡。

  噗噗噗!

  二人对了三掌。

  曼尔大师纹丝不动,脸上笑容未减丝毫。

  蔡易黄跟他对了三掌之后,脸白如纸,大汗涔涔,缓缓坐下。

  石破古赶前,扶住对方。

  蔡易黄说道:“我……”

  闭上眼睛,倒在石破古的身上。

  石破古等人脸色大变。

  曼尔大师笑道:“各位不用担心,蔡掌门只是受了内伤,回去养上三年五载,自可恢复。本人只想艺压潮州,无意伤人性命,未下辣手。”

  石破古按住蔡易黄的脉门,感到对方虽然体内气息较弱,但生机未减,只是昏迷过去,这才放下心。当下招了家人进来,把蔡易黄抱到房里休息。

  这时,林森岳走出来道:“曼尔大师,武学造诣高明,在下向你讨教几招掌法。”

  他见了对方轻描淡写之中,连败二人,自己上前,也只有落败,但作为本地武林的一份子,纵知必死,也不能退避。

  曼尔大师道:“林掌门,在下学过几式‘虚空掌‘,我们不如来个文比。”

  林森岳一怔,道:“文比?请教大师意思?”

  曼尔大师呵呵一笑,只见他左手轻轻按在右手手臂之上,跟着,走前一步,右手隔空对着大厅中一条大理石柱子打出一掌。柱子传来一声极低的闷响。曼尔大师左手在右臂上轻拍三下,一股凌厉的掌力从右手射出。他拍了九下,共发出三记掌力。

  第三记掌力出发之后,大理石柱“噗”的一声被力道贯穿,现出一个洞。那洞宛如手掌,更奇异的是四周毫无灰尘,就像那洞中之物本是塞着,现在被人轻轻移走一般。

  石破古等人一见此幕,霎时间心灰意冷,俱皆被此外国高手的神功所震慑,大厅之中,静寂声消,犹若午夜荒郊,万籁俱灭。

  过了许久,曼尔大师笑道:“林掌门,只要你能跟我一样,做一遍,在下立即认输。”

  林森岳心若死灰,他本以掌法名震潮州,今日一见,方知道原来掌法可高明到何种地步,自己再苦练几十年,只怕也望尘不及,痛苦之余,竟未曾回答。

  曼尔大师转身面对石破古道:“石掌门,我们是不是玩一玩剑法?”

  石破古自知武功远为不及,但作为东道主,怎能不下场,当下拿出长剑,道:“正要讨教。‘曼尔大师哈哈大笑,左手一伸,多了一把三寸来长的匕首,道:“本人便以此物跟石掌门过上几招。“若是在以前,别人一定会认为此人过于狂妄,石破古乃是潮州有名剑客,居然以三寸匕首相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但见到他刚才的出色绝艺后,大家不再有任何惊奇之感。

  石破古道:“大师,请。“跟着一剑刺出。

  “枫古门“本只是潮州一个小帮派,但自从石破古接任以来,仗着出色的剑法,高超的管理才能,把一个小帮派发展为潮州著名的帮派,获得众人的尊重。许多人都说,若要在潮州选出三位剑法最高的人,石破古绝对可以入选其中之一。

  石破古知道敌人厉害,一出手便是代表作“风雨狂作剑法”。

  此剑法招式精奇,威力巨大,一经施展,空中劲风四起,刮得厅中各人脸部、手上隐隐作痛。

  曼尔大师微微点头,似乎有些欣赏。

  他脚下未移半步,只是立于原地,举起小匕首,左掠右钻,轻松潇洒之间,把石破古如狂风暴雨的攻势全部化解。

  石破古大喝一声,集中毕生之力,全面进攻。

  曼尔大师面露微笑,突地小匕首在长剑上虚点一下,石破古身躯立即左斜,曼尔大师匕首陡出,“嗤”一声响,在石破古右手腕轻刺一下。

  石破古长剑当即脱手而飞,急忙倒跃,落在三丈之外。

  曼尔大师并不追赶,保持笑容,道:“承认了,石掌门。”

  石破古长叹一声,道:“大师精通各种武艺,在下败得心服口服。”

  曼尔大师哈哈大笑,道:“潮州高手,不外如此,请问还有没有人想下场赐教的?如果没有,大家也该承认,美国‘曼尔俱乐部’远远强于潮州武林。”

  石破古道:“曼尔大师,今天我们输了,以前玄机子胜了,大家互有胜负,就算打和,请不要出口伤人。”

  曼尔大师摇头道:“本人一直以为潮州皆是高明之士,听了此话不由大为失望,正所谓输便是输,赢便是赢,今天,我以一人之力,挑了整个潮州武林,以掌败掌,以剑败剑,结果非常明显,那就是潮州武林败于‘曼尔俱乐部’,潮州武艺远逊‘曼尔俱乐部’,各位应该大大方方认输才是。这才是高人所为。”

  众人大怒之余,却无可奈何,在场之人,无一是对方敌手。曼尔大师的确是以一人之力,先以脚法取胜,后接连以内力,掌法,剑法败了另外三大高手。他的确是以真功夫获得胜利。虽然越说越狂,但却无懈可击,羞怒交加,各人心中痛如刀割,又无计可施。

  曼尔大师道:“石掌门,今天之事,不出三天,便将传遍全天下,潮州武林,不敌曼尔俱乐部,哈哈……”

  笑声宏亮,响震屋瓦,连远处也传来阵阵回音。

  石鹏志、诸葛健康和黄俊文三人立于内厅,从窗户观望大厅中各种情况,见到潮州众豪杰一败再败,到得此时垂头丧气,神色惨然,束手无策。有的双手遮面,有的转身拭泪,有的甚至当众痛哭流涕。

  黄掌门泪湿衣襟,凄声道:“我辈无能,让潮州蒙羞,愧对先人啊!”

  痛哭失声。

  石破古神采尽失,颓然坐于椅上,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几岁,脸上满是悲伤。

  三个少年相对而望,不知如何是好。

  诸葛健康想,若是其它几位朋友都到,摆出“潮汕天地联合大阵”,或许能与曼尔大师一较高低。但是,这又怎样呢?对方指名道姓,要跟潮州人士较量,除非是潮州本地人,胜了也代表不了什么。

  便在此时,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道:“潮州武林人士何必如此,曼尔先生武艺未必天下无敌。”

  忽听此声,众人不由一阵错愕。

  曼尔大师收住笑声,缓缓转过身来,面对那顶大轿,道:“还望高人赐教!”

  大厅里,右边站着两个女童,为人斟茶倒水,右边一直摆着一顶大轿。

  曼尔大师一进大厅,就发觉大轿中坐着一人,一直猜不透是何方神圣,莫测高深。刚才跟石破古等人比武之时,有大半心思却在戒备轿中之人,提防突然不测。只是轿中之人一直默不吭声,他也就不出言挑逗。此时,听到轿中之人开口,自知一切即将揭开,凝神戒备,准备迎接任何随之而来的变化。

  忽闻轿中之人开口,石破古等人也是一阵错愕。

  原来轿中之人已有九十多岁,少年时,乃是潮州本地的一位武林人物。至于武功高到什么地步,却无人知晓。这几十年来,一直隐居于潮州湘子桥边。这次不知从哪里听知曼尔大师要来跟潮州为难,便要石破古用轿子送他到这。石破古等人敬他是老前辈,便答应了,并未想过此人能有多大的作用,毕竟,没人见过他出手。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轿中之人突然开口,给大家带来一线希望。

  只听轿中之人道:“曼尔先生武艺高明,老夫佩服,想向你讨教几招指力。”

  曼尔大师脸上满是戒备,道:“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轿中之人道:“贱名不提也罢,老夫年纪已大,不久即将归天,何必记住俗名呢?”

  曼尔大师道:“好,只要是潮州高士,本人自当奉陪。”

  轿中之人道:“老夫今年已有九十多岁,下身不便,只能处于轿中与先生比划。由于气力大衰,只能出二十下指力,希望先生在这二十下之中,出尽全力。”

  言下之意是说,他年纪过大,只能比试二十下,希望曼尔大师在此期间全力以赴,分出胜负。二十下一过,老人便因为年纪,无法再战。

  曼尔大师理解此意,道:“好,我们便在这二十下之间分出胜负。”

  轿中之人道:“好。”

  跟着,一只干枯的手从轿里伸了出来,然后轿中之人道:“开始了。”

  曼尔大师道:“请。”

  那只干枯的手食指一弹,一道凌厉无俦的指力激射而出。

  曼尔大师右手中指一荡,一道气流飞刺向前。

  指力气流相撞,“砰”的一声,轿子似乎晃动一下,曼尔大师“嘿”了一声。

  跟着,那干枯的手波波波三声,三道新的指力飞射而出。

  曼尔大师眼光一凝,左手按住右手,右手手指连弹,刺出三道气流。

  轿子之人轻喝一声,跟着,那干枯之手犹弹琵琶,“嗤嗤嗤”声中,指力连绵射出&;#8226;曼尔大师左手离开右手,二手同举,不断抖荡,气流相继涌出。

  轿中之人指力气势豪迈,汹涌澎湃。

  曼尔大师气流雄壮霸道,变幻莫测。

  只听那顶大轿一阵摇晃,跟着,急促的破空声中,第十八、十九、二十道指力飞至。

  曼尔大师左手右手猛冲,射出三道气流,波波二声,第十八和第十九道指力与气流相撞,炸于半空。

  但第二十道指力突然下沉,急射对手胸部。

  曼尔大师心中一惊,无法再用气流相挡,右掌急沉,“噗”的一声,那指力撞在掌心之中,消于无形。

  轿中之人憔悴地道:“老夫的二十下用完了。”

  曼尔大师哈哈大笑道:“潮州之地,果然藏龙卧虎,在下与老先生在指力上的比赛,就算打和吧。”

  曾中飞怒道:“你要不要脸!明明是输了,怎么说是打和?”

  刚才指力对阵时的最后一下,曼尔大师无法用指上气流抵挡,舍指用掌,自是输了。

  只听曼尔大师哈哈笑道:“在下承认,在前二十回合,轿中这位老先生占了上风。但是,任何真正的比赛都绝没有只约定二十回合的。就如在奥运会上,大家自是出尽全力,斗个你死我活,才分出胜负,没有招数之约。前二十回合,老先生占了上风,但二十回合之后,老生无法再战,自是我占了上风。真正比赛,自是打到把一方打倒为止,才算分出胜负。前面老先生占上风,后面我占上风,就算打和,已给足面子了,哈哈……”

  他说出这一番话,在场之人一时也无法回驳。

  过了一会,只听石破古道:“不管如何,曼尔先生,你应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就算大家打和,请回吧。”

  曼尔先生听了此话,摇头道:“石掌门此言差矣,要知道,这位老先生只是在指力上跟在下打和,但若他还有力气,我还要和他比轻功,比掌法,比内力,比剑法等等。我想,在下一定能在其它方面取胜。换句话说,在下还是击败了轿中这位老先生。从而,我击败了整个潮州武林。”

  石破古等人面面相觑,知道对方言语有理,自己一边实在没有可以跟他真正对决的人。

  石鹏志和诸葛健康相对一眼,默然低头。

  曼尔大师笑道:“我再最后问一次,还有没有人不服的?尽管出来。你们哪个潮州人士不服,我就打到他服,你们哪个不肯认输,我就打到他认输。”

  石破古等人听了此言,凄然泪下,自知无力回天,只得任人羞辱,那份苦痛,实比千刀万剐还痛上百倍。若是一拥而上,那不成了一群无赖,更加可耻。大家心想,今日之事,实在是潮州输了,自己一方已尽全力,正所谓胜者为王,也不再作口舌之争,默默忍受。

  曼尔大师见状哈哈大笑,道:“曼尔俱乐部,傲视潮州!潮州武林,不值一提!哈哈……”

  他的笑声,借用浑厚内力,远远传出,似乎有意震憾整个潮州一般,越笑越狂,催动内力,越传越远,只怕几十里外的山谷大河也要被笑声震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长啸,犹如电闪雷鸣,憾动得整座石堡嗡嗡嗡响成一片,啸声里面含着巨厚内力,犹如长江巨浪,滚滚而来……

  倏地风声大作,有好几个人落在了大厅的屋顶之上。

  一个声音哈哈笑道:“潮州第四,你们几个追了我这么多天,还是追不上,是不是对我白卧苍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

第二十四章  潮州高手
&;#65279;  只听一个比冰雪还寒冷的声音道:“哼,再比下去,你就不行了。”

  白卧苍笑道:“不对不对,我们几个跑遍了整个潮汕,惠来、汕头、潮州、揭阳、普宁、饶平等等,哪个地方没去过?前天在澄海,昨天到南澳转了许多圈,你们都追不上,还不服气吗?”

  只听一人笑道:“轻功速度,暂时还未分出胜负,多跑几次,耐力便能决定输赢。我老木舍命陪君子,你们到哪,我就到哪。”

  另一个豪放的声音哈哈笑道:“去哪都无所谓,输赢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到了每个地方,我们都好好吃上一些潮汕特产,哇,妙啊。”

  白卧苍哈哈笑道:“木尊者的话的道理,南鞭你就不好了,天天想着吃。”

  第四个人笑道:“哈哈,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吃上一顿美食,老白你不懂得享受生活,才这样说。”

  却说厅里之人听到屋顶突然来了四位高人,从功夫上看,只怕到深不可测的地步。

  石破古等人想,白卧苍,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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