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缠龙 作者: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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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缠龙 作者:天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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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嗤笑散去的众使者背影,芳心又回思至遥不知在何方的爱郎身上了,并且兴起了寻夫的念头。


  西郊——


  肥城西郊的山区林道内,身穿墨黑头戴竹笠的丑鬼正步伐迅捷的往前上行,刚穿出一片树林已然行至坡顶,立见眼前开朗并可望见远方山下的城镇。


  内心欣喜的续往坡下行去,当快步行至一处只有数株杂木但荒草丛丛的略平之地时,忽然心中一怔急顿步伐,聆耳细听时,果然听见由左侧荒草内,隐隐传出似有似无的轻哼之声。


  心中生疑的立时转入草丛内察探,果然发现一株杂木下的草丛内竟有一个身穿黑色宽袍面蒙头罩的人,伏在草丛内,神志不清的呓语连连。


  急忙上前察看蒙面人身上有何伤势?


  但翻转身躯时并未发现什么刀剑伤处,只有在后臀及后背处各有一处难以察觉的小伤口微有血渍,立知是遭暗器击中的。


  如此一点伤势便便蒙面人昏迷不醒,可见暗器必然浸有毒物,才会使他毒发昏迷命在旦夕,尚幸自己途经此地还来得及施救,否则迟约一个时辰之后恐将丧命了。


  毫不犹豫的伸手解脱对方的黑色宽袍,却发觉内里竟是女子装束,顿时惊愕得缩手怔望,面现犹豫之色,但是救人延误不得,因此续又伸手解脱她外衣及亵衣,待露出贴肤的一件赤红肚兜且裸露出一对半圆突出的肉球时,急忙翻转她裸露出如玉脂凝肤般的柔白滑嫩背部。


  只见右肩胛骨下有一片乌黑泛青的肤色,正中有一截细针露出,尚有一些乌黑血水不断溢出。


  伸手小心翼翼的拔出长有两寸余的梅花针,然后低头在伤口处猛吸毒血吐在一侧,连连十余口乌黑血水之后才见伤口流出鲜红血水。


  由怀内取出伤药敷妥之后,便又解她亵裤,霎时圆突雪白的如桃玉臀呈现眼前,左臀上也有一支梅花针露出针尾,于是忙起针敷妥伤药,才慌忙的将她衣裤穿妥。


  续从怀内取出一只小玉瓶,并伸手掀起她蒙面罩布时,这才发觉蒙面女子竟然是月余之前曾有一面之识的医叟孙女灵姑金翠瑶姑娘。


  “啊?怎么……怎么会是金姑娘?”


  心中一怔,但并未停顿的在她口内滴入三滴……不!滴入六滴万年石乳才止。


  将她衣衫全然整理妥当恢复原状后,才侧坐一旁默望着她面上泛灰的肤色逐渐消逝,并浮现出原有白中透红的肤色,这才放心的缓缓起身隐入另一方的稀疏杂林内。


  约莫两刻之后,突听一声惊叫怒叱声响起。


  “啊?无耻贼子找死……”


  倏见灵姑金翠瑶骤然挺纵而起,一双手掌疾抬胸前,严阵以待环望四周。


  “咦?这是哪儿?我怎会在此?那些贼子……咦……啊?是……是……是什么人解开我衣衫……天哪!是什么人欺负我?”


  身形暴纵而起时竟觉内里衣衫长裤松驰欲坠,且亵衣亵裤折处凌乱,顿时芳心惊骇得急忙查探身躯有何异状?


  此时才发觉原本遭暗器击中的背、臀之处,虽尚有些微刺痛,但已无毒发不适之感,而且又发现方才自己倒卧之处的一截枯木档案室上竟插着两支蓝汪汪的梅花针,草地上尚有一片乌黑血迹。


  金姑娘一望便知是有人曾在自己毒发昏迷之时,将自己背、臀之处的毒针拔出来并吸毒疔伤,才使自己毒伤好转捡回一命。


  可是……伤处在背、臀,拔针吸毒?唉呀呀!自己可是一个冰清玉洁待字闺中的姑娘家,怎可任由人解衣触肤疗伤?尤其还是在羞煞人的肌臀之处?


  金姑娘想到此处不由面色苍白,芳心悲急得美目含泪四处张望可有人迹?并喃喃低语着:“什……是什么人?……是位老婆婆?……或可能是位善心大娘……也可能是位姐姐救了我!”


  自我安慰的尽往好处想,但未几却又哽咽叫道:“可是……若是女子救了我,她为何不告而别任由我卧于草丛内?难道是……是男人……天哪?我……我该如何自处?如何找那……咦……好香?……我嘴内……好熟悉的香味……”


  怔怔的细思及品尝回味口内的香味,倏然恍然大悟面泛喜色的叫道:“啊!是万年石乳的香味!莫非是丑哥哥!可是……不会这么巧吧?”


  正自疑惑呢喃时,突然眼中一亮,身形迅疾的掠至插着毒针的枯木之前,急伸手由旁边的草丛内拾起一顶竹笠,细看且嗅闻,终于芳心确定的哽咽叫道:“是他……没错!就是丑哥哥!”


  芳心大喜得张目四望,并焦急呼唤道:“丑哥哥!丑哥哥……我知道你还在附近,你快出来嘛!人家有事要你帮忙……泣泣泣!我……我知道你是怕小妹羞愧才避开的!可是小妹确实有急事求你帮忙嘛!”


  但是四周芒草及杂木林内,依然晃毫无声息人影,顿便金姑娘泪水水盈眶的哽咽泣道:“泣泣泣!现在爷爷他老人家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我爹金早在十余年前使负气离家,不知去向。茫茫人世中只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要找何人帮忙寻找你俩?泣泣泣!……丑哥哥又不理我!我该怎么办?飞虎帮人多势众有什么人愿帮我去找他们要人?”


  金姑娘哀伤悲泣的诉说时,竟不知身后已无声无息的现出丑鬼的身影,直到听见身后响起令人心悸的低沉声音才惊喜转身……


  “金姑娘!你爷爷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啊?丑哥哥……丑哥哥你终于现身了!人家就知道你不会不理人家的!泣!泣!泣!丑哥哥!前些日子突有一群蒙面人闯入我家并要强索续命金丹,但爷爷怎会给他们?于是便引起一场激战,爷爷眼见他们人多势众,于是嘱小妹见机突围,之后被他们围攻分散,小妹则利用熟悉的山林趁隙脱出,但再返回居处时已不见爷爷及那些蒙面人的去向,只有在几个蒙面尸身上查出他们竟是飞虎帮之人所扮,于是小妹便就近夜探肥城北郊的飞虎帮分堂,欲查明爷爷的下落,但没想到竟被发觉围攻,小妹在窜逃时竟被暗器击中,尚幸自幼便由爷爷常喂食怯毒药物,因此尚能支撑未遭暗器毒性危及性命,才逃出山林内,但是暗器毒性甚剧,终于支撑不住昏迷倒地,泣泣泣……丑哥哥,若非老天爷保佑丑哥哥行经此地救了小妹,否则小妹必将昏死荒山遭虫蛇啃食而亡了!”


  丑汉耳闻金姑娘哽咽悲泣之言,顿时双目射出凌厉骇人的精光,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哼!飞虎帮廖贼……近两月中我虽然尚未查明师父的死因,但却查出尔等欺凌弱小武林以及百姓的恶迹不下上百,便是师妹也遭你……哼!我已无心忍仇隐迹暗查了,不如就正面与尔等相交,说不定还能引出一此隐秘线索!”


  灵姑金翠瑶突被他双目中射出的凌厉精光,吓得浑身一颤,顿时怯怯的低语道:“丑……丑哥哥!你的眼睛……好怕人哟……”


  丑汉闻言神色一松,立时安慰的问道:“金姑娘,如今你……可有去处?金老伯之事我一定尽力查访清楚,到时我耍至何处通知你?”


  灵姑金翠瑶闻言顿时芳心大喜得伸手紧搂丑哥哥手臂,并欢悦的急说道:“丑哥哥!人家现在哪有地方可去?家中也甚为危险,况且这些日子中孤零零的好害怕哟!夜里入睡尚不时惊骇而醒久不能眠,因此丑哥哥你别离开人家嘛!人家好害怕呢?”


  丑汉眼见她双目中那股期盼哀怨的眼神,心知一个十来几的姑娘家孤身浪迹江湖确实甚为危险,因此实不忍拒绝的只能颔首应允的说道:“这……好吧!你就和我一道吧,不过你可要听我的话才行!”


  “可以!可以!丑哥哥你说什么小妹都听!只要别把小妹抛弃不管便行了!”


  灵姑金翠瑶芳心在喜的雀跃不止,险些激动的抱着丑哥哥喜极而泣,但依然忍不住激动之色的笑望丑哥哥说道:“丑哥哥!小妹己数日未曾好好休歇入食了,现在肚子饿得发慌,咱们可否先找个村镇进食?”


  “哈哈哈!这有何难?山下便有村镇随时可用膳,倒是你……快脱下引人注目的黑袍再说吧!”


  灵姑金翠瑶闻言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装束,以及被他……不由全身一颤浑身发烫,双颊赤若红布的轻呓一声,娇躯一扭迅掠至树后娇嗔道:“丑哥哥不许偷看喔!”


  丑鬼闻言并见她那羞霞满面以及羞态盎然的模样,顿时心中一荡且有羞涩之意的急忙背转身躯。


  未几便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行往山下村镇,而在此同时远在数百里地之外的东平湖南缘小山上,也有一道人影在小山径上迅疾掠往山下,并听焦虑且愤恨的叱声响起:“哼!如果你们敢伤了丫头一根汗毛……哼!老夫必将与你们势不两立!”


  闻声见人,正是神色忧急不堪的医叟金一丹!


  就在身形疾掠至山脚时,迎面也迅疾掠至一名俊逸少年书生,两人各自一怔急忙侧身闪让之际也已望清了对方的面貌。


  少年书生神色怔愕思索中,突然惊喜盯大叫道:“医叟?您是舅爷?”


  医叟眼见少年书生疾掠上山,但山上除了山后的两户船家外,只有自己祖孙俩居住,少年书生上山何为?


  正自心疑思忖时,突听少年书生惊呼自己的名号,而且称呼自己为舅爷,顿时心中一怔!骤然顿止掠势望着少年书生。


  但是自己亲妹远嫁汉中豪门,虽然也有孙儿但皆己年及双十之上,而眼前少年却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因此心疑的正欲开口询问时,又听那少年书生喜叫道:“舅爷!我是您外甥孙女尤良玉哪!您忘了吗?就是十年前,随爷爷奶奶以及爹娘曾给您拜六旬大寿,并且与瑶妹在一起玩耍月余的玉儿嘛!”


  医叟金一丹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的笑说道:“啊?是玉丫头?呵呵呵!真是女在十八变,再加上你又女扮男装,舅爷爷哪还认得出来以前那个留着两条小辫的文静小丫头?呵呵呵!玉丫头,你爷爷奶奶好吗?你怎会……咦?玉丫头你怎知舅爷己搬迁至此的?”


  身穿男装,却现出女子羞喜之态的尤良玉,清脆悦耳的欢笑急说道:“咯咯咯……舅爷!玉儿告诉您喔,玉儿由汉中前往曲阜拜见您老人家,并欲与瑶妹玩耍,可是却发觉您竟在七年之前迁移不知去向,因此玉儿便四处打探寻找您的下落……”


  舅爷及外甥孙女两人欣喜相逢进行边谈,各自说明近况后,才知双方都曾初识面丑心善的丑鬼,也因他之故才能便尤良玉从舅爷口中得知,原本以为只是一个面丑心善、靠着打零工糊口渡日浪迹天涯的可怜人,竟然是个隐名埋姓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时,芳心中的惊讶真是难以言喻!


  但再大的惊异,却比不上瑶妹的失踪来得惶急,于是心焦急虑的陪着医叟四处寻找查问瑶妹的下落。


  查寻数圈,一无所获,两人皆为灵姑金翠瑶的安危担忧万分,并准各直接向飞虎帮要人时,却在一处村镇休歇用膳时,竟听数名脚夫口沫喷飞的说着一则消息。


  据说在四日前,曾有一个俊秀美少年及一个其丑无比的汉子,竟然在大汶口镇外的飞虎帮分堂叫阵,并指名交出一个称为医叟的人。


  汶河分堂中人多势众岂会任由那一俊一丑的人登门叫阵?


  因此少不了一场叱骂围杀,可是没想到那二、三百人竟困不住两人,不但伤亡累累不说,便是分堂主竟也被那丑恶的凶煞击伤!


  无可奈何的任由两人在分堂中任意进出搜察,但毫无所获后,才大摇大摆的离去。


  据说飞虎帮已然为此下令各分堂,严察那一俊一丑两人的来历及去向,准备全力追杀,以振帮威,但不知情况如何?是否己找到两人围杀报复?


  医叟金一丹以及有汉水玉凤响亮名号的尤良玉,当耳闻那几个脚夭所言略一思忖便知丑汉必是丑鬼,但却不知那俊秀之人是什么人?


  既然丑鬼会前往飞虎帮分堂指名要人,想必己知晓医叟祖孙两人曾遭围困失踪才有此举,可他是从何得知的?


  但不论消息是否正确,既然有了此则消息自是不容忽视,于是急忙向众脚夫详问内情并探询那一俊一丑两人的行踪去向?


  两日之后!


  在泰山西北肥城之北的大河边岸,一座耸立在小山之巅的宽阔岩堡前,有七十余名身材高壮魁梧的大汉,手执兵器成弧形半围着一丑一俊两个黑衣人。


  一名削瘦脸、三角眼、扁阔口、尖突鼻、面色惨青的六旬老者,此时站立在五名四旬之上的中年人之前,朝两名黑衣人阴阴笑道:“嘿嘿嘿!你两人竟敢连番至本帮分堂寻衅,莫非是想藉以崭露头角,闯出名声吗?难道不怕就此命丧黄泉,见不到花花尘世了吗?”


  俊秀的黑衣少年闻言顿时撇嘴哼声叱道:“哼!老贼少哆嗦!姑……本少爷遗失了一样珍世珍宝,据暗查后竟是贵帮之人乔装强获而去,因此本少爷与丑哥哥特来追讨,要进此分堂详搜珍宝藏处,若何分堂主同意让我们入堡搜寻便好,否则就莫怪我们要强行入堡大肆杀伐了!”


  此时面极为丑陋的黑衣人也已接口沉声说道:“何分堂主!无论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好!我丑鬼皆要入堡搜寻,绝无罢手之意,哼!除非贵分堂中有人可接得下本人神拳,才能令我俩就此离去永不再来!”


  丑鬼早知对方乃是人多势众气焰高涨的飞虎帮分堂,不论是何种理由皆不可能任人轻捋虎须,更何况是任人登门挑衅,入堡搜寻?那岂不是大损帮威名声扫地?


  因此只有先声夺入,以功力震慑对方,才能令对方心生畏惧而不敢恃众顽抗,以达顺利入堡的意愿。


  心有此思自是早已有了准备,话声刚落尚不待那何分堂主开口,已然身躯侧转朝着右侧四丈外的一株合围大树,骤然挥拳猛击而出。


  霎时只听劲风尖啸且夹杂着如雷轰响的暴烈拳劲狂涌击出,顿见那株合围大树有如遭狂飚吹袭得哗然沙响骤抖斜弯,看似尚能坚挺竖立无碍时,竟然又遭如波涛般接踵而至的另一股狂烈拳劲击中。


  断枝落叶随着狂风飞舞中,一声有如九天暴雷的巨响骤然乍响,竟见那株大树拦腰折断飞坠三丈开外,尘土飞扬碎石崩射威势惊人。


  飞鳏勾魂何胜典以及五名分堂护法、七十余名壮汉,惊见对方并未行功作势随手挥拳,竟然将四丈外的一株双手合围的粗树拦腰击断,如此雄猛的拳劲若无甲子以上的功力,岂能办至?


  惊骇无比的怔愕呆立,飞鳏勾魂何分堂主心知自己绝非眼前这功力高绝的丑陋汉子敌手,但是对方方才之言己说明绝无罢手之意,若真要以武相向,那么自己的功力难以力敌时岂不是将要……


  可是!若不强拦而任由对方大剌剌的进出分堂,不但有损帮威,恐将遭帮主降罪,而且自己的名声岂不也尽丧谷底,遭人耻笑?


  另五名护法及七十余帮徒,此时也是心生俱意的气焰大消,皆骇畏那狂猛暴烈的拳劲,若击中自己岂不是要骨肉碎散,尸骨无存?


  因此俱都心生寒意的缓缓而退,不敢与对方相距三丈之地,以免身遭对万拳劲临身,命丧当场。


  丑鬼眼见身旁众人神色,立知示威得功,已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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