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队队长周纪贵此时眼见紫衣帮皆己停步在丈佘之地,立时抱拳续说道:“三位!仇老魔半月之前残害了飞虎堂一名护法及三名飞虎武士,我正义使者日队队长率五名兄弟远行追缉,途中曾与贵帮一位头目有过小争纷尚请见谅,但本队队长希望三位莫要为此引起贵帮与正义使者的不合,否则并非我等所愿了!”
三名紫衣帮统领惊见对方两名年轻者,竟然能施展出武林少有见的刀罡,内心惊骇之意可想而知了,但他们却不知正义使者的功力最高者也不过达至三十余年略近四十年功力,完全是仗恃着天甲神功的独特心法,才能真气连绵贯注刀身施展出刀罡。
但不论是功力或是内功心法之功,能施出刀罡却是不假的事实,当然也非功力未达天地双桥贯通的武林人所能抗衡,自是心中清楚非正义使者之敌了。
三名紫衣帮统领内心惊骇的遥望三人战况,只见刀罡凌厉飞闪中,老魔头铁脚魅影竟然只能仗恃着高绝的轻功身法闪避刀势,且趁隙攻出数招方能与两人战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刀罡凌厉尖啸斧影疾劲狂厉,洪承祖及赵有志俩人七绝刀已连施两轮,尚未将身形疾如魅影的仇老魔摆平,内心中的怒气也愈来愈高炽,虽早知仇老魔乃是武林中非比寻常的高手,初时虽因小视自己兄弟而失招遭致小创。但尔后便仗恃高妙的身法轻易的避开刀势,因此虽在意料之中但仍怒己填膺,便听洪承祖怒喝道:“仇老魔,你莫要仗着身法高奥,便自认我俩无奈何你,七绝刀法并无玄奥身法配合才容你仗着身法闪躲无伤,你就再接我兄弟的无畏刀法吧!”
洪承祖喝声之后,立时获得赵有志的回应,俩人刀法迅变,凌厉刀势虽骤然缓和,但却威势暴扩增强在身周近丈,再加上刀罡的劲芒以及随刀挪移变幻的身形,使身周丈五之地俱在刀势范围内。
兄弟俩人的夹攻中,立使铁脚魅影仇心山陷于三丈方圆的两片刀幕之中,不论身形如何变幻移掠皆被如影附形的刀势追砍而难以脱出。
铁脚魅影仇心山内心惊震对方身形刀法一变,虽然己非方才招招皆往致命要害之处攻击,但是刀幕却扩增将三丈之地尽罩在内,使自己得以成名的轻功身法也难脱出刀势之外,只能靠着手中斧封挡攻守两人攻势,因此心中己然涌出一股不祥之兆。
七绝刀及天地双刀乃是凌厉毒辣的杀招,专攻人身致命要害,因此虽凌厉但刀势却只在人身周围两尺左右,而无畏刀却是攻守兼具虽无七绝刀的凌厉,可是配合了变幻莫测的身法后扩增至八尺方圆,当然使对手闪躲之势较为困难。
洪承祖及赵有志俩人刀法一变果然将仇老魔变幻迅疾的身形罩住,且挪移闪掠之势逐渐迟缓,终于将他罩在兄弟俩的刀势之中难以脱出,因此内心大喜得刀势身形更加迅疾。
在一旁观战的周纪贵四人,眼见洪、赵俩人刀法一变果然将铁脚魅影仇心山罩在刀势之中,因此皆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心知此行任务即将达成可返回总堂缴令了。
周纪贵转望另一侧的紫衣帮众人,眼见那三名为首统领,皆面显震惊睁大双目的摇望战况,不由内心涌升一股傲然之意,且含笑望着三人抱拳笑道:“三位请了,本队长辖下的两名副手双战老魔,虽有以多围攻之嫌,但仇老魔乃前辈高手相信也无可厚非,至于我正义使者在贵帮辖境内诛敌,虽对贵帮或有何不悦,但这老邪魔心狠手辣时时危及武林同道,若一举毙之也属武林之幸,因此我等有何逾越之处尚请见谅,事成之后我等立时返转不作逗留!”
紫衣帮三名统领闻言后默默的互望了一眼,居中的荀姓统领己面色僵硬的强笑道:“周队长客谦了,江湖道人尽可行,本帮也不禁各方同道在境内出入,只要未曾伤及本帮利益,自然也不能违反江湖道手插手同道的仇敌拼斗,至于尔等在苏州出手……”
但荀姓统领话未说完周纪贵又抱拳抢道:“三位,当时在场的除了贵帮的十余人外,另外也有数名武林同道在旁围观,想必贵已帮然察明事由始末是非曲直,本队长在此愿向三位道歉,希望贵帮能谅解当时的处境,也乞望贵帮莫要因此有伤贵我双方的和气甚幸!”
三名统领闻言内心中真是矛盾至极,论理,所察明的情况确是自家人仗势欺人,而遭对方出手,可是在自家地盘,却遭人出手打了同伙实是颜在大失有损声威。
不过对方既然巳开口道歉,而且……而且对方的功力身手……
就在三名统领内心为难之际,倏听一声狂响起并听铁脚魅影仇心山厉叫道:“啊……小子!老夫跟你拼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刀光飞闪中铁脚魅影仇心山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的狂挥手中短斧攻扑两名使者,但身上黑衫己是破裂数处露出内里中衣,且有血迹浸湿白色中衣,而左手竟然齐腕而断不知飞向何处!
“呔!仇老魔再接我兄弟十招!”
“老魔纳命来吧!”
刀光更形劲疾的化为两团刀幕,将黑色身躯罩得只能望见淡淡影子,似乎洪承祖及赵有志已提聚了全身功力,欲乘势一举搏杀老魔。
果然就在刀光骤然劲疾凌盛中,尚未及六招时倏又听刀光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并见血雾飞扬中两团刀幕也同时骤敛,两道云白身影已暴退丈外横刀静望身躯摇摆踉跄竖立的铁脚魅影仇心山。
“小……小辈……老夫……恨……恨……”
只见铁脚魅影仇心山胸前至腹血水不断溢流,而原本齐腕而断的左臂又遭砍断上臂只余数寸,肩下也有一道深及肋骨的伤口已可望见白骨,枯皱的面以苍白,双目散涣无神,憋着最后残余真气吃力的厉声之后,终于直挺挺的仆倒地面动也不动了。
一个纵横江湖四十余年仗着高奥轻功神出鬼没独来独往,且心狠手辣杀害无数武林同道的老邪魔铁脚魅影仇心山,终于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子丧命在两个年仅三十不到习功十年左右的年轻人刀下,算是报应当头了。
此时紫衣帮众人,以及道途中两头远方的行旅皆已望见激战己止,并静静的望着六名云白劲装青年牵骑上马,朝各方略一抱拳后便往北疾驰而去。
行旅之中也不乏一些武林同道,当缓缓行至鲜血满地静伏黄土路中的铁脚魅影仇心山身旁,内心的震惊实在是难以置信,老魔头竟是如此丧命在两名正义使者的刀下,江湖传讯迅疾,不到几日已然传遍了江南及扩至中原,铁脚魅影仇心山之死虽大快人心,但也造成武林中的轰动且议论纷纷。
飞虎堂及正义使者的名声与日俱增威名大噪,但也因为飞虎堂发展扩增迅疾,实力己使整个江湖武林刮目相看,而且声威也逐渐凌驾武林中的名门大帮。
尤其是飞虎堂下至一个低微武士,个个皆勤习武功似乎己有武林中二流身手的境地,再加上个个皆以义为本以堂为荣,为了维护飞虎堂不惜洒热血抛头颅,如此的团结力量……而且有上万人之众……
万一某一天某一门帮与飞虎堂之人有了某种名利之争而起了冲突,那岂不是要面对整个飞虎堂以及正义使者的敌视?以飞虎堂的堂规及平日作为,岂会轻易放过敌对帮?
况且在武林中执牛耳的几个名门大帮,岂肯容忍一个崛起数年的帮派,危及自身名声地位或利益?因此江湖武林中开始有了一些不知从何涌升的暗潮,在江湖武林中逐渐扩散漫延。
第二十四章 四美同归
济南南郊的飞虎总堂中,并未因逍追缉诛除了一个飞虎堂仇敌而有所欣喜,依然是循例日日处理愈来愈繁重的堂务。
新立两个月余,由医叟金一丹主掌,孙女灵姑金翠珍及汉水玉凤尤良玉表妹为辅的养生斋药舍内。
医叟金一丹面色沉重,朝怔思无语向金甲令主陶震岳沉声说道:“老朽实也无能为力化解万年石乳积沉寒缩的癸宫,唯有靠令夫人勤修神功,将体内尚未曾炼化融汇的阴寒精气逐渐化后……或可结胎!”
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似有自责之意的叹声说道:“唉,当初也只想到利用灵效的石乳为珠妹增进功力,但怎知如今会有此……唉!一个癸宫寒封一个癸宫受创过度……看来晚辈子嗣难有了,此乃天意怪不得娥妹及珠妹!”
医叟金一丹闻言嘴唇动了动但却无声,半晌后才续说道:“令主,俩位夫人虽难结胎,但令主自身却无疴,若求子嗣唯有再娶一途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苫笑了一声,但并未应答的只是颔首起身告辞,神情寂落的行往忠义堂。
而在此同时!
后院栖凤楼的客堂中,张翠娥及宁慧珠姐妹俩俱是美目泛红泪垂双颊的相对无语,而年己花信但依然小姑独处的灵姑金翠瑶及汉水玉凤尤良玉表姐妹俩,也是美目泛红的陪坐一旁默然无语。
终于见张翠娥强笑的柔声说道:“珠妹,一切果然被料中了,这都是咱姐妹俩的命,怕只怕岳郎他……”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也收起悲凄之心,伸手试去面颊上的泪水脆笑道:“嗤!娥妹!其实此事小妹五年前便己猜测中其中因果,只是未能确定而己,如今一切断定也只不过是少了往后的忧心罢了!”
说到此处话声一顿,且转望向金翠瑶及尤良玉俩女,才又续笑说道:“想当初小妹的私心作崇……嗤!娥妹,玉妹及瑶妹俩人幼年无知竟立誓共事一夫,如今却因誓言而为难,这些年来看着玉妹及瑶妹花蕾成熟逐渐绽放,成为一对娇艳欲滴我自犹怜的柔弱美人,娥妹!依你看……”
“嗤!珠妹你终于想通了……可惜凭白损耗了她俩的如玉年华,不过为时尚不晚,二十三的年华正处绽放之时!”
汉水玉凤尤良玉及灵姑金翠瑶静坐一旁,当耳闻俩位夫人姐姐之言,顿知言中之意,不由芳心慌乱羞涩的双颊生霞,但却另有一股喜悦、悲凄的无奈涌升芳心中,鼻儿发酸美目泪水如泉滴流衣襟,神色悲凄得极欲悲泣一场以舒解积沉芳心数年悲情。
此时羞垂螓首潸潸泪下时,又听银甲令主宁慧珠说道:“其实世间男子三妻四妾者多不胜数,况凭岳郎俊逸绸傥武功高绝,且是名震江湖武林的飞虎堂及正义使者之首,虽已年逾三旬但仍是世间女子心目中的良伴,但咱们姐妹怎舍得让外人得了便宜,玉妹、玉妹,你俩……愿不愿意……”
早已恩恋心上人已达五年之久的金、尤俩女闻言至此,再也忍不住内心中潜藏已久的哀怨悲凄,终于玉手抚面悲声痛哭,似乎欲将五年中的悲情全然渲泄而出。
张翠娥及宁慧珠耳闻俩女悲凄的哭泣声,不由也鼻儿发酸泪水滴流,尤其是宁慧珠早知俩女私恋夫君,但却遭自己从中作梗而心意难达,但依然死守衷情未曾别移的在飞虎堂中虚渡如花年华。
虽然相处四年余,也已了悟俩女心性善良,活泼大方的如花少女被私情折磨得曾枯瘦欲残,并且失去了往昔活泼娇甜的笑靥,默默承受着内心中的煎熬准备终老飞虎堂中。
若非确定娥姐与自己已是结胎无望才有为夫再娶之念,否则岂不误了俩女的大好一生?
银甲令主宁慧珠愈思愈觉愧对俩女,否则说不定俩女早嫁夫君如今已然结胎生子,为夫君传下子嗣成就了为人妇者应尽之责。
愈思愈愧,也愈思愈悲伤,终于搂着身侧的尤良玉放声悲泣,竟然较俩女更为悲伤欲绝。
张翠娥闻声心怔,但随即了悟珠妹内心的的感触,再想到自己当年身受恶魔也悲凄得抱着金翠瑶悲泣不止,使四女的悲凄哭泣之声远传楼外,令仆妇侍女心惊不解的不知发生了何事。
直等楼内贴身侍女慌急泪垂的奔往忠义楼禀报金甲令主陶震岳,才在惊急疑惑的柔声安慰下,方使四女一一止泣。
望着四女如梨花带泪的娇靥上,双双美目俱是红肿如桃,令金甲令主陶震岳心疼万分的柔心安慰并询问为何悲伤哭泣后,才听宁慧珠搂着夫君悲声低诉心中之痛。
在张翠娥及宁慧珠的悲泣声中,陶震岳终于知晓了四女的悲泣为何,再想到半个时辰前金爷爷所告知的实情,并加上四年多来时与金、尤俩女相见交谈,俩女对自己的情意末曾有丝毫减少,反而愈来愈坚定不移。
人心是肉长的谁人无情,但自己己有俩位娇妻又岂敢再生异心,然而现经俩位娇妻你一言她一言的泣声劝说,且执意要接纳俩女为闺中姐妹,再加上自己内心中的遗憾,终于答应再娶金、尤俩女为妻。
四女耳闻陶震岳应允之言自是欣喜无比,并使尤良玉及金翠瑶俩女再度喜极而泣,终于使隐于内心数年的心愿得偿。
当此事经由陶震岳夫妻三人亲向医叟及阎王针拜求后,也使得医叟、金一丹早已心允但难以开口的心愿获得圆满结束,当然阎王针金辉宗也早已知晓此事,且与乃父一般难以启齿的心意得偿了。
轰动江湖且宾客川流不息的一场盛大喜庆、自是不在话下,使得金甲令主陶震岳的名声及艳福,在江湖武林中盛传两月余,尚令人津津乐道的羡慕不已。
但金甲令主夫妇五人生活在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缠绵美景时,却没想到一件暗潮汹涌两百年未曾有过的一件武林大事已然形成了。
在中原、冀燕、江南之地已是传言纷纷,大小门帮及豪门世家侠义白道绿林黑道,皆暗中传讯且逐渐结集,开始有了共同的结议及目的。
可是纸包不住火,自然也有心思细密察知内情或与飞虎帮中人有深效的人士,己将讯息暗传入飞虎堂使金甲令主陶震岳及堂中首要得到了讯息。
忠义楼大堂内,金银令主夫妇及美髯公张守仁长老、医叟金一丹长老、掌刑执事阎王针金辉宗以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宿主,还有传承医叟并接掌养生斋药舍的灵姑、汉水玉凤姐妹俩,共聚一桌研商所获讯息。
金甲令主陶震岳神色愤愤不平的挥着手中一叠报函,朝大桌在座的众人怒哼道:“哼!岂有此埋,咱们上下一心兢兢业业整治的飞虎堂,虽然如今势力扩增数倍,但从未曾仗势欺人危及任何一小门小帮,而是各方同道看得起咱们同举鲁地义帜,况且辖境内依然有不少门帮、豪门世家依如往常自主,也从未有任何冲突,可是他们怎会危言耸听,诬损本堂名声!”
坐于左侧上首的美髯公张守仁闻言,已是面浮笑意,左手捋拂长髯的笑说道:“震岳,常言道树大招风名大招妒,再加上一些心存异心唯恐名、利受损的门帮头领高呼,而原本昂其气息或另有利害交集的门帮必然呼应,更有自认是正道名门大派威名显赫位居领导之位,认为此等武林大事非他等难以抚平,或是唯恐损及他们之地位,因此心生警惕不愿本堂更形坐大,因此有了同仇敌忾之心,一拍即合,而造成了同声指责之结论,由此可见本堂之声威确实己令江湖武林刮目相看不敢轻犯了,哈!哈!哈!只凭这点已令二叔乐在心头了!”
美髯公张守仁笑语方止,而医叟金一丹也轻捻短须颔首笑道:“呵!呵!呵!张贤……长老所言老夫也深有同感,确实证明了本堂的名声已逐渐凌驾各大门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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