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赵勇、秀才、锅盖,俺刘靆给你带吃的来了,都出来了,”只见刘靆手里提着一个大布袋,里面有从城内卖的烧饼和烧鸡等充饥吃食。
怎么没有动静啊,平时这帮人,要是听到有吃的,那绝对是蜂拥而出,不抢个昏天黑地才怪,今儿这是怎么了?
说完,便走进了一个破落的屋内,却发现空空没有一人,他喊的人均没有在,按说这点应该在啊。正在思虑之间,院子走进了一个人,年约十五六的样子,锅盖头,一副娃娃脸,两颗兔牙有点稍长,让人一看可爱之极。而此时脸上却挂着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
“咦,这不刘靆吗,从哪讨来这一身的好衣裳啊?这几天你去哪了,我跟二憨找了两天,担心死了,不知道你去哪了,这天寒地冻的,至少晚上我们在一起弄些烧柴还可取暖,不至于冻死啊,真的很担心你在外面出什么事呢!不过你来了正好,我们正与河西帮那帮狗崽子开仗呢,你来了可是最大的支援啊,快跟我走,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呢,秀才让我回来看有没有其他的弟兄,我们人少,害怕打不过他们,你来了,可真是及时雨啊,快跟我走。”看到衣着从未如此光鲜的刘靆,锅盖担心的一些话语让他感到一阵暖流。
“是吗,G娘养的,西河帮的那帮杂碎又来挑衅,走,我这就和你一起去干他娘的,平日了欺负也就算了,如今感到有了太子李玉这个大腿,刘靆身上越发觉得有了一些胆气。太子再不行也是太子啊,对付跟我们一样档次的贱民,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灭了丫的。”走,咱们这就去。
“对了,锅盖,我这就烧饼,赶紧吃点吧。”说完刘靆把自己专门买来的烧饼递了过去。
“刘靆,你真发财了,这么多的烧饼,还有烧鸡。”见到吃食,锅盖不管不顾,夺过饼子就一阵狼吞虎咽,一个烧饼几下便进了肚子,顺手拧下一边还带着油水的烧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对于相助打架之事,早已抛之脑后。
看来这少年估计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样子吃的很狼狈,但眼前仿佛一切都那么不在意,只有饼子和烧鸡,恨不得一下把刘靆带来的吃食全部吞下去。
“行了,咱们去找秀才他们吧,吃食有的是,到时候我领你们到城里的迎春楼,吃个痛快,你现在赶紧到街上随便买几个菜刀,没有武器怎么能打得赢他们。”刘靆说完还拿出了一块银子,递给锅盖。
你先去买点武器啥的,我先去看看,不能让秀才他们吃亏啊。
“刘靆,看来你真是发大财了,老实交代,从哪偷得,要是被官家发现了,那还有好,不死也要脱层皮啊。”锅盖见到了银子,心里开始有些发虚。平日里他们哪见过银子啊,像他们这样衣衫褴褛的,最多就是混顿饱饭而已,可见刘靆这厮两天未见,带回了这么多的吃食,竟然还有银子,这让锅盖很是好奇,一时对与西河帮开仗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放心吧,这钱来路明堂,这是少主给我,让我来救济救济弟兄们的,就是见了官家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这次回来就是要你们跟我一起去享福的,只要以后跟了少主,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有大房子住,每天都能吃上烧鸡和饼子。好了你赶快去买些菜刀,我这就先去小树林,一会你过来跟我们汇合。”说完刘靆也不待锅盖应不应答,便急速的奔向房屋后面一片低矮的小树林。
第二卷 初入皇朝保命忙 第十三章 西河帮
“少主?难道刘靆这货找了个好人家,不是把自己妹妹送给财主做小妾了吧?都是个讨饭的,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天上掉馅饼啊?”看到奔向小树林的刘靆,锅盖满腹的疑问。不过饱餐一顿还赚了,刘靆这小子还够意思,自己发达了没有忘记这帮穷弟兄。
溧阳城外十多里处有一处低矮的丘陵山坡,稀稀疏疏的有些灌木和小树,说不上茂密,大雪初停,到处是皑皑的积雪,几十棵已经掉的只剩下干枯树枝的小树零零散散的树立在山丘上,树枝上结满了冰凌,让人看到了寒气逼人,一处荒芜人少的寂凉景象。
在山坡树林旁的一片空地上,有两拨人正对持着,从神情上来看,个个都是剑拨弩张,一场混战不可避免。
两拨人的平均年岁都不大,大概十五六的样子,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为了御寒,身上披满各种能护寒的东西,因为多为碎布头,是以不少人都露出里面有些发红的肌肤,在凛冽的寒风中时而瑟瑟发抖,但并没有一个因为寒冷而有所退却,眼里冒出凶狠的目光,恨不得把对方击杀而后快。
正当双方对持不下的时候,一个衣着光鲜,身穿厚厚的夹袄,如鹤立鸡群般的出现在双方的对持之下。
这谁啊?怎么这么面熟,好像有点像秀才那拨人的刘靆,对就是这小子,平素常打架的时候,就数这小子下手黑,阴了我们好多回呢,看来这次胜负难料了,有这货参与,我们损失大了!
“咦,这不是刘靆吗?你小子发财了,怎么会这么好的命呢?不是把妹妹卖了吧,瞧你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卖给哪家财主做妾侍了,还换来的这身行头?拿来让爷穿穿试试。”
“哈哈哈哈秀才对面的西河帮众人放肆的大声耻笑。”为首的是常和秀才他们作对的西河帮老大范虎。
“我今天不是跟你们打架的,是要”刘靆想起少主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对方的耻笑并没有激怒刘靆。
“刘靆,真的是你吗?你发财了?你妹妹呢?穿的这么光鲜,好像是新作的衣服呢,你不会是真的把妹妹送人了吧。不说了,先把西河帮那群杂碎打退了再说。昨个儿大雪,他们到我们的地盘抢了好不容易讨来的吃食,看门户的二憨还挨了一闷棍呢。”一个面色白皙,秀秀气气的少年打断了刘靆的说话。
在秀才这拨人里面有一个身材高大,宽脸庞,张飞眉,一张大嘴仇恨似的裂开,头顶缠着一块黑布条,上面还有干硬的血迹。眼目神情中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咬牙切齿的痛恨,心想,要不是西河帮的范虎下黑手,我岂会中标,让他们得手,想抢走我们的吃食,不撂下几个不算完。
“范虎你个杂碎,就知道偷袭,下黑手,有本事跟爷来单挑。”看到了二憨受了伤,本来还想息事宁人的刘靆,一下就蹦了起来。
“下黑手,哪能给您比啊,在这一带有那个不晓得你个王八蛋是下黑手的祖宗啊,我帮里的弟兄哪个没有给你照顾过,你还意思说我下黑手,娘的,这世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谁跟你个杂碎单挑,我还嫌命长啊,不上你的当,要打就群打,死一个算一个。”听西河帮的范虎所言,感情这刘靆在附近还是个名人,不过是下黑手出的名。
“群打,你欺负人呐,我们总共就十来个人,你们却又二十多,在江湖上混的要讲江湖规矩,不能以多欺少,要打也是挨个单挑。”秀才思虑着锅盖叫人也该来了啊,这次他妈的没有准备,让西河帮占了便宜,其他出去讨吃食的弟兄还没有回来,我们人少,对上了也是吃亏啊。秀才暗暗的分析着。
“谁给你单挑,要打就打,打完了老子还回去睡觉呢,这天寒地冻的,不打死也被冻死了。”范虎已经从秀才那里抢了吃食,占了便宜,准备见好就收,撤吧。
“秀才,我给你拿刀来了,砍了西河帮那群杂碎。”正当对持不下的时候,只见锅盖,拿着亮光闪闪的几把崭新的菜刀,气喘吁吁的从山坡上跑了过来。
“不好,有武器,弟兄们准备撤退吧,他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武器?看来硬冲是要吃亏的,我们跑吧。”西河帮的一个猴瘦尖嘴的少年急忙的喊道。
“跑你个头啊,你他妈的怎么就是个卵蛋呢,有武器咋了,咱们这要是一跑,西河帮名声大跌,以后在这还混个屁啊!怕什么,身边武器多的是,把我的大刀拿来。”范虎见瘦猴让大家跑,赶紧给帮众打气,随便拿起了一把刀刃坏的都成了锯齿的破刀。
“你们不讲江湖规矩,打架说好了不能用武器,还他娘的用上刀了,既然你们要下狠手,我范虎也不是吃醋的。”范虎看来是为了帮众的弟兄准备豁出去了。
“谁不讲江湖规矩了,先前还不是你们西河帮仗着人多,欺负我们,既然你卵蛋了,现在我们要求也不高,只要把抢走的吃食拿了回来,然后让二憨还你一闷棍,这事就算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看到锅盖拿来光闪闪的新刀具,秀才马上就有了底气。心里也一阵恶疼,锅盖呀,大冬天的,就是打架也不能弄这么好的刀吧,不知能换多少个馍馍吃呢,真是个败家子。现在也顾不上太多,只是想赶紧把这事场子找回来,给二憨出出气,也就算了,今天的肚子还饿着呢。
“谁是卵蛋,来就来,谁怕谁啊,要想让我们西河帮低头,做梦去吧,我范虎就是死也要让你们知道我们西河帮的厉害。”范虎开始有点后悔了,语气上有点不足,都说道死了。
这时,在山坡不远一灌木的丛中,一群黑色彪形大汉,趴在那看着两帮乞丐少年为了吃食而争斗的场景。
“老大,你说上面让我们招这些乞丐少年能有什么用,打也不能打,要力气没力气,一个个骨瘦如柴的样子,还搞的这么紧张,一会儿我一人下去全收了,哪个要是不服,直接宰了他娘的,费这么大的劲儿,这大冷的天,看一帮小屁孩打架。”一个满面虬须的大汉对这一旁阴冷的汉子说道。
“你懂什么,上面让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不想活了,这可是幽灵老祖亲自下的命令,让我们谨慎行事,这次要招一百多人呢,大冷的天要是一个一个的找,我还发愁凑不够数,正好两帮少年闲的蛋疼在打架,省的老大我鸡飞狗跳的挨门挨户去抢人。”阴冷汉子说道。
“好了,该出手了,他妈的,大冷的天赶紧做完了这笔买卖走人,烟雨楼的红玉还等着我去摸nai子呢。”说完这个阴冷的汉子露出一副银荡的贱笑。
不一会,这群人彪形大汉便包围了打架的众少年。
正当两帮乞丐少年,对持不下的时候,看到了一帮透漏着极其危险气息的大汉围住了他们,个个身材魁梧,彪悍壮实,手里还拿着朴刀,整个气氛一下变的比刚才打架时更让人感到不安。
第二卷 初入皇朝保命忙 第十四章 心跳如坐过山车
“小崽子们,大爷也不想跟你们废什么话,都跟大爷走吧,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除了能混个肚园儿,还有大把的银子花,还在这为点吃食扯什么蛋,走吧,不要让大爷浪费手脚了。”满脸虬须的汉子像看着他们像一群待宰羔羊似的。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虽然不知这些人的来路,但范虎肯定的是,来人一定没有什么好意,手里的破刀攥的更紧了。
“为什么?好,让大爷来告诉你为什么。”只见虬须大汉走到说话的范虎跟前,重重的一脚便把他直接踹出几米之远,范虎面对大汉凌厉的攻击,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手里的那把破刀也被扔的好远,看似轻松,实则力道很大,对于范虎毫无留情。
趴在在地上的范虎刚要起身,一个控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睛里射出杀人的目光,没有感到死亡的恐惧,心里的仇恨之火远远超过范虎此时的受伤之痛。只恨自己年小力弱,恨自己没用打不过人家,他也清楚眼前的敌人根本不是自己这个级别赶得上的。
“虎哥,虎哥”西河帮一众都纷纷的跑到范虎的身边,瘦猴跪坐在一旁,帮着范虎擦拭着嘴角的淤血,眼里晶光闪动。这帮无依无靠的乞丐少年,由于人生的各种苦难相聚在一起,共同讨生活,可以说是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看到平日里为了能多讨要些吃的东西,受人辱骂,遭人白眼,有时还甚至被人毒打一顿,但范虎从来没有叫屈过,讨来的好东西从来没有独自霸占,时刻都想这一帮子的弟兄,看到范虎受伤,有西河帮的少年,难受的掉下了眼泪,对这群不怀好意的人恨的只咬牙。
“虎哥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要是有事的话,我们以后靠谁活啊,以后有什么好吃的,我一定都献出来给你,再也不私藏了,虎哥,你怎么样了,不要吓唬瘦猴啊。”西河帮的瘦猴看到范虎受伤,止不住的泪水唰唰的顺着脸庞直落。
而秀才,也就是刘靆那一伙人,也都开始愤恨那群大汉,暗自觉得他们下手狠辣,对于打伤范虎之事也是愤愤不平。
本来刘靆是想通过施舍点好处,笼络一下秀才他们,如果可能的话,连西河帮的一些人也招进太子府,少主现在身边不是没有自己人吗,那这次就多招点。而两帮人打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小有损伤,但从来连刀都没有动过,顶多就是咋咋呼呼一下,不过就是为了点吃食和争夺讨饭的地盘而已,没有到了什么严重的程度,所以刘靆对招纳范虎还有比较有信心的。
本来已经想好了对策,可还没有等自己实施出来的时候,被人截胡了,而且还是一群陌生的强横势力插足,自己根本就无法左右现在的这个局面。这个怎么办呀,不要说自己招人了,恐怕就是连自己能不能回去都两说啊。刘靆虽然表面不说,但事态的发展已经让他感到大大的不妙,后背已经开始阵阵的出冷汗,哎,看来少主苦心交给自己的任务恐怕是完不成了,想起妹妹刘珍,在太子府,只要少主没事的话,应该照顾好自己妹妹的,想到这心情略微放宽。
“现在还问为什么吗?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走,大爷我可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跟你们解释,让你们跟我走,是你们的福气,给你们找个有吃有喝的好地方,干什么总比天天讨饭强得多吧。”虬须大汉威逼加利诱的对众位乞丐少年说道。
虽然所有的少年包括秀才的那帮人,在没有明白让干什么的情况下,都不愿意走,但看到这群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知道今天的祸事难以避免,一时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走不走,快点,他妈的让你们去享福呢,还犹豫什么?不跟我走的话,老子就杀一个给你们看看,不要以为老子手中的刀是吃素的。”刚才说过大话的虬须大汉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开始晃动着手里的朴刀,其他人也开始围在这群人的四周,害怕有少年逃跑,把少年们开始往一堆驱赶。
这两帮少年,平日里小偷小摸、坑蒙拐骗,街痞斗殴还能说的过去,当遇到这几个一看就是杀人如麻的江湖匪类,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跟他们这些刀口舔血提着脑袋如家常便饭的比起来,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在这个危机的时刻,一个极其怪异慵懒的声音,不和谐的响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明明是抢人吗?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强民男,这可比黑社会黑多了。要知道黑社会抢人也讲究个方法,我最讨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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