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说到此的时候,让皇帝关注的不是什么与民同乐,关键是司空驽这人,要是这帮人来了,一个是收拢江湖武林,削弱他们势力的大好时机,还有就是那份情报分析,这让他很看重太子大婚这件事。
因为大皇子李鼎亲率黄旗军部众的时候,竟然凭空都消失了,经过芑震天和李鼎的全速搜查,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回来的禀报,这让皇帝李贽有点忐忑,因为很少有这种怪异的情况发生,七万之众难道还能凭空飞了不成,若不是这样的话,前有卡口,这是李贽早就预料好的,后又追兵,这就单单的消失了,这还真是诡异事件。
不过皇帝李贽没有说,因为他觉得这是个yīn谋,既然是yīn谋,那就有利用的地方,李贽知道,也许这是那李忠对自己的报复,要是把整整的七万余人化整为零,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这个时候,要想抓住李忠,李贽知道那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机会来了,那就是李玉的大婚。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机会,之所以是都知道,所以这机会也就成了杀灭敌人的机会。
至于会不会来,这就很难说了,不过要是李玉的外公和他的那帮江湖人来的话,那么安全可就增加了,至少到时一定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这帮江湖人和李忠都是李贽消灭的对象,所以李玉的说到有外公的参与时,李贽不说话了,因为这个是不能反对的,更应该倡导才对。
“玉儿,你通知你外公了?”皇帝李贽问道。
“儿臣是说到时肯定是要通知的,但还没有得到父皇的恳请,很多事还是需要父皇来做决定,这也就是说说而已,至于通知事宜,我想父皇你定有安排。”
“玉儿说的对,这个礼部届时会组织专人通知该通知的人,并且分门别类,按照官职等级,分阶而开,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当然该通知的人,是一个也不会落下的。”李贽说这话很是明显,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会通知那武林圣体玉泉山庄的庄主,当然也是李玉的外公,司空怒。
说完之后,皇帝觉得这事也就此便罢,转而说起今rì朝堂上的第二件事。
“今rì朕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前不久云鹰剿匪一事。在我说这件事之前,还是先由云将军跟大家说说吧!”
当皇帝说到这,所有朝堂上的目光全部投向了云鹰,本来他刚上朝的时候,就是众多人的瞩目,当又说到他作为第二件事的核心主角的时候,更是惹来了众多人的关注。
这种情景之下,连皇帝李贽都让自己说了,云鹰知道不说是不行了。
本来云鹰在这个时候上朝,就是一件受辱之事,莫说自己吃了败仗,关键是他临行前立的那个军令状,这是让他羞于面众的一面。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当时的情势高涨,可以说这场战役在自己的眼里,那是小菜不能再小菜的事了。
可就是这盘小菜,让它所带去的近五万余人马,最后全军覆没,按他的说法,就是糊里糊涂,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输的。
“陛下,臣有罪,真的有罪,此次大同郡剿匪,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我带去的五万大军很是稀里糊涂的就那样没了……”
本来这事是有人知道的,可当那云鹰再次当众说出来的时候,朝堂上立刻哄哄嚷嚷,场面混乱一片,各个都是窃窃私语,不绝于耳。这云鹰的打败却是是一个绝大的新闻,这对于李玉来说,好像很早就是料定之事了,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云鹰还能有勇气回来,并且站在这朝堂上说亲口说此事。
这时,李玉说话了:“云将军,你应该明白一件事,现在不是认错和商讨责罚的问题。”
“殿下,罪臣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说怎么败的,然后为什么带去了这么多人,就这么轻易的被对方给剿灭了。这如何也是说不去的,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是不断有人死去,死去,就这样,几乎是没有见到任何贼人。”
当云鹰说到这的时候,李玉冷笑道:“这么说来,云鹰将军所带去的人,不是被敌军所灭,而是自己把自己灭了?”
这时,不仅仅是李玉,包括芑震天、季宗元都耐不住xìng子了,奇怪的问道:“这怎么可能,要真是如此的话,云帅是不是说,在你达到大同郡的时候,自己军队里的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那倒也不至于,但应是过半儿!”那云鹰跪倒在地上,说话的时候,头磕在地上,从未起来过。声音有点呜咽,可以看出此时他的心情。
李玉没有放过这次机会,进而说道:“不管什么理由,立下军令状,就要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不然就别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受到大家的同情,或是父皇的谅解,可今后这在父皇面前的信用度怎么办?”
李玉故意往另外的方向引领,他不是为了要把云鹰致以死地,而是要通过这件事,看出一些端倪来,就说云鹰军队里,在还没有达到目的地的时候,队伍里就已经是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消亡。
开始这种感觉还算正常,你想打仗死个人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要是你连仗都没有开打,然后自己队伍在行军的途中,不断有人遭到殒命,你会怎么想?这不仅仅是灵异事件的问题了,肯定是有内jiān,或是敌人的jiān细。
“然后呢?”李玉很想知道云鹰描述的结果。
“然后云帅带着三千人马,快马加鞭赶赴到了大同郡,并且第一时间发现敌踪,与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展开了一场恶战,云将军杀敌数千,灭杀了数倍于自己的叛贼,不过最终还是因为寡不敌众,不但带来的人全军覆没,更是连他的亲卫军都没有幸免,全部给叛贼之军给灭杀。”
说这话的是丙寅年,也是此次前去平叛的监军,这时候,他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向着云鹰说的,人说一般监军和统帅,大都是站在对立的角度上,可眼下这监军,似乎一点也没有那种监军意识。
“云将军是怎么逃出来的?”李玉问的这句话很有迷惑力,若是他回答自己打杀出来的,那么怎么唯独他可以打杀出来,自己麾下的竟然无一能够生还,这是很不符合逻辑的。然后不是自己打杀出来,是有人救下的,那更是不可能,因为除了他跟丙寅年之外,几乎没有生还者。
这场战役很是蹊跷,不仅仅是李玉感到不对劲,所有人都感到了,没有一个战役打的如此残酷,竟然带去了五万人马,最后一个也没有带回来,这样的战斗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所有人都在怀疑云鹰,不仅仅是李玉,还有一个,那就是皇帝现在处置云鹰的态度是什么,没有人知道,现在虽然各种说法都有,但一点还是要明确一下,那就是云鹰再怎么还是云妃的胞弟,这也算是一种关系或是砝码吧!
第三卷 崭露头角宫廷斗 第六十三章 怎么跟彩排过一样
() 李玉知道从丙寅年的话里听出了对云鹰的开脱,要知道每个军队开拔进行一场战役的时候,都会安排一名监军人员,虽然在军事上不能对主将有过多的干预,可说来还是有一定的制约权力,而往往监军的职位要比主将略高半格,这也就造成了监军往往和主将不对路,这不是朝廷对行军打仗的故意刁难,而是一个制约问题,还有就是监视和督促。
可这次,丙寅年确确实实是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替云鹰说了好多好话,这样就会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监军丙寅年已经被云鹰收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事实如此,真切的让监军感染到,然后才出来替那云鹰说情。
李玉也在反思这个问题,他想若是真是如此
这个时候,对于云鹰打败而归的这个消息,在上朝的时候,很多深谙官场的老臣们,早就通过各自的特殊渠道知悉了这一信息,每个人都是在第一时间得知惊讶的嘴能塞进一个鸡蛋,很是想不通,云鹰竟然能败? ;。。
知道了众人的心思,皇帝李贽说道:“别说你们不相信,当战报传来,朕也是不相信,当年叱咤风云的云将军,竟然会面对一帮蟊贼会打败,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陛下息怒啊!”说着以季宗元为首的众位大臣,上前劝说这皇帝。
是啊,要是换做谁也会发怒,何况这事本来是十拿九稳之事,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朕不生气,朕此时已生不起气来了,现在只是觉得此时十分的可笑。”哼笑一声的皇帝李贽,突然怒目圆睁,对着云鹰说道:“云帅啊,你来说说,你如此之为,到底让朕如何来处置于你,杀头还是诛灭九族?”
当说到诛灭九族的时候,那神情漠然的云鹰突然的激动说道:“陛下,罪臣之罪乃是由罪臣一人之过,还请陛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还请陛下手下留情,不要殃及罪臣之族人,哪怕砍头,罪臣都毫无怨言。”
“砍头,朕看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朕心头之恨。”
“罪臣知道……”此时的云鹰哪有当初的意气风发,年轻有为的样子,大燊朝最有希望的启明将星,可以说前途无量,芑震天虽然威震四方,功勋卓著,但年纪大了,也没有几年熬头了,蓝旗军的诸国卫虽然也是骁勇善战,可毕竟和皇帝联姻之后,生死难料,因为李玉的原因,诸国卫注定不会起来。
那剩下的只有云鹰,这个曾经的红旗军统帅,大燊朝最有希望的镇海神针,就这样在一次普通的剿匪yīn沟里翻了船。
正当众人在说云鹰问题的时候,以李玉的推断,这事情可是没有那么简单,至少有很多内幕没有显现。在李忠那里,李玉得知的是云鹰是重要的棋子,是安插于大燊朝中jiān细,当然这个时候,李玉不会说,即便是能说,他也不会挑明此事,因为跟他无关,即便是云鹰叛逃或是成为了皇帝的死敌,那也跟自己没有关系,李玉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他想到更多的是有没有威胁到自己,李玉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还有云鹰也没有那么简单,然后云鹰有可能是反间计的主角,也可能事脚踏两只船,既是叛贼李忠安插的jiān细,又是皇帝李贽反间计的关键人物。
头疼啊头疼,现在李玉真是有点懵了,凭借自己曾经信息特遣大队的出身,目前也有点糊涂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啊?
“方才,玉儿说的对,不管云鹰是怎么败的,也不管临出发前立下的军令状,现在只说一点,那就是那五万屈死的大燊朝将士不能就这样无辜了事,杀了你云鹰,朕觉得便宜你了。”
在这个皇帝李贽要痛下杀手的时刻,还有人替云鹰求情,那就是大夫丙寅年。
“陛下,这次云将军真是冤枉的,是被敌人下了黑手,就算是要杀,也要弄清情况,不能让云将军也稀里糊涂的死,也许这是有人下的黑手,陛下,您还是查清楚了此事,再做决断也可啊!”
御史大夫丙寅年到这时还能替云鹰求情,这不得让众位朝臣感到意外,不过也许是在情理之中,因为这件事不可能就处理云鹰一人。难道他这个监军就没有责任?要是你死到外面了,那你也能落下一个好名声,可如此是任何人都不相信,反而觉得有点和云鹰沟壑一处的意思。
“丙寅年,不要替云鹰说话,你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监军就没有一点司职之过?”
当李贽说到这的时候,丙寅年终于不再说话了,本来就是,他这个监军看来能不能逃脱都是很难说了。
“众位爱卿都说说,看看这件事如何处置?”皇帝李贽环扫底下的众臣,开始还有yù言又止的,包括替云鹰求情的,全都低下了头。
处置?怎么处置,刚才连你都说了,杀了都不足以抵那五万将士的xìng命,谁这个时候出来找事?还有就是就算是跟云鹰有仇,出来说上几个更狠的方法来,可那还有必要吗?
见到众人都低下头,皇帝李贽看到晃晃悠悠这个时候装傻充愣的李玉问道:“玉儿,这事你怎么看?”
我靠,这不是坑我吗?我能说什么,你的一帮众臣都不说话了,把这惹人的活给我?
“父皇,儿臣以为,一切是由,皆有朝廷的法度,既然有法度,那我们就按照法度办事,没有什么头疼的,至于如何处置,我相信在场的众位大臣对于大燊朝的法度,比我知悉的大有人在吧!”
李玉是个jīng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这个活接不得,会造成里外都不是人的结果。还不如再推出去,该如何如何,干我屁事!
“说得好,朝廷的法度,按照我朝律例由于仗事不利,造成重大失误或重大伤亡者,处于崩刑。朕说的可有不对之处?”当李贽说完的时候,顿时朝廷之下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朝臣中许多人已是面已改sè,对于此刑好像已经好久不用了。或者从皇帝李贽的口中说出来,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过的事了。
崩刑,乃是律法中最为严厉的极刑之一,其实就是常说的车裂之刑,就是将人的头和四肢用分别绑在五辆马车之上,然后催其向五个不同的方向奔跑,这样人的身体就会被崩裂为五块,所以又为崩刑。场面十分的血腥,死无全尸,是为大燊朝最为酷刑之一,不是罪大恶极,不是十恶不赦之罪,一般不会施以此刑。
云鹰面sè倒是没有如何的动容,不过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别样的东西,对于将死之人,李玉见过不知多少了,那种让人无不动容悲天悯人的样子,李玉是如何也忘不了的,可眼下的云鹰可是没有一点觉得自己将要死的人,而且还是崩刑。
正在这时候,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出场了,这个结果让人感到很是意外,或是根本想不到,李玉虽然想到云鹰不可能死,因为他从云鹰的面sè神情上就能看出来,这是一种经验,更是一种感应,没有人比李玉感受更深刻。
因为前世的国安局特遣队生涯,面对了不知多少的临刑要死求生的犯人、毒枭、打手和杀手,太多的神情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总结过后,都有共同的一面,那就是面对死亡前的那种空灵之感,可惜的是云鹰身上没有,好像他在上朝之前就已知道结果,那就是自己不会死。
“陛下,老臣觉得此时对云鹰处于此刑,颇为不妥。”说话的竟然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国子监苏月,也是上任的当朝丞相。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李贽会大发雷霆,没有想到李贽冷笑一声:“哦,苏奉常你来说说为何不妥?”
“陛下,适才您不是说了,本月十八是太子大典,婚配之事也是举国盛事,正是大赦天下之时,若是陛下,此时对云鹰施与极刑,不是反其道而行吗?再说,丙寅年大夫说的战役中的意外之况还没有弄清,老臣觉得这事还有隐情,还是要慎重决断的为好!”
苏越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很是中肯,本来议论纷纷的朝臣们,更加的哄嘲起来,整个议事大厅,窃窃私语之声不断,各种说辞的都有。
“都别说了,既然你们都想说,那就到台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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