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青便退了出去,心里琢磨,觉得这殿下对着吴守礼的到来很不高兴,反而有些厌恶,可能跟今日参加什么祭祀盛会有关系吧。
在外面的陈宫和其实对李玉的话,也是听的真儿真儿的,那小青刚出来,正要回他的话,那陈宫和却是抢先说道:“殿下的意思,老奴已然知晓,多谢小青姑娘了。我这就去回禀吴总管去。”
“不谢,陈总管客气什么。”不过就在陈宫和要离开的时候,小青很是隐晦的说道:“陈总管也不必太过紧张,即便是再过重要的祭祀活动,就像殿下说的一般,万事还要考虑周全,不能匆忙行事,那样适得其反,还不如耽搁些时辰,前期做周全了再说。”
若是换作以前的陈宫和,太子李玉遇到这婚配大典之前的祭祀活动,那可是皇族祭祀,是仅次于婚典活动的盛典,若是这样的活动都没有引起重视的话,那还有什么活动可重视的?如此早就跳叫起来。
可现在却如变了一个人似得,万事徐缓与匆急,不是以世外事务为主,而是看李玉这主子的心思,人家不急,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急躁办理,那样会惹来这太子的不悦。若是芝麻绿豆般小的鸡毛蒜皮之事,只要是李玉再三叮嘱,加紧办理,那自己就要雷厉风行,果断处置,并要按照主子李玉的意图去圆满完成。
到了太自府邸的会客大厅,正堂之上,吴守礼正如一只热火上的蚂蚁一般,来回不停的左右走动,仿佛一刻也不得安宁,手还不住抖动,嘴里念叨着:“哎呀,这祖宗啊,可是要坏事,这么晚了,陛下怕是要大动肝火了,再加行昨晚得知处理宴会上的事情,看来今日要出大事。”
“出什么大事,吴总管何须如此慌促,要不我让后厨给吴总管弄点降火的参汤,现在时辰尚早,不如坐下吃碗参汤,降降火,尚且不迟啊。”
听到陈宫和不温不火的劝慰,那吴守礼心急火燎的催促道:“陈总管,怎么太子还没有起床吗?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若还不起床赶赴国子监,恐怕什么事情都要耽搁掉了。如此我回去可如何向陛下交代,老奴这脑袋怕是不保,此刻哪有心思吃什么参汤?”
“吴总管,注意你的风仪,好歹你也是宫中老人,怕有太子不急,急死太监之嫌。”
看到现在,那陈宫和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徐徐之色,那吴守礼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叱道:“陈宫和,你身为太子府的总管太监,可又不是不知道,这婚配大典之前的祭祀活动有多么重要,还有一点,就是接下来的比武盛会,若是没有殿下的参与,可是如何进行下去?哎呀,我说陈总管。。。。。。”
“吴总管,老奴可是不敢当。”面对吴守礼又气又急之言,陈宫和依旧没有任何的焦虑之色,反而劝告吴守礼安心等待。
“你再去催促一下太子,就算咱家请你了还不成?眼看着天色日升三竿,大亮之色,往日之时,这祭祀活动不说行礼完毕,至少也是行至一半儿也有余了。”看着那吴守礼心急如焚的样子,若是换成以前,那陈宫和也不知该有如何的着急。
可现在的陈宫和已非昔日阿蒙,他所有的做派都已经和李玉这个少主深深的链接在一起,长久的相处,也让他那卑躬屈膝的颜奴之色,开始从内心发生了大的转变,似乎渐渐的开始像那帮刚刚被招来的乞丐少年一样。
在他的心目中也有了一个信念,那就是这辈子,他只认当下的主子,也就是太子李玉,无论他的飞黄腾达还是穷苦落寞,跟着李玉就有一种很是踏实的感觉,这也让陈宫和开始把腰杆挺了起来,不再畏惧任何的强权,不再顺应他人的摆弄。
所以尽管那吴守礼急得团团转,可陈宫和一脸的和颜悦色,不咸不淡的劝慰这吴守礼。
“吴总管,你也应该知道,不是我不去请,我已经去了一回,若是再去的话,那可就不是说说那么简答了。”
这陈宫和很是神秘的说道。
“那还能怎样?”说到了这,吴守礼,开始愣了一下,赶紧的问道。
“咔嚓!”那陈宫和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跟着李玉久了,这陈宫和也学的开始厚黑了起来,若是这事搁到以前,他是打死都不会说出这话来的。可现在说起来,好像已是家常便饭,仿佛每一个跟随李玉时间长了人,都会被其人性化十足的魅力所吸引,都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于他。
那吴守礼,看到陈宫和如此而言,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对于李玉的做法,他是早有耳闻,那可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烧毁圣旨、打伤亲卫、斩断手脚、杀死大皇子和芑太尉的人。
桩桩件件,每一件,那都是置人于死地的阴招。记得当初,自己还被他给用雪弹给投掷了两回,想起来就是后怕,这太子李玉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想到这的时候,那吴守礼也没有开始焦急了,万一催促的惹急了那李玉,可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是让吴守礼想起昨夜陛下听闻,在诸国使臣的宴会上,作为宴会的全权负责人、代表人,那太子李玉竟然不顾那众人劝阻,把嚣张的蛮夷王的一个手下护卫,给当场爆头,那场面所有在现场者,无一不是心有余悸,胆战心惊。
就连那蛮夷王,向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嚣张至极,可这回在比之更加不可一世,嚣张跋扈李玉面前,可是若如同小巫见大巫一般,整个人都矮下去了半截,宴会之上杀了自己的护卫,就此连个屁都没有敢放。
吴守礼也正是在思虑之间,突然焦急不安等待的李玉已经到了面前。
“吆,这不是吴总管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李玉虽然知道这吴守礼是来请自己去国子监参加什么祭祀,这是他最烦的活动了,又是三叩九拜,又是礼仪遵循,不累死,也要烦死人。
当然迟了就迟了,正好自己还能躲过一些繁文缛节,那样至少让自己少受罪。
其实李玉也有着故意的成分,起床、洗漱、吃饭等这些环节一个都不少的进行完之后,还叫来了小旦和刘靆等人,布置了今日重要的是事情和任务,另外还叮嘱陈宫和要完善好府邸之内的婚典布置,不要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意思是说,不能让别人看出不一样的地方,虽然府邸上下,所有人都在准备一场几百人的整个大迁徙,可在没有到最后的时刻,是不能让外人看出的,以防节外生枝,惹出其他的事端来。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这次姗姗来迟,带着婉灵儿和刘珍两人来到了府邸中厅的会客室,见到了吴守礼。
见到李玉终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那吴守礼激动的说道:“我的太子爷,你可算出来了。”那吴守礼望了一眼日头之后,接着说道:“殿下啊,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国子监的婚配大典前的祭祀活动,现在都开始了,可你这主角还没有到,这不是有失体统吗?”
看到吴守礼一脸的激动之色,李玉淡然的劝慰道:“这不都准备好了吗,管他什么开始不开始,本太子到了,那祭祀才能开始,若是我还没有到,那祭祀活动开始了,那岂不是这活动有没有我都没有关系,那还等我干什么?”
虽然李玉说的很有道理,可你总不能让几百数千人都在等你一人吧,你是睡到了日升三竿,可你知道有多少人,是寅时起就开始忙乎起来,这话是这样说的,可不能说出口,否则自己恐怕小命就要不保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太子李玉可非当年痴傻之人了。
一阵忙乎之后,李玉和刘珍婉灵儿一车,那吴守礼前面带路飞驰狂奔一般的朝着国子监的方向赶去。
就这样到了国子监大门之后,就连通报都未来得及,吴守礼带头,慌慌张张的引路而进。
其实这地方,李玉已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当初第一次到国子监的是自己到直女殿的七日狂,在丞相季宗元和苏越两人共同的祸害下,把自己困于那国子监直女殿内七日之久,正因为此,惹恼了那李玉,在直女殿大搞动荡,硬生生的掀起了七日的狂潮,可是一下人心惶惶、狂欢不已。
如此也是那皇帝李贽被迫认栽,不但没有节制李玉这个太子,还让他从那国子监哪里捞了一大笔门票费用,可是大赚特赚,不但收买了国子监监生士子的人心。
更是获得许多学女的芳心,还有最大的收获,便是那典乐大人虞思思,那可是大燊朝的一国宝级人物,如今也是稀里糊涂的跟随了李玉。
进入到了国子监之后,直接赶赴那最大的祭祀广场。
李玉和吴守礼赶到的时候,这祭祀仪式基本上就要结束了。整个活动都由国子监的奉常苏越来主持。
李玉到了那广场之后,才看到,这祭祀活动还不是一般的恢弘大气,仅仅是祭品来说,那就是成百上千种食物。
猪羊牛肉、瓜果梨枣,飞禽走兽、海参鱿鱼样样俱全,还有诸国使臣进献的各色珍奇,全部都供奉于此,整个祭祀才场面,可谓琳琅满目,端庄大气。
祭坛的上方,苏越焚香叩拜,嘴里念念有词,意思是说祈祷上天,保佑大燊朝的子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保佑大燊朝千秋万代,盛世繁华,诸如此类的言辞等等。
随即,由皇帝李贽带头,皇子其后。满朝近臣百官,分文武两列,列班而立,齐刷刷,约有一千多人,一起三叩九拜,祷告上苍。
那吴守礼看到此环节之后,连连跺脚,愤恨说道:“殿下,我们终究还是来迟了,明日你要婚配大典,若是不参加这祭祀活动,对你来说终究是不利的。”
李玉却十分不在意,心想,自己都是被要截杀之人了,还有什么利与不利之说,那些糊弄鬼的说法纯属扯淡之谈。
第三卷 崭露头角宫廷斗 第二百四十八章 比武盛会前夕
李玉到了国子监的时候,其实祭祀仪式基本已经进行完毕,剩下的就是诸国使臣期盼已久的三年一度比武盛会了。
这不仅仅是诸国使臣所盼望的,同时也是皇帝李治寻觅已久的大好机会。不过现在由于司空驽的没有出现,幽冥教的烟雨庄离行,李忠的迟迟没有出现,现在众多自己希望出现的都没有露头,这说明时机还不是成熟。
不过这三年一度的比武盛会,可是必须要举办的,就像是上早朝,商议国家大事,听取群臣的谏言良策,以便推动整个国家的正常运转。
而对于诸国使臣来说,也是一很吸引人眼球环节,不但可以争取到自己属国扬名立万,同时也可以显示自己的强大武力,在同盟也好,属国也罢,不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吗?
虽然祭祀结束了,但皇帝李贽见到匆忙赶来的太子李玉,那是非常的恼怒。
若是来早了,亦或是再迟些过来,这事说不得就过去了。可李玉进来挑才这个时候,很是倒霉。
皇帝李贽有两个原因生气,一是各种事情似乎都没有按照自己开始预想的那样开始发展,不过这些他还是有些预料,还不是让他最为恼怒之事。第二就是这祭祀活动不管是真是假,可全是因为太子李玉的婚配大典不可或缺的仪式之一,太子作为婚配大典的当事人,竟然等到仪式结束了之后,然后才姗姗来迟。
这岂能不让李贽勃然大怒,其实生气恼怒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昨夜让李玉主持的诸国使臣宴会,不但没有帮助自己解决问题,反而给自己惹下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这蛮夷本来就是要自己主动拉拢的对象,那西域王族一支,也是为了牵制那李忠所联系的一族王脉,可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还未有理清拉拢思绪的时候,那蛮夷部落首先已经让李玉给打怕了。
听说一个护卫为了护主,被太子李玉像是砸西瓜一样,给爆了个稀巴烂,而且今日要扬言报仇,这次的强硬表现,对于李贽来说,不是替自己分忧解难,而是给自己添堵,这才是李贽真正生气的原因所在。
“皇儿,当着诸国使臣的面儿,你给父皇解释一下你迟来的原因吧,要知道这祭祀可是因你才举行如此隆重的仪式,你却待祭祀仪式完了,才姗姗而来,如此无礼可知罪否?”当着诸国使臣还有千余人的大燊朝近侍官员,皇帝李贽温怒一般质问李玉。
在场诸多的人,都在盯着李玉如何回答,因为有几个精明之人,分明是看出了李贽眼中别外的火药味,今日同昨天相比,判若两人一般。
楼兰女王也是在祭祀其中,她从一大早就开始发呆、不解到现在了,因为这祭祀一般来说,那是几位神圣和重要的,哪有迟到、迟来之说,看李玉来时虽然看似匆忙,可安羽轩还是看出了李玉不疾不徐的淡然神色,细心的她丝毫没有感触到李玉一丝慌促和悔意,这就让她感到很是耐人寻味了。
李玉面对父皇李贽的质问,表现出来的淡定与其父皇气急败坏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从别的地方不说,首先是气势和感觉上,那太子李玉明显是隐隐占有上升的趋势。
这个走向,其实对于一心力求低调的李玉来说,很是不符合他的性格想法,可显然也是没有办法或其他行之有效的途径。
李玉抱拳说道:“禀父皇,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来迟了,是有不假,可这绝非是皇儿所愿,也是情不得已啊。尚未问清情况,就质问皇儿的罪,可是有失公允。”
皇帝李贽“哦”了一声,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如何理出思绪来追查皇太子的问题,你倒说起朕有失公允。
李贽出奇的收敛了一下,自己平添起的满腔怒火,正色问道:“那皇儿说说,是什么原因,正好诸国使臣都在呢。i你也正好说开来,让众人听听。”李贽如此言辞,在这样的场合,看来是对李玉的来迟,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说到这,所有的人,都静静不不动,都在思虑这太子能说出什么样的合情的理由来。
可是等了一会儿,见那李玉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昨夜为了宴会之事,伤透了脑筋,心神大伤,这不大早上的补补觉,不然对身体可是不好。”
如此理由,顿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这叫什么理由,开始说的还是那么的义正词严,弄了半天,说出来,竟然是为了贪睡,就这个理由足以让在场所有人,为之惊讶、呆滞。
这大燊朝的礼仪也太过随意了吧,世人都说,这大燊朝乃是礼仪之邦,无论君臣、父子还是上朝入班等等,全都是有着严格和正统的礼仪,可现在看来,从这太子的身上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尤其是那蛮夷王都差点笑了出来,没有想到这大燊朝不过是有名无实,这朝上的凤仪,比之我们蛮荒之山野都要随意的多。
皇帝李贽也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算知道李玉没有什么理由,你编个堂而皇之的也行啊,可竟然说的如此直接,说白了就是睡觉睡过头了,如此而已。
皇帝李贽,本来已经编排好了无数个责骂李玉的话,可当李玉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那皇帝李贽顿时仿佛浑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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