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渣都要被小女子榨的一干二净。”
当李玉看到诸红缨的一脸怒色,心中暗自嘀咕,这天下的女人怎么都一副德行,但凡男人有了一点的风吹草动,绯闻沾边,就会遭到无端的打击报复,这他妈脸色突变之快,也忒让人匪夷所思了,还真如前人之言,女人心海底针,岂是一般之人能猜测得了的。不过自己此刻就算是再生气,也是枉然,如果连这诸红缨也给招惹了,那自己可真成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想我堂堂的大燊朝一太子殿下,总不能晚上睡到大街上去吧。还有这一上午连番的折腾,现已是晌午时分,早上的时候就在那晴雨轩吃了一些面汤流食,此刻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直叫,大肆给自己提起了意见。
可综合分析目前针对自己的相关形势,也只有暂居这棋御轩是最为合理、最为安逸、最为说得起话,最让自己毫无一点防备之心和心里负担的最佳落脚之地,就算是自己面对美色佳人,一时把持不住,来个激情四溢,那日后也不用有所交代,反正这诸红缨迟早是要嫁入太子府成为自己正牌老婆之人,可谓名之顺,言之正,不怕外人乱嚼舌头根子,当想到与此,心下已暗暗决定,就是那诸红缨轰赶自己,也要赖在这不走,把这作为自己直女殿七日之行的大本营、落脚地。
第三卷 崭露头角宫廷斗 第六十章 直女殿的七日狂(六)
想到此,李玉便嘿嘿一笑继续厚颜无耻而道:“那晴雨轩是温柔陷阱,是粉色骷髅,我何曾说过你这棋御轩也是谋害李玉的陷阱之地?再说了,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当然就是死也要死的名正言顺,死也要死在你诸红缨之手,死也要死得有所”
当说到此话时,只见那诸红缨将身前来,近身李玉身前,上前一把捂住了李玉之口,脸色慌乱急道:“你这坏人,谁让你在本小姐面前说什么死啊死的,这多不吉利,你是不是故意为之,想要气煞与我?”
芊芊玉手,刚到李玉的嘴边,就让他感到了一股扑面而来女子特有的清香,吻之玉手,李玉竟然一下怔住,再看到近身眼前的诸红缨,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呓语连连,一脸的羞涩,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李玉面对此景,身体一下就好像不再受自己大脑的支配,心中不免一阵苦笑,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就地阵法于这棋御轩不成?
幸好,这诸红缨不似那虞思思那般的媚骨引诱,只是上前一点,似乎看到了李玉的异样,吓得赶紧快速放下玉手,不然若是李玉在毫无防备之心,毫无抵御之意,一点都不用担负责任的放任之下,还真把持不住自己,即可行那鱼水之欢。
李玉也是赶忙的咳嗽了几声,出言掩饰道:“怎么?是真心舍不得我死,还是怕我死之后你将守寡,无人可嫁,终极孤苦寂寥一生。”
听到此言,那诸红缨嗔怒道:“你还说,没完了,再若多言,我可就喊人了,先将你赶了出我这棋御轩,让你露宿街头,看你还再与我贫嘴。”
“好好好,就此打住,为了解决我这七日无处可去,本殿下也只能勉为其难,忍气吞声的在你这棋御轩,暂时度过几日寄人篱下的非人生活,唉!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说完之后李玉的脸上露出愁苦之色。
“怎么,在这雅致幽径的棋御轩,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有我这国色佳人日夜厮守陪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可不要得了便宜卖乖,你应该感谢上天赐予了你这么好的机缘才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可怜之相,你骗谁呢?”
通过一番的详谈,这诸红缨也对李玉渐渐的熟知起来,再也没有先前的束缚之感,对李玉的言语也开始放开来些,自然就增加了调侃的意味。
“切,你以为你的棋御轩有多好吗?你这地方就是再好,也是禁锢自由身之地,像我李玉徜徉自由之人,在这棋御轩还不跟犯罪打入天牢一般憋屈,此地再好,也只能活动于方寸之间,就连外面的大好空气都吸不到,好吃好喝,有个屁用,说起国色佳人,我的府邸那可是美女环绕,各”
当李玉说到自己府邸上的美女之时,突然看到两道杀气扑射而来,吓得欲言遏止,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忙向诸红缨问道:“咦!不对啊,光忙着问我怎么来的,你是如何到这国子监而来,还弄了个什么掌棋的身份,我怎么对此事一无所知。”
“怎么,本掌教有事还需一一向你禀报,别说现在还未入得你的太子府,就算成为了太子妃,难道事事都要恭请,件件都要容禀,亏得我还不日前,弱问殿下,日后可对小女子干涉一番,你当时还说的那么轻松,言之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之事,旁人是不得干涉的,现在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来查问我的私事,倘若本小姐进得你府邸的一天,你还不把我绑了起来啊。”诸红缨故作生气般对李玉说道。
“你个傻丫头,这世道多为险恶之人,你若出去乱闯,万一有个不慎,本殿下不是关心自己老婆的安危吗,若是旁人,就是卖身入娼,我都不会过多下问。”
“你,你这坏人,说话怎么口无遮拦,满嘴的污言秽语,哪像个太子之样?这般言语与那市井之小吏有何分别?”
“这是可是你逼我说的,我可不愿说出这样的话,有**份,有**份吶!”
“就如你闯入这直女殿,还到处兴风作浪,不恃太子之尊,适才与那珠儿言谈肉票和拉皮。条什么之言,你还谈什么身份啊,我的殿下!”这诸红缨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李玉言语的纰漏。
“不会吧,隔着这么远,刚才我说的拉皮。条之言你都听到了,罪过啊罪过,不过你也看到了,刚才若不是我反唇相讥,那帮不知羞耻的小丫头片子,还不得瑟死她们。”李玉愤恨的说道,其实他心中之恨,乃是对奉常苏越之恨,加之堪堪遇到与自己做对的又是他的嫡孙女,哪能不火冒三丈,极力相讥。
“就是不知道你们下面还会说出什么污秽之言,扰了我棋御轩的雅修,我才提前半个时辰开始了棋术授课,不然你要惹怒了那小丫头,那苏越真发起火来,还真够你喝一壶的。”说完,就抿嘴一笑。
听到此言,李玉开始大为肝火,不说这苏越还好,一说起他,想到自己的这一切囧态都拜他所赐,愤然而道:“不就是个国子监的奉常吗?本殿下还不信了,待我出去之后,获得自由之身,就先拿这老头开刀,让他再给我嚣张猖狂。”
听到此言,诸红缨也是正色说道:“殿下你可莫要小看了这国子监奉常苏越,他可是任过丞相之职的人,在那季宗元之前,人家可是大燊朝响当当的治国明相,那可是连老皇帝都侍奉过并颇为赞赏之人。”
“现在还不是一个教书的角色?”李玉不服气的说道。
“殿下此言差矣,自当今陛下登帝以来,原来老皇帝手下任职的官吏,到现在还有几人能有好下场,能有几人能得善终,不是杀头的杀头,下狱的下狱,抄家的抄家,唯独这个苏越大人,不但安然无事,还掌管了看似毫无实权,却把握天下命脉之职。”
听到诸红缨如此一说,李玉来了兴趣,忙声问道:“这苏老头,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那是当然,有几人是当今陛下万万动不得的,其中最为动不得的就是这苏老头,虽然手无一兵一卒,也无举荐官吏升迁之权,可满天下的有志之士、有才之人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不是靠武力,而是靠自己的威望、学识,在天下众多的士子和监生的心目中,这苏老头可是当之无愧的楷模,要说发动力、蛊惑力、笼络力,当世第一,就连那以谋略著称的当值丞相季宗元,都望尘莫及。”这诸红缨说到此言,脸上可是毫无一点嬉笑之色。
“哦,我说那季丞相举荐我而来,而那苏老头,对丞相也未行那跪拜之礼,按官阶品轶来说,这奉常和丞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苏老头手里还掌握着一个重器,那就是先皇给他的一个特权,一个责权令牌,关键时刻可以手持此令牌,携天下士子,讨伐陛下国事上的重大失误,也能罢免民声积怨之任何品轶的官员,看似一个小小的奉常,掌管这国子监,可俨然就像是一个皇宫里的国中国一样很是独立,只是在某些方面稍微受制于陛下而已。再一个就是我父亲说这苏越在国子监有韬光养晦之嫌,但具体的一些细节,小女子也就不得到而知了。”
“那你帮为夫分析一下,我此次入得国子监所遇的一切,肯定是那苏越所为,他对我如此费得一番心思,意欲何为?”
听到了李玉自称为夫,那诸红缨白了他一样说道:“你这人怎么老是变着法儿的想沾人家便宜,殿下此刻这般称呼似乎有些为时过早吧。”
“早晚还不是都这样称呼,难道你不愿意为夫这样自称,快说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纵观此事,我虽万般憋屈,但细细琢磨下来,这老头好似对我也没甚恶意,但我就是不明白,他这般所为到底是图个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激怒于我?”
“当然没有什么恶意了,想那苏老头秉性极为严谨,怎会对你施于色诱,怕是那虞思思报仇心切,自作主张。”诸红缨好似对那虞思思很不对路。
“倘若是虞思思一人所为,这可绝无可能,从我今日所历来看,就连那个国子监的什么校尉统领,好似都参与坑害于我,这事根本就不似你说的那么简单,不但整个从我入那国子监就开始给我下套,而且还是环环相扣,对自己可谓是软硬兼施,谋策之整个环节,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看到如此严谨环环相扣的连番谋策,分明是好多人一起精心布置,万事俱备,就等我这个猎物往他们的口袋里钻一样,并且你现在也看到了,逼得我已经无处可去,最后寄人篱下棋御轩。”
“你这坏人,还说与我说什么寄人篱下,应你住下,本姑娘都感觉有点引狼入室,这七日,说不得还要如何受你欺辱呢!”诸红缨的一番之言,再加上她欲拒还迎的羞涩之态,使得李玉那股无名之火又开始火烧火燎的燃将起来。
第三卷 崭露头角宫廷斗 第六十一章 直女殿的七日狂(七)
李玉的身体在渐渐失去了大脑支配的情况下,就要不顾一切行那逾制之事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阁楼下传了过来。
“禀诸掌棋,有人来访,您可否一见?”那棋御轩的侍女在阁楼下恭声禀报。
听到此言,李玉赶紧正襟危坐,一副君子之色,佯坐在诸红缨的对面,心下思索,这个时候,是谁来打扰自己的好事,闲的没事干了,扰人清修,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作为。
“苑儿,来者何人,是哪个轩院的,还不通禀上来。”这禀报与诸红缨的侍女叫做棋苑,好似也是穷人家的丫头,为了生计,才来到这棋御轩,生性纯柔、善良,但为人也很是机警。
未等这棋苑开口,那来访之人却开口说话了。
“诸掌教,我是晴雨轩虞典乐的丫鬟怜儿啊,我奉典乐之命前来给殿下送些吃的来,已经到了晌午时分,殿下还没有任何吃食,虞典乐心下惦记,特遣怜儿送来些吃的东西,里面也包括专门给诸掌教做的莲子羹,人我就不上去了,东西怜儿放下了啊,一会儿让苑儿妹妹送上去即可。”
听到此言,诸红缨一脸的怒色,正要严辞拒绝,可这晴雨轩的怜儿还不等诸红缨允诺到底收还是不收,紧忙就抬脚出了这棋御轩的阁楼,回转晴雨轩而去,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给诸红缨留下。
“我靠,这是阴魂不散啊,怎地找到这来了,这不是专门让自己出糗吗?这个虞思思啊,你可是害苦本殿下了,这么一来自己可是浑身是泥,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玉一脸的冤色,委屈的看着此时粉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诸红缨。
李玉大气不敢出,一脸的郁闷,这叫什么事啊,本以为自己找了个安乐之地,可这晴雨轩的丫鬟把吃食都送到了这棋御轩,这事的性质也就一下变味了,让人觉得自己跟那晴雨轩的虞思思,没有一腿也要硬说成是有一腿了,唉,这事闹的,这不是要坑死我吗?
诸红缨这时看到李玉一脸的可怜之相,不怒反而一脸的阴阳怪气,可嘴里说出之话,好像带着刀子一样的劈天盖地的朝着李玉杀将过去。
“快去吃饭吧,你的相好心疼你,都给你把吃食送上门儿来了,本小姐就奇了怪了,倘若是按你所说,你是于那虞思思翻脸后,自顾走出那晴雨轩,那虞思思还会如此毫无廉耻的这般关爱于你,还专门的遣下人给你送来吃食,你哄骗谁呢,你凭你刚才对我的一番言语,看出你这人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肯定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说什么我与那虞思思相比,人家是萤火之光,说我是什么皓月星辰,是不是你在那虞思思的面前就会反过来这样说我啊,天下的男子怎么都是一副德行,就知道花言巧语,口蜜腹剑。”
这时诸红缨一番挖苦李玉的话,可是让李玉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涌上了心头。可刚要解释几句,没等自己开口,那诸红缨又说上了。
“还说自己到这直女殿没有任何熟知之人,还什么两眼一抹黑,你这是一抹黑吗?还说什么露宿街头,人家为了怕你饿着,都跑到我这棋御轩来给你送上吃食,你真是如你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吗?哼,你们男人就会嘴上逗逗女人开心,枉费我的一片真情。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让你上我这棋御轩了,毁坏了我的清誉、败坏了我的名声不说,看看都让你的相好找上门儿来了,你让这直女殿的小姐丫鬟们如何耻笑于我,我还有何颜面今后在这直女殿掌教棋术啊。”
这时,楼下的棋苑说话了,“掌教,那这吃食”
“苑儿,那吃食你可千万不要乱动,说不得是人家给你下药了你都不知道,一会儿让这位公子拿上那晴雨轩送来的食盒,走了便是,记得以后别人送来的吃食,你可不要乱收,尤其是晴雨轩送来的,不用禀报,直接绝收便可。”
“掌教这”此事就连那棋苑都知道这是诸掌教在说气话,可自己又如何劝得于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答复这诸红缨。
李玉此事也彻底服了,服了诸红缨能吃醋,竟然吃到了这种疯狂的地步,李玉算上这一次,一共见过诸红缨三次面,一是佛堂里的惊魂一瞥,二是自己命悬一线来到太子府的相救,第三次就是现在,给他的印象虽然不深,但她豁达的秉性、优雅的气质、战将沙场的飒爽,在李玉的心里扎下了根。在这个时代,李玉觉得这诸红缨唯一的缺点就是缺少一些古典之气,也就还是前世陈紫薇的影子,当然这也不是说诸红缨没有女人的柔美,而是说要具有向那虞思思抚琴而悦,媚态十足,也就是完美了,但人岂可完人,穿越而来能再次碰到与前世紫薇长得一般无二诸红缨,也算是老天给足了面子,李玉还敢有何苛求。
不过值得夸赞的是,这诸红缨因为吃醋极为生气的样子,可是满足了他的虚荣之心,也是弥补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