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师看了两人一眼,心想着,这事情再闹下去恐怕真的不完没了了吧?
“为了惠心庵的安全,两位施主还是自证清白吧。如果拿不出证据,就由贫尼拿主意了。”
说到底,这主持师还是偏帮着妙尘的,让顾安盈自证清白。她要怎么证明啊?
顾安盈低着头,似乎很为难的样。
妙尘心里暗笑,想要跟她玩,看吧,主持还是帮着她的。
就在妙尘暗暗高兴的时候,顾安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妙尘给推倒在地。
顿时,那个玉佩从妙尘的袖筒里滑落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所以的人看着妙尘,妙尘突然一个大声叫唤了起来:“哎哟,疯,你……疼死我了。”等她看到众人都在看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掉在地上的玉佩。
看着主持,然后一个哭天呛地的叫喊:“哎呀,我可找到了,怎么会这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主持,误会了。我还以为真的不见了呢。”
主持师看到事情玉佩已经出现了,而且还是从妙尘的袖筒里滚出来的,心里明白,妙尘这是在找茬,一直以来都是因为看在妙尘年纪还小的份上,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这个小院妙尘向来容不得别人在这里住。
她已经很久没有安排香客在这个小院住了,本想着两个小丫头而已,而且时间也不会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想到现在妙尘还是故态复发。
主持师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对着顾安盈安抚了一下。“两位小施主,既然是误会一场,希望两位不要放到心里去,能够在这里清修都是缘。还请两位不要计较。”
听着主持师这样一说,顾安盈本来就没有打算跟那个妙法计较什么,是人家找她计较,但是,她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说:“既然主持师这么说,小女本是寄人篱下,也是没有过多的要求。只希望主持师以后掌握确切的证据才来屋,不然可不是很好。今儿个是摊上了我这样容易说话了,可是摊上个不容易说话的,那不是还得见官么,师您说是不是?”
顾安盈面上说得在理,即把自己的立场说了出来,又当了一回好说话的,可是,可是话里有话,谁不知道你主持师护短?
她回头看了一眼屋里乱七八糟的情形。然后叹了一口气:“碧儿啊,你看这屋里乱的,赶紧来收拾一下吧。”
主持师面挂不住,留下一个小师帮忙收拾,就回头对着还有地上嚎哭的妙法冷声说了一句:“你闭嘴,跟我来。”那样的嚎啕大哭,真的把她的头都吵大了。
妙尘一听,虽然感到很没面,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主持师没有当面罚她,说明还不至于在糟糕。于是,她站了起来,咬着下唇默默的跟在后面。
这一行人就走出了这人小院。
鸡犬不宁的情况终于解决了。碧儿和小师一起收拾了一下房间,等到那小师一走。
碧儿把门关上,走到顾安盈的身边,“小姐,刚刚那个妙尘师,为什么要害我们?”她还不知道顾安盈昨晚碰到了木盆,惊到了隔壁那两个正在共赴**巫山的人。
“不用管她,她是个疯。”顾安盈并不想在这种佛门清静之地谈论那种话题,于是摆了摆手,示意碧儿不用在意妙尘做的这些事情。
只要自己没有损失就好了。
外面,一身青色袍的人从屋顶上一跃而过。刚刚小院里的事情已经全部看到了,延青要回去跟拓拨凌宇复命去了。
只是,他的心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主为什么会让他一跟踪过来?
……
今天从山上下来,她们已经错过了午饭的时间了,中午没有吃饭,现在感觉又累又饿的。
她好想往放身往床扑过去,不过等她张开双手要扑过去的时候,脚步猛然停住了。意识清醒的察觉到这个是炕,不是她前世的席梦思。她这一扑不鼻清脸肿才怪。还好,脚步收得及时。
放下手慢慢的走到坑边,然后再让自己慢慢的躺下,口中还中呢喃:“为什么不是席梦思呢?”
碧儿看着顾安盈一直嘀嘀咕咕的,便扭过头来问了一句:“席梦思是谁啊?小姐。”为什么她在相府那么久,从来都不知道有个叫席梦思的人?
“席梦思不是人,是一种床垫,哎呀,碧儿,我肚饿了。”顾安盈转过头来看着碧儿,那脸上的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前世她可是一个生活在小康家庭里的人,哪里感受过这样强烈的饥饿感。
“小姐,你等一下。”碧儿走到包袱那里,一阵摸,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包着外层,里层的东西。
起先顾安盈觉得奇怪,等碧儿把一块饼递到顾安盈面前时,她惊讶得无以复加。
虽然心里有点小嫌弃这种包得土而且面相也土里吧唧的饼。但是,嘴里还是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出门前小桃偷偷塞给我的。于是我就带了出来了。”相府里每月初一十五会给下人每人一个发放一块饼,可是,碧儿是顾安盈的丫环,她那份常常让别人给占了去,很少能领到这种饼,小桃因为管事给她多发了一个,而她又是碧儿的同乡,所以,便悄悄的用布包起来,留了起来,遇到碧儿时偷偷的塞给她。
还好包得这么严实,要不然,刚刚那些人找东西的时候,肯定要弄脏了。
。。。
 ;。。。 ; ; 说完,还对着主持师比了一个随意的动作,接着就让碧儿开门。
妙尘原本只是想要找个借口,让主持把这两人碍事的人赶走而已,没有想到顾安盈居然样,大方的让她们进去了。
不过,她也不怕,玉佩就在她的手上,她等一下假装的同时就把玉佩偷偷的放在她们的床铺下就好了,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还怕她们能赖不成?
这样想着,妙尘不禁又哼了哼,手悄悄的往自己的袖里摸了摸。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顾安盈看到了。她冷冷的将眼皮微挑了一下,并不道破。
就在众人想要进去的时候,顾安盈又开口了:“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了,你们进去可以,如果找到了,我任凭处置,可是若是找不到,你污蔑我的事,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安盈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振奋了,以为这一定是顾安盈心虚了,所以才会这样说。
每个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脚步微动,准备进屋。
然而,妙尘想要进去的时候。
“慢着,师,为了避免嫌疑,还请让其它的师进去,妙尘师就在外面等消息就好了。”
主持师觉得这话说得有理,于是,转头对着妙尘说:“也对,你就跟我一起在外面等着吧。”
妙尘本来想着自己进去,然后好寻找机会栽赃的,现在机会没了,气得她把牙一咬,恨恨的说了一句:“是。”
等到那几个进去东西的师从屋里一无所获的出来的时候,主持师的脸色有些难看。
顾安盈看着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折好的被被打乱了,她和碧儿的包裹也被打开了,摊在地上。
“你们两个,把我的玉佩拿到哪里去了?”妙尘指着顾安盈还有碧儿。
“反正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没有做这种事情,你一口咬定,我也让你们找了,怎么,现在找不到,该是我们算算账的时候了吧?”她本来就不想管妙尘那偷鸡摸狗的事情。只是现在人家反倒冤枉起她来了,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你一定是把我的玉佩放到别的地方去了,要不然就在藏在你的身上。”妙尘不甘心,弄不走顾安盈,那么今天晚上她跟她的相好想要在一起,又会被隔壁这两个小丫头给看到了。
“嗤,真好笑,你说话怎么跟猪在放屁一样,随便的就想往别人的身上泼屎。你臆想出来的事情就要强加在我的身上吗?我还说你晚上偷男人呢。”既然想害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污蔑我?”妙尘心里一个哆嗦,脸一却强装镇定。
“难道我说的就是污蔑,你说的哪就叫做事实吗?”顾安盈懒得跟妙尘理论。转头看着主持师。这事还得她说了算。现在也了,该给她一个交待。
那几个进去东西的师也看着主持,等着最后的结论。
不过,这偷男人一说,众人心里倒是很好奇,毕竟她们里面有的也只是少妇的年龄,就活生生的在这里守着,平日里妙尘虽说在庵里没有什么过出格的举动,不过有人经常看到她跟来寺里上香的男香客抛媚眼。
听到顾家盈那么一说,大家都暗暗的看向妙尘。
妙尘的眼泪一下委屈的就流了下来,委屈的说道:“主持,你可要为我作主。这人偷了我的东西,还污蔑我,你让我怎么活?”妙尘没说两句话就开始哭天抢地的。
把主持师镇得是一愣一愣的。
主持师叹了一口气:“先别哭了。这玉佩的事情解决了再说。”一件事都还没弄好呢,又生一件事来。让主持师忍不住想扶额。
“如果不在她们身上,就一定是她们刚刚出去了,偷偷拿去藏起来了。”妙尘停止眼泪,马上又指着顾安盈和碧儿。
了,一口一个藏了。
“主持师,我看这事还是让官府来办理吧。再这么指责下去,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前世,有什么问题就找警察,虽然这个时空没有警察这种东西,可是,她也不想凭白无故的就让人给诬陷了。
一听说要报官,妙尘这下心里更急了。她本来就没有想过要把事情弄得那么严重。就是想把这两个小丫头赶出她这个小院就好了。没想到,竟然横生事端了。
“你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妙尘说着把手往衣袖里伸了进去,然后整个人就往顾安盈的身上扑了过来。
看着妙尘扑过来的身影,顾安盈的身形一转,整个人巧妙的往主持师的背后站了去。
妙尘接着又想往碧儿的身上扑了过去。弄不到顾安盈,那就把东西放到另一个小丫头的身上也是一样的。
碧儿在看着顾安盈闪过妙尘的时候,早就看到她家小姐对她比的手势了,她整个人往院里跑了开去。
“停下,胡闹。”主持师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不禁历声制止。
成何体统?
妙尘眼看着也追不上碧儿,手很快的要往袖里把东**了去。
这一步顾安盈早就盯着妙尘那装疯的手势了。看到妙尘把手迅速的扫过袖口,她喝了一声,“我知道玉佩在哪里。”
众人都看着顾安盈。
妙尘的脸色有些发白。
“玉佩就在她的袖里面。”顾安盈鄙夷的看着妙尘。
妙尘不动声色的站在哪里。跟着众人一样看着顾安盈。
“哈哈……”妙尘虽然内心在发抖,可是脸上却表现得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的笑了起来。
“撒谎也不用打草稿,居然倒打一耙。你以为你这样说有人会相信你吗?”妙尘被顾安盈说了个正着,死撑着想用声音混淆别人的视听。
“是吗,那你敢不敢当着佛祖的面把袖里的东西拿出来啊?”顾安盈懒得再跟妙尘理论。不过,顾安盈想,这个人居然敢当着菩萨的面跟男人偷情了,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呢?
。。。
 ;。。。 ; ; 而这一切,全部落入了一双深邃里眸里。
等到顾安盈主仆两个走远了,在树后静立了许久的拓拨凌宇才走了出来。望着那抹走远了的身影,眸色深邃,若有所思。
刚刚顾安盈撕掉裙角的时候,他就命延青去取他的外袍了。
可是他自己却站在那树的背后,后来,看到顾安盈站在那里婷婷玉立的时候,心里不由得赞叹,果真是好心思啊。
即方便了行走,又不失稳重。
待延青取得了他的外袍回来时,他却没有什么表示,径直走了。剩下摸不着头脑的延青站在那里,呆愣了一下,然后摇摇脑袋,快步的跟上了拓拨凌宇。
……
顾安盈和碧儿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碧儿主动背着木柴,顾安盈让她放下,她要和碧儿一起抬着那木柴。
碧儿哪里敢让顾安盈帮着抬木柴。
“碧儿,你忘了我们两个现在是一样的吗?”说着,和碧儿一起抬起了那木柴。
碧儿虽然有心自己背,但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也没有办法拒绝顾安盈,反正两人现在就像是栓在一条绳上得蚂蚱。
只是等她们把木柴交到柴房回到她们住的那个小院里,还没走近,远远的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一进门就发现里面好像不对劲。
顾安盈和碧儿一走进院,就看到有几个尼姑站院里,似乎还有惠心庵的主持师。
众人的脸色都不好。
顾安盈觉得莫名其妙。
她慢慢的往里面走了去。
那个隔壁的妙尘师一看到顾安盈,用鼻哼了哼。
顾安盈经过昨晚之后,现在倒也是不想多看这个人一眼,于是,她径直走到主持师的面前,行了一个礼:“请问主持师,这是何故?”她们出去时还好好的。一回来这个地方就这么多人了。
顾安盈很不明白,想要把事情弄清楚了。
“妙尘说,她的玉佩不见了。”主持师不急不缓的说着。
顾安盈看了主持师一眼,忍着心里的腹诽,“敢问师,既然东西没有了就该找,你们上我这里来干什么?”
她就不明白了,东西在隔壁不见的,这些人上她这里来找什么?
“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来就不会失窃,你们昨天才来,我的玉佩就不见了,不是你们拿的那会是谁拿的?”妙尘带着挑刺的眼光,指着顾安盈的鼻一通说。
顾安盈一听就明白,这是那个妙尘怕她把她们的奸情说出去,先下手为强,看样是想方设法的想要赶走她们了。
于是,她盯着妙尘看了看,然后才若无其事,慢悠悠的说道:“那就奇怪了,今天早上你还没有起床,我们已经走了,现在我们刚刚才回来,你说,我们是哪个时间段里拿了你的东西了?”
顾安盈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有理,这两个人才刚刚过来。如果是早上失窃的,那么时间上有点说不过去。如果是昨天丢的,怎么到今天早上才发现不见了?不是该昨晚发现的吗?
妙尘看着众人顿时异样的眼光,却怒着脸色对着主持师说道:“主持,这事,你可要为我做主,那玉佩可是我唯一值钱的物,如今让人盗了去,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主持师面有难色。
要她怎么说呢,这出了家的人,本来就该六根清净。还带着尘世俗物本来就不合规矩,只是抬眼看着妙尘,怎么说也是一个妙龄的女。守在这庵里也确实是委屈了。
“你哪玉佩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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