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低喘从他的口里逸出,一股酥麻从腰际窜升而起,沉迷欲望中的人慢慢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强烈的感觉袭来,他的眼角泛出氤氲的水汽……
“昕……黎昕……”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叫,乐逸宸到达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
躲躲闪闪回房间换下裤子,不敢换外袍,怕被人看出来,乐逸宸又洗了手洗了脸,才慢吞吞进了堂屋。
“逸宸,过来吃饭。”黎昕朝他招手。
他们的饭桌是八仙桌,一面靠着墙,一直都是双儿和裴氏一张长凳,黎成黎贵一张,乐逸宸和黎昕一张,眼下他怕跟黎昕坐在一起,自己的下面再不老实,想与黎成或黎贵换座位,到底不舍得离黎昕远了,终于还是过去挨着黎昕坐下。
“怎么脸那么红?有没有生病,黎昕关心地摸摸他额头,然后对裴氏说:“娘,逸宸好象有点发热。”
“啊!”裴氏惊跳起来,一摸也觉得有些烫手,急急地往厨下去烧中草药汤,双儿忙起身去帮忙。
乐逸宸看一家子团年饭都吃得不安生,自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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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这天,黎昕与乐逸宸两人一起去给闵琛拜年。
闵琛招呼两人坐下,对乐逸宸道:“皇上年前交待我到吏部打招呼,一定要给你安排名额,我已经保荐你参加今年的文科举考试,好好努力,皇上对你的期望很大。”
黎昕与乐逸宸对视一眼,黎昕暗思,英宗皇帝看来真是大度敢为之人,自己与乐逸宸已经跟他禀明乐逸宸的身世了,他此举,就表明不在意乐逸宸的出身而要重用他了。
“逸宸,黎昕,你们来了。”祝英与闵炎冲了进来,一人抱住一个。
乐逸宸急得一把挣开闵炎,伸手去拉祝英。
黎昕不等他拉,已不动声色地挣开祝英的怀抱。
“我们出去玩吧,外面好多新鲜玩意。”闵炎兴奋地说。
四人禀过闵琛,到大街上游玩了。
孟仕元年初三来找黎昕,黎昕与闵炎祝英约好了,孟仕元本来与闵炎就是好友,于是每日里五人结伴游玩,闵炎威武,祝英勇猛,孟仕元俊美,乐逸宸出尘绝俗,黎昕秀雅,五人成了京城一景。
闵炎与孟仕元还是京城官二代与富二代,元宵刚过,他们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平了。
孟仕元这天躲到心语轩诉苦,黎昕笑着打趣他:“这有什么?打听着性情娴淑温婉就订下来嘛,横竖总是要成亲的。”
“不用自己喜欢吗?”孟仕元皱着眉头问:“黎昕,你也会随便打听着就订亲?”
黎昕摇头,对于爱情与婚姻,上辈子受到一次教训,她已提不起兴趣去想了。
孟仕元看了看她,犹豫许久后说:“黎昕,滟儿前日见了你,回家后念叨个没完,许是在爹面前有说过什么,爹让我问下你的意思,愿将滟儿许配给你。”
“啊?”黎昕张大口说不出话,这什么跟什么啊?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她道:“孟仕元,我还小,不考虑这个。”
孟仕元似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不再就这个话题纠緾下去,转而问道:“那些布你帮我想到怎么解决吗?”
黎昕指指屋角的小床垫,把想法说了:“孟仕元,眼下我只想出这个,不过没有机器打边,白搭。”
那张床垫长一米,宽半米,孟仕元把它平放,躺倒上下翻了翻身,嚷道:“舒服,比睡床板舒服多了。”
“舒服什么呢?你看你大半个身子在外面,哪来舒服可言?如果是长长大大的一张,睡起来才舒服呢!起来罢,又没有枕头,小心等下起来头晕。”黎昕伸手去拉他。
孟仕元贼贼一笑,手往回一缩,黎昕扑通一声倒在他身上。
孟仕元把黎昕搂住,一侧身,笑道:“真的舒服,你试试,我的手臂给你做枕头,晕不着你。”
黎昕真想爆粗口:舒服个屁,老子上辈子天天睡,没啥稀奇的。
“黎昕……”传来乐逸宸的惊叫。
“逸宸,过来拉我起来。”黎昕伸出手。
乐逸宸一把拉起她,惯势使黎昕一下扑进他怀里,两人略退了两步才停住。
孟仕元一下子坐起身,伸手去拽黎昕。
黎昕一下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斥道:“别玩了,说正事。”
孟仕元缩回手,乐逸宸也松开黎昕,两人趁着黎昕理发束不注意,用眼神交战了三百回合。
☆、香衾梦圆
“啊?怎么回事?”客人们议论纷纷,萧汝昌松了口气;秦明智等人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应远非也呆了。几个人交换了眼色,心中均道:沈青珞病糊涂了,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一个小厮拿着一封信进来:“秦管家;山子说刚才在大门口发现一封信。”
大门口发现的信?秦明智犹疑着接过信,信没有封口;上面写着裘太太沈氏亲启几个字。
秦明智把信递给素心;道:“拿去给太太看;让你李大娘来一趟。”
秦明智寻思;沈青珞病糊涂了或是怎么了;需得问一下李氏;若是神智不清,还是按时出殡好。
也不过片刻间,李氏奔了过来,满头的汗水,眼里泪花闪烁,看起来却是喜悦的。
“太太怎么样了?”秦明智问道。
“太太清醒过来了,按太太说的办,不出殡了。”
跟客人们致歉,把人送走后,秦明智等人朝蓼风轩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谢焕道。
秦明智摇头,他也猜不出怎么一回事,一转头见应远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颇感奇怪问道:“应公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也许世祯真的没死?”应远非沉吟着道。
秦明智想说那眉那鼻那唇怎么可能不是裘世祯,忽然间想到一事,脚步顿住,迟疑着问道:“你是说,萧家那边不见悲意?”
应远非正想说话,谢焕与陈规停了下来,抬头看时,是沈青珞急急迎面走来。
“太太,爷真的没死?太太怎么知道的?”谢焕问道。
沈青珞点头,道:“先去厅中查察那个尸体,余之在看完后我再细说。”
虽是过了许多日子,然而棺中一直搁置冰块,尸体没有变形,只皮肉略略有些萎缩,皮肤颜色死沉沉的,微有腐味。
秦明智解开寿衣,沈青珞看看了胸膛肩膀,让秦明智把尸体翻了过去,又看了看背部,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人不是世祯。”
“爷真的没死!”秦明智等人欢呼,几个人拥抱在一起,哭得一塌糊涂。
“太太,你怎么知道的?”谢焕边擦泪边问道。
“感觉!”沈青珞抿了抿唇,流泪道:“爷在跟我说,他好好儿呢!”
就凭这个?陈规张大口,问话冲口而出:“若是爷真要传话,为何过去这许多天才让太太感应到?”
情人之间的感应,沈青珞也说不清,昨晚她在迷梦中与裘世祯恩…爱,她的耳边一直响着裘世祯的焦灼温柔的言语,他说他不会离开她,他说他很想她。
早上李氏在她耳边说时辰到了,要出殡了,她一下子苏醒了过来。
默默地回想着昏迷中的情景,想起上一次裘世祯中了*药自残,她也感应到了,沈青珞觉得,裘世祯没死。
大活人搞了死葬,是很忌讳的,她当即让素心去通知停止出殡。后来接到秦明智差素心送来的信,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沈青珞看陈规一脸不以为然,谢焕等人也是满面疑色,不欲多作解释,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笑道:“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把爷救回来吧。”
那封不知何人送来的信上写着:裘世祯没死,欲知裘世祯下落,准备十万两黄金。
“这是萧家那位主儿,要报我们上次利用沈老爷一直跟他索要银子之仇了。”秦明智笑道:“不知会不会跟我们学,要了十万两黄金,跟着要二十万两,怎么着想个法子,既把爷安然要回来,又别让他得意。”
是不是萧汝昌,沈青珞心中另有看法,她指着棺椁道:“安排几个人,抬出去葬了,大家到议事厅商量一下吧。”
应远非拱手告辞要家去,这些天多得他帮着理事,沈青珞一再致谢,应远非微頷首受了,又道:“世祯在汝昌手上,安危是没问题的,你们无需担心。”
几个人进了议事厅,沈青珞让随后进来的李氏和薜梦瑶守住厅门口,任何人来了都不要让进来。
秦明智谢焕陈规一脸轻松,神色愉快地讨论起索酬的事,
他们都认为,裘世祯在萧汝昌手上,性命是无忧的。
沈青珞此时怀疑的却是韩潇,想着是自己带给裘世祯的祸事,一颗心纠结成一团。
摆了摆手让秦明智等人停了讨论,沈青珞涩声道:“爷失踪的事,恐怕不是萧家所为。”
“啊?”秦明智等人一愣,不是萧家?
沈青珞接到索要报酬的信,肯定裘世祯没死后,欣喜之余,一开始也把劫人的事想到萧汝昌头上,可细一思量,却不似是萧汝昌,恍惚间她突然想起,自己昨晚跟沈紫瑜说过撒尽家财换回裘世祯也甘愿的话。
昨晚她说过那样的一句话,今早索酬信便出现了,沈青珞细一思量,韩潇比萧汝昌嫌疑更大。
沈青珞扬了扬手里的信:“若是劫去爷的是萧汝昌,他的目的,应是送萧月媚进裘家。昨日我与他已达成协议,即便是为报复之前被勒索银子之恨,他也会等萧月媚进了裘家后,再写信索要银子的。”
好像是这样,众人赞同地点头。
“写信之人明显是为财……”为了救回裘世祯,沈青珞也顾不上在秦明智等人面前掩饰自己娘家人的不争气,把自己怀疑韩潇,又为何会怀疑韩潇都说了出来。
“韩潇不是清倌,若是有能耐,也不会在小倌馆那种地方谋生。”秦明智觉得难以置信,裘世祯武功高强,要制服他不易,还要事先在山路和崖下做好准备,最重要的是,那具冒充的尸体体格那么相似,又要是刚死亡,不是容易能办到的。
可沈青珞的分析,却又是合情合理。
“韩潇自己没那个能耐,若是他听命于人呢?”谢焕沉吟半晌道,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他对沈青珞的直觉深信不疑。
假设韩潇是听命于人,疑点也颇多,劫走裘世祯若是为财,何必要弄具假尸体?若不是为财,又为何有这一封索酬信?
几个人讨论许久,最后决定用引蛇出洞一招,将目标暂锁定为韩潇,由沈青珞放假消息给沈紫瑜,根据随后的索酬人动静来断定是不是韩潇,再计议怎么逼出裘世祯下落。
裘世祯这个时候,已离凤都很远,琅寰阁的杀手那日劫了他之后,奉阁主之命把他送到了琅寰阁总部。
神秘的琅寰阁主没有人见过,有人说琅寰阁主是个老妪,也有人说是个白发老翁,还有人说是个风度翩翩的玉面郎君,这些传闻都没有说对,琅寰阁主其实是个妙龄女子。
琅寰阁主花月妙自诩妙人,客观来说,这位妙人是个荡…妇。
巍峨秀丽的云雾山中,翠峰沟壑,林木葱茏,溪流蜿蜒,一处美仑美焕的堪比皇宫的庄院坐落其间,庄园内亭台楼阁,巧婢灵仆穿梭,这里便是琅寰阁总部。
琅寰阁地牢中,裘世祯两手被拉成一字锁在吊环中,身上穿的还是那日的松青云纹箭袖束身锦袍,他身躯高大壮硕,这种窄袖腰身紧束的打扮衬得他悦目的身段更加苍劲挺拔。
“天下难道还有硬汉?还有痴情男子?”花月妙自言自语般道,打量了裘世祯许久,在裘世祯面前婀娜多姿地扭动起来。
裘世祯眸沉如水,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对面前身上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曲线玲珑,胸前两点樱红挺立,小腹下茂草森森,性…感美艳的花月妙视若不见。
晕迷许多天后,他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置身这个不见天日,只有幽幽火把的地牢中。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琅寰阁主,这人曾命了一个女子来勾引他,他的双手被捆住,无法摆脱,那女子在他身上到处抚摸,他如毒蛆附骨,周身寒颤。
“我就不信,你真能做到守身如玉。”花月妙转了几圈后,唇角敲起,诡异地笑了笑,纤手动处蝉翼纱轻拂,一道细细的轻烟般的粉末朝裘世祯脸颊飞去。
“裘公子,只要你开口,本阁主愿意与你共享极乐。”花月妙笑吟吟地冲裘世祯呵了一口气,纤纤素手轻轻抚过裘世祯的耳廓,在脖子上一圈一圈打旋……
耳边是娇软的呻吟般的低语,鼻端是如兰似馥的香气,也不过瞬间,欲望如狂潮汹涌,卷起一一个巨大的漩涡……
“青珞……青珞……”裘世祯紧咬着牙齿,在心中一遍遍叫着青珞,竭力抗拒吸噬引诱他的妖媚入骨的花月妙,艰难地与体内的欲…火作斗争。
“裘公子,你别忍了……奴家不会说出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会有人知道,青珞不会知道!裘世祯脑子有些糊涂。
“裘公子,你说一声,说你要奴家,奴家马上让你快活似神仙……”
一只柔软的小手隔着几层布抚上他的坚…硬,血液从那胀痛的地方往脑门上冲。
“啊!”裘世祯低吼,紧咬的牙齿松开,欲…望在这一刹那冲上难以自制的峰顶。
“裘公子,说你要奴家……”低柔地软语在耳边诱哄。
要她吧,不,不能要!青珞会伤心的!裘世祯的脑海里突然浮起唇角溢着鲜血的沈青珞的脸。
“青珞,不要……”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
抚在坚…硬上的柔荑在裘世祯脑子里变成了粗硬的的荆棘,变成尖利的钢刺,深深地扎进沈青珞的心窝,越扎越深,沈青珞口里的血不断溢出,淋漓不断!那么红,那么可怕!
“青珞,不要……”裘世祯疯了般大声吼叫。
火把在阴风中摇晃,时间在流逝,花月妙的笑容缓缓凝固了,因为,她发现,裘世祯在药物作用下竖立起来的物事已软了下去,脸色也由暗红变成苍白,呼吸很急促,却不是欲…火焚…身的那种急促。
花月妙早年被情郎背叛,愤然杀了情郎,这几年玩弄男人无数,心中一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不信世间还有忠贞专一的男人。然而,裘世祯用行动证实了,世间也有痴情忠贞的男子。
距裘世祯失踪两个月时,花月妙下令,放了裘世祯。
她亲自送了裘世祯下山,临别前她问道:“裘世祯,你怎么克制得住?”
“因为,控制不住的话,青珞会伤心,会离开我,失去青珞,我会生不如死。”裘世祯冷冷道,眸中一片寒潭深水。
裘世祯阔步离开,花月妙目送裘世祯高大的身影渐渐变小,直至四野白茫茫一片,那一个小小的黑点都不见了。
回去后花月妙扑到床上痛哭许久,随后下了命令给手下,裘世祯与沈青珞有难时,全力
☆、香衾梦圆
“萧家那位主儿,这是要报我们上次利用沈老爷一直跟他索要银子之仇了。”秦明智笑道:“不知会不会跟我们学;要了十万两黄金;跟着要二十万两,怎么着想个法子,既把爷安然要回来;又别让他得意。”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