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荷尔蒙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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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荷尔蒙在飞-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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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真搞不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还不够本啊?知足吧!”看着怀里风情万种的杨红,我蓦地心里感激起来。
  “你生气的时候真可爱!”我绞尽脑汁的又翻出这句老话。
  “你能换句别的话吗?”
  “我是真心的”
  “我也是”
  “我靠,这日子没法过了”
  “谁跟你过日子?”
  “不跟我过日子,给我买饭?”
  “喂狗的!”
  “不跟我过日子,搂着我干吗”
  “谁搂你了?”
  “不跟我过日子,给我洗衣服干吗”
  “美死你了!咱俩谁给谁洗衣服?”
  “不跟我过日子,咬我舌头!”
  “活该!”
  “不跟我过日子,整天给我挂电话?”
  “狗整天挂电话。”
  “不跟我过日子,干吗不让我去跳舞?”
  “怕你学坏!”
  “不跟我过日子,整天让我给你讲黄色小笑话”
  “怕你……变态!”杨红欢快地回答,乐在其中。
  “不跟我过日子……哎呀,想不出来了……”
  “想,快点!”说着她抬手就给了我一下。
  “报告首长,真想不出什么了!”
  中午的时刻好像万物都在休息,连秒针走得都显得那么温柔,杨红在怀里呵气如兰我却想起那个笑话“第一天他们打俺,俺不说,第二天他们给俺钱,俺还不说,第三天他们给俺个女地,俺将计就计呀!说了……第四天,俺还要说,他们给俺拉出去,毙了!”
  “那你以后想跟我过日子吗?”杨红突然发飙并且罕见的柔情似水。
  “那还用问吗?”我极力掩饰心中的受宠若惊,一直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的扬红从未这么平易近人,我感觉好像……
  “真想跟我过日子吗?”杨红居然百年不遇的跟我深情款款。
  “真想!”我感觉好像翻身的机会就要到了。
  “真的吗?”
  “真的!”毛主席光芒照四方,我们农奴翻身把歌唱。
  “那好,我给你样东西”杨红迅速恢复了强者姿态,平静地从书包里拿出个手帕递给我,我高兴地接过手帕,不禁心想杨红真是越来越知道疼人越来越有情调了,居然还给我买了这个。
  当我把那个蘸满血迹的小短裤举起并完全展露在刺眼的阳光下时,我承认我就像初次射精一样张着大嘴直勾勾地傻在了那儿。
  “这是什么呀?”我像个刚从班长手里接过了炸药包的倒霉工兵,完全不知所措。
  “你自己不会看啊”杨红从容之极万籁寂静,“大锯”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地在一旁冷笑,操你妈呀!大锯!我突然无端地恶毒起来。
  “来那个了?”我努力镇定自己。
  “你给我弄破了!”杨红坚定地注视我,像极了那个自己不用去炸碉堡的油条老班长我一阵耳鸣,浑身瘫软如泥的几乎坐在地上,牙齿里的发出阵阵颤音。
  “什么时候?”我竭力不让自己崩溃。
  “上次晚上在绿园”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我不就是用手……”
  “怎么不可能,我回宿舍就发现那儿流血了!”
  出奇的寂静。全楼的人都像商量好似的一声不出,于暗处偷偷的着着我这个手持炸药包的倒霉小丑战战栗粟地走向敌人碉堡。
  “我就是让你知道一下。你别害怕,我不会用这个赖着你的!”相比我的惶恐狼狈,杨红显得自尊而又得体。
  “我不是这意思。”,突然间一股从未有过开天辟地般的激情火山喷发般涌上四肢将我心中的胆怯一扫而光,我紧紧的抱住了杨红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感激万分,人间竟是这样温暖世间竟是如此真情,所有的高尚忠贞主旋律情感此刻都在我的脑海中回荡起伏。突然间杨红让我感到弥足的珍贵甚至自己都已经不虚此生,爱情散发着充满真诚和力量的芬芳包围着我融化着我,它是那样有力的穿透我的身体一泻千里的摧毁了我所有的自私和空虚。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完美与善解人意,我为怀中这个已经与我相恋三载纯清似水的杨红已经属于了我而激动万分。
  “小红,我会和你……同归于尽的!”不知怎么,我冒出了这么句颇有深度的话!
  许多记忆在脑海中渐渐的模糊远去,不留一丝的痕迹,让人怀疑它们是否真的来过。
  许多却依然像是冬天落过雪后的窗,轻轻一抹,一切都还透明的清晰可见,它还在你的怀里、唇边,或者手指尖……
  那天的下午杨红一改往日的盛世凌人,对我百倍温存。
  我像个被宽恕的罪犯一样一边在杨红的怀里妄情的抽泣,一边在她的身上恣意撒野。
  杨红温柔的配合着我并不停的在耳边给我安慰,这只能让我哭泣得更加凶猛身体表达也愈发的强悍放肆。
  在有生以来最为强烈的一次释放后,我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的伏在杨红的怀里,一缕轻风就能让我飞舞起来。
  我语无伦次的告诉了杨红我曾经有过的所有龌龊心理和下流行径,连一些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远未付诸实践的猥琐念头也全部托盘而出不留余地,杨红含笑不语,只是俯着身子静静的倾听,静静的看我,仿佛在照顾那个光荣负伤的小工兵。
  我认为那一刻就是爱情:在爱人的怀里和世界一起自由起来,坦荡天地中,无边无尽的,飞翔着的自由。
  我想我真正的第一次进入了杨红。
  第二章 我住的宿舍
  噩耗
  我住的宿舍是一个真正的男生宿舍,地上堆积着大一入学时购买的到现在还从未洗过的球鞋,它们无声无息的躺在那儿或是起身去跟主人们四处奔波,像个活化石一样见证着这流水匆匆的大学生活,崭新的教科书和它的一肚子知识一起被珍藏在书桌和床底的深处,偶尔幸运的几个被用来垫桌子腿儿和床腿儿,看上去也像些出土文物一样风尘仆仆,原本为学习而购置的电脑像个老妓女一样麻木不仁地端坐桌前忍受着盗版和毛片的折磨,床上是刚写的情书、凌乱的衣褥、袜子短裤和一页页七凌八落的武侠书,它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散落于房间床铺的每个角落伴随着我们一天天浑浑噩噩的日子和一夜夜天马行空的梦。
  大二的暑期还未结束便传来了一个噩耗,杨红顺利通过了专升本的考试并接到了上海的一所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我想过干脆退学去那儿找份工作照顾着杨红和我们的爱情,但回家一见到爸爸总是满怀期望瞪着我的那双牛眼珠子,我又实在于心不忍。
  临走前一天我们去看了场电影,里面一句话让我触景生情:“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我于是买了个特大号的日记本,并在中间的一页偷偷写下一些鼓励和祝福的话语,临走时我嘱咐她把每天的生活都写在上面回来后我们好躺在床上一天天的翻。
  走的那天杨红像个奔赴鸭绿江的出征战士一样坚强,走进候机室时,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真能憋出病吗?
  我怀着期待学校化为废墟的心情回到了学校,又开始了新的学年。由于靠山杨红的出走,我立即戒了赌,精神抖擞的转向艺术领域发展,白天跟老K磕吉他,晚上自己准备在水房搭置暗房冲洗照片。
  原名郝凯的老K,那可绝对是个的SBⅡ(Super Busy Boy或“傻逼二代”),肚子里的坏心眼和脸上的烂疙瘩一样多,什么社团协会学生单位他都要插一腿,年纪轻轻便如鱼得水地混上了三个组织的主席,由于经常能招来一些天真孱弱的师妹而成了我们9号楼的中心人物之一,哪个屋有什么黄片上映总有些菜鸟师弟狗腿子似的前来通报,(这时要是突然一团黑影在身前闪过夺门而出,你别害怕:那是我们屋的大侠“茹梦”!)凭借着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老K也着实学习掌握了不少高级技能,写诗写歌骗些女生,推销策划骗些钱财,能气功打坐几天不睡,会打麻将偷牌等等。最让人愤恨的是这厮虽极少上课但在班里的学习成绩十分优异,我们都怀疑他给了那群见利忘义的老师们好处。
  相比老K的面目狰狞,我们屋的老大可真是善良的一腿,老大年纪比我们大很多,是个地道的农家娃子,上大学之前没见过火车,九岁时还在田间捞鱼被魔鬼老爹一把揪住了耳朵拎到学校,一句“考不上大学打折你腿!”让老大苦苦拼搏了十几年,光高三就上了三遍,上最后一遍时他原来的同班同学都师范毕业回来教他了,一看老同学还在这儿受苦受难,昔日同窗豁出命一样帮他成宿成宿的恶补,高考完后老大没咋样,却把人家累趴下了,每每一说到这儿,我们的老大就泪光闪闪:“我毕业了,啥也不干!先回我们村教三年书!”
  由于我的戒赌,“大锯”变得日益的六神无主,虽说晚上还可以在走廊里“锯木头”,但白天却不知如何是好,整天在我屋看我弹琴发呆,这也不能怪他,他的同屋舍友们一溜水儿的神叨叨:一个信佛了;一个是练气功的;就是“小不点”看上去正常点,但一有时间也净瞎琢磨些什么这法那法,大锯一回自己屋就跟回地狱似的紧张,“他们早晚得把我诛了!你瞅着吧!”:大锯临走前总是绝望的说
  “老大,你老家是不是给你都说好媳妇了”,半夜熄灯后大锯又来到我们屋煽风点火。
  “有几家上门说媒的,但还没定呐!”,老大平时里老实巴交纯朴厚道,但一到晚上说点带荤上腥的,他也会两眼泛出绿光。
  “哎呦!看给我们老大牛逼的,还好几家上门哪!”,大锯继续挑事儿。
  “那你还鸡巴还跟五食堂那个胖炊姐眉来眼去的!”,老K在床上愤愤不平。
  “谁呀?我可没有。”
  “别装了,你,我们早发现了!”老K喝斥。
  “是,我也看见了,就是胸挺大的那个。”
  茹梦也跟着起哄“非得把你老底揭穿哪,快!老实交待!”
  大锯得意之极“那是个老乡,一个县的,我们原来都……”
  “哎呀!老乡见老乡,鸡巴泪汪汪啊!”老K刚说完,全屋随即一阵垛床板的狂笑。
  “你是不是把人家搞了?你,快说!”老K不依不饶。
  “搞个屁了,搞……老哥我还是个童子哪!”老大笑答。
  “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搞一搞,你不怕憋出病啊你?”我也跟着挑衅。
  “就听说搞了才得病的,不搞能得个屁病!”老大狠狠回应。
  “不可能,你们农村那帮玩艺儿最开放了,整这路事儿最生猛了!”大锯的东北腔又来劲了。
  突然茹梦发出嘘声,向大家示意:小脚老太婆们开始巡夜查房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老大又开始回味无穷的给我们讲他们农村的趣事:“我们小时候,大人一不在家,我们小孩们就玩‘结婚’,男孩全把小鸡鸡掏出来,女孩全把裤子脱掉,然后排成两队一对对进洞房,其实就是大家一起看着男孩拿小鸡鸡去碰女孩那儿一下,然后我们就宣布他们结婚了,然后再让下一对进洞房。”
  貌似忠厚的老大总是能说出一些这种骇人听闻的童年往事,轻而易举的就把我们这帮城里长大的孩子镇得傻傻的。
  “我操!你奸淫幼女啊,你!”半响,老K第一个做出反应。
  “还敢说你没搞过!”大锯跟着使劲。
  “小孩,没你们想的那么下流。”
  “你那时候直了吗?”该死的小茹梦总是十分关注细节。
  “不记得了。反正我就是记得有的男孩往里尿尿了。”
  “玩到几岁呀你?是不是一直玩到高三啊?”我严肃发问。
  “没有,有一次让一个小女孩她爸回家给看见了,拎起来就是一顿揍,把我们都吓坏了,提了裤子就跑,后来就没人敢玩了。”老大意味深长的回味道。
  “行啊你,还没忘提裤子!”老K不阴不冷的笑骂。
  “过去小,不懂事,咱就一笔勾销了,现在跟大胸炊姐到底怎么回事?”大锯依旧不依不饶,“说!整到哪一步了?”
  “是不是往里尿尿了!”小茹梦怒喝。
  在大家笑得一片人仰马翻好久才喘过气,老大终于告诉了我们真相:“就是个一般老乡,关系处的不错,平时互相照应呗,我去打菜的时候能多给点,钱也能少收点,有时候她要是心情好,我就吃饭不花钱,偶尔有时还能倒找我点儿哪!”大家随即纷纷感叹老大的老谋阴险,一会儿宿舍里便渐渐的安静下来,众人趁着乐意纷纷睡去,大锯也心满意足的回了屋。
  “小楼,真能憋出病吗?”半夜三更,老大突然踢床板的悄悄问我。
  “能!心脏病!”
  跑场子去
  除了弹吉他和偶尔的上上课,我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给杨红写封信,添油加醋的给她描绘渲染我的所作所为和情绪状态,最近又发了些什么白日梦,学校又发生什么怪闻趣事然后以“我都想你想到吐白沫子了!”结尾,并附上一张最新的日记,杨红的回信可没有我那么神采飞扬,只是流水账似的说一些学习生活,然后附上一张诉苦日记:素描课被老师骂基本功不行了;水粉不知道让谁偷用了;由于太多男生找她,同屋女孩又制造事端了,由于上了次校报,又有几个菜鸟向她示爱了,最后总是以“长得漂亮是爸妈生的,我又招谁惹谁了!”结尾杨红总是嫌我写的少了,我却总是嫌她写的不够深入,不跟我掏心窝。
  没多久随着天气的变冷,我们的热情好像有所褪减,信,也是一个星期一封了。
  “性博士,敢不敢和我出去跑场子去?”一天磕琴时老K突然问我。
  “你不是挺能骗钱的吗,跑场能骗几个大银?”
  “光搞些鸡巴推销策划有鸟意思!够胆子咱们就扛吉它去踩几个酒吧,咱们玩艺术挣钱!”
  “咱这水平行吗?”
  “行不行再说,我问你敢不敢?”
  “你敢我就敢!”我使劲在琴上扫出一阵强力和弦。
  “好!像个爷们!”
  我的吉他是大一时老K教我的,这个兔崽子高中时就会了,入学那天就小试牛刀的给我们弹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当时立马就把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镇的死死的,后来,流水光阴,随着大家一起的眼界开阔和见多识广,才渐渐对老K的这几板斧不以为然起来,现在再唱起老K写的那些歌,老K自己都很是过意不去了,摘段歌词如下:“希望有一天,你来我家找我,我们手拉手,一起去跑步和游泳……”
  一个晚上三百
  “我们肯定比他强多了!”老K瞪着眼珠子跟酒吧老板发誓,“他就一个人,吉他和声音一个人你怎么也出不了层次,没和声的歌,怎么听都是干巴巴的。”见老板反应不大,老K继续满嘴吐沫星子的瞎诌,装腔作势的比划,活像个菜鸟歌手大赛的老不死评委。
  台上表演的那哥们的琴其实我一看就知道比我俩强多了,随便唱什么歌琴都能跟着,而且还能加上“花儿”,唱得也不错,真声假声交替使用,每每遇到高音区还要貌似陶醉的盘旋上一阵才肯下来,以博取台下酒包们的掌声与喝彩。
  “你们俩一起走多久了?”酒吧老板斜着眼睛问我。
  “三年了!”
  “都跑了那些场子啊!”
  “都跑了那些场子还真不好说。”老K急忙替我解围,“反正除了你们这一片儿来的少,其它都常走。”
  “行,一个晚上三百,下礼拜六晚上九点开始,你们上吧!”老板不住地点头如捣蒜,“记住,多来点英文的,经典的,我们这边白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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