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那个小伙,现在知道名字了)用心地看了我一眼,我对着他的眼睛说:“看什么看,再看,我对你也没意思。”
他连连摆手,笑着说:“你的功力我早领教了,我正常得很,不会自找麻烦的。我是感到吃惊,你好象很有经验。”
我笑道说:“什么经验呀,都是看书看的,书上经常这么写,我拿来借用罢了。只是加上自己的推测而已,没什么的。”
接下来,泉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府内的事。第一次看见泉这么认真专心的样子,我不禁看呆了。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很容易让人着迷。
“然,我倒是很高兴你能这么看我,但是,你得回回神,问你事儿呢?”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天胜他们都“哦”的一声,都别有用意的瞄着我,一副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
“你们说什么呢?”我愣愣地问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天胜鬼笑道:“是呀,有很让人吃惊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我拿眼睛瞅了一下身边的泉,泉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回头一看他们几个,心想:泉,看来是告诉他们了。
我用威胁的眼光瞪着天胜,“你有意见?”
想起我的整人招数,他连连摇头:“不敢,不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算你识相,”我挤眉弄眼儿地把头伸过去,“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了吧。这样吧,作为回报,我把芸娘嫁给人好不好?”
天胜往后一缩,连声说:“我晕!我求你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不过就说一句你是魔鬼,你就把我灌得吐地稀里糊涂的睡了两天,这才缓过来,你就别再打芸娘的主意了。”
我眯着眼,恨声道:“你还知道是怎么得罪我的吗?我有那么小气吗?”看到他点点头,我气乐了:“本来,我想把芸娘嫁给你,既然你不要,那我把她嫁给白浩好了。这可是你自己拒绝的,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白浩在一旁乐颠地说:“我也喜欢芸娘,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天胜气得对他说:“是不是兄弟?你明知我喜欢她三年了,还敢跟我抢?”
白浩一听,乐得更欢了:“宁可不跟你做兄弟,也不敢不听然的话,你就死心吧,谁让你得罪人呢。别说兄弟不提醒你,机会还有,你要把握住啊。”
天胜一听,反应过来,对我点头哈腰地说:“好嫂子,你就帮帮小弟吧,我知道错了。从今以后,上刀山、下油锅、水里来、火里去,只要您老吩咐,小弟我一定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您就别逗我了,把芸娘想个法子嫁给我吧。”
“呵,嘴里一套套的,油嘴滑舌的不可信哪,”我晃晃头,“真的什么都行?”
“行,一定行,”天胜打着保票地说:“我发誓,大嫂的话,我李天胜一定听,如若不然,五雷轰顶!”
我用小指挖了挖耳朵,装做受宠若惊地说:“干嘛发什么毒誓?我有说不信吗?只要你听话,芸娘一定到手。”
我心想:你就是不要,我也得想办法把她嫁给你,这下倒省劲儿了。我拿眼睛瞟着天胜,不怀好意地笑了。天胜浑身一机灵。
远处的芸娘突然感到身上一冷,走到窗前把它关上。
正在这时,磊回来了。
磊坐下,喝了口水,见大家都在看他,连忙说:“这回我可有大发现了。我跟着那个蒙面人,一直跟到下人房,听见他和华少的说话声,就是然那天听到的公鸭嗓,我怕他们觉察到,就赶紧回来了。那个公鸭嗓的武功很好,上次,然真是走运,也是他们没想到水里会有人的关系。”
“上次,老爸的婚礼不是所有人都参加的,是吗?”我问。
老爸说:“除了华少,做粗活的有几个没去。平时,他们也不太和我们亲近,也就没勉强。”
我的心里有数了,暗暗点头,磊看到说:“然,你不要乱走动,现在很危险。”我没吱声。
太晚了,大家都回去了。白浩还要把府里信得过的家丁组织好,他是家将的总管,这么大的事儿,他的压力也很大。
送走了众人,磊抱我上楼,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他抱我抱上瘾了。好在,我是个懒人,能不费力就不费力,有个这么好的轿夫,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磊把我放到床上,也爬了上来,让我的头枕着他的胳膊,贴着我耳边说:“我知道你闲不下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太冒险,这几天,你老实些,敌人在这时是很敏感的,你要答应我。现在就说,不然,我不放心。”
好奇怪,磊怎么把我心事看透了,我借着月光打量他。
“快说,”磊捏住我的鼻子,“别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的脸上挂着呢。”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儿,“好了,知道了。”
泉也上这儿挤来了,好在床够大。真是奇怪,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居然还有定力,没犯错误,我想了想,是我那些狐朋狗友给我上的课,让我脑袋里对这事儿特别在意。尤其是大老婆说的,一旦让男人得手了,十有八九他就不会在意你了,这个说法在我心里根深蒂固,对我的影响还真是大呀。
我想到这儿,“卟哧”一笑,泉不解地在一边问:“你又想到什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你想知道?”我蔑着他说。
“不,不想,”他连忙说:“让我搂一会儿,我好想你。”
“算你识相,”我把身子向他凑了凑,闭上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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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战前的宁静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我高兴地在府里乱晃着,哼着小曲儿,手里拿着最爱吃的桃子,也不分东南西北地逛荡着。
磊在家看了我好几天了,今天,我是趁着他们都不在,偷跑出来的。走在阳光下,这个美呀,看什么都顺眼,看什么都感动。不信的话,你试试在没有电脑、电视、小说、手机的房间里闷上几天,老是对着同一个面孔,虽然这个面孔是比较养眼了,那也是一种折磨呀。
咦,前面有个菜园子,正好手里的桃吃完了,去看看有什么绿色蔬菜吧。我蹦达儿地窜进了园子里,东瞅西望地看来看去。
啊,有黄瓜,我冲它跑过去。我跑到地里,弯腰开始在秧上找着嫩黄瓜,我贪心地越摘越多,想给泉和磊多摘几个回去吃。这时,一点儿也没想到拿回去怎么说,难道是梦游不成?
我的手里拿不下了,就把衣摆撩起来,这古代的衣服真好用,正好把黄瓜放在上面,还能多摘一些。我渐渐地走到菜地深处,听见有人说话,一抬头,看见一片玉米地,声音就从那里传来。
一个女人说:“哑叔,都准备好了吧。”
“都准备好了,就等到日子了,到时,我们的人会来的,里应外和。”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公鸭嗓?我的心里一惊,脚下一滑。
“什么人?”从玉米地里出来一个粗布衣服的大婶儿。
我心里一转,想:一定不能慌,不然,就要麻烦了。
我脸上瞬间挂上笑容,“请问,您是张妈吧,我是刘妈派来的,想要些新鲜的黄瓜,刚才,我一路走过来也没见到人,就自己摘了几个。我看是够了,这就回去了。您在地里忙吧,不用招呼我了。”
转身刚要走,张妈大喝一声:“等一等,就你一个人吗?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我莫名其妙地睁大眼睛,反问她:“我才到这儿,应该听见你叫我吗?我没注意呀?”
张妈的表情不善,向我缓步走来,我心想:不好,她想杀我灭口。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然,你的黄瓜摘好没?等着要呢。”
我一回头,是白浩,我高兴地说:“好了,好了,刘妈真是急,我这就回去了。”
我转身跑向白浩,从后面传来一道杀气,又消失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和白浩走出好远,我才问他:“你怎么会来的?你好及时呀,不然,我就麻烦了。”
“你也知道麻烦了?”他冲我说:“要不是磊少不放心你,让我在暗中保护你,你以为你有那么幸运吗?”
我一吐舌头,“浩啊,能不能~~”
我话还没说完,他浑身一抖,把手一抬:“停,这件事必须上报,你要是想叫我浩,拜托不要这么肉麻行吗?”
我抬脚踹了他屁股一下,笑着骂他:“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我还没说完,你就知道了。”
以他的武功,我是不可能真的踹着他的,可我这会儿瞅着他衣服后面的脚印正发呆呢!
他一拽我的手,“傻了?你也有傻的时候呀,真是看不出来呢。”
我异样地瞅他一眼,他又搂着我的肩膀,小声地说:“后面有人在看着,你会演戏吧?”
我恍然大悟,拿起一根黄瓜,往他嘴里塞去,一边说:“我摘这么多,还不是为了给你吃吗?你个没良心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边躲着,一边笑着说:“凭你短粗胖的小腿,要是能追上我,任凭你处置。”
“哈,”我假戏真做地在后面追着他,嚷嚷着叫道:“好哇,你可说到我的痛处了,别让我抓到你,否则你死定了。”
一路笑着,一路追着,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我蹲在地上不起来了,喘着粗气。
浩走过来,一点儿的气喘都没有,弯下腰问我:“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背你吧。”
我看了看他说:“后面的人还跟着吗?”
他看了看我,“应该是吧,怎么样,我背你吧。”
我瞅瞅衣服兜着的黄瓜,说:“不行,把这黄瓜扔了的话,不是太可疑了吗?”
他二话不说,一把抱起我就往回走。
我奇怪地看着他,他的脸上被我看出了一丝红韵,也不敢低头看我。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这是故意的。为什么呢?哦,我明白了,他和泉一样对我有好感了。这是不行的,我不能再惹麻烦了,那两个我还没摆平呢。
“浩,你把我放下来吧。”我盯着他的脸说。
“为什么?这样不好吗?”他还是不看我,脸上有丝不悦。
我的心里更加肯定了,说:“让泉看到会生气的,我不想他误会。”
他想了想,把我放下了,一声不响地在前面走着。
我的头好晕,怎么会这样?他应该很怕我的才是。我不想大家尴尬,说:“浩,我听到那个女人叫一个男人做哑叔,但是,他会说话,就是我听到的公鸭嗓。”
他回头富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件事必须马上向少爷汇报。”
我瞅他一眼,不知道怎么说好,那不是让泉和磊知道我不听话了嘛。
他笑着对我说:“你的表情还真是丰富啊,放心吧,我就说是我陪你一起去的,由你进去打听,这样行了吧?”
我高兴地一点头,冲他一笑,关键时候他还满好用的。
我高兴地在前面走着,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在我身后凝视的目光里有一丝难解的情绪在里面。
磊和泉在小楼等我,脸色都不好,我抱着黄瓜,躲在浩的背后。
泉看了看我,一脸的了然,“过来,躲什么躲,又能躲到哪去?”我无可奈何地挪了过去。
磊对浩说:“浩,你说吧,别想为她开脱。”
浩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平静地把刚才的事叙述一遍。
泉的脸越来越沉,我一边慢慢地偷偷地往磊的方向蹭,一边注意着泉,看到他脸上的怒气突然爆发,我“噌”地跳在磊的身上,黄瓜掉了一地也不顾,双腿往磊的腰上一盘,双手把磊的脖子一搂,眼睛一闭,脸就靠上磊的颈窝,象个小猴子。
泉强压怒火的声音传来,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我不会再打你的,你就是记不住,是不是?还敢跑?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浩,你今天有可能回不来了?我生气,是因为你不相信我说过的话,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亲自出马?”
我抬眼看了看磊,磊冲我挑挑眉毛。我一撇嘴,从他身上滑下来,想了想,横竖一死,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大步走到泉跟前,本来理直气壮的,在看到他的眼神里尽是担忧后,立即气就弱了,把头一低说:“我错了,让你担心了。我还没记住你说的话,现在你打我,我也没二话,我今天也害怕了。”
泉长叹一声,把我搂在怀里,揉揉我的头发,说:“我怎么会舍得打你呢,上次那二下,我就后悔莫及了,我是怕再也看不见你了。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忽然想起了黄瓜,抬头说:“啊,我特意给你们摘了好多新鲜的黄瓜,让你们尝尝的,”一低头,“咦,我的黄瓜呢?”
浩先乐了起来,从地上捡起根黄瓜,递到我眼前,我马上象献宝似的,把它举到泉的眼前。泉无力地一叹,冲着黄瓜咬了一口,也不管洗没洗。
接下来的几天,我老老实实地在楼里待着,就算也去,也是有他们两人其中之一跟着。偶尔,我想起浩,有一丝轻愁上心头。
快乐的日子果然是过得很快,明天就是十五了,磊的人刚刚赶到,磊去安顿他们了,我跟在泉的身边,不知做什么好。
“泉,明晚我要跟在你们身边,”我现在躺在软塌上,枕着泉的大腿,泉的手里拿着一本帐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进去了。
“不行,”泉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帐本上,“你在我身边,我会分心的,我让陈叔保护你,刘妈和芸娘也跟你们在一起。其他不会武功的仆人,我都安排走了,你要听话,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能做到吗?”
“可我担心你们,”我有些哀怨地说:“我知道会给你们带来压力,可是,我放心不下,如果我在一边的话,有乾坤匕也能帮忙不是吗?我们还没有分开过,我的心里没底。”
我把泉的帐本拿走,起身坐在泉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泉抚摸着我的脸,动情地看着我,良久,吻上了我。
我全心地投入其中,心里不知为何会有一丝的伤感,泉感觉到我心里的波动,温柔地吻了又吻。
明天,能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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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血的代价
关键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十五的圆月明亮地挂在天上。我的心不知为何忐忑不安,胳膊一点儿劲也没有,不想让别人担心,我无语地坐在老爸屋内的窗边,抬头看着月亮。
芸娘也闷闷不乐地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月亮。
我想起天胜的事,提起精神问她:“芸娘,老爸成亲那天晚上,你没喝多吗?”
“没有,”芸娘简单地回答。
“不可能的,”我说:“敬酒的人是伴郎伴娘一起敬的,你的酒量很好耶。”我明知故问的。
“是天胜帮我挡的,”芸娘把注意力终于集中到我的话题上。
“天胜还真是有心呢,”我异样地看着芸娘,“是不是那小子对你有意思呀,老实交待,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芸娘把头低下,轻声地说:“不要乱讲,这不可能。”
“也许吧,”我不再往下说。
突然,寂静的夜空中传来刀剑的撞击声,“来了,”我蹭地把头伸出窗外。整个府里一片漆黑,一丝光亮都没有,只有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
我一只手抓着芸娘,一只手抓着小娘,老爸手提一把大砍刀,立在院内,全神贯注地警戒着。
打斗声越来越大,主要从小楼那里传过来,我的手越来越凉,只